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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其颜灼灼

时间:2022-04-12 09:07:06  作者:其颜灼灼
  路千棠看他越凑越近,鬼使神差地蹭了一下他的嘴角,只看见他那双勾人凤眼露出一抹晶亮,就被扣着后颈压回了海棠树边上。
  路千棠抬着头去承受这个吻,不自觉地靠在他怀里,迷迷瞪瞪地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什么圈套。
  吻完路千棠整个人都是迷糊的,嘴唇泛着水光的红,欲言又止地盯着他看,落在别人眼里简直是在索吻。
  萧轻霂抬手点了点他的嘴唇,低声问:“还要吗?”
  路千棠愣了一下,眼神突然变得不对劲,张望了一下,不确定地说:“在这里……不好吧。”
  萧轻霂挑了挑眉,笑:“想什么呢。”
  萧轻霂贴着他的嘴唇,说:“我说这个,不正经的小东西。”
  这个吻细腻又绵长,萧轻霂不住地摸他的头发,像是在给什么小兽顺毛,说:“还生气吗?”
  路千棠眨了眨眼,说:“我生谁的气?”
  萧轻霂捏他的耳朵,说:“让四殿下哄你这么久,得了便宜还卖乖。”
  路千棠抬手抱着他的脖颈,下巴搁在他肩上,小声说:“就算我不去请命,早晚还是要走的,激我也没用了。”
  萧轻霂哼了一声:“别说那些,你不用跟我道歉吗?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路千棠疑惑地看他一眼:“殿下怎么反复无常的?刚刚不还说……”
  萧轻霂打断他:“算了,本王不跟你计较,过来暖床就原谅你。”
  路千棠笑了一声,拉了一下他的手,说:“殿下再赏我一个扳指吧,值钱的那种。”
  萧轻霂揽着他往里头走,说:“你好歹也是手底下捏着几千人的小将军,赏赐没少拿吧,老是惦记一个扳指,不害臊。”
  路千棠嘁了一声:“当时这个扳指我还求了许久才给我,堂堂瑾王殿下这么小气。”
  萧轻霂:“……现在没叫你说话。”
 
 
第41章 寻找
  夜间月色清亮,轻轻薄薄地透过竹雕窗扉,落在浓郁的黑中,散出一小片迷蒙的光晕。
  路千棠靠在他怀里听他说话,零散的月光落在他耳畔,路千棠忍不住走了神,很幼稚地伸手抓了抓,看着月光又从指缝里流泻,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很着迷地盯着看了一会儿。
  萧轻霂捏住他的手,也不恼,慢声说:“我刚刚说话你听见了吗?”
  路千棠嗯了一长声,冲他笑笑,轻车熟路地跟他撒娇,说:“好像没有。”
  萧轻霂伸手摸他锁骨上方那道骇人的伤疤,说:“刚刚问你,这道疤又是怎么来的?”
  路千棠的手指搭在他手背上,摸他手指的骨节,懒懒地贴回他身前,说:“记不清了,太久了。”
  萧轻霂轻轻抓了抓他的头发,手指从他的后颈滑进他的衣领里。
  路千棠被他摸到了背后的蝴蝶骨,突起的那块骨头下侧就有一道不规则的伤疤,伤愈合后的这块皮肉也难免变得敏感起来,路千棠忍不住缩了一下,不解地抬头看了看他。
  萧轻霂另一只手把他按在怀里,低声说:“你什么都不记得,那我自己验一下。”
  路千棠挣了一下,说:“又是调戏我的新借口吗?”
  萧轻霂低头跟他咬耳朵:“那行啊,不调戏你,我去点灯,把你扒开好好看看,保证不碰你,好不好?”
  路千棠赶紧伸手拽他:“殿下这么难暖热,还是不要了,我不小气,没说不让摸。”
  萧轻霂也没什么表露,一点儿也不客气地下了手,他的动作很慢,起初的心思似乎也干净,像是在擦拭什么珍贵瓷器。
  路千棠却被他摸得心里发怵,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就抬着头去亲他,想赶紧结束这段莫名其妙的触摸。
  四殿下心如明镜地接了这个吻,任由这番自以为是的打岔,手上仍然不紧不慢。
  眼下已经五月了,瑾王殿下的手还是带着凉意,路千棠却觉得浑身被点了一遍火。一番裹乱下来,这位殿下镇定自若地占尽了便宜,路千棠自己倒是被弄出了一层薄汗,还被亲得晕头转向,终于老老实实地贴着他不动了。
  等把人从头到尾摸了个透,瑾王殿下终于正人君子般地收回了手,亲了亲他迷瞪瞪的眼睛,还要不怀好意地问他:“怎么还出汗了?这么热吗?”
  路千棠轻轻打着颤,垂着头不想说话。
  萧轻霂丝毫不顾及那位脸皮薄的,指腹从他腰腹上的疤痕上蹭过,明知故问:“怎么什么都怕,摸一下也怕,这又抖什么?”
  路千棠被摸出了一些异样的感觉,尴尬地往后缩了缩,衣衫都被扯得大开,又慌慌张张地掩好了,说话都不利索了:“不是怕……摸也摸过了,殿下,可以睡觉了吧?我明天一早还要回营。”
  萧轻霂起身撑在他身侧,俯身贴了贴他热起来的脸颊,说:“我怎么觉得,好像不只是我不想睡呢?”
  路千棠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气息炙热,低声说:“殿下不要搅我了,明天不休沐……”
  萧轻霂咬了一下他的耳朵:“死脑筋,告一天假能怎么样?”
  路千棠喘息声渐重,难受地仰了仰头。
  萧轻霂轻轻柔柔地从他耳侧吻下来,声音里带着蛊惑,说:“棠棠,还记得第一次是怎么做的吗?”
  路千棠弓着身子摇头,眼角都染了红,颇为难耐地看了他一眼。
  萧轻霂被他这一眼看的差点丢了从容,只恨恨地咬了咬他的嘴唇,说:“怎么什么都不记得,那天还缠我缠得紧,都不记得了?”
  路千棠耳根红得厉害,喘着气说话,语气绵软:“那天、喝了太多酒,真不记得了。”
  他的眼睛向来澄澈明亮,此时蒙了一层迷蒙的水汽,看着可怜可爱,此景落在旁人眼里却又是另一种意味。
  瑾王殿下又亲了亲他的眼睛,心想,真是让人没办法。
  这位殿下终于揭开了美艳惑人的面具,凤眼潋滟地跟他笑,哄他:“没关系,今天没喝酒,要好好记着。”
  ………………
  折腾完天都大亮了,路千棠困得睁不开眼睛,像是忘了刚刚是怎么逃都逃不开的,还蹭过去往人怀里钻了钻。
  萧轻霂发现这小崽子只要顺着毛摸一摸就乖得要命,像是心甘情愿把脖颈递过来让人扣上项圈。
  绝对的信任和依赖。
  这样的认知把瑾王殿下惑得五迷三道,短暂地忘记了眼前乖顺的崽子咬起人来是什么德性。
  路千棠像是感知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抬头半眯着眼看他,说:“我这么好看吗?”
  萧轻霂这个吻落在他发顶,说:“乖起来格外招人疼,忍不住多看几眼。”
  路千棠就低低地笑,还不忘拖着尾音嘱咐他:“殿下记得替我告假,带头坏规矩,我以后就没法带兵了。”
  萧轻霂啧了一声:“你今日就把心思锁在这屋里,我还会害你不成?”
  路千棠声音倦懒,像是马上就要睡着了:“殿下以前不就把我当刀使,那时候怎么不心疼我?”
  萧轻霂笑:“要是说这个,你也不占理吧?”
  路千棠安静了些会儿,笑说:“好吧,当扯平了。”
  萧轻霂也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声说:“你不想跟我说说,这一年的事情吗?”
  路千棠一直没有搭话,萧轻霂都要以为他睡着了,他却突然开了口,语气很随意:“没什么好说的,殿下猜都猜到了,打不打仗都不太好过,整日把命挂在刀尖上——”
  他轻轻侧了身,说:“如果不是纳蛮人打过来,我想拼命都不知道跟谁拼,我也算是走了运,不然还不知道要在那里待多久,可能真得一直都回不来。”
  萧轻霂去捏他的手,说:“我说过,你想要的,我未必不能给你,你要是愿意……”
  “殿下,”路千棠睁了眼定定地看着他,目光灼灼,“如今我手里的一切,都不是我自己的,那是我手下两千轻骑拿血用命换来的,我早就没有别的路好走了,他们把命交到我手上,闯不闯得出来,我都得走下去,我不能当逃兵。”
  萧轻霂轻笑,顺了顺他的头发,缓缓说:“你听我说完,我知道郢皋拘不了你,你也不稀罕待在这里,但是你想做的,我都帮你——千棠,你信我吗?”
  路千棠的眼睛短暂放空了片刻,张了张嘴,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终于说:“殿下此时想要我,我自然可以待在殿下身边,那是因为我还是一把刃尖朝外的刀,若是刀锋转了向,殿下还敢留我在枕边吗?”
  萧轻霂轻叹了口气,可能是吃饱喝足后脾气格外好,颇有耐心地继续搭话:“那我问问小将军,本王现在留你在枕边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让你三句话给我添两回堵吗?”
  路千棠愣了愣,突然注意力转了向,半天才隐隐有些委屈地开口:“我有这么添堵吗?”
  萧轻霂轻轻扯了一下他的头发,说:“看来在院子里那些话,你四殿下都白说了——你自己也说,听话的、好玩儿的、哪里没有,我来找你生气上火,是有多跟自己过不去,平时瞧你挺灵光,为什么这种事情就是不开窍呢?”
  路千棠自暴自弃地阖了眼,说:“我困了,不说了。”
  萧轻霂伸手捏他的眼皮:“不说清楚我是要睡不着了,睁开。”
  路千棠往他怀里一扎,不理人了。
  萧轻霂又去拎他的后颈,说:“少来,我本来都要怀疑你是故意诓我的话了,但是瞧你好像是真不太灵光,机灵劲都去哪了。”
  路千棠在他怀里哼了一声,说:“我就是不灵光,听不懂殿下的话,殿下还偏要端着捧着,那就不要说了,我听不懂。”
  萧轻霂被他逗笑了,说:“你倒是比以前像个小孩,动不动闹脾气——我哪里端着捧着?空口白牙乱咬人是怎么回事?”
  路千棠敷衍地嗯了一声:“没有,我瞎说的,困了,不要叫我了。”
  萧轻霂又叹气,凑到他耳边,说:“那你说,想听什么?殿下说给你听好不好?”
  路千棠吃软不吃硬出了名,又抬了头看他,语气终于好了起来,说:“我没有要听什么。”
  萧轻霂说:“那我不端着,你也不要藏着,敢不敢?”
  路千棠往后挪了挪,好清楚地看见他,说:“我有什么不敢?”
  瑾王殿下的那双凤眼狭长,平日里总叫人觉得含情带笑,此时敛了浮在面儿上的轻佻,一片沉凝之色收在眼底。
  天边泛了白,微弱的熹光透过竹窗驱散了稠郁的黑夜,昨夜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雨,湿润的花叶气息幽幽不去。
  萧轻霂半撑起身看他,长发散乱了一肩,晨光落在他的身后,说:“你不愿做笼中物,我就陪你回你的草原,没有人能夺走你的自由。”
  萧轻霂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你可以信任我,不必日日思量路千棠对于旁人的价值,或是应当用这些价值去换取什么,就像你拿命去换功勋——你在我这里不一样,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我要你的信任,要你的真心,我可以给你的也是这些,余下的任何都是无关痛痒的,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这笔买卖,你做不做?”
  路千棠愣神了许久,恍恍惚惚地去抓他的手,说:“我的信任,早就给你了,至于真心,我不知道怎么样算真心,但殿下若是给我,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萧轻霂难以自制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说:“那就不要总说什么刀锋的正反,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会站到我的对立面,你想要的,我都帮你。”
  路千棠神色黯淡下去,说:“我想要的?这么多年来,我是定北侯的儿子,是凉兖的儿郎,是狼骑的继任者。师父总会说,我身后背着整个定北侯府,整个凉兖,我不应当只为自己而活,但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如果我只是路千棠自己,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路千棠仰着头看绫罗的帐顶,说:“去梁衮我不后悔,也不委屈,我想找一找、我爹执着了一辈子的东西,也去找找路千棠自己。”
  路千棠歪头看他,自己笑:“也不是一无所获,我好像明白了一些、我爹一直想教给我,但是没来得及的东西,只是我还是找不到自己,也不知道抛开这些期待和责任我还剩下什么——所以殿下,我想要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萧轻霂伸手把他拉回了怀里,说:“都没关系,未来的路得一通好走,慢慢来,慢慢找,我也教教你,除了那些压在你身上的期待,你还会得到多少意想不到的东西。”
  路千棠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不赞同。
  萧轻霂又说:“就像——不喜欢吃的,你可以挑出去,没有人能逼着你往下咽,除非你找到非吃不可的理由,但吃与不吃,你都可以自己决定。”
  路千棠声音有些萎靡,说:“我只是想不明白,我师父说人都是一阵无根风,该离开时就会离开——我跟了师父十年,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我的家人,但是好像、他教导我、养育我,都不过是他与我爹之间的情谊,与我倒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这么些年,我可以是任何虚无缥缈的东西,却独独不是我自己。我不愿意。”
  萧轻霂轻抚他的背,说:“那你告诉我,那些施加给你的东西,你想丢掉吗?”
  路千棠眼睛亮亮地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不知道。”
  萧轻霂笑了笑,说:“没关系,都会找到答案的——大齐有七大州郡,数十上百的江河山川,你想探寻的,总会藏在这其中的某处,等你想明白了,离开哪里,留在何处,你都可以自己决定。”
  萧轻霂说:“你永远是自由的。”
  路千棠伸手回抱他,笑说:“殿下的脾气变好了,竟然都不跟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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