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帮沈放改卷子的谢惊寒笔尖一顿,参与了对话:“你生日要到了吗?什么时候?”
“也还早吧,五月二十号。”沈放说:“就和去年一样。”
去年沈放请了班上的部分同学及好友一起去KTV度过的生日,但是今年,沈放想起谢惊寒那个性格,说:“算了,就我们几个吧,那天我爸妈调班,在我家吃顿饭呗。”
岑欣然狠狠地在底下掐了把薛策的大腿才放开他,沈放人缘极好,但这么多年交心的朋友也就她和薛策,在家过生日也搞了好几次,闻言没多想:“行,礼物想要啥?”
薛策忍着疼痛:“你平衡车是不是坏了,我给你买一个。”
三人从小长大,送礼实在不用客气,沈放叫他们随便看着给,他现在只在乎谢惊寒要送给他什么。
谢惊寒正盯着卷子若有所思,沈放凑过去,说:“寒哥,你要送我什么?”
谢惊寒笑了下,右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沈放被他笑得有些晕,却见Alpha用笔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尖,说:“秘密。”
【作者有话说:成年人告白后开始抱着亲吻,说的博钦和贺西舟。
少年人告白后开始面对面脸红,说的沈放和谢惊寒。
果然还是成年人好啊,干啥都方便(。)】
第38章 可以给我个拥抱吗?
============================“小乖!订的花到了,去帮我拿一下。”沈嫣端着果盘敲沈放房间的门:“你在干嘛?我开门啦。”
“开。”沈放跪在地上玩拼图,头都没回:“然哥等会儿过来,花叫她取。”
“懒死你得了。”沈嫣对着他屁股踢了一下,“小然下午才过来,你现在就去,我怕那时候不新鲜了。”
“怎么可能不新鲜。”沈放爬起来无力吐槽:“真是的,明明我今天生日,还得帮你跑腿。”
沈嫣笑着将果盘里的西瓜插了块塞他嘴里,揉了两把他的脸,说:“快去,我把你房间的地毯洗一下。”
沈放又插了块西瓜丢嘴里,随手将手里的拼图一扔,光着脚就往楼下跑。
今天天气实在是好,天高云阔,清风送爽,因为昨夜下了雨,连续几天的炎热在今天终于歇息,楼下的窗帘全部拉开,风吹起白纱,白净的夏日光影布满了整洁的客厅;段嘉在整理花园,沈放从地下室推出了自行车,看见他爸正在修剪蔷薇的枝叶。
沈放今天穿了一身蓝,浅蓝印白色小熊的T恤搭过膝的蓝色牛仔短裤,他光着脚坐在台阶上,手指无意识地扒拉脚下的泥土块,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段嘉聊天,他丢了块小石子,说:“爸,我们家真的不考虑养只小狗吗?”
“有你一只小狗都难养,”段嘉接上水管,开了水洗刷鹅暖石铺就的小道,说:“再来一只,你想累死谁。”
“你每次都这么说,你就是不想养。”沈放起身走到他面前,示意段嘉给他冲一下他在泥土里踩脏的脚,段嘉拿着水管对着沈放的脚,看沈放左踩右踩地洗干净后,他将水量放小,举起来朝向了沈放的脸。
沈放连忙举起双手抵挡,笑着跑出了他爸的喷射范围,说:“搞偷袭,爸你不讲武德!”
沈放将额前湿透的发丝向后撸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孩子气似地将T恤掀起来擦脸;段嘉微笑着看他,手里的水管却毫不犹豫地再次对准了沈放。
沈放被淋了一身的水,不太想和他爸待一块了。他穿着湿衣服坐在门边换鞋,准备去花店取花。
段嘉看见他的自行车,又见他气鼓鼓地坐在门边换鞋,笑着问:“要去哪?”
今天不仅是沈放生日,还是他爸妈的结婚纪念日,沈放当然不会说去取你老婆送你的花。他推着自行车走出去,说:“我去接谢惊寒。”
“这样啊。”段嘉气定神闲地淋着花束,说:“去接你男朋友啊。”
沈放正准备骑上车,听到这句话差点连车带人地翻个底朝天,他红着脸转身说:“你真是我亲爸啊,张嘴就瞎说。”
段嘉推了推眼睛,笑了下:“那你昨天打电话打到半夜也是在瞎说吗?”
沈放:“......”他不说话了,立马骑上自行车,火烧火燎地跑了。
岑欣然家开的花店离小区不算远,骑自行车一般十分钟就到,沈放身上半湿的衣物在到达花店时就基本干透,他笑着对岑欣然的老妈问了好,被岑欣然老妈抱着狠狠地rua了几把头发,才抱着大束的红玫瑰出了店门。
谢惊寒一个小时前就发消息告诉他自己出发了,沈放骑着车停在了巨大槐树的浓荫下,手搭在车把上,点开名为“谢猫猫”的对话框,问他现在到哪了。
浓荫如盖,沈放懒洋洋地拨着车铃,他怀里的红玫瑰艳丽而馥郁;浓云遮住了太阳,天地间的光如同打了层阴影。手机在振动,沈放解开锁,看见了谢惊寒的消息。
【谢猫猫】:小熊挥手.jpg【谢猫猫】:回头。
沈放回过头,谢惊寒站在他面前,怀里抱着白色花束,花束洁白无瑕,清风扬起,沈放闻到了非常熟悉的花香。
谢惊寒穿着纯白衬衫搭休闲的卡其长裤,他很少穿这么小清新,那股冷酷劲儿都散了不少,再加上手里的大把花束,对沈放说生日快乐时简直把沈放迷得有些找不到北。
沈放像只小动物那般天然地想亲近谢惊寒,心情止不住地雀跃,他说:“你是今天第一个给我说生日快乐的。”他笑着凑过去说:“这是什么花?”
“是晚香玉。”风有些大,槐树的叶子随风而起,Omega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衣服半湿,连发丝里都有股湿润的水汽,他骑着自行车停在树荫下,连阳光都仿佛偏爱他,细碎的光点落在他白皙的脸上,青涩又朝气,似乎是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Omega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眼;谢惊寒手指轻轻摸了摸沈放被光点照耀的发丝尾端,说:“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夜来香。”
沈放抬起头来看他,眼睛里是无法抑制的惊喜,谢惊寒对他的这种眼神毫无抵抗力,心想,要是能抱抱他就好了。
然而只能是想想,要是真抱了今天沈小熊得不自在一天。谢惊寒转移了话题,说:“玫瑰花是别人送你的吗?”
“才不是,今天也是我爸妈结婚纪念日,”沈放送:“我妈妈买来送我爸的。”
“这样啊。”谢惊寒将手里大束的花束递给了沈放,语气很平淡地说:“夜来香是我买来送给你的。”
沈放抱着花束,脸又不争气地开始红,他指着谢惊寒手里印着小熊的礼品袋,说:“我的生日礼物吗?”
谢惊寒嗯了声,道:“但是我不想现在送。”
沈放有些不满地说为什么。
谢惊寒:“既然生日快乐我是第一个说的,那生日礼物也要最后一个送。”
沈放到家时脸都是红的。
段嘉去取订做的生日蛋糕,沈放不用偷偷摸摸将花束拿进客厅。沈嫣听见开门声,从厨房走出来对谢惊寒打了招呼,看到蹲着替谢惊寒找鞋的沈放,有些莫名其妙地说:“小芳,你脸怎么这么红。”
沈放:“......”谢惊寒在后面轻轻笑了笑。
中午训完练后岑欣然和薛策带着礼物上门,薛策还把香瓜带来了。香瓜虽然是大型犬,但性格却十分温顺,见人就摇尾巴,沈放抱着阿拉斯加的脖子,脸都埋进了香瓜蓬松柔顺的毛里,一个劲地蹭,笑着说好乖。
客厅里轻缓的歌声在慢慢回荡,沈嫣和段嘉在笑着修剪花束,慢慢地插进花瓶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沈嫣拿着艳丽的玫瑰花轻轻点了下段嘉的鼻尖,被段嘉温柔地佛开;沈放抱着香瓜,薛策和岑欣然坐在地毯上给狗狗梳毛,边梳边说香瓜老了,毛越掉越多。
谢惊寒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也不说话,沈放像是察觉到什么,抬起头向他看来,谢惊寒举起手里的相机,沈放的笑容定格在这一刻。
午后订购的海鲜送上门,段嘉和沈嫣开始准备晚饭,几人去了沈放房间打牌。
沈放的房间和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差不多:摆放在壁柜上的各类玩具和拼图,随意丢在地毯上的游戏手柄,放在架子底的足球和篮球。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地面铺着的地毯,摆在书桌上的全家福,以及,放在床边的棕色小熊。
几人随意在地毯上坐下,沈放拿出了一系列桌牌游戏,薛策随便挑了大富翁,瞎玩打发时间。
谢惊寒其实对这种游戏没什么兴趣,但看沈放乐在其中,也跟着玩了两局,等到谢惊寒再次拿着马克笔,沈放一脸不甘地爬到他面前对他扬起脸时,谢惊寒想,其实也没那么无聊吧。
于是他再次在沈放的右脸颊画了只小熊头。
沈放就这样画着满脸的涂鸦唱完了生日歌。
沈嫣已经笑得要岔气了,抖着手机对他儿子不停地拍照,沈放一脸生无可恋:“好了吗我亲爱的老妈?”
薛策凑过来比了个剪刀手,笑说:“还早呢,嫣姨帮我们再照一张。”
沈放抹了把蛋糕敷他脸上,笑着叫他滚。
夜晚岑欣然和薛策爸妈过来打麻将,谢惊寒不好再待下去,礼貌地给段嘉和沈嫣辞别;沈放有些不舍,但想到谢惊寒的性格,还是上楼将沾满奶油的衣服换了,准备送谢惊寒出小区。
夜晚风有些大,沈放在衣柜里找了件牛仔外套,走出房间门时却发现谢惊寒在走廊上等他。
沈放有些惊讶,谢惊寒举起手里的礼品袋,说:“还是很想看你拆礼物时的表情。”
沈放笑着接过,他其实非常好奇谢惊寒送了什么,沈放打开看见了熟悉的盒子,哦了声,说:“是游戏机。”
沈放打开包装,还是任天堂最新型,他弯起眼睛,说:“我过年时还想买这个的,幸好没买。”
谢惊寒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说:“其实真正的礼物不是这个。”
沈放听懂了他的话,再次打开礼品袋,然后拿出了......一只棕色小熊。
小熊巴掌大小,沈放认出来是谢惊寒送给他那只小熊的缩小款。但是这只小熊,怎么说呢,做工非常拙劣,熊爪一只大一只小,脸上的笑容极不对称,一看就知道是手工缝制的。
沈放捏了捏小熊的脸,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抬头看向了谢惊寒。
谢惊寒偏过头躲开了沈放的视线,耳朵有些红,但很快又转过来,说:“抱歉,我以为我可以做好的。”
“真的是你做的!”沈放笑了起来,捏了捏小熊棉花没填实的耳朵,说:“谢谢。”
他笑着看向谢惊寒,说:“我很喜欢。”
两人对视,气氛有些黏糊,谢惊寒笑了下,对沈放张开双手,说:“那可以给我个拥抱吗?”
沈放愣了一下,他走向了Alpha,抱住了谢惊寒的腰。
彼此熟悉的味道将两人包围,谢惊寒轻轻地揽住了他,Alpha低下了头,额头抵在沈放的肩上,他的声音低低沉沉,莫名让沈放耳朵发麻,他说:“小乖,生日快乐。”
沈放在他怀里,像只小动物般,蹭了蹭谢惊寒。
第39章 偷吻。
================沈放生日过完后期中考试成绩发了下来。
欧阳梦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谢惊寒差欧阳梦两分,年级第二。沈放全年级排名进步了五十名,老齐感动得热泪盈眶,在办公室夸了沈放半小时,沈放即使脸皮再厚,被老齐的彩虹屁连环轰炸也有些受不住,连忙找个理由溜了。
老齐看他跑得快,慢悠悠地喝茶,说:“谢惊寒是个宝啊,沈放居然都给他带起来了,要是能带带其他同学就好了。”
在排队接受老齐教育的岑欣然撇了撇嘴,心想得了吧,谢惊寒现在估计连班上的人都认不全,也就沈放有这待遇。
沈放走回教室时一群人还在盯着黑板前的布告栏看,蒋超招手叫他过去,笑说:“可以啊,化学这次这么难,居然及格了。”
沈放翘了翘嘴角,有些骄傲地说:“我同桌教得好。”
蒋超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同桌最牛逼。”
沈放乐颠颠地回到座位上,谢惊寒在看书,一手撑着头,有些困倦的模样。沈放趴在桌子上凑过去,将谢惊寒书桌前的书推开,笑说:“同桌,我化学及格了耶。”
沈放满脸都写着“快夸我快夸我”,就差揺屁股后的尾巴了;谢惊寒摸了摸他头上的呆毛,将书合上,说:“看来寒假的课没白补。”他靠着椅背,Omega还在眼巴巴地盯着他看,谢惊寒知道自己没说到对方想要的,也不急,慢悠悠地逗他说:“怎么了?”
沈放有些失望,又往他座位上凑近了点,说:“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惊寒手搭在他椅子上,将沈放整个人围在自己的范围内,语气冷淡:“没有,还要说什么?”
沈放有些急:“你再想想。”
谢惊寒装模作样地想了下,带着点疑问地说:“这个假期还要补化学吗?”
沈放失望透顶,尾巴也不摇了,眼睛也不亮了,他缓慢地退回自己的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如果你不回首都的话就补吧。”
然而他退回去的路线被谢惊寒的手挡住了,沈放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却见谢惊寒对他笑了一下,放在椅背上的手轻轻揽住了他的腰,Alpha的手揉了揉他的头,说:“考得不错,明天想吃什么?”
沈放被谢惊寒困在怀里,或许是他俩有过临时标记的原因,他总觉得谢惊寒即使不释放信息素身上的味道也好闻,沈放手指玩着谢惊寒的卫衣带,打了个蝴蝶结,想了下,说:“芒果慕斯。”
谢惊寒捏了捏他发烫的耳朵,没说话。
六月江城进入雨季,大雨小雨淅淅沥沥就没断过,空气中湿度过高,窗户外的爬山虎吸饱了水珠,绿得发亮;谢惊寒关上了窗,窗外开始打雷了。
雷声轰鸣,时不时闪过雷电,一场大雨磅礴而下;沈放弯下腰去捡掉在桌子下的笔,被巨大的雷声猝不及防地吓到,他猛然抬头,意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谢惊寒的手在他弯下腰时就放在了桌沿处,免去了沈放的所有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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