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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标记(近代现代)——不知道第几个笔名

时间:2022-04-13 10:01:59  作者:不知道第几个笔名
  安静的场面瞬间喧哗起来,厚重的窗帘被拉开,晶莹的雪花在路灯下缓缓而下,天地间仿佛被雪吸收了杂音,静美得如一幅画。
  沈放蠢蠢欲动要去看,谢惊寒懒得动,说:“我们树是不能淋雪的。”
  沈放可怜兮兮地看他,谢惊寒沉默两秒,“偶尔淋淋也没啥。”
  沈放直接跑去了窗户边。窗户的玻璃上薄薄一层的水雾,沈放伸出手指,在上面画了只猫。
  谢惊寒走到他身边,在猫的旁边,画了只小熊。
  于是身旁的小熊转过头,干净又温暖地对他笑;窗外的雪花飘飘荡荡,下得安静又温柔,耳边是同龄人的笑闹,他喜欢的Omega就在他身边,谢惊寒在此刻有一瞬间地恍惚,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一切,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谢惊寒看着沈放白皙的脸颊,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沈放被冰山酷哥突如其来的笑弄得晕晕乎乎,伸手握住了身侧谢惊寒的手指,谢惊寒回握他冰凉的指尖,声音低了下来:“小乖,你知道刚才的诗是什么意思吗?”
  他没等沈放回答,看着沈放的眼睛,说:“我能否能把你比作夏日?”
  沈放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浓密的睫毛在轻轻地颤。
  谢惊寒:“可你远比夏日可爱温柔。”
  沈放的心跳声抨击着耳膜,仿佛所有的热气都冲上了脸,一股巨大的愉悦和快乐在他心底绽放。谢惊寒伸出手,轻轻地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带着笑意的声音说:“情诗只念一次,可是念给你听的话,说多少遍都可以。”
  沈放握住了谢惊寒的手腕,喉结滚动了下,他说:“寒哥,过年你留在江城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放烟花,我教你骑自行车好不好?”
  谢惊寒还没回答,门突然就被敲响了,生活委员胡可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文件夹,谢惊寒不知为何,眼皮子跳了跳。
  胡可说:“学校刚刚发紧急通知,叫我统计注射过昂风制药生产的抑制剂的Alpha和Omega.。”
  喧闹和笑声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将目光看向了谢惊寒。
  谢惊寒想,一颗树的快乐时光也最终走向终结了吗?
  12月初,第一次小雪刚刚下完之后,昂风制药出现在所有公众的面前。
  “27名Omega与32名Alpha信息素絮乱疑因注射昂风抑制剂所致。”
  “卫生部与国家质检总局将严查昂风制药。”
  “昂风集团承认舒缓剂与抑制剂出现纰漏,目前流通于世面上的劣制药剂还有89批次。”
  沈放看着手机,各大软件和新闻网已经全部被昂风占据,市面上留存有劣质药剂的消息席卷了整个互联网,引起了巨大的恐慌。学校的所有AO已经集合到医疗站,拍着队接受检查和登记。
  沈放关上了屏幕,在四个月之前,昂风舒缓剂第一次出现问题时他爸告诉他问题应该不大,可是在今天,沈放却能隐隐地从目前的新闻局势中知道,昂风这次舒缓剂的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薛策和岑欣然训完练回来,在队伍里找到了沈放。薛策手揽住了沈放肩,低下头小声问他:“谢惊寒呢?”
  沈放:“昨晚连夜回了首都。”
  岑欣然拍了拍他的肩。
  谢惊寒在半夜抵达了首都,马叔将他送回了老宅。
  谢凯山和谢凯军已经被请去调查,谢老爷子连夜从F国过来,时差没倒,一宿没睡,处着拐杖在客厅里踱步,见到赶来的谢惊寒时呼出了口气,拐杖指了指沙发,缓慢道:“坐,先吃饭。”
  佣人上了一直温热着的饭菜,谢惊寒没说话,闷头开吃。
  谢老爷子坐在了他对面,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但却十分精神,他看着谢惊寒吃饭的速度降下来后,开口说:“四月前舒缓剂第一次出现问题,你爸成立了调查组,我当时回了F国,剩下的就没再管。”
  谢惊寒吃完饭,佣人收拾干净,给爷孙俩上了热茶。谢惊寒倒好茶递给老爷子,说:“调查组成立了多久?”
  谢老爷子沉默了下,说:“两个月。”
  “两个月。”谢惊寒刻薄地笑了笑,“谢凯山这两月干什么吃的去了?”
  光是一个简单的调查组成立就托了两个月,随后陆续有舒缓剂问题爆发以及消费者投诉,而昂风高层的做法是封锁所有媒体消息,拿钱堵嘴,甚至连谢老爷子也满了过去;一个月前,谢凯山多次召开会议,却不记入会议记录,不发布公告也不像政府申请,将产品秘密召回进行内部处理。
  “秘密召回的产品共79批次,价值7243万。”谢老爷子喝了口茶,说:“你爸舍不得这些成本,将舒缓剂的原材料控制了量,流入了抑制剂的生产线。”
  “我原本以为,谢凯山不会这么蠢的。”谢惊寒靠着沙发,在路上来时他小叔的秘书就已经将情况全部告知了他。“我外公过世时,新一代舒缓剂的配方还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奖。”谢惊寒看向老爷子,说:“奖怎么来的?”
  “六月就已经有信息素絮乱的报道,被公关了。”谢老爷子说:“奖是你爸砸的钱,为了挽回公司名誉;科技院的相关负责人已经在接受调查了。”
  “出现问题的药剂都只是仅限国内,”谢惊寒说:“为什么流通国外的药剂没有出现问题?”
  “昂风最大的股东若康集团在六月时就已经查出了药剂问题,拒绝了向M国出口。你爸钻法律空子,控制了原材料的量,在国内生产。”谢老爷子疲惫地说:“若康集团直接向政府递交了举报信。”
  客厅里只有钟表的声音在响动,爷孙俩安静了下来。谢惊寒疲惫地揉了揉鼻梁,从六月份封锁媒体到秘密召回产品,谢凯山每一步都在错,将一切满得严严实实,也因此,爆发的时候迅猛且毫无招架之力。
  一个跨国企业走到行业里的顶尖地位用了二十年,倒台却仅仅只用不到半年。
  谢惊寒闭上了眼,他受了十多年的精英教育,事已至此,他已经知道,事态难以挽回了,大厦将倾。
  谢惊寒最后问:“我小叔和我爸,你要保谁?”
  谢老爷子:“保你爸,昂风还需要他。”
  谢惊寒将手腕搭在了眼睛上,讽刺地笑了下。
 
 
第44章 “忘了我吧。”
  ========================高台倒塌的倾向往往是势不可挡的。
  在江城出现第三例信息素絮乱症状的患者后,沈放才开始明白,昂风制药已经不仅仅是产品出现问题那么简单了。
  沈放最后一次注射昂风生产的抑制剂是一月初,到目前为止已经将近11个月,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被安排在病房进行观察。
  段嘉的Omega生理科忙得脚挨不了地。新闻一打开铺天盖地都是昂风制药的消息,最新最热的一条是:“昂风制药犯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被判处罚金9293万,赔偿14.2亿。”
  14.2亿,沈放看着手机上的数字,第一次觉得网络和现实如此割裂。
  谢惊寒依然会每天给他发条消息,时间多半都是深夜,内容平常无奇,只是普通的早晚安;他很忙,沈放能感觉得到,但即使如此,谢惊寒的情绪依然稳定,饱含安慰,甚至因为沈放一月初注射了抑制剂,他每天都会历时询问沈放的身体情况。
  沈放和他的聊天闭口不谈昂风,他和谢惊寒处于同一个世界,却是不同的现实,沈放给予不了任何帮助。
  十二月中旬,身体并无异样的学生回校恢复课程;首都人民法院一审宣判,昂风制药前董事长谢凯山判无期徒刑,高层管理人员谢凯军等四人判有期徒刑15年。
  谢老爷子最终还是没能保下他的宝贝儿子。
  圣诞节前夕,谢惊寒回到了江城。
  平安夜下了场大雪,从下午一直断断续续地落到了傍晚,沈放到谢惊寒租房的楼下时,雪还在静静地飘落,并不大,落在脸颊上时很快就消散,冰冰凉凉的。
  谢惊寒穿着短款的黑色羽绒服,双手插着兜在路灯下等他。
  听见沈放的脚步声,他转身来,脖颈上带了沈放送的围巾,见到沈放时温和地笑了下,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给沈放围上。他摸到沈放冰冷的手指,握住了沈放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沈放在路灯下打量他,谢惊寒的体重从他母亲去世后就没增过,谢惊寒眉骨本就深邃,消瘦后锋利的长相更加明显,下巴处有些青涩的胡渣,那点隐隐的少年稚气已经全部消散,和沈放相比,他已经完全是个成熟男人的模样了。
  两人牵着手上楼,谁都没说话,谢惊寒肉眼可见的疲惫,但面对沈放时好像要把那点疲惫藏起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照顾沈放,开门给沈放找到鞋,问沈放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要吃什么。
  沈放摇头,抱住了谢惊寒的腰。
  谢惊寒的动作一顿,他僵在了原处。
  沈放在他怀里说:“很累对不对。”
  谢惊寒没有回答,沈放又说:“很累的话就不要说话了。”
  谢惊寒缓慢地将头抵在了他的颈窝,带着依赖和眷念,他卸了大半的力气,一半的体重都压着沈放身上,两人互相抱住取暖,谁都没动。
  半响后,谢惊寒开了空调,两人脱了外套,他去卫生间洗干净了脸上的疲惫,刮了胡子,换了衣柜里干净的衣物。
  客厅外沈放穿着蓝色的卫衣,手里拿着小熊坐在沙发上等他,谢惊寒坐过去,将沈放抱在自己腿上,双手抱住了对方的腰,头埋进沈放的颈窝里,倦怠又疲惫地闭上了眼。
  沈放老老实实地被他抱着,伸出手去拨弄谢惊寒的头发,揉捏对方的耳朵,玩够后他搂住了Alpha的脖颈,下巴搭在谢惊寒的肩上,小声说:“我爸告诉我,昂风的本部在F国。”
  谢惊寒无声地睁开了眼。
  “我爸说,昂风不止抑制剂这一条线,这次打击虽然大,但也只限于国内。”沈放说:“谢惊寒,你是不是要回F国?”
  他知道的。谢惊寒想,沈放心思一直都细腻敏感,他知道今天的见面意味着什么。
  沈放抬起头和他对视,双手捧着谢惊寒的脸,声音很轻,带着点恳求:“你给我说一说好不好,你的任何想法,好的还是坏的,你能告诉我吗?”
  谢惊寒握住了沈放的手腕,他没说话,只是揉了揉沈放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小动物,他声音温和地说:“小乖,对不起。”
  沈放摇了摇头,移开了和谢惊寒对视的目光,重新埋进了谢惊寒的颈窝。
  谢惊寒一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搭在了沈放的头上,说:“我一直在压抑自己对你的感情,直到今年过年回首都。我放弃了自己的继承权,误以为自己有了自由。”谢惊寒说:“我以为,我有资格和你谈未来。”
  沈放脸埋进他的怀里,不说话,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小乖,我其实一直在后悔,特别是这几个月。”谢惊寒的声音又低又哑,沈放好像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抬起头来看他。
  谢惊寒剩下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沈放的眼睛红了。
  “你凭什么。”沈放的第一句话差点不成型,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你凭什么后悔,我都不后悔。”
  “你为什么单方面地认为不告白就是对我好。”沈放揪住了谢惊寒的衣领,泛红的眼睛盯着他,“你是情圣吗?单方面地喜欢我,单方面地对我好,仿佛我是真空的,我大脑就是一根筋,我只能接受快乐吗?!”
  最后一句话沈放几乎是哑着嗓子吼出来的,下一秒,冰凉的水滴落在了谢惊寒的手背上。
  谢惊寒的心仿佛也在泪水滴落时颤动。
  他伸出手,指腹温柔地擦去了沈放脸颊上的泪水,声音很轻地说:“对不起小乖,别哭了。”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对不起。”沈放的情绪好像在从刚才吼完就平静下来了,“你告白的时候,我是自愿地把手放上去的,你没逼我,是我乐意的。”
  沈放凑近他,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融,沈放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你又不是圣人,你什么错都没有。”
  沈放的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鼻梁,小声说:“我没有那么脆弱,分别的难过和痛苦我都能承受。”他停顿了下,说:“因为那是你给的。”
  谢惊寒鼻尖一酸,眼眶突然就发热,他闭了闭眼,将冲上来的涩意压下去,两人紧紧抱着,彼此的信息素释放缠缠绵绵。心跳逐渐统一了节拍。
  沈放埋在谢惊寒怀里,眷念地闻他脖子上那股浅淡的酒味,说:“......你还能考医科大吗?”
  谢惊寒抽了张纸巾,低下头给怀里的沈放擦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稳定:“我考完高考,就回去F国申请大学。”
  沈放“唔”声,却没在说话了,谢惊寒对医科大的执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知道放弃这个目标,对谢惊寒有多难过,可是难过并无用处,它什么也改变不了。
  沈放居然笑了下,说:“那还可以待半年。”
  谢惊寒也笑,低下头,在他眼睛上落了一吻。
  窗外的雪在静静地飘落,两人只是拥抱着,半响后沈放蹭了蹭谢惊寒的脸,说:“你弹钢琴给我听。”
  摆在书房的钢琴已经有半年没弹过,谢惊寒试了试,音还是准的,他看了眼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的沈放,略微沉思,指尖跳跃,琴声倾泻而出。
  沈放下巴搭膝盖上,问这是什么曲子。
  “Merry+Christmas+Mr.Lawrence.”谢惊寒声音非常温柔,温柔到怕吓到沈放似的,他说:“圣诞快乐,小乖。”
  晚上十点,谢惊寒不顾沈放反对,一如既往地将沈放送回了家,在熟悉的小区门口,谢惊寒略微低头,让沈放将围巾给他围上;沈放笑着说:“明天还能见面吗?”
  谢惊寒说能。
  沈放将围巾放进了谢惊寒的羽绒服外套里,说:“那就明天再说祝福。”
  可惜那句生日快乐还是没有能够亲口说出口。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谢凯山自杀,留下了遗嘱,谢惊寒是唯一继承人。
  留给谢惊寒的,还有将近9000万的处罚金以及14.2亿的赔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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