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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冰记(GL百合)——风雪夜不归

时间:2022-04-10 07:55:43  作者:风雪夜不归
  晏清竟也笑起来,“你若杀我,你那牢里的父亲,宅子里的家人,都会死在我后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么?赵幼宁。”
  我看见她握剑的手微微一颤,胳膊上的血越发地殷红起来,晏清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冲天上一放,一束细密的烟花响彻云霄。
  “我给你机会你偏偏不要,今日,恐怕你要死在你父亲前头。”
  正在僵持之际,秀珠大喊道:“宁姐姐,不要管我,快走!都是我不好。”她说着便哭起来。
  幼宁看着她,道:“我绝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一阵风吹过,吹得树叶簌簌地响,我看着秀珠,突然看见她手上戴着的铃铛,灵机一动,我冲秀珠大喊道:“唤你的蛊虫出来!”
  秀珠瞪着一双无辜的眼,接着便很快领会,抬起胳膊在身前的刀剑上一撞,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就在那时,她手腕上的铃铛叮铃铃,叮铃铃地响起来,有一只巨大的爬虫从铃铛里爬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向秀珠身旁的黑衣人,只消几秒的时间,那两个黑衣人便如空了的衣服架子倒了下来。
  晏清和其余几个黑衣人被这副场景吓得不停倒退,然后跌坐在正厅的门前。
  那蛊虫左右探探,似乎再觉察不到危险,又钻回了铃铛里,幼宁立刻一剑斩断祁风的绳子,将晕过去的秀珠抱起来,我们四人快速骑上宅子前的马车,一路朝城门去。
  出门之际,听到晏清带着惊恐的声音大喊道:“给我追!”
  ……
  我们四人骑了两匹马,一路狂奔,幸好今夜的长丰十分安静,大概和今晚的相府有关,我们很快便到了城门口,祁风将之前赵相给的出城文牒拿了出来,我们意外地顺利出了城。
  夜里没有方向,便随着马儿乱跑,不知跑了多久,到了一家旅店前,我站在门前,总觉得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恍然发现这便是我那晚带她来的那一家,时过境迁,有种异样的心情。
  秀珠的伤出城后只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她应该只是惊吓加失血疼痛,一下晕了过去,住进店后,我将怀里为幼宁配的草药打出来,敷在她的伤口上。
  “不是早就叫你们走了么?”幼宁问祁风道,语气里有些责怪。
  祁风低下头道:“秀珠小姐说,你们没有出城文牒,怕你们出事,便怎么也不愿意走。”
  “那你们今天一天都在哪里?”
  “就在那宅子外,原本是要回去的,刚走近便听到里面有打斗声,我便与秀珠小姐躲在了巷子口那家卖布的铺子里。”
  “你们怎么被他们抓住的?”
  “后来听卖布的老板说,相府出事了,我们便去了相府,结果被晏清的人发现了,捉了回来。”
  “你们也去了相府?”
  “小姐,老爷他……”
  幼宁抬起了手,示意祁风住嘴,然后走了出去,我跟在她的身后也走了出去,她不知从哪儿摘来一片树叶,有模有样地吹起来,我当她是为了排解情绪,正要说些什么,她却示意我安静。
  一曲之后,不远处竟响起了相同的曲调,片刻间,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我面前,恭敬地跪了下去,拱手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我听这声儿觉得很是熟悉,便走过去抬了他的脸来看。果然,他便是那日被幼宁吩咐在西厢看我的侍卫。
  “吩咐下去,动用仅存的所有暗卫,天亮之前,从相府将我娘、祖母他们接出来,走我东厢那条密道,你可知晓?”
  “知晓……”
  “立刻去办。”
  “是!”他应允着冲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刚才那曲子,是你们赵家召唤暗卫的独有方式?”我问道。
  风吹起我的衣襟,我不禁在风里打了个寒颤。
  “嗯……”她点了点头,上前牵住我的手说道,“外面风大,我们回去。”
  将府里的夫人和祖父母接出来,我想她是断然舍弃了那个为非作歹的父亲,可我还是忍不住问道:“那……赵相,怎么办?”
  她听见这话,松开了我的手,说道:“他若死了,对于天下人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晏清虽也心计城府颇深,但他始终忠于皇帝。而我父亲,我知道他有独吞这天下的野心,若不是之前我从中拖慢了他的脚步,说不定今日他已带着军马杀向了京城,刚才你也看见了,相府的暗卫密布整个长丰,但幸好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若晏清没有他暗中组建军队的实质证据,凭父亲的手段和根基,一个晏清,根本不足以置他于死地,他今日那么轻易便由晏清绑了,应是布好了局。甚至,我怀疑他现在已从牢里逃了去,这毕竟是在长丰。”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打起仗来,永远是百姓受苦,无论如何,我不愿看到战争发生。”
  我们回到旅店时,秀珠已醒了过来,抱着她的表姐又痛哭一阵,我见状便独自回了房间,到了房间躺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睡着做了一个不好的梦,但是我不记得具体内容,一声极为凄厉的鸟叫将我从梦中惊醒,醒来时,我看见她的手抱住我的腰,紧紧地贴在我身旁,我虽被梦吓得惊了一身冷汗,醒来见如此情状,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把她吵醒。
  清晨的微光从窗户透进来,床前的一支蜡烛已燃得瘫软在烛台上,我低头瞥见她右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已经浸湿了昨晚重新包扎的纱布。
  我轻轻拿起她的手臂,刚拿起,她便推开,又落在我身上,如此重复了两下,我只能抬起她的手臂,再用一只手按着,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昨天为秀珠包扎后还剩一点点的草药,差不多够了。
  我伏在床边,轻轻又轻轻地解开纱布,生怕手重弄醒了她,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换好药我才呼了口气,靠在床边,一抬眼看她的脸,她不知什么时候醒的,静静地看我。
  “你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我刚才上药弄疼你了?”我问道。
  她摇了摇头,坐起身,也到床边靠着,头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道:“真想一直这么看着你。”
  “你当然可以一直这么看着我,说什么傻话?”
  “让我再靠着你睡一会儿吧,好累。”
  我们就那样肩并肩地坐着,在清晨的微光里,她的头靠在我肩上,我那时身体虽坐得僵直不敢乱动,心里却早已飞起来,想象我同她浪迹天涯,离开长丰做一对快活鸳鸯的场景,我是那么地自私,她刚刚经历那样的事,我却只想着……
  再想起那个场景,我的心里总漾起对幼宁的浓浓愧疚和对自己的怨恨,那时的她在想什么呢?
  我知道她肯定没有睡去,我尽情、肆意地全盘接受她给我的一切,却忘了治愈她的疼痛。
  伤口结了痂我便总以为它立马就要痊愈起来,接着便会了无痕迹,谁知那痂落了之后,却留下了深深的、无比清晰的伤痕,再无法消去。
 
 
第66章 梦中梦
  我竟依旧在思绪的徜徉里睡了过去,正睡着听见有人唤我,“白青,白青,醒醒。”我睁开眼,是她。
  我揉了揉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床上,“怎么了?我竟然睡过去了。”
  她笑道:“你这只懒猫不仅睡了过去,还从早晨睡到了下午。”
  “我才不是懒猫,我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小黑蛇。”
  “好,知道了,快跟我出去一趟。”她说着又摸了摸我的头。
  “出去一趟?去哪儿?”
  我话音未落便被她从床上拉起,那瞬间我感到身子无比地轻盈,像我的法力又回来了似的,一点也不像肉身凡胎的笨重。
  她将我拉出旅店一路西行,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到了一片花海,真美啊,是我从未看过的景色,有粉色的、黄色的、白色的、紫色的花,颜色皆暗暗的、浅浅的,远远看过去有种温暖的感觉,花束形成花海,简直可以用葱葱郁郁来形容。
  这是人间的景么?人间景色虽美,可我却从未见过这般美的。
  她牵着我的手走到花海里,然后顺势躺下,我见她躺下恣意的模样,也躺在了她身边。
  我躺下,拉过她的手十指交握,轻轻靠在她身边。
  躺下就难免会闭上眼,我听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意识渐渐混沌起来。
  “白青,白青,醒醒!”
  我又听见她喊我,我猛地睁开眼,竟不是湛蓝的天,而是旅店那块白色的顶帘布?
  大概我刚才是做了梦吧,我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看见她的脸才放下心来,说道:“你不知道,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了一片好美的花海……”
  我还没说完,她打断道:“快!我们要离开这里!”
  我这才发现她脸上的表情不知何时变得异常地严肃,那神情我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发生了什么?
  我的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便被她拉起,我推开窗户,看见整个旅店都被士兵包围,晏清坐在马上,抬起头看见我,又是那副玩味的笑。
  我们冲出房间,楼下的门大开着,秀珠和祁风正站在楼下的大厅里等待我们,秀珠边哭边招手道:“宁姐姐,怎么办?我们逃不掉了。”
  祁风在周围拱手说道:“属下定尽全力保秀珠小姐的安全。”
  他说完竟冲了出去,当即被弓箭射死在门口。
  我被眼前这一幕惊地说不出话来,事情,怎么会这样变化?
  秀珠哭着也冲向门口,她伏在祁风身上哭着,一枚箭向她射去,我看见她吐出鲜血,然后倒在祁风身上。
  幼宁在一旁紧紧拉住我的手道:“快摇铃吹哨叫神仙来救我们!不然今日我们肯定会死在这儿!”
  摇铃吹哨?
  我从怀里将铃铛和哨子拿了出来,“不,不行,叫神仙来只会坏了你的劫数,破坏你的成仙道,不可以叫他们。无论如何,我拼了命也会保护你的。”
  “保护?你拿什么保护?”她笑起来,眼角却亮晶晶的,“我懂了,成仙,劫数,在你看来我只是那个白凌的劫数而已,你之所以这样每天紧跟着我,并不是爱我,而是为了确保白凌成功历劫,是不是!”
  她的声音很凄厉,像极了林中有种叫声凄厉的鸟。
  “你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在你眼中,我从始至终不过是一个傀儡、人偶,是一个白凌的替身。可是我也有思想啊,白青,我也有自己的意识,我并不是感受不到爱意和恨意的人。”她说着蹲下去,抱着膝盖哭起来。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道,却自觉言辞苍白。
  我弯下腰去触碰她的肩膀,她却一把将我推开,道:“你真的就这么狠心,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死?用我的死来换白凌的生,对你而言是不是再划算不过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从来,都没把你当作谁的替身,只是……”
  “你说的这句话,自己相信吗?从我问你是喜欢绿步摇还是白簪子的时候,我便知道了,我永远都比不过她,也永远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我听她说这些,我一句也说不出来,心痛得像是有人正拿刀轻轻割开我的心,刀法粗糙而缓慢,痛得不能呼吸。
  “好啊,看来你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归根结底,只要我死,你就满意了,对吧?”
  她说完从靴子里掏出一枚短刀,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心脏捅去。
  “不!”我大叫着,爬过去抱她,我看见她嘴里的血不断上涌着,似是要将身体里的血吐个干净,“不!不要!我说喜欢白簪子,是因为你戴过,你只是忘记了白凌的记忆,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就算是我把一切全部忘记,只要你出现,我也一定会爱上你,我们是上天造定的姻缘,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我伸手去掏自己的口袋找万全丸,才发现它早被用了个干净,我用手捂住她刺伤的位置,眼泪如同骤雨落下来,一颗心跌倒了谷底,难受得我头晕脑涨。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是她满是鲜血的手还是抚上了我的脸,我看见她在血泊里笑着,鲜血依旧不断上涌,她断断续续地说道:“白青,要记得我。”
  然后微微一笑,轻轻闭上了双眼。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松开她,踉踉跄跄地、连滚带爬地上了楼,我站在二楼,看了看门口横着的两具尸体,又看了看楼下血流成河的她,闭上双眼,纵身一跃。
  这一切,肯定不是真的。
  ……
  我闭着眼,张开双臂,有种失重感,不由得蹬了蹬腿,抽搐了一下,猛地坐起身来。
  “怎么了?做了噩梦么?”她关切的脸映入眼帘。
  我一把抱住她,不能自已地哭了起来。
  “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她一边拍我的背,一边说道,“我去给你拿条热毛巾来擦擦汗。”
  “不要,让我多抱你一会儿。”
  “这样会染风寒的!”
  “染便染了。”我紧紧地抱住她,有种失而复得的心安。
  最后她还是推开我,拿来一条温热的毛巾擦我的脸。
  “我怎么睡倒了?”我轻抚额头,神经紧张地看向她,怕她说出和梦里一样的话。
  她笑道:“最近几日奔波得厉害,应该是太累了吧。”
  “现在几时了?”
  “大概,快到午时了,你饿了么?”
  “还好……”
  我这才松了口气,才刚刚晌午,梦便是梦,和现实一点关系也没有。
  “对了,今日秀珠他们就要离开了,你要不要,现在去与他们告别?”她一边叠那块毛巾,一边说道。
  “离开?他们要去哪里?”
  “去江南……”她说,“那里风光秀丽,水土养人,适合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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