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未秋叹了口气:“杨誓安变成这样……其实都怪我,我当初就不应该找一个与你太相似的Omega开始一段感情的。”
何以忘没说话,因为他认为自己更不配责怪萧未秋对杨誓安的曾做的事情。
“……轮到我自己做别人替身的时候,才知道这滋味。”萧未秋摇了摇头,“是我对不住他。”
何以忘心怀不安,弱弱地问了一句:“你恨过我吗?”
“你说什么话呢!”萧未秋像听了国际笑话一般,“我怎么可能会恨你?”
“你敢说你一点恨都没有?我和萧未寒亲吻、做爱的时候……”
“那也该恨萧未寒,恨你做什么?”萧未秋说完,忽然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不过,我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呀?”何以忘挑起了眉毛。
“你从来没和萧未寒睡过。”
何以忘顿时语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怎么可能……虽然在多伦多的时候把你认成了他睡了七天,但是还有一次初夜……”
这个时候,萧未秋竟然有些得意洋洋:“没想到吧?你这滴一血,还是我拿的。”
何以忘似乎被颠覆了世界观那样愣住了。
虽然在多伦多的时候,何以忘就错睡了人,但是对于初夜也错睡错了,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何以忘记得初夜那天,是自己比赛失利和朋友喝多了几杯,在街上遇到了萧未寒,然后亲亲热热就亲热到了酒店的床上。
对于一个Omega来说,与Alpha的第一个夜晚总是会格外看重一些,没有看清眼前的Alpha真面目,慎重的Omega不会轻易地向Alpha求取欲望。
毕竟,谁知道会不会搞不好Alpha一发疯,在脖子上咬了一个永远也抹不掉的牙印,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
当时的何以忘得醉眼朦胧,而且那个时候,何以忘还不认识萧未秋。
及其信任萧未寒的何以忘,就这样跟“萧未寒”稀里糊涂了一晚上。
第二天醒来,这个“萧未寒”还跑了。
不过依照萧未寒害羞忸怩的性子,“萧未寒”若是不跑,何以忘才会觉得奇怪。
现在想来,这些机缘巧合,都是被上天安排得妥妥当当。
“怎么会这样!”何以忘挠了挠头,满脸通红,“要是当时的我知道那晚跟我睡的人是你,那不得……”
萧未秋笑嘻嘻地捂着脸,透过指缝窥看何以忘:“羞羞!”
何以忘打了他一下:“不过现在……我反倒庆幸自己睡错了人。”
“要不要现在再睡一次?”萧未秋吻了一下他的耳根。
“才不要!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臭流氓!”
在车来车往忙碌不堪的车库里,两个人又没羞没臊地在车里打情骂俏,本来还想躲在车后座静悄悄地玩一玩,但是何以忘拒绝了。
“干嘛扫我的兴!”萧未秋指了指裤子那儿,“都支愣起来了!”
何以忘摸了摸肚子:“这儿,好、好像有动静……”
“什么动静?”萧未秋瞪大亮晶晶的双眼,“又有了?”
“不知道。”何以忘耸了耸肩,“赶快回去,给我买个验孕棒看看。”
“这医院,跟我去孕科,买什么验孕棒!”萧未秋把做ai的欲望抛到九霄云外。
“我不想去孕科!”何以忘皱起眉头,“杨誓安还在那呢!”
按照何以忘所说的,萧未秋回到家后立马去了药店买验孕棒。
萧未秋急匆匆地拿了最贵的那种就直冲收银台。
不料,在收银台前站了一个男人。
萧未秋光看背影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老朋友”夏时。
“你来干什么?”萧未秋立即警惕。
夏时也愣了半晌,然后镇定自若地走到收银台前,蹲了下身子,在那一排排花花绿绿的byt里挑了一个最贵的扔在收银台上:“买套啊,你来买啥?”
这个问题等于没问,夏时马上就在萧未秋的手上找到了答案。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一个避孕,一个验孕,这一对比起来,竟然显得有点滑稽。
“以忘他……”
萧未秋故意打断夏时的话,并且扯开话题,指着收银台上粉嫩嫩的盒子,笑着问道:“我想知道跟你使用这盒东西的人是谁?”
“还能是谁?”夏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除了小狐狸,我现在还能为谁动心?”
萧未秋看了看药店外停着的车,里面似乎还有人,不用多想,里面肯定坐着一定是夏时的小妲己。
“祝你今晚愉快。”萧未秋拍了拍夏时的肩膀,正准备离去。
“诶对了。”夏时叫住了他,“麻烦你转告一下以忘,半个月前,Lesley来纽约找过我。”
“然后呢?”
“她说想要做性转手术。”夏时付完款,把那印着羞羞图片的盒子收到裤兜里,动作洒脱,更像在在收起一个烟盒。
“温茉要做性转手术?”萧未秋震惊了,“为什么?”
夏时点了点头,“她说让我把手术安排在下个月,等我陪完小狐狸度过发情期,回纽约之后就给她做这个手术。”
温茉想要做性转手术这事情若是公开了,定会引起一阵风波。
可是,自从那天温茉离开医院后,萧未秋和何以忘就再没有听说过有关于温茉的任何消息。
回到家后,萧未秋向何以忘陈述了这件事。
何以忘懵逼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她这是啥cao作?
“夏时有说她要转成什么性别吗?”何以忘问道。
萧未秋挠了挠头:“我没问。”
何以忘思索了半晌。
艺术领域大多都是心思细腻、多愁善感的Omega云集,在艺术领域中的Alpha多数都鹤立鸡群,他们常常会有更多Omega想不到的创意。
再者,物以稀为贵,在艺术领域能够登峰造诣、出类拔萃的Alpha,往往能够引领一个时代。
温茉这是要放弃自己的地位?
何以忘只能这么认为。
啾啾忽然来蹭了一下何以忘的裤腿,还站了起来,前爪伸向他,要抱抱。
何以忘把猫抱了起来,像哄婴儿一般拍了拍啾啾。
但是他的思绪一直没被打断。
或许是因为有愧于自己与母亲姜莉,选择放弃自己的权威和地位,隐退江湖。
这也许是她想要弥补当年犯下的过错,却又弥补不了,只好通过自损的方式,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宝贝儿!”
萧未秋一声叫唤把沉没在千思万绪中的何以忘拉扯了回来。
何以忘被吓了一跳,笨拙地回应了一句。
萧未秋把验孕棒递给他,“快点,别墨迹!”
差点忘了正事的何以忘把猫放下,然后迫不及待地接过,然后去洗手间。
萧未秋等在外面,踱来踱去的脚步没个安宁。
啾啾站起来扒拉着洗手间的门,嗷嗷叫个不停。
“狗哥,乖哈。”萧未秋摸了摸啾啾的脑袋。
这几分钟,真的是漫长得没有边际。
何以忘出来了。
啾啾很担心,一直在叫喊,生怕这个铲屎的会从里面出不来一样。
萧未秋满脸期待。
只是何以忘低着头,垂着眸,脸色阴沉,很是沮丧的模样。
萧未秋看到这般模样,也猜到了结果,于是他并不打算明知故问,轻抚何以忘的后背:“没事儿,咱不难过,来日方长,想要多少个就多少个!咱现在就造宝贝去!”
说罢,萧未秋将何以忘横抱而起。
谁知何以忘却憋不住笑了出声,把验孕棒递到萧未秋眼前:“笨蛋!”
萧未秋没搞清楚状况,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手中的验孕棒。
白色的试纸上,两道鲜艳的红线无比显眼。
“阳性!”何以忘不再修饰自己的喜悦。
萧未秋欢呼起来,高兴得差点把手中的何以忘直接扔到地上去。
何以忘摸了摸小腹:“经过老公的不懈努力,这儿又住了一个可爱的小小小秋啦!”
第79章 有两个小小秋呀
啾啾早有预料,它早就能闻到长头发的那个两脚兽身上的味道与以往有不一样了,所以既担心又焦虑,这几天总是乖乖的,不找茬,不拆家,萧未秋铲屎的日子,它也乖乖地把屎拉在猫砂上。
萧未秋膨胀得能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他想把何以忘抱起来转个圈,但是又怕乐极生悲,所以把啾啾抱了起来,“狗哥你早知道的对不对?嗯?”
看着萧未秋努力克制住自己欣喜若狂的模样,何以忘忍俊不禁。
萧未秋擎着啾啾,狂吸它毛茸茸的肚子:“我老婆进洗手间的时候,你这么紧张,就是担心我老婆,对不对?”
狗哥:这铲屎的肯定是傻了。
狗哥表情很无奈,又给了萧未秋一巴掌。
吸取了上一次教训后,这一次怀孕,萧未秋一刻不敢怠慢,也不愿意请保姆,除了自己把事情落实,没有什么能够让萧未秋放心。
他们还没将怀孕的事情告诉萧华剑。
萧未秋知道自己老爸性情比较张扬,要是告诉了他,那全世界都得知道了,包括蒋家和杨誓安。
他们怕杨誓安又做小动作,所以暂且隐瞒了此事。
而且何以忘的肚子大得有点快,事情隐瞒起来有点困难,所以干脆连门都不出。
而萧未秋直接在家办公,二十四小时与何以忘形影不离,偶尔在家里视频开会,交代了事情之后,又忙着去伺候何以忘了。
这次怀孕,肚子大得快,过了几个星期后,何以忘的腹部肌肉没了,腰部的曲线也渐渐直了起来。
状态开始变得懒惰无比,何以忘又是每天睡到海枯石烂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
就算睡眠充足,可是何以忘还是很疲乏,浑身无力,呕吐头晕,没有胃口。
萧未秋也没闲着,熬粥,煮药,还有一大堆家务全揽在身上,除此之外还有公司的事务,忙碌不堪。
何以忘有时候会看到这样的情景,萧未秋一边蹲着铲着屎,一边在跟项目合作集团说公事,朝着站在猫砂盆上的狗哥笑容满面地喊着“刘总”“秦总”“什么什么董”,啾啾竟然还“喵喵喵”回应。
一人一猫,各说各话,鸡同鸭讲,竟然交流顺畅。
看到这情景,何以忘总是憋不住笑。
过了一个月,何以忘的体重上升得非常快,身体无比沉重,肚子也比上次增大多了许多,何以忘担心出了什么问题,于是萧未秋陪着何以忘去孕检。
医生面目和蔼,问何以忘:“这几天是不是非常的疲惫?体重增加得非常快?”
何以忘点了点头。
“两个宝宝,怎么可能会不累?”医生看了看B超,笑着告诉何以忘,“是对双胞胎哟!”
萧未秋和何以忘异口同声:“两个?”
“对。”医生看着B超中的影像,“都已经两个月了,两个胎心都很稳定。”
两人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拢嘴。
已经两个月了,怎么也瞒不住,所以萧未秋把何以忘怀孕的事情告诉了萧华剑。
一听说何以忘又怀孕了,而且还是两个,萧华剑高兴得放下电话就带着覃叔和一大堆补品营养品直奔城西。
“爸,您一下子拿了那么多东西来……”何以忘看着一箱又一箱海参花胶鹿茸燕窝进口钙片从车里被搬出来,还想伸手帮忙。
萧华剑严厉地指着沙发,对何以忘说道:“你坐好,别动!”
“爸,我来!”萧未秋马上把那些大箱小箱安放好。
“以忘,我还买了保暖大衣给你,你赶紧试试看看合不合身。”萧华剑把大衣展开来给何以忘,“入秋了,天气有点转凉,一定要保暖。”
何以忘受宠若惊,有点不适应,穿上了大衣之后,“爸,这衣服很合身。”
萧华剑打量了何以忘,笑着问道,“这些补品什么的,你吃进身体里都是给孩子的,这件衣服,是爸给你的,喜欢吗?”
“喜欢。”何以忘有点难为情,点了点头,“谢谢爸。”
萧华剑不反对萧未秋在家办公,还叫凌妈来照顾何以忘。
何以忘并不排斥这一次萧华剑叫来的保姆。
凌妈是覃叔的Beta伴侣,在萧家老宅的时候,就跟何以忘很熟悉,在家还能帮萧未秋搭把手。
又过了一段时间,何以忘越来越疲惫,总是葛优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啾啾则在他的肚子上趴着,像个守卫,静静地手护着里面的两个小生命。
萧未秋也不轻松,刚刚开完会,严肃的面孔终于松懈了下来,他伸了一下懒腰,活动四肢。
已经有好多天足不出户地待在家里照顾成天睡的何以忘,萧未秋也有点闷了。
“老公,我想去公园走走。”何以忘走进书房,替萧未秋按揉了一下肩膀。
“对了,我们订的那一对戒指到了,咱们去拿吧,顺便出去走一走。”
凌妈递了那件萧华剑送给何以忘的大衣:“外面起风了,夫人穿多一件衣服。”
“谢谢凌妈。”何以忘笑了笑,接过大衣。
去拿戒指的路上,何以忘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于是问道:“老公,杨誓安说,你画了很多我的画像,是真的吗?”
“他怎么连这个都告诉你了?”萧未秋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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