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来伸张正义,谁为你受过的苦付出代价!”岑瑾一说到这儿又恨得浑身发抖,思停紧紧地搂住她,“阿瑾,都过去了,给我一个甜甜的未来,给我们……就是正义。”
她轻轻吻上她的唇,解开她的衣扣,一颗一颗,微凉的身体映着水波。
“给我,阿瑾。”
思停真的会痉挛,那是从前没有过的。她再怎么冷静,往事还是在她身上留下阴影,只能用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慢慢解封。
“我不行……”思停紧张地缩到一边,岑瑾温热地覆上来,“好了好了,慢慢来。”
“要关灯……”
“不要,让我看看你。”
“看哪儿?”
“就这儿。”
她的大腿内侧的确有烫过的印痕,但不明显了,像朵绛色的花。
“不可以!”
但她的头已低下,推不开。
她最知道她的地图,口中自备导航仪。
这么久,她会累吧。
“要不明天吧”,她依然紧张,像太久没打开的贝壳。
“那你给我。”
思停坐起来。
“不是吧,这你也怕?”岑小瑾急不可耐了,捉住她发抖的手。
她不是怕,是激动,和她一起激动得要尖叫。
“这么快。”
“嗯,我省事儿。”她猝不及防地倾轧下来,“但我恢复的也快。”
一只贝壳嵌入另一只,想合也合不上了。
“这样最好”,贝壳岑找到最爱的角度,“今儿先可我来吧。”
“怎么了?喂你……”岑瑾搂着个缩成一团的软体动物,就这么脱壳了?
“现在变这样”,她笑得不行,“我差点打120。”
“不许说话!”小白兔凶了,脸比眼睛还红。
夜深了,“你怎么还不睡?”
思停把脸埋进枕头,你说我怎么还不睡,你的手睡了吗?
“真受不了”,岑瑾钻进被子,人家这水蜜桃是怎么培育的呢……
“我研究研究,一会儿就好……喂喂,你再掐我不客气了!数三个数,四,五,六!”
这么不乖还能行,霸道岑摔了被子,“数到几就是几,算算还差几次!”
小白兔终于乖了,或曰瘫了,和白床单融为一团。
“搂着睡。”团团兔伸出爪爪。
“好好,搂着睡。”
“不盖被。”团团兔蹬蹬腿。
“好好,不盖不盖。”岑瑾倾身过去,盖我就行了。
吃完早餐,岑瑾的衣服终于干了,思停扶着腰从浴室出来,“帮我要一双新拖鞋。”
“啊?要回家了还顺一双?”岑总丢不起这个脸。
“就是穿回家”,思停红着脸拎起高跟鞋,脚软,踩不住。
出租车上,思停小声交代:“就说昨晚加班。”
“啊,那鞋呢?”
“鞋拿去修了。”
“拖鞋呢?”
“拖鞋是公司的。”
“酒店标志呢?”
思停吸口气,“合作商。”
下了车身子一歪,岑瑾赶紧扶住她,思停迈开两条老寒腿颤巍巍地走进小区。
进门前,岑瑾问,“腿咋说?”
思停想了想,一咬牙,“腿……加班累的。”
第45章
岑瑾趴在茶几上测算股权并购计划,已经算了一个小时了。
思停坐在小板凳上笑眯眯地看着她,学霸岑认真起来太好看,巴掌脸一本正经,长睫毛忽闪忽闪,小脑瓜以核磁共振量子计算机的速率飞速运转,这么好的基因拿来造个小宝宝,绝对的振兴国家造福人类……
“来”,岑瑾伸出一只手。
“嗯。”思停把手放进她掌心。
她反手拍她一巴掌,“咖啡。”
“哦”,思停嘟着嘴递上咖啡,果然一走脑就不走肾,咖啡比老婆还亲。
“初步计划,思进拿下江城台广告部,踢走杨林,估值争取涨十倍,然后你……”
岑瑾瞅瞅她陶醉的脸,“别看我,看题!”
“好哒!”思停赶紧盯住纸面,岑瑾一讲题她就犯花痴,小时候作下的病。
“那先亲亲”,岑老师又温柔了,两颗小红嘴碰呀碰,碰出一串小爱心。
“然后你带思进入股瑾色,给你10%的股权,进来之后用你手上的钱买走我10%的股份,你就是瑾色的二股东。”
思停眼放金光,“那大股东是谁?”
“还是我,谢谢。”
“哦。”思停眯眯眼,妻妻之间不提钱,太俗。
“然后思进总部迁到深城,和瑾色合作开发西南,站稳之后,你再买走我10%的股份,你就是老大了。”
思停惊掉了下巴,“那……那你的投资人会同意吗?”
“我搞定。”
思停气血上涌,“那我就是两家公司的老大?”
“那是很久以后的事。”
“要多久?”
岑瑾忍不了了,“不是你就这么急着骑到我头上?”
贤妻小路一秒上线,“我只是想算算你多久之后重返校园。”
岑瑾也没底。按这个计划,她下一年要一边复习考研,一边改组瑾色,还要把思进扶上正轨,绝对是地狱级忙碌。
但都没有结婚要紧呀!!
“我想先换个房”,岑瑾说,“正南需要个活动室,我也得有个书房,加上你妈,怎么也得是四室一厅,现在的房子太小了。”
她皱着眉自言自语,“再说万一要二胎呢……要不直接换套别墅吧。”
思停气血又开始上涌,“二胎……谁生?”
岑瑾瞥她一眼,“你捂着肚子干嘛?”
路小兔赶紧背手,在繁殖这件事上她有点过于自觉。
正南捧着小本本过来,26个英文字母划拉完了,可以看会儿电视了。
岑瑾一看,画的不错,他不说你绝对看不出这是英文字母。
只有三个字母让人心服口服:BOM
岑瑾瞅瞅思停,“BOBOMM到底啥意思?”
思停笑了。那时正南刚学英文,念完字母表,他立刻把Ipad拿过来,指着BelovedOne的首字母,和字母表对对碰,碰的很准,思停惊喜了半天。后来他问照片里的人是谁,思停想不出更好的答案,只能告诉他是Miracle阿姨,和沾沾杯同名,这就认识了M。
后来有一天他玩妈妈的手机,不知怎么就把微信名改了,估计26键上只认得那三个,就打了好长一串随机BOM,看着像微商似的。删到最后就变成BOBOMM,虽然没什么含义,但思停看着有种莫名的暖,便留作网名。
岑小瑾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捡来的儿子都知道帮他妈想着他妈,她提笔给正南批了100分,“好儿子,你这八级英语看三集动画片没毛病!”
岑瑾扒拉着思停的手机,“给你把杨开瑞删了。”
“删他干嘛?他还欠我钱呢!”
“删了删了,姓杨的我都不想看见!”岑瑾眼疾手快,杨家父子不翼而飞。
思停摸摸她的头,“那你也把那笔烂账删了,乖。”
岑瑾没吭声。举报杨林时,她只提供了少量信息,怕万一这拳出去没动静,还可以找上级部门爆更大的料,如果现在收手,杨林托托人还能把这事平了。
“乖啦阿瑾,咱们结婚还忙不过来,哪有闲心和他们扯?”思停面带新嫁娘的微笑,凑过来亲她好几口。
好吧,娶媳妇确实是头等大事,岑瑾的魔爪伸进去,“那来一次先。”
“不行,家里有人呢!”思停抓紧衣襟。
“看不见,很快……”岑瑾拽过被子,被面上一阵奇妙的蠕动。
正南走进来,从柜子里捞起一包薯片,大大方方地走出去。
妈妈和米乐扣阿姨睡午觉时,他做什么都没人管,这是规律。
“明天我就走了,你不给我存点儿?”岑瑾贴着她的嘴唇说。
“这不叫存,叫透支。”思停顶着她的魔爪,这支撑力绝对超过无托一片式,聚拢效果杠杠的。
“周末必须来看我,不,周五下午就出发。”岑瑾把头钻进去,啊啊让水蜜桃埋了我吧,不想离开这个多汁的世界。
岑小瑾告别江城,接下来会有一段零散分居的时日,为了娶妻暂且一忍。
她走了没多久,正南在家哇哇大哭,思停好感动,这么几天就和米乐扣妈妈处出感情了,但也不至于这么悲痛吧……
“ipa……ipa……我的ipad!”正南举着空荡荡的ipad壳,哭得青筋暴突。
岑瑾则在飞机上盯着ipad里的照片,满脸宠溺的笑。
那年思停不满20,小脸多纯真,现在多少有点纸醉金迷,尤其一说当老大,激动得X欲都下调。
当年自己长的可不咋地,这衣品没谁了,翻翻翻。
回到家,她第一时间购入考研资料,摸到书本时有种熟悉的快慰,其实她始终没有放下学术的梦,还是思停最懂她。
思停的小白桌还留在她办公室,白天没事时她坐在那儿看书,像有老婆陪在身边。
“咖啡好了”,Wendy有日子没见到总裁,分外殷勤。
“嗯。”岑瑾熟练地伸出手。
“那个,岑总,其实我……”Wendy僵着被她捏来捏去的手,为难要不要拒绝。
岑瑾扭头看看她,“哦!”赶紧撒手。
“抱歉,看书太专注了。”岑总一脸X冷淡。
哎,捏老婆捏习惯了,喝咖啡必须拉拉手,不然老婆吃咖啡的醋。
Wendy有点失落,其实能抱总裁大腿的话,人家不介意偶尔弯一下下……
“对了Wendy”,岑瑾叫住她,“你去问问深城五星级酒店的婚宴排期,要有草坪那种。”
“哦!”Wendy震惊了,一时挪不动脚。
“还有,市郊二百平以上的别墅什么行市,给我做个报价。”岑瑾说。
“好的总裁,您这是要……”
“哦对”,岑瑾从书本上抬起头,“再问问外地孩子在深城上幼儿园的手续,以及哪家幼儿园最好。”
“收到!”Wendy赶紧去落实,这么一会儿结婚、乔迁、生孩子三份大礼出去了,晚走一步只怕老丈母娘又要做大寿了!
周五下午的总结会历来是瑾色炼狱,根据总裁黑脸的程度决定周末加班一天还是两天。
这周五总裁格外急躁,隔一会儿看看表,会开到一半就合上本,“行了,散会吧。”
这是全体加两天的节奏?还是有人要被开?
“岑总,我们哪儿做的不好请您指正!”
“对对,您可以批评我们,但不要放弃我们!”
岑瑾愣住,看来她岑扒皮的形象已根深蒂固,这可不利于给思停打下良好基础。
“我那个……”岑瑾慈祥一笑,“我就是家里刚到一批水果,得趁新鲜吃。你们也早点撤吧,大周末的。”
会议室在震惊中走近科学。
“那对,水果必须趁新鲜,晚了就不好吃了……”
“没错,尤其是桃子这类水果,太软,怕放……”
岑瑾一溜烟开回家,桃子果然到了,好软好新鲜,坚决不能放!
泄了这一周的火,岑乖乖搂着路虚虚,给她看酒店的婚宴套餐。
“最快也要两个月之后,我想抓紧定下来,十月底天气正好。”岑瑾说。
思停想到真的要办婚礼,激动得小心脏都要蹦出来,又有点害怕。
“到时候我穿什么?”思停问。
岑瑾明白她的顾虑,“我们提前订一套不露背的婚纱。”
说完她也头疼,婚纱可以不袒胸,但没有不露背的,弄个大坎肩成什么了。
“阿瑾”,思停想了想说,“我想做个纹身。”
“不行。”
“可是我想……”
“我说不行就不行!别提这个事了!”
别说她身上有疤,就是好皮肤纹那么大面积也怪疼的,她舍不得。
“就穿婚纱”,岑瑾想了一会儿说,“有疤又不丢人。”
“别人会议论。”思停说。
“议论什么?我媳妇,我说美就美,谁敢胡说我抽他丫的!”
思停不吭声,岑瑾看着也心疼。思停爱美,美人哪有不爱美的,那道疤给她看都不愿意,何况给婚宴上的宾客看到。万一真有人议论,相当于对她的二次伤害。
岑瑾抱抱她,“好了baby,回头找个设计师,做一款好看的连肩婚纱。”
思停摇摇头,“可我想看海,想游泳,想在纪念日穿晚礼服,像我现在,在孩子面前穿凉快点的睡衣都怕吓着他!”
这不光是个仪式的问题,而是她一辈子的心结,会剥夺她许多简单的快乐,岑瑾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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