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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其颜灼灼

时间:2022-04-12 09:07:06  作者:其颜灼灼
 
第44章 妙药
  清早萧轻霂一睁眼就瞧见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下意识地探头过去亲了一下他的眼睛,声音里带着初醒的惫懒,缓声说:“盯着我做什么?”
  路千棠眼神灵动地冲他笑:“在等殿下要给我的东西。”
  萧轻霂轻笑,侧身过来半眯着眼看他,伸手缓慢地摸他的头发,说:“急什么?答应给你的,还能跑了不成。”
  路千棠很慢地嗯了一声,又半撑起身看着他,说:“但我还是着急。”
  萧轻霂无奈地叹了口气,坐起身说:“那起吧,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叫人弄了些清淡的。”
  路千棠跟着他下了床,很快地换好了衣裳,很有眼力见地去帮瑾王殿下束腰带,说:“我吃什么都行,不挑嘴。”
  萧轻霂手指在他发顶上顿了顿,说:“你不是不爱吃芹菜吗?这也叫不挑嘴?”
  路千棠抬眼看他,理直气壮:“不喜欢,但是可以吃,不算挑嘴。”
  萧轻霂捏了他的下巴,说:“不是告诉过你,不喜欢的可以不吃——在别人那里受委屈,在我这里不能再受委屈。”
  路千棠替他正好了腰带,拨开他的手,笑说:“小题大做,这算什么受委屈——殿下快着点,我急着要收殿下的东西。”
  萧轻霂抬手敲了他的额头:“没心没肺的小崽子。”
  瑾王府的早膳说着清淡,还是林林总总地摆了一桌,路千棠有些纳罕,说:“殿下的早膳都这么奢靡。”
  萧轻霂掂着筷子就敲他的头,说:“你要是能说清楚自己爱吃什么,我还能这么费劲吗?”
  路千棠揉了揉头,笑说:“都说了不挑嘴,殿下非要纠结这个,怎么还怪我。”
  萧轻霂实在不想再跟他争这个,摆摆手:“吃你的饭。”
  他们早膳用了一半,卿知从屋外进来行了礼,语气欢喜,说:“殿下,都御史樊大人刚刚打发人送了几尾鹤顶红金鱼过来,好看得紧,真像鹤一般,樊大人说这鱼得细养,奴婢就叫人把这几尾鱼养在后庭院那方新引的活水池塘里了。”
  萧轻霂没什么兴趣,只点头说让她看着办。
  路千棠本来正在吃粥,手捏着勺子不动了,仔细听完了,认真发问道:“鹤顶红金鱼是什么样?鱼怎么会像鹤?”
  卿知笑说:“鱼的身子是银白的,头顶一团红,像是鹤的冠,所以说像鹤——路副将若是感兴趣,可以来后庭院看,那鱼在阳光底下更好看呢。”
  路千棠侧头看了一眼四殿下,说:“殿下,我能去看看吗?”
  萧轻霂说:“你想去就去,谁还能拦你……”
  他这话还没说完,路千棠立刻撂了勺子,说:“殿下,现在就去看吧。”
  萧轻霂挑眉,微嗔地瞥了卿知一眼,又说:“用完早膳再去,你的粥吃完了?”
  卿知掩嘴笑,揶揄道:“这金鱼可以喂些白芝麻,这就给副将备好,一会儿来玩就是,眼下嘛,先陪我们殿下好好用膳吧。”
  萧轻霂又瞥她一眼,说:“就你会挑时间,替我们小将军好生养着那鱼,待会儿就去验。”
  卿知笑着告退了,萧轻霂扫眼就瞧见路千棠要囫囵地结束早膳,筷身啪地敲在他手背上,说:“细嚼慢咽。”
  路千棠的手一缩,又揉了揉自己的手背,撇了撇嘴继续吃粥,还不忘埋汰他,说:“殿下比我以前的习字师父打人还疼。”
  要不是他在吃粥,萧轻霂就要上手捏他的脸了,气不顺的瑾王殿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语气不善道:“你再贫,本王就焚琴煮鹤,让那鱼以清蒸的姿态出现在你的午膳里。”
  路千棠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说:“殿下连这个都要呷醋?”
  萧轻霂睨他一眼,没好气道:“也不知道是谁爱臭美。”
  路千棠得逞一般地冲他笑,又低下头继续吃碗里的粥去了。
  半刻钟后,瑾王殿下在院内的小竹亭里喝茶,瞧着那个在池边欢欢喜喜捧着白芝麻喂鱼的人影深感无力,觉得端午这人要跟鱼过了,于是顺便把送鱼的人都在心里记了一笔。
  路千棠半天又转回他身边,说:“殿下,这鱼真的好像鹤,我头一次见,太稀奇了。”
  萧轻霂轻轻摇着折扇,说:“这些鱼别一直喂,小心叫撑死了,你就没得玩了。”
  路千棠晃了晃手里的芝麻,说:“我自己吃掉了,没有喂太多。”
  萧轻霂蹙眉,颇感无奈道:“你怎么还吃上了?这个能吃吗?”
  路千棠笑笑,递出去给他,说:“卿知姐姐说这个是熟芝麻,可以吃,她说鱼吃不了这么多,就是拿给我吃的——殿下尝尝吗?”
  萧轻霂脸上掠过不明显的笑意,手上收了扇,把折扇放在了石桌上,冲他勾勾手,说:“你过来。”
  路千棠很是听话地撂了小碟,坐到了他边上。
  萧轻霂突然扳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他的脸颊,嘴唇缓缓贴上他的唇珠,轻声说:“那给我尝尝。”
  萧轻霂在他身上讨了一个绵长的吻,唇齿间充盈着芝麻的熟香,路千棠有些没反应过来,双手不自觉地攀在他的肩上,舌尖被领着缠来绕去,只能微仰着头去接他的吻,发出小动物喘气的哼声。
  萧轻霂用力地吮了他的舌头,路千棠有些吃痛,齿间骤然一紧,他的那颗尖牙磕在了瑾王殿下的下唇上,粘腻的吻间瞬时满是血腥味。
  萧轻霂啧了一声,放开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说:“怎么还咬人。”
  路千棠这才瞧见他的下唇被碰出了血,有些手足无措,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地又贴了上去,细细地把他的嘴唇上的血迹一点点舔掉了。
  这举动实在让人没法无动于衷,但瞧过去他眼中又是一片澄澈,恍如晴日下的镜湖,让人觉得对着这样的眼睛起歹念真是情何以堪。
  萧轻霂屏息半晌,才无奈叹息着把他从身上拉起来,声音也柔下来,真像哄小孩一般,说:“还要跟鱼玩吗?”
  路千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猜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半晌才拽着他的袖子说:“不玩了。”
  萧轻霂点点头,说:“端午节嘛,就该拿点东西辟邪去灾的,我瞧人家小孩都挂香囊,也给你一个。”
  路千棠看着他从身上掏出一只香囊,只是与往常见到的那种不同,是个环形镂空的小香囊,瞧着倒像是一块白玉玉珏,模样很是精巧。
  路千棠接过来就闻到一阵清凉的味道,有些纳罕,说:“里头是什么香?闻起来凉凉的。”
  萧轻霂想了想说:“大概是金银花、薄荷、荆芥,还有蔓荆子什么的,专门叫人给你调的这个,让你下下火、去去晦气。”
  路千棠在手里把玩了半晌,笑道:“我哪那么多火……”
  路千棠说着看了他一眼,探头过去悄声说:“殿下才要下下火。”
  萧轻霂抬手就用折扇敲了他,说:“你再狼心狗肺一个。”
  路千棠缩了缩,又凑过去亲了他的脸颊,讨好般地跟他笑,说:“谢谢殿下。”
  萧轻霂被他这副样子逗得心情甚佳,唇角噙着笑,眼尾微挑,说:“你要给我的东西呢?”
  路千棠犹疑了一下,手指在领口摩挲了好一会儿,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我昨天去了一趟仲烟里的寺庙,求了一根红绳回来,把它缠在端午节的五彩绳里了。”
  他这才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根五彩绳,握了瑾王殿下的手,慢条斯理地给他绑在手腕上,看他的眼神近乎虔诚,说:“希望殿下百病不侵。”
  萧轻霂安静了一会儿,笑说:“你倒是喜欢信这些东西。”
  路千棠晃了晃那只小香囊,得意道:“你不也是。”
  萧轻霂轻轻叹了口气,微抬手腕打量了一下这根不一般的五彩绳,又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脸,说:“放心,不会再病了。”
  路千棠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还没问出口,就被额头上落下的吻打断了思绪。
  他听见那位殿下轻声说:“你待在我身边,就比那些神言妙语都好。”
  秦欢翎得了吩咐叫人在营地边上都插了艾,放低了声音说:“副将说了,我们也图个吉利,辟邪驱秽,往后京西营里的那群人再来寻衅,都不准理,这是郢皋,犯不上跟他们动手。”
  秦欢翎说着瞥了一眼那个伤还没好全的倒霉兵,指了指他,说:“前车之鉴啊,都记住了。”
  他说着又看向那个兵,说:“为了捞你,咱副将真是没少被人甩脸子——你们自己心里掂量清楚,咱在梁衮是头一份,但现在就他娘的什么都不是,不管什么,就都得忍着,多的是人想瞧我们自己出乱子。”
  他说完喝了口茶水,说:“虽然过节,但是不要偷酒喝,不然逮住了够你们吃一壶的。”
  底下唉声叹气地应了声,里头有个骑都尉叫陈宣的,中等身形,平日里不温不火,早先和秦欢翎一起参的军,和他关系一直不错,这会儿瞧总说这话的人不在,忍不住发了问:“平日副将不都在营里待着,怎么今天没瞧见他?”
  秦欢翎突然神采飞扬起来,故弄玄虚道:“哎呀,这可不能说,让头儿知道了要扒了我的皮。”
  这些人顿时都骚动起来,七嘴八舌地要听个所以然,秦欢翎啧了好些声,说:“你们别害我啊,咱头儿有佳人相约,这种事能乱说吗?他可不叫说出去。”
  那阵意味深长的起哄声快要掀翻营房的顶了,秦欢翎一脸志得意满,说:“哎呀,别看他上了马提着刀凶成那样,一说起这个,脸都红了,啧啧啧,你们是没瞧见,眼神飘忽,脸皮子薄得很。”
  陈宣哼了一声:“你还敢乱说,小心他回来真扒了你的皮。”
  秦欢翎仍旧眉飞色舞,说:“哎!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他不就不知道了——都还听不听?”
  营地里一说起美人佳话一个个的比谁都积极,秦欢翎更是上蹿下跳,添油加醋胡编乱造了一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自己往被撵去说书的道路上推了又推。
  他们这边正说着,营房的门被哐地一脚踹开了,几个穿着京西营官服的兵态度蛮横地闯了进来,嚷道:“不好意思啊兄弟,我们营里有人丢了点东西,四处找不着,来你们这瞧瞧,不介意吧?”
  有人噌地站了起来,骂道:“在哪丢的在哪找,闯我们营地干什么!”
  秦欢翎按了他一下,平稳了语气,说:“不知道你们丢了什么,我们可以帮你们一起找。”
  那领头的讥讽地笑了几声,说:“看看、看看,老子还没见过啊,还有贼要帮人找东西,那也得问问人家敢不敢叫你们找!”
  秦欢翎脸色一变,示意他们都别动,说:“我觉得还是好好说话能叫你们早点找到失物,无凭无据地冷嘲热讽应该也没什么用吧。”
  京西营那群人里突然有人嚷了一声:“哟,你们副将今天不在啊?也是,昨天在我们指挥使底下当那么久孙子,这得多大打击啊,回去瞧大夫去了?”
  秦欢翎顿时一阵怒气直冲上来,听他们哄笑简直想把这群人的脑袋削下来,冷静半晌才冷言冷语道:“不是找东西吗?不找就滚,没人想听你们废话。”
  “等着啊,我们得好好找找,啧,什么鬼骑,不就是一群不人不鬼的东西,也得瞧瞧如今陛下还用不用你们。”
  “死乞白赖待在郢皋不走,还等什么?等人家的剩饭吗?”
  又是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
  “不是在等封赏吧?啧啧,我们官家是宅心仁厚,没把这些闯宫的逆贼砍头都是仁慈,还想要封赏?还是滚回梁衮看沙漠吧。”
  秦欢翎的拳头捏得越来越紧,低声说:“叫他们说去,不要找麻烦,我们是什么样,我们自己清楚就是。”
  有人闷着声深吸了几口气,说:“什么世道。”
  “用命拿功勋的兵竟然还要看这些皇城蛀虫们的脸色,可笑。”
  秦欢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是,他们就是蛀虫,就当我们让着他们了,忍一忍吧。”
  那些人耀武扬威地把他们的东西掀得乱七八糟,又阴阳怪气地转回来,说:“那东西也不大,屋里是没找着,说不准你们藏身上了——我要搜身。”
  陈宣忍无可忍,猛地抬手摔了茶碗,骂道:“你们算什么玩意儿,一群不中看也不中用的东西,不过是家里掏了两个钱捐了个屁也不是的破官,跟谁摆谱呢!爷爷在战场砍外敌的时候你们还在窑子里醉生梦死吧,成天压榨平头小百姓你们算个狗屎的官!校场养的狗都比你们叫得动听,呸!渣滓。”
  那个领头的瞬间变了脸色,指着他吼:“你他娘的再说一遍!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陈宣冷笑:“有意思,挨骂还要再听一遍,这么喜欢啊?啧,看来说到你们心坎上了。”
  那人抬手就要打人,被身后的人拽了回去,秦欢翎突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低声说:“他们这是想让我们先动手啊,我们偏不——陈宣,骂他!”
  陈宣不可置信地看他一眼:“都尉,你当放狗呢?”
  秦欢翎拍拍他,说:“听你骂完啊,我心里舒坦多了,夸你呢。”
  旁边都乐上了,来找事的那几个脸色发紫,又死缠烂打地嚷上了:“你们不敢叫搜身,就是心里有鬼!”
  陈宣又冷笑:“是吗?那我怀疑你们这么撒泼骂街不像个男人,敢不敢脱光去绕营地跑一圈证明证明自己,不敢你们心里就是有鬼。”
  “你!你!”
  那人叫气得说不出话,脸色五彩缤纷,跟长了毛的紫薯饼似的。
  这时突然有人闯进了营房,叫秦欢翎:“都尉!不好了!那边有好几个兄弟突然咯血,浑身抽搐,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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