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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情(古代架空)——慕容樽月

时间:2022-04-14 09:46:54  作者:慕容樽月
  听他这么说,凌月儿心念电转,问道:“哥,你对赤魔宫的事如此熟悉,那是不是也早就知道峨眉、昆仑、青城与赤魔宫当年的旧怨?”
  侧目淡淡看了她一眼,玄霄转过头又重新望向黑暗,脸上再次变得一丝表情也无。
  “李惜花和我说过。”
  “你就如此信他?”凌月儿咬了一下唇,担忧道:“有了萧子楚这步棋,赤魔宫摆明了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你就不怕在碧暖春香阁遇见这人根本就是一个局?”
  玄霄冷冷解释道:“的确是局,他们从一开始就盯上了极情剑,哑叔、薛百味乃至千重阁内斗都不过是为其铺路,只不过这套剑法并非他们所想的神功秘籍,于是转手又散播出去用作复仇杀人的利刃。”
  “哥!”
  凌月儿走到他近前,急道:“这个人风流无度,你万万不可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了,谎言这东西本就真真假假,谁能保证他绝没有骗你?”
  玄霄静静地站着,沉默不言。
  看他完全不为所动,凌月儿忍不住又劝道:“哥,你我一言。他有过那么多女人,最后可有哪一个长久过?就算他真的和赤魔宫这件事无关,你也绝不可信他!”
  而她此话一出,虽然玄霄表面上依旧无动于衷,眼底却渐渐涌动起暗流。李惜花的过去的确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允许别人随便动这根刺。
  发觉这人对自己的警告仍然毫无反应,凌月儿咬牙说道:“哥,我也是为了你好,这世上什么美人我寻不来?就算你喜欢男人,我都可以帮你找,但是他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能眼见着你往火坑里跳!”
  “够了!”
  见她越说越离谱,玄霄冷冷瞥了她一眼,说道:“这件事我自有定夺,你无须再管。”说罢,施展出绝妙轻功,甩袖而去。
  “哥!哥!!”
  凌月儿急得不顾形象追了上去,甚至连名带姓地喊道:“玄霄!!”
  但是任凭她再怎么喊,这人都没有回头。
  夜里寒风刺骨,冷意透彻骨髓,见势不妙的乌鸦早就精明地躲到了一边的树上,侧着一只眼看着这出戏,可它到底只是个畜生,哪里看得出什么来,于是不一会儿就哑哑地叫了起来,粗哑的叫声回荡在林间,显得这片偌大的林子空旷而孤寂。
  微散的鬓发随着奔走落下几绺,凌月儿追不过,便只能停在了一棵树下,她扶着树死死皱着眉,似是失神地喃喃了一句:“哥……”
  如果换作以前的玄霄,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她虽然希望她哥能得到幸福,也正因为这样才和他打了那个赌约,但这人不该是李惜花,也绝不能是他!
  将碎发挽向耳后,凌月儿深吸了一口气,复又缓缓吐出,再抬眼,就又变回了那个妩媚动人的碧暖春香阁老板。
  她目光深邃地望着玄霄离开的方向,过了良久,忽而重重地叹了口气。
  至今,她还清晰地记得十年前的那天,阳光虽然明媚,可千重阁内却血色连天,她站在堆积如山的尸首边,放眼这个她恨了一辈子的地方。
  当时,她对这个人说:“哥,你记住,从今天起千重阁再无魅月。”
  他回答说:“好。”
  她还对他说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那时,她是真以为自己得到了自由,从此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可事实呢?
  事实是她又回来了,回到这个她憎恶不已的地狱,心甘做黑暗里的一滩污泥。
  收起思绪,凌月儿转身婷婷袅袅地走了,紫红色的罗裙随风轻曳,所过之处暗香浮动,她伸出手,用色泽明艳的指尖抹过眼角,一点湿润被尽数擦干,仿佛从不曾存在过。
  晚风拂过,将一缕话音吹散在风里。
  “这个世间不该再多一个魅月,所以……哥,别怨我。”
 
  ☆、115章 吃了吗?
 
 
  夜幕之下,路上的车马声、人声渐渐地稀了,家家户户的灯火如星子般一盏盏亮起,仿佛天上的光亮都坠在了地上。忽然,一道身影自檐角轻轻一点,眨眼之间就从屋檐上轻灵跃过,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向来形容优雅,如今却一点也优雅不起来了的李琴皇。
  他本以为只要把他家阿玄锁在客栈里就万无一失了,所以打算先去一趟玄机山庄人马下榻的地方,再往宴春茶楼同丹弈风汇合,可谁承想玄机山庄的那些人在听说了玉无瑕没死的消息以后,居然没几个高兴的,反而拉着他问个没完没了,就像生怕他说谎似的。
  然而即使他心中不耐,就算是看在玉无瑕的份儿上,总也还是得给人家几分面子,于是如此半寒暄半纠缠地耽搁了许久,等他好不容易脱身,时间已经晚了。
  这倒也罢了,反正赶一赶也还来得及,可偏偏糟心就糟心在等他去到宴春茶楼找丹弈风时,店小二居然告诉他,丹大哥和一个穿着水蓝色衣衫的年轻公子走了!
  听着店小二的描述,李惜花当场就愣住了,第一反应是他不是锁门了吗?难道门没锁好?不过后来细细一想,阿玄的房间在客栈二楼,窗户离地不高,如果这人真想离开,岂是一扇门关得住的?
  于是失算的李琴皇心情十分复杂,不得不又赶着往霹雳堂奔去,结果半路上好巧不巧,正撞见看上去像是地痞巡街收保护费,实际只是出来填饱肚皮的丹弈风一行人。
  “大婶儿,你这橘子甜不甜啊?”丹弈风路过水果摊儿,顺手摸了个橘子,问道。
  那卖果子的老妇一见是一群看上去膀大腰圆还带着刀的官差停在了摊儿前,立时吓得两腿发软,说不出话来。
  站在丹弈风身后的官差见状,十分狗腿地上前拿刀柄拍了拍摊儿上摆着的果子,喝道:“问你话呢!”
  老妇惊了一跳,下意识就把常挂在嘴边的话给溜了出去:“甜!甜!不甜不要钱。”
  “真的?”
  丹弈风一听,心情颇好,立马把那橘子皮一剥,掰下一瓣儿丢进嘴里,结果下一秒就被酸得整个脸都皱了起来。
  “大婶儿……”酸出了一包口水的丹弈风苦大仇深地盯着手中的橘子:“你这橘子其实是不酸不要钱吧?”
  老妇一听,登时跪在了地上,哭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丹弈风听得心里好笑,要饶命也该是他求这些橘子饶了他的狗命才对,这小橘子简直能酸出人命了,他再吃几个,估计一会儿连豆腐都啃不动,就算是真有人牙不想要了,也绝不能这么想不开,折磨自己。
  又瞅了一眼手里的橘子,他叹了口气,伸手一挥,原想说这老人家一把年纪,做生意也不容易,就不计较了,他就只买这一个橘子。可那老妇以为他是在打手势让人把她抓走,于是惊吓过度,眼一闭就晕过去了。
  丹弈风愣住:“……”
  另一个跟在他后边儿的官差适时地走上前去踢了踢那老妇,回头道:“老大,晕了,怎么办?”
  他都干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干啊?
  怎么说晕就晕了?
  丹弈风十分纳闷儿道:“晕了?”
  官差点了点头。
  丹弈风不信,确认道:“真晕了?”
  官差又点了点头。
  丹弈风:“……”
  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丹总捕无语地瞧了一眼水果摊儿,再回头一看自己一个个杵得跟木桩子似的手下们,心下不悦:“都还愣着干嘛?快掐她人中,给我把人弄醒啊!”
  而当李惜花路过的时候,就看见街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许多的人,丹弈风正在里面忙得鸡飞狗跳,要不是他出面,这人只怕还要整出更多的幺蛾子。
  虽说丹弈风平常也很缺根筋,但总不至于连这种事都摆不平,一抹怀疑之色自眼底一掠而过,李惜花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老天爷,你真是我的救星!”丹弈风用力地拍了拍李惜花的肩膀,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句:“吃了吗?”
  李惜花:“……”
  他还没来得及接话,就见丹弈风指着他,用一副哥俩好的语气笑眯眯道:“嗳~我知道的,肯定没吃!”
 
  ☆、116章 明珠蒙尘
 
 
  说完,又回头对他身后的一个官差叮嘱道:“秦督使,你带他们几个照我先前交代的做,换好苍狼的衣服后,就去把杨紫馨给我掳到之前带你们去的那地方放着,记得要打晕捆牢了,若这期间出了半点差池,就拿你试问。”
  被他点名的那人是吏刑司左督使,姓秦名戬,闻言连忙抱拳应道:“是。”
  轻咳了一声,丹弈风敛起之前的憨气,对其余人严肃道:“记得都把皮绷紧实点,谁他妈要是搞砸了,就给老子滚蛋!”不过话音一缓,却又说道:“但如果这事大家都办得好好的,明儿个走之前,我大家下醉仙楼搓馆子去,就算偷偷喝点小酒,我也就权当不知。”
  萝卜加大棒永远是最奏效的,官差们一听,立马精神起来,齐刷刷抱拳行礼:“是!”
  而丹弈风敲打完自己的属下后,便拉住李惜花,喊着要去请他吃饭,一路嘻嘻哈哈朝与霹雳堂相反的方向走。
  李惜花心知这人是有意要和自己单独说话,于是抽出腰间的玉骨鎏金折扇,也配合着寒暄了几句,等那些官差都已经走远了,才再次出声问道:“你这旁出什么事了?”
  丹弈风捏了捏眉心,脸上没了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他转头朝后看了一眼,虽然确认过人都已经走了,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凝音成束,有些疲倦地说道:“刚发现狗崽子里有那帮死太监的钉子,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李惜花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而他这一叹气,反倒把丹弈风叹得笑了起来:“我发愁,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只是觉得……”
  李惜花话了说一半,没再说下去,而是转了话题,凝音成束道:“上次听忘尘偶然提起,说张司如不知给当今圣上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带人奉旨欲赐他一杯毒酒,幸好他人不在少林,弘海大师托辞说他云游在外,不知何时能回转,这才躲过了一劫。”
  “竟有这种事?”丹弈风一脸惊愕,接着喃喃道:“我才离京不过小半年,圣上就已经连他的亲儿子都不放过了吗?”
  李惜花沉默了片刻,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缓缓说道:“虽说我等布衣实在不该妄议朝政,但是忘尘他……”
  他收回目光,余下的话全都换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无奈道:“七年前的天乾门大案,杨太师家满门抄斩,李将军远调边疆,如今的圣上眼里只白贵妃、张司如之辈,哪里还有什么明珠太子的存在呢?”
  丹弈风摸着自己的下巴,胡茬子有些扎手,他见李惜花愁眉不展,知道这人其实是在担心忘尘的处境,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没事儿,我回去问问我师兄,反正我们几个兄弟一场,你放心,就算豁出命去,也是要把朋友保下来的。”
  手中摇着的折扇一顿,李惜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自己要小心。”
  “放心放心。”丹弈风得意地挠了挠后脑勺:“我这种傻不愣登的二愣子,他要真下口咬我,保准崩掉他一口大白牙。”
  “算了,不说这些个烦心事儿了。”
  丹弈风不再用凝音成束,而是随意聊起了些别的,不过他聊着聊着,忽然一拍脑袋,想起之前的事,问道:“对了!你之前跑那么急,去霹雳堂?”
  经他这么一提,李惜花也想起来,皱眉问道:“你可见到阿玄了?”
  丹弈风一脸莫名其妙地点头道:“对啊,之前不是约好了吗?”
  “那他人呢?”李惜花问道。
  “他说他吃饭去了……”
  丹弈风回味过来,别有深意地问道:“你这么急,找他干什么?”
  居然跑了?李惜花顿时哭笑不得,很想把这个不听话的小少爷揪回来好好数落一顿。他听这人问起,便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地和这人说了一遍。
  “老弟啊,你这小……”丹弈风本想说小情人,然而话到嘴边,他轻咳了一声,硬给把话给拐成了:“你这位‘朋友’看上去可凶了。”
  而李惜花一听他把朋友两字的音咬得奇重无比,心里便顿时有了数,笑道:“他怎么你了?”
  “我跟你说!”丹弈风勾着李惜花的肩膀,摆出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先发制人,打起了小报告:“他瞪我!”说着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夸张道:“我是谁?吏刑司总捕啊!什么大风大浪大奸大邪没见过?愣是被瞪出一身寒毛!”
  “哦?”李惜花忍住笑意,故意问道:“你怎么惹他了?”
  见这人对自己的话里的“弦外之音”没什么反应,还反过来揶揄他,丹弈风啧了一声,心思顿时活泛起来。这事他虽然没明说,但说得也算够明白了,看来这哥们儿明显是知道些什么。
  用胳膊肘捅了捅李惜花,丹弈风挤挤眼睛,问道:“我见他不像会武功的样子,但人可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到底什么来头?”
  李惜花自然不会干揭自己心上人伤疤做人家谈资的事,于是只微微一笑:“这你就别问了,我只好奇你怎么欺负他了?”
  丹弈风一听,干笑起来:“我哪儿敢欺负他啊,都是他欺负我。”
  “真的?”李惜花微笑。
  丹弈风立马抬头,望着连颗星都看不到的天空,睁着眼说瞎话:“今儿个天气真好啊,当真是万里乌云,漆黑一片。”
  李惜花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人,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将手中折扇一收,插回腰间,偏头说道:“你不是要吃饭去吗?现在时间还早,醉仙楼,我请客,权当替阿玄给丹总捕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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