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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乖(玄幻灵异)——四喜汤圆

时间:2022-04-14 09:38:25  作者:四喜汤圆
  糖葫芦被马蹄踏碎。
  司徒偃明怎么都不敢相信他回家的时候,狗香走了,姜画也没有留下。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他出门时还好好的!
  为了改变青年的死亡,他回溯时间,已经大获成功了不是么!
  他们不是已经重新开始了吗?!
  男人发了疯似的摇晃青年潮湿的身躯,那指尖冰冷刺骨,他忍不住惨叫哭嚎,彼时,是他使用禁术回溯时间,妄图改变姜画命运的第一次。
  必须把时间拨回姜画怀孕之前,否则姜画还是难逃一死!
  施展一次禁术损十年阳寿,司徒偃明咬牙往前回了八个月,他想,他不可能再失败了,如果姜画仍然要走,他会接受天命。
  四月,春夏交际。
  司徒偃明醒来,望着窗外的艳阳,心知自己的法阵成功了!他一骨碌从床上匆忙爬起,唤了好几次姜画的名字,都没有人应声。
  直至一名丫鬟从门外回话,恭敬道:“城主,姜侍君目前正被您禁足在西园。”
  司徒偃明顿时神色一凛,心想完了,“什么时候吩咐的事?”
  “七天前。”
  “我去看看。”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这样吩咐过,他使劲回忆着,时间的节点落在哪里。
  姜画好几天没迈出门了,司徒偃明走到西园的廊桥上,看到花园月湖景色雅致,处于绽放初声下的荷叶漫漫,碧波轻漾,恰是凉风袭来,他心里没由来地一阵恐惧,好像眼前经历的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梦,不真实的迷幻感让他格外厌憎这汪清绿的湖水。
  进入姜画的寝屋前,他下令移沙填湖,侍卫虽然困惑,还是领命去了。
  他没有勇气推开房门,直至屋内忽然有人问道:“谁在那里?”
  男人高大的身影映在窗纸上,姜画一推窗,与翘首盼望的司徒偃明面对面,他怔愣住,男人见他唇色丰润,精神十足,穿着水蓝色的绸缎外衫,乌发柔润地垂落腰际,眼中顿时有了光,“阿……阿画,你……你还好吗?”
  姜画怔住了,他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回应,“嗯。”
  司徒偃明欣喜至极,推开门,把人抱进怀里,先是亲了亲,活的!热的!
  不真实感更加明显,他又四处检查起姜画有没有哪里伤痛,结果当真发现姜画的手臂上有一小块淤青。
  “怎么弄的?”
  他执着那素白纤细的手腕,蹙眉细看。
  姜画见他关切的神情不似作伪,欲言又止,最后摇头,身娇体软地任由司徒偃明搓揉。
  姜画病到后期,身上基本皮包骨头没有几两肉,现下司徒偃明抱起人颠了颠,比怀孕时还重了点,脸上也有血色了,捏着小腰绵软,可不能再瘦了!
  姜画感觉到痒,赶忙缩到一旁,他脸上带了笑,不过笑意转瞬即逝,重新化为不亲近不疏离的态度。
  司徒偃明太过高兴,以至于忽略了怀中人的情绪,他牵住姜画的手,问他闷不闷,要不要一起去街上走走。
  城主大人能这么说,证明禁足令已经失效。
  以前他要是打算带姜画出门,姜画能高兴好几天,然而出乎意料,司徒偃明没有看到姜画露出喜悦,青年只是扫了一眼沁蓝晴天,格外懂事地低声道:“不去了,大人您公事繁重,不必在意我。”
  司徒偃明笑容一哽,后知后觉自己可能惹到了从来都是好脾气的姜画,他赶忙道:“我罚你禁足是我不对,我知错了。”
  虽然他根本不记得究竟为什么会下这样的指令。
  姜画第一次听到傲慢不羁的城主大人主动道歉,惊讶地张了张口。
  “今晚,我可以宿在这里吗?”
  姜画红着脸点头。
  这回换做司徒偃明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姜画怀着鬼蛊的时候他天天脾气暴躁提心吊胆。待到姜画病逝,他好些天回不过神不敢相信事实。第一次回溯时间,他以为万事周全,却不曾想依然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这回他必定死死守在姜画身边,丫鬟婆子下人各个把守住危险的地方,绝对不让姜画有发生任何意外的可能。
  他牵着他的手,先到院中的葡萄架下坐了坐,等待下人备车,姜画娴熟地拿了糕饼,给搬运食物的蚂蚁们让出路来。
  不难猜测,平日禁足,一向喜欢热闹的姜画却只能面对着墙角蚂蚁有多么委屈。
  司徒偃明心里打起给姜画搬园子的主意,搬到他的主屋去,而且姜画直到现在也不主动与他说话,换做以前,小鹿一般爱撒娇的姜画能把他蹭秃,这样两厢比较,司徒偃明恍惚发现,姜画已经很久没有事无巨细地关注过他了。
  他原以为是孩子夺走了姜画的注意力,没想到,他们之间早早就埋下隐患。
  这个隐患,在姜画准备登上踏青的马车时,自行闹着从街心跑了过来,下人们没拦住,让他逼至姜画面前。
  那是一个非常俊俏的少年,红衣黑发,身姿清越,“司徒大人,您去哪儿?我也要陪您一起!”
  姜画原本就要踏上马车的脚停住了。
  司徒偃明原本扶着姜画的腰,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状况,疑惑道:“你是谁?”
  在场所有人齐齐一怔,少年震惊地望着他,而后感到奇耻大辱,气得哭着跑了。
  那摇曳红衣终于令男人回忆起始末,心头一个咯噔,再望向姜画,只见青年慢慢拧紧眉头和手指,那几乎强行忍耐的面容仿佛在说——三妻四妾是多么罪恶的事情。
  彼时的姜画还没有经历乌蹄踏浪被杀死的惊惧,他的胸口还流淌着活人的血气,他还没有学会顺从和沉默,所以他一把撒开了司徒偃明的手,“大人,您还是带着可心人去踏青吧!”
 
 
第54章 黄泉百态五
  司徒偃明呆住了, 姜画掉头就走。
  男人哪里被这样甩过脸,他还是府里的主君吗?乖乖巧巧的姜画吃错药了?
  他第一次知道姜画会生气,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
  等到姜画快步都要转过街角, 他紧赶慢赶追了上去, 却见姜画站在原地, 不远处, 粉黛铺旁, 美艳的女鬼窈窕丰满,紫衣罗裙,撑着遮阳的伞,一颦一笑如盛开的夏荷。
  前有不甘示弱的少年, 后有温香绝色的艳鬼, 那艳鬼还姿态婀娜地向两人走来。
  司徒偃明心知不妙,直接打横抱起呆愣的姜画旋身跃上房顶, 衣袖翻舞,脚下聚力飞檐走壁,他跑了。
  “大人!”艳鬼在下面娇声呼喊,司徒偃明越发跑得飞快, 唰唰拉出三条街的身位,这才敢低头看怀中的姜画, 青年的眼泪擦在他肩头, 苍白的脸上扑着凌乱发丝和泪痕。
  这一看还了得,他的心像是被人掰开揉碎一样痛,“别哭,阿画, 别哭……”
  他哪里还顾得上与旁人的前情旧怨, “你生气了吗?”他温声哄道:“我喜欢你, 只想和你夏日踏青,冬天看雪。”
  姜画闻言眼泪更加汹涌,“你说谎……”他一字一句地哽咽道:“你这样冷待我……因为我是你的妾,我不配,是不是?”
  “你听我说……”司徒偃明把他抱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下一刻,他就被双脚踏地的姜画推开了。
  “是不是?”姜画红着眼,不堪忍受道:“我是你的侧室,你就践踏我的心意,我……因为从很久以前……见过你,喜欢你……所以想要嫁给你,对你好……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欺负我!”
  他气得哭出声,“你怎么可以糟践我?”
  司徒偃明惊得目光震颤,“我……我不是……”
  姜画哭泣着,断断续续道:“你可以把我逐出府去,可以……告诉我你讨厌我……我自己会走!不缠着你,可为什么……为什么说喜欢我却要同时喜欢别人?”
  他不懂,喜欢难道不是世间一双人?君心似我心吗?
  他问过曾经被司徒城主送来教他规矩的嬷嬷,嬷嬷说:“世间男人,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丢一个,丢一个悔一个……”
  深府宅院之中,真心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司徒偃明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从少年时就见惯了虚情假意,父亲生前三妻四妾,他十几岁就敢住在烟花柳巷,彻夜沉醉,与美艳的女人柔情蜜意,根本没有想过该给府中的侧君一份什么样的感情。
  如果换做姜棋呢?嫁作他的正室,他多少会给予尊重,也会收敛私下的放浪形骸。
  可嫁给他的是姜画,不被姜家爱重,像货物一般补偿给他的姜画……
  而且姜画心悦他,钦慕他,那本该是任由雨水风霜摧残造作都不会败落的爱意——为何这份爱如今凋零成泥水?
  被嬷嬷教了又教,本该早些学乖的姜画,怎么能把心里的怨恨对城主大人质问出口呢?他是那么固执,根本无法忍受与别人分享那少得可怜的眷顾。
  “我们成亲吧。”司徒偃明希望姜画知道自己心里摆正了他的位置,他会得到爱重,不再是轻1浮的喜欢。
  司徒城主的喜欢同时可以给很多人,但正室的位置只有一个。
  “我想离开这里……”姜画根本不领情,放声哭泣着,“我不要嫁给你!”
  说完,他继续推开男人往前走,边走边哭,撕心裂肺地用袖子捂着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住他逝去的年华和心血浇筑的感情。
  司徒偃明傻眼了。
  他以为姜画会高兴。
  姜画是一个很乖但非常执拗单纯的人,他说要走,是打定主意不做司徒偃明的侧室了。
  哪怕男人追在后面,再三保证会好好对他,他也不相信,闷着头一气走到无极城的城门,最后被男人强行扛上肩头,无视挣扎抱回府邸。
  这气性着实令司徒偃明手足无措,他把哭累的青年塞进软被,回忆姜画回溯时间前的相同节点,他在做什么?姜画又在做什么?他为何对姜画仿若泥潭挣扎的苦楚毫无印象?
  他不记得姜画有产生过离府的念头,在他的视线里,最早些时候的姜画很爱撒娇爱热闹,后来请过嬷嬷教导,逐渐学得一副温顺纯良,大多数时间都躲在西园不曾迈出……
  是不曾迈出,还是被他遗忘?
  他下过的禁足令真正执行了多久?
  猜测令他不寒而栗。
  司徒偃明生怕姜画当真同自己离心,当晚在姜画不愿意搬去他的寝屋的情况下,他果断鸠占鹊巢,占领了姜画的床,他让姜画无处可睡,最终只能睡在他的怀里。
  姜画眼皮红肿,睡着时仍在哽咽,微张喘1息的唇被男人亲了又亲,梦中还在拒绝,“不……不要你……”
  司徒偃明胡作非为的心更盛,结果被姜画迷迷糊糊间一掌捂在嘴上,他又去咬姜画纤细的手指,啃得尽兴了,这才将人放过。
  第二日,姜画晕头转向地从床铺上爬起来,先是沉默,而后当着司徒偃明的面开始收拾包裹行李。
  男人彻底服了,他抓住姜画的手,“我以为你在说气话。”
  “不是。”姜画小声回答,他的真心被践踏得稀碎,只想赶在被厌弃前离开,他已经透过不能迈开脚步的府邸,四方小院狭小的天空,看到自己完全被遗忘的下场。
  他对于司徒城主只是一个物件,可有可无,谁都可以替代。
  “我不许你走。”
  如果主君不同意,姜画一个侧室,一个所谓的良妾,怎么可能走得了?痴心妄想,姜家也不会同意。
  可是如果他不收行装,他就得被迫接受司徒城主身边掀不飞的莺莺燕燕,这会让他失去知觉和鼻息,失去曾经心中最重要的仰仗。
  “我舍不得你走。”司徒偃明把他抱上床,好言诱哄,“我以后就喜欢你一个。”
  姜画说不清男人这样是不是在行缓兵之计,他的脚被捉在男人的怀里,他走不了。
  为了和好如初,司徒偃明向他解释,在姜画还未入府前,他就习惯了美人在侧的日子,姜画一脚踹在他的膝上,司徒偃明赶忙又道:“但我有了你,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在哪里?
  是更美的容貌,还是更钦慕他的真心?
  姜画问司徒偃明,可惜男人也说不出究竟为什么,他在意他,非常舍不得他的离去,愿意用二十年的寿命改变死亡的结局。
  爱哪里有理由呢?
  曾经姜画在他盛夏不能入梦时彻夜为他打扇,他就有一种清晰的预感,或迟或早,他会真心喜欢上身边这个连呼吸都透出浅淡香气的人。
  姜画还在迟疑,难以置信司徒城主的承诺,“我……我很笨……我怕……”
  怕再次被骗。
  但他的心又很柔软……
  他们和好了。
  姜画数不清第几次宽恕面前这个冷心薄1情的男人,他也宽恕了无法割舍过去的自己。
  他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姜画非常有学习道术的天赋,司徒偃明白天手把手教他写符,晚上被翻红浪,差点让这个求知若渴的美人吸干。
  姜画睡梦中嘟囔着道法高深的梦话,头却枕在城主大人坚实的臂弯里。
  以至于司徒偃明后来都不敢回忆,生怕走向鲜血淋漓的结局会让他崩溃。
  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像对待妻子那般,学着尊重姜画的意愿,撇清过往风流的外物,他试着低下傲慢的头颅,只为姜画能够看清他的真心。
  皇天不负有心人,数月的相待与相知。
  姜画终于重新学会向他撒娇了,像只娇气的小兽,想要去踏青,想要去坐画舫,想要……很多很多……
  他在向他索取爱意。
  泛舟湖上,姜画满心喜悦,他指着湖水远方那片朦胧的孤山,告诉司徒偃明,“夫君,我幼时便是在那里遇见了你。”
  那是湖心岛,很多百姓前去游玩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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