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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侯爷落魄妻(古代架空)——心宿二心星

时间:2022-04-13 09:47:40  作者:心宿二心星
  是以,即使很渴望,少年还是故作不喜,还安慰自己说那是苦的,一点都不好吃。
  久而久之,就真的不那么想要了。
  晌午过后,冬雪到侯爷房中,看到他碗里还剩了些,便问:“侯爷,是不合您心意吗?”
  “还好,有些过于甜了。”
  “啊,我倒是觉得正好呢。”
  侯爷笑了笑,道:“你喜欢的话,就多吃些。”
  冬雪没心没肺地拍了拍撑得圆滚滚的肚子,“嗯,我吃了三碗哩!”
  她把碗筷收拾起来,突然想起什么,惊呼道:“不对呀,灶房今日只准备了汤圆,撷镜哥哥不吃的话,不就要饿肚子了。”
  侯爷皱了皱眉,问:“他没吃吗?”
  “夏蝉去喊他,他说不喜欢,可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汤圆呢……他不会是不舒服吧?!”
  侯爷思忖片刻,道:“无妨,你去罢,我过去看看他。”
  云层后头冒出些许金光,雪后初霁,别有一番风味。
  侯爷闲庭信步地踱过去,行至书房窗外,听到里面传来了低低的诵读声。不欲打扰,他便在不远处站定,想着等诵读声停下再过去。
  只是到底天寒地冻,冷风拂过,侯爷偏头咳了咳,纵然声音很轻,还是被里面的人听到了。
  少年一下就知道是谁来了,先是怔了怔,嘴角不受控地扬起一个弧度,继而又很快掩下。
  他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推开窗,看到了满院纯白中,比雪色还要清淡高雅的那人。
  那人和他对上目光,淡笑道:“打扰到你了吗?”
  少年摇摇头,说:“没,您怎么来了?”
  侯爷上前几步,道:“听她们说你不喜欢吃汤圆,为何?”
  少年没想到这等小事还能劳烦侯爷亲自过来,有些局促地反问:“不喜欢……还要有由头的吗?”
  侯爷哑然失笑道:“也是。那你不喜欢汤圆,就让灶房做些别的吃食,总不能不吃东西。”
  “还是……不用了吧。”在少年看来,自己不过是个下人,哪里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
  看出少年的踌躇,侯爷也没再勉强,像是不经意般道:“说起来,我也不大爱吃,正好想去煮点面。撷镜,你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
  这回,少年再藏不住满脸的惊喜,脱口而出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侯爷笑了笑,示意少年随他来。
  直至坐在灶房的桌前,看到侯爷卷起袖摆洗着菜,少年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那人哪怕置身如此充满烟火味的地方,还是干净得不染纤尘,兼之此时灶房中蒸腾着雾气,令少年无端有些惶恐,偷偷揉了揉眼睛,生怕眼前的一切会化作转瞬即逝的幻境。
  生火老伯乐呵呵地说:“难得侯爷有兴致,您想吃,传唤一声不就行了。”
  “无妨,总归是要动一动活泛筋骨的。”侯爷舀了一勺水倒入锅中,答道。
  其实做的只是再简单不过的阳春面,没多久就煮好了,但少年吃着,却觉得这是他出生以来尝过最好的美味。
  “怎么样?”侯爷坐在少年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咽下最后一口汤,少年撂下碗,斩钉截铁道:“很好吃!”
  侯爷被他认真的神情逗笑了,说:“那就好,这是之前在军营时同伙夫学的,许久没做过了。”
  闻言,少年微微有些出神,忍不住想,在军营时的侯爷,又会是什么样子。
  这厢他尚在胡思乱想,那边侯爷蓦地开口道:“撷镜,其实不会有人嫌你麻烦的,你可以像夏蝉冬雪一样,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少年骤然回过神,品味完这句话,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他没想到侯爷能看出自己在担忧什么,也没想到,他会安慰自己,说把侯府当成自己的家。
  这世上,如此好的,又有几人。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半晌,少年很轻地点了点头,说:“好,撷镜知道了。”
  自他来到俗世间,尝遍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曾以为会永陷泥淖之中,却不想在度过的这第十四个冬至,窥探到了明亮天光。
  虽然这个冬至,还是没有吃到汤圆,少年的心里,却仿佛被一种比汤圆还甜的东西,悄无声息地扎下了根。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东西,在此后经年的光阴中,肆意生长,最终化成了不可忽视的情愫,难以拔除。
 
  ☆、番外二
 
 
  冬去春来,流光易逝。
  这几个月里,少年和侯爷一起,见过大漠的孤烟,赏过祁连的残雪,行过峥嵘的蜀道,终于在这日,来到烟雨朦胧的江南。
  正是梅雨时节,丘陵低矮,树木葱茏,与排列齐整的房屋一同拢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含蓄灵秀,袅袅娜娜。
  他们同撑一把油纸伞,穿过长长的巷道,行至碧柳河边。
  少年过去不曾见过这般婉约的景致,此时只恨天公不作美,无法再尽兴些。
  瞧出他的郁闷,侯爷笑了笑,用没打伞的那只手轻捏了下他的脸颊,说:“撷镜不开心了?”
  少年道:“没有不开心,只是下着雨,觉着有些遗憾。”
  脸颊被捏得有些发烫,他默默地抬眸望去,按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其实侯爷素来都是极好说话的,只是少年过去心里始终存着芥蒂,半分不敢造次。
  连日朝夕相处,好容易才纵出几分肆意妄为来。
  侯爷存着再逗他一逗的心思,又捏了几下,才收回手,笑道:“不遗憾,雨中的江南,也别有一番风味。”
  闻言,少年眨了眨眼,一时欲言又止。
  他们乘上一叶乌篷小船,慢悠悠地荡在水墨般的碧柳河上。
  斜风细雨打落了岸边桃花,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有的随水漂流远去,有的落在小船上,点缀出几分缱绻风流来。
  执桨的老丈手艺熟稔,将船撑得稳稳当当,如在平地前行般推开一圈圈水波。
  侯爷似乎和他相识已久,在上船时同他颔了颔首。老丈便也不消吩咐,载着他们往两岸风景更盛的河道荡去。
  正如侯爷所说,烟雨落江南,入目皆是心旷神怡的小桥流水人家。
  岸上有背着箩筐卖花的小姑娘,有一身白衣端坐屋檐下执笔作画的书生,还有同撑油纸伞并肩前行的才子佳人。
  少年想了又想,终于打定主意这回不自己憋着了,闷声问:“阿晏,你之前也有同别人来游玩过吗?”
  侯爷可算知道这人何来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了,一时好笑:“你觉得呢?”
  少年答不上来,便不做声。
  “之前是有来过,只是是随圣上南巡时来的。忙着护驾,莫说游湖了,门都没出几趟。撷镜,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啊——”
  说着,他还状似难过般缓叹了口气。
  少年果然被诓住了,忙道:“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侯爷露出几分揶揄的笑意,说:“别胡思乱想了,我只和你来游玩过。”
  这下,少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此时船正靠了岸,侯爷望见什么,牵过少年的手,说:“走吧,我送你一样东西。”
  他们上了岸,走到那卖花的小姑娘面前,侯爷挑了一枝,问:“这枝杏花多少钱?”
  “十文。”小姑娘抬起头,笑得比杏花还清丽。
  侯爷将钱递给小姑娘,后者便从箩筐里将花挑出来,用一块素净的白帕子包好递给他。
  侯爷把花递给少年,道:“没什么可送的,聊赠一枝春。撷镜,别皱眉头了,笑一个。”
  少年接过来,忍不住弯了下眼角。
  他当然知道这杏花代表着什么,过去没能一同赏的花,没能一同游的湖,以后都会一一补上。
  小姑娘看到少年,蓦地眼前一亮,笑嘻嘻道:“原来是送给这么好看的哥哥呀,那就不收你们钱啦。”说着便要把钱递回去。
  吴侬软语甜腻腻黏糊糊,令少年恍惚想起了当年初入侯府时,夏蝉冬雪也不过是这般年岁。
  他半蹲下来,低声道:“你拿着吧,还要多谢你,花很漂亮。”
  小姑娘没听懂,举着伞坐在竹凳上,有些发怔。
  一旁的侯爷低声笑了笑,也半蹲下来,问:“你卖完这些花,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小姑娘点了点头,依旧笑眯眯的。
  少年望着她风雨中却毫无怨言的模样,心里不大好受,掏出荷包掂了掂,感觉买下这些花绰绰有余了,便将整个荷包递给她,道:“我都买了吧,你早些回家去。”
  可小姑娘却不肯接,只是说:“那怎么行?哥哥你不用帮我,我很快就会卖完的。”
  “我很喜欢,也不能卖吗?”
  小姑娘思考良久,终于才下定决心,接过荷包。不过她只是拿出足够买所有花的钱,便把剩下的还给了少年。
  “谢谢哥哥啦,这个箩筐也给你们吧,是我娘亲扎的,她扎了好多好多个,家里还有的是呢。”
  “啊对啦,这是我娘酿的酒,也送给你,可好喝啦。”
  小姑娘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个酒葫芦,不由分说地塞进少年怀中,继而便像计谋得逞般拎着竹凳撑着伞,嬉笑着跑走了。
  少年怔怔地望着小姑娘的背影远去,有些不知所措。
  他抬起头,恰好对上侯爷打趣的目光。濛濛细雨中,这人的脸庞明亮如玉,鬓边发丝被吹起,竟是连风也眷恋如斯清俊傲骨。
  “……”少年把酒葫芦挂在箩筐边,抱着箩筐站起身,说,“这些,都给你。”
  没别的想法,你送我一朵花,我就想回赠整个春天。
  回去的时候没有搭乌篷船,改乘了一叶扁舟。
  这种小船窄而长,只容得下二人面对面相坐,想往什么地方荡,需要配合着划桨,不划的话,就顺着河流走。
  乘风而行自是痛快,他们便没有划桨,将装花的箩筐放在船舱一侧,两个人相互倚靠着,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酒。
  这种米酒并不烈,反倒是入口醇香,回味绵长。
  可惜少年的酒量着实太差,即便是米酒,也喝得有些上头。
  恐他难受,侯爷便不许他再喝,让他吹会儿风醒醒脾。
  吹了好半天风,少年的脸颊还是烫,他忽的嘟囔了一句:“天怎么黑了?”
  “早就黑了,你这是喝傻了?”侯爷笑着,把人拉进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腿。
  少年像是才回过神来般,发现不光是天黑了,雨也停了,他们乘的这艘小船更是不知不觉飘到了藕花深处。
  这里不知是哪一处的湖心,四周分外辽阔,一朵朵盛放的荷花在月光下半遮半露,随风摇曳。
  旷野空寂,渺无人烟,偶尔几声狗吠,都像是从山那边传过来的。
  这片湖挨着山野,没有屋舍炊烟,只有草木和清风,连花都生长得无拘无束。
  少年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笑道:“我们这是来到世外桃源了吗?”
  “差不多吧。”侯爷顺着他的话道。
  又静静沉思片刻,少年忽的挣扎起来,转身按住了侯爷的肩膀。
  后者自是并未设防,一下子便被推着倒在了船舱底部,小船晃了晃,几串水珠打落进来。
  “怎么了?”侯爷顺手扶住少年的腰,问。
  少年抿了抿唇,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阿晏,现下四处无人,你怕不怕?”
  “怕什么?”
  少年倏地笑了,目光依旧不甚清明的样子。
  他说:“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啊。”
  说着,他低下头,不由分说地亲在了侯爷的唇上,辗转流连许久,才带着笑意分开。
  “喝醉了,果然有趣。”
  少年没有听清侯爷的自言自语,便问:“什么?”
  “没什么。”侯爷仰头望了望,说,“撷镜,月色很美。”
  少年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很快就转回来,哼了一声,说:“天边的月亮无甚好看的,我只想看着你。”
  侯爷笑意愈深,好整以暇地说:“好,那你说的图谋不轨,就只是这些吗?”
  当然不止这些。
  少年把人按住,伸手过去,可还没触及到那片衣领,就下意识地有些畏缩。
  混沌的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劝阻他这样不好。可他对上面前这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又有些懊恼。
  罢了,一不做二不休。
  他犹犹豫豫地,继续了下去。
  可半晌过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算了。”
  纵然在这无人的天地间,可以全然不顾规矩和礼法,少年还是有些担心,怕侯爷这般素来矜贵的人,不会喜欢失了体统。
  他揉了揉眼睛,说:“我们回去吧。”
  话音刚落,视线飞速转换,已然颠倒了个位置。
  因着动作,箩筐里的杏花花瓣飞了几片出来,落在侯爷的肩头。
  他披着柔软的月色,笑道:“为何算了,你想要如何,便可以如何。”
  “我……”
  “撷镜,我自是不怕的,你…也别怕。”
  圆月爬过山巅,在正空中显得愈发皎洁明亮。流光倾泻而下,洒在碧波荡漾的湖面。
  藕花与荷叶从中,一叶小舟晃晃悠悠,时快时慢。水波粼粼,小船的周围,漾开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湖中有月,月下有湖。
  正所谓,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番外三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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