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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标记(近代现代)——不知道第几个笔名

时间:2022-04-13 10:01:59  作者:不知道第几个笔名
  沈放的生日快乐,最终只能通过网络发送。
  谢惊寒却没在回复了。
  昂风最新的发布会,谢惊寒被推到公众面前,他一身黑西装,面对所有记者的长枪短炮和刻薄尖锐的提问,声音平和,面容波澜不惊。沈放在电视外看他,手机响个不停,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向他打听谢惊寒,沈放将手机静音,他只觉得,电视上谢惊寒的神情很陌生。
  段嘉在睡前敲响了沈放的房门。
  他将一杯热牛奶放在了沈放的床头柜上,坐在沈放床边,说:“要聊聊吗?”
  沈放盘腿坐在了床上,低着头不说话。
  段嘉摸了摸他的头,说:“小乖,和谢惊寒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快乐吗?”
  沈放扣着手指头,红着眼睛看向了段嘉。
  段嘉叹了口气,他走进沈放,将他抱紧在怀里。
  沈放那一瞬间的所有委屈全部倾泻而出,他揽住了段嘉的肩,大滴大滴的眼泪无声地落下,段嘉温柔地安抚,让他尽情地哭泣。
  沈放哭到喘不过气,呜咽声含糊不清,他抽泣着说:“我以为,以为还有半年的。”沈放脸上是冰冷的水意,他说:“我以为我们还能一起高考,我明明做好分离的准备了。”沈放哭得像个小孩,他躲进了段嘉的怀里,又一次重复说:“我明明做好分离的准备了。”
  段嘉轻轻拍着他的背,包容了沈放的所有哭咽,他在沈放发间吻了下,说:“小乖,正因为有痛苦,快乐才更加纯粹和珍贵。”
  一月初的元旦,高三上学期的课程即将走向结束,谢惊寒办理了休学;昂风制药在国内的子公司宣告破产。
  元旦那天段嘉和沈嫣放假,邀请薛策和岑欣然两家吃饭,一切好像都还是原先的模样:客厅里的麻将声,厨房里煨着的汤,电视的背景音,以及三人打游戏时的笑骂。
  这些东西成为了沈放的伪装,他将沈放保护在壳里,让他得以逃避,直到谢惊寒打来电话。
  这是圣诞以来,他俩的第一次交流。
  沈放匆匆忙忙一路跑回了房间,他关上门,心跳声急促得有些头晕,沈放蹲坐在地毯上,听见了谢惊寒的声音。
  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偏凉偏冷的音质:“......沈放,我要回F国了。”
  沈放将头埋进了膝盖里,半响后,才哑着声音嗯了声。
  光影透过干净的窗户,随着时间转移;房间里寂静无声,沈放的手机垂落在地,一滴泪落在了地板上。
  泪水滴落的声音如此地清晰,沈放突然站起身,因为太急,头发晕,沈放一个踉跄扶着了门,他抖着手拿起手机,时间17:08。
  还有时间。沈放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泪,他给谢惊寒发了消息后开门出去,急促的脚步声惊起了段嘉的注意,段嘉回头,沈放红着眼睛,带着恳求地说:“爸,送我去机场。”
  谢惊寒回江城办理了学籍,处理了房子;从江城转机到港台的最近航班是傍晚七点。段嘉开着车一路压着最低时速直达机场,沈放在地下停车场下车,慌忙地跑去T1航站楼。
  时间18:05,值机时间还有十分钟,沈放在大厅里茫然地徘徊,所有的柜台和航班信息在他看来全是无意义的符号,沈放已经失去了辨识能力,他找不到谢惊寒。
  沈放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他叫谢惊寒等他的,谢惊寒会等的。沈放的手抖得太厉害,滑了两下都解不了锁,就在他快被这股无力与恐慌击碎时,身后响起了他的名字。
  沈放回过头,穿着黑色大衣的谢惊寒站在远处。
  沈放跑向了他,两人拥抱在一起,沈放的手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带动着他的全身开始颤栗,他头埋进了谢惊寒的怀里,熟悉的味道带着冷气包围了他,沈放的眼泪夺眶而出,浸湿了谢惊寒的大衣。
  谢惊寒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带着安抚,却也残酷。
  机场广播已经在开始催促值机,沈放手抓住了谢惊寒的衣摆,说:“不要说对不起。”
  他抬起头,泛红的眼睛和谢惊寒对视:“我想来送你,不想听你说对不起。”
  谢惊寒此刻的表情沈放从没见过。Alpha轻柔地用指腹抹去了他的眼泪,他说:“小乖,我来江城最美好的事就是遇见你。”
  他抱住了沈放的腰,动作那么轻柔,像是怕伤到沈放似的,他抬起手,捂住了沈放白皙冰冷的后颈,说:“这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场梦。”
  谢惊寒低下头,隔着自己的手背,在沈放的后颈处落了一吻,他的声音几乎哽咽了:“忘了我吧,沈放。”
  冰冷的水珠滑过了沈放的脖颈,浸入了他温暖的围巾里。
  【作者有话说:所有关于昂风的内容都是我瞎编,您看个乐就好。
  写到这里,已经是上卷的倒数第二章 了。
  他们青春时代的恋情结束了。
  其实我个人并不觉得虐,他们走到今天完全是形势所迫,沈放和谢惊寒的恋情至始至终都只有他们彼此,它纯真而热烈,没有误会没有第三者。
  他们已经足够体面地告别,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这段短暂的夏日恋情里给彼此划上一个快乐的句号。
  至于那些不甘与遗憾,心里难以消散的郁结,就留给成年后的他们吧。】
 
 
第45章 “你最终也离开了我。”
  ================================谢惊寒的离开如同他的到来,毫无预兆悄无声息。
  然而他留下的痕迹却依旧存在:书桌上还放着他们共同装零食的小盒,窗台的读书角上堆满了谢惊寒的课外书,甚至书箱里都还整齐地装着上学期的卷子和书本。
  沈放不想看,也不敢看;早读时间他走到最后一排,放下书包后盯着两人课桌装零食的小盒发呆。薛策将豆浆在他面前晃了晃,沈放如梦初醒,愣愣地接过了豆浆。
  熟悉的位置上已经没有了Alpha身影,不会有人在他来时对他微笑,不会有人给他每天不重复地带早餐,也不会再有人自然地摸他指尖,给他讲题,笑着揉他头叫他小乖。
  期末考试的前一个星期,沈放请了假,他的发热期到了。
  发热期和突如其来的感冒撞在了一起,再加上他体质对抑制剂过敏,这次的发热期沈放度过得极其艰难。除此之外,他的第一性征在逐渐退化,沈放会渴望,渴望被进入和拥抱。在大半夜发着高烧却控制不住生理反应下床重新换衣服时沈放突然崩溃,他跪在地上捂着脸,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地毯上,浸出一片阴影的水渍。沈放喉咙发出无措的呜咽,他几乎被自己的软弱和羞耻击碎。
  发热期结束后,沈放回校参加期末考试。清理教室布置考场时沈放认真地将谢惊寒的所有东西放入了特意带来的纸箱里;书籍仔细摆放,卷子分类好放进文件夹,连剩下半包已经干得失去水分的酒精湿巾,沈放都一个不漏地装了进去。
  晚自习结束段嘉开车来接他,看见沈放三人抱着纸箱上车,惊讶地说:“这么多?”
  薛策脱下外套,说:“就是这么多,我服了真的,谢惊寒一天天就知道看课外书,成绩居然还在前五稳坐。”
  岑欣然拍了下他头,示意薛策闭嘴。薛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副驾驶的沈放,抱着纸箱,脸上没什么表情,正望着车窗外发呆。
  谢惊寒已经离开了将近一个月了,沈放这个状态也有一个月了。
  薛策叹了口气,心想真他妈作孽啊。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后,沈放又跌落到原本的排名。老齐找沈放谈话,看见他这个状态也不好说重话,老齐抱着保温杯,想起什么,福灵心至地说:“小放啊,你成绩要搞起来啊,谢惊寒这么优秀,你作为他的同桌,也要向他看齐对不对?”
  沈放当时的表情让老齐第一次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他伤害了这个孩子。
  除夕那天,薛策和岑欣然带着沈放去了郊区,他们在荒原的平地上放烟花,烟火在天际绽放时,岑欣然揽住了沈放的肩,说:“小芳,开心一点。”
  沈放点头,说会的。
  他只是暂时地被包裹在了一层恍惚的情绪里,和谢惊寒在一起的时光太过快乐,但他们的分别又过于仓促割裂。沈放想,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但是好像没有用,烟火绚烂的光落在沈放脸上,他围了小熊围巾,心想,明明去年谢惊寒说要带他去郊区放烟花的。
  高三的时间紧张而争分夺秒,过完年后的一个星期,沈放正式开学。
  蒋超被调回来,再次和沈放成为了同桌,空着的座位重新放上了书;沈放开始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学习上,但没什么起色,排名始终在倒数两百徘徊,在高三下学期第一次月考后,沈放主动要求上补课班。
  时间被压缩再压缩,高考的氛围已经开始弥漫,沈放好像慢慢地从那种恍惚的状态里走出来了,他变得沉默而安静。但高三处于高强压力下的每个人都被磨平了棱角,沈放的变化并不显眼,他被淹没在众人之中。
  沈嫣和沈放谈过几次,但沈放已经自顾自地给自己建立了一堵墙,沈放却并没有意识到。
  沈嫣为此事头疼而难过,夜里辗转反侧,段嘉轻柔地拍她的背,安抚她:“青春期谁不经历这些,而且他又刚好赶上高考,状态消沉些也正常。”
  沈嫣抱住段嘉,说:“我以前总觉得小乖太没心没肺,天天就知道傻乐,但现在小乖这个模样我又心疼,还不如天天傻乐呢。”
  她叹了口气,语气很轻地说:“小乖会不会是因为临时标记的原因?”
  段嘉居然笑了,语气无奈地说:“你还是医学博士呢。”他说:“不是临时标记,”段嘉轻柔地将沈嫣的发丝勾到耳后,很笃定地说:“小乖分得清,他对谢惊寒不是因为临时标记。”
  段嘉:“小乖会走出来的,他不舍得让爱他的人因为他而难过。”
  科学研究证明:遇到好事或坏事,经过六个月,人们会恢复基础的幸福水平。极端情况对我们的幸福影响很小。
  沈放的状态确实是在慢慢变好,临近高考的前半个月,沈放满十八岁生日,全班同学在教室里庆祝他的成人,沈放在众人的簇拥下许愿吹蜡烛,他将蛋糕小心地分给每个人,在对方给自己说生日快乐时诚挚地祝愿他们高考顺利。
  欧阳梦甚至放弃了宝贵的学习时间,跑来四班蹭蛋糕。
  蛋糕不小,但每个人分完也只能吃一两口。欧阳梦珍惜地吃着奶油,两人并肩站在走廊上,欧阳梦突然说:“谢惊寒没给你发生日快乐?”
  后面的薛策和岑欣然倒吸一口凉气。
  沈放将最后一口蛋糕吃完,情绪稳定,好像随口道:“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昂风出事后,谢惊寒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注销,唯一能联系的是电话,沈放在无数辗转难眠的夜里都忍不住打过去,但没有人接听,在一个星期前,电话显示欠费。
  “啊,正常吧。”欧阳梦说:“昂风破产后找他的人很多,为了安全以前的联系方式肯定都不能用了。”
  沈放嗯了声。
  欧阳梦吃完蛋糕,转身抱住了沈放,拥抱一触及分,她拍着沈放的肩,豪迈道:“高考加油啊兄弟!”
  六月八号,高考结束。
  高三楼卷子飞舞,尖叫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毕业典礼放飞白鸽,朝着蔚蓝自由的天空而去。
  沈放趁着成绩没出来的假期找了个兼职,在游泳馆当助教,用兼职的钱加上自己多年存下的零花钱,报了个钢琴课。
  六月闷热打雷的天气,一场大雨蓄势待发,沈嫣开车去钢琴班接沈放。
  明亮的白炽灯下,少年人一身清爽的短袖短裤,坐姿笔挺,乐声在他细白的手指尖跳跃,老师在一旁拍手,笑着对沈嫣说:“他虽然学得太晚,但是性格沉静,坐得住,练得也认真,是个好孩子。”
  沈嫣养了沈放十八年,这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夸沈放性格沉静。
  回家的路程中,大雨倾盆而下,沈嫣开着车,看了眼望着窗外发呆的沈放,说:“成绩要出来了,小乖有什么想学的专业吗?”
  沈放愣了一下,雨声磅礴,打在车窗上叮铃作响,沈放在雨声中沉默了会儿,摇头说不知道。
  高考成绩出来后,岑欣然和薛策如愿以偿考入首都体院,沈放成绩一般,高二本线三十五分,只能在江城上个普通的二本大学。
  没有人对他的成绩有指责,毕竟以沈放平时的成绩来看,这已经算超常发挥。
  填报志愿那几天,段嘉和沈嫣拿着志愿指南翻来覆去地看,沈放的分数不高,能报的好学校和专业根本不能兼得,选择少之又少,唯一一个稳妥的是江城本地大学的英语专业。沈放在报志愿的过程中没怎么参与谈话,只是在段嘉询问他要不要学英语时拒绝了,沈放说:“还有两天填报结束,让我想一下。”
  他回到房间抱着小熊在阳台荡秋千,从看到成绩的那一刹那他的情绪就低入了谷底,所有人都认为沈放对成绩不满意。其实并不全是。
  沈放只是突然对自己很失望。
  他想,原来谢惊寒在不在,自已都不能陪他去首都。
  阳台的绿植绿得发亮,六月几乎天天下雨,空气沉闷,枝叶吸饱了水分,沈放看着水灵的枝叶发呆,心想,难得我就这样了吗?
  考一个普通的分数,读一个勉强的专业,一辈子都在江城安稳度日,他会淹没于庸庸碌碌的大众之中,和谢惊寒再无交集的可能。
  不,沈放放下了小熊站起身,他匆匆忙忙地跑下楼梯,对着客厅里诧异的段嘉和沈嫣,说:“我想复读。”
  沈放平复了呼吸和急促的心跳,郑重地又一次重复:“爸,妈,我想复读,不是开玩笑。”
  八月中旬,在众人轻松快乐等待通知书的日子里,沈放背着书包回了一中。
  老齐将他分在了重点班,自己亲自带,在办公室里老齐问他:“为什么复读?”
  沈放:“我想考首都医科大。”
  再来一年的高三,沈放将自己变成了一个书呆子。
  他申请了住校,隔绝了所有玩乐,把自己反锁在书本里,这一年,沈放不听歌,不看电影,不打游戏,甚至连周末都匆匆忙忙地在家里待一天,而后背好新装的书本,在他爸妈担忧的目光里回到学校。
  沈放的成绩直线上升,但上升到某个点后,成绩再无起色,他三年玩乐落下的基础在此时反噬,沈放的成绩忽起忽落,连着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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