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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卿(古代架空)——临安教司

时间:2022-04-15 08:38:22  作者:临安教司
  他已经被秦承泽废得彻底,从心到身,要不是顾忌着府中人的性命,挂念着逃出去的父亲母亲,怀着对黎国北境百姓的愧疚,孟烨根本撑不到这么久。
  他的内里就像是被野火烧过的枯草地,枯黄得彻底,板硬的泥土再生不出半点翠绿。
  可他还保留着一点自尊,在秦承泽囚禁他,强制占有他,将他那点可怜可笑的自尊都剥蚀得一干二净的时候,他竟然还保留着一点可笑的自尊,他最后的底线——他不想变成了一个疯子,因为长久没有与人交谈而把自己变成一个疯子。
  收拾屋子的哑奴也已经习惯他的自言自语,通常都是他们做他们的,孟烨说他的,互不相干。
  可等到脚步声往里转的时候,孟烨觉出不对头了。
  秦承泽不肯任何人转进屏风内与他正面相对,会往里走的只可能是秦承泽。
  孟烨虽不知道外头的情形,可他能明显感受到秦承泽这次回来底气足了很多,往常他还遮掩着装一装,少有几次留宿在孟烨这里都克制得不行,生怕弄出些动静,可这次回来之后,秦承泽来找他次数越来越多,孟烨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来人好像是一直盯着孟烨,不过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看出来了,他的步子顿住了。
  “小侯爷。”
  隐忍的声音、陌生的称呼让孟烨一怔,而后缓缓地转过头来。
  “将军让我来接您回家。”褚言不忍地看着他手腕上露出的青痕和裸露脖颈上暧.昧的痕迹,强忍住鼻腔里的酸涩,从怀中掏出梅韶日常戴的一根金簪,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在离床前还有两步的距离时顿住了,将簪子递到他的眼前。
  “小侯爷。”褚言放缓了声音,像是怕惊扰了他,“侯爷他也很挂念您,再三嘱咐我把您好好带回去。”
  “父亲……”孟烨眼中弥漫着迷茫无措的神色来,而后又像突然惊醒一般,徒劳地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像是不想让褚言看见自己身上难堪的痕迹,可他很快意识到这样的掩盖是徒劳,无力地垂下手。
  孟烨长久地没有与人交谈,就连对话都要想一下,他艰难开口,听见自己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怎么进来的?”
  “秦承焘被景宁公主刺杀,不治身亡,秦承泽带着秦承焘的尸首回到王庭,凉王想要和姜国联手,便请了李安来凉国做客,我是跟着扮做李安的随从进来的,没有叫秦承泽看见。”褚言看着孟烨微微皱了眉头,贴心地解释道:“如今李安是姜国的太子,而姜王李成继在月初就抱病不临朝,姜国朝中大小事务都是李安在照管,而他和我们将军是盟友。”
  孟烨喃喃道:“景宁公主她……
  提到这里,褚言眸光微暗,轻声道:“秦承焘为了羞辱黎国,求娶景宁公主,公主外柔内刚,于大婚当日刺杀秦承焘后,自刎而亡。后尸首被青玄道长护送回平都,陛下开中门亲迎,言景宁公主不是和亲,乃是殉国,三军皆白,挥兵北上,兵临燕州。”
  孟烨眉心微动,闭上了眼睛,一口气梗在喉间怎么也消不去。
  又死了一个黎国人,因为他,全是因为他。
  在他被囚禁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黎国人死亡,在他们死亡的时候,他却被始作俑者强压着欢好,真是太恶心了……
  “小侯爷,跟我走吧,他们才开始宴饮,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逃走。”
  “秦承泽在燕州受了重伤,是胸口的那三刀?”孟烨突然出声问道。
  “三刀?”褚言意外道:“景宁公主用的是剑,而且只刺了一下,便抽身朝秦承焘去了。”
  当时秦承泽带伤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胸膛上的伤,孟烨就看出不对劲了,两处平整,看着就是一气呵成刺的,另外一处却伤口凝滞,边缘弯曲,像是为了刻意掩盖原本的痕迹一般。
  赵景宁本为女流,接触剑的时间也不长,就算被世间数一数二的剑术大家指导,从青玄以观中清修抵挡住秦承焘的试探开始,到现在也不过一年多。在秦承焘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刺杀确实有可能成功的,可那个时候秦承泽还在高台上,她的胜算便小了许多。
  孟烨清楚秦承泽在外头武功并不外露,可他真正的实力有几分自己是知道的,他要是有心救下秦承焘,赵景宁得不了手。
  是秦承泽漠视了赵景宁的刺杀,甚至在背后还推波助澜了一把,除去了对他来说最大的阻碍,还能将祸水东引,将君王之怒全部引导到黎国,这样只要他再得些军功,攻打黎国为秦承焘的母家出了这口恶气,做出被他们同仇敌忾的样子,他便能在朝中脱颖而出。
  凉国主君只剩下他这么一个血脉,皇后又记着他为秦承焘报仇雪恨的恩情,再怎么疼秦承焘,他人毕竟已经死了,为了母家她会将秦承泽认到自己膝下,做足了嫡母的宽厚,为秦承泽以后上位留一条自己的后路。
  各取所需,恩怨纠缠,说到底筹谋的不过还是最上头的那个位置。
  秦承泽有野心,够狠辣,也有手段,确实是黎国最大的隐患。
  梅韶既然派褚言来,一定是商量好了万全之策,能够救出自己全身而退,可回到黎国之后呢?
  秦承泽很快就会怀疑到李安身上,即使他拿不到证据,可只要在他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对于现在梅韶和李安的筹谋便有百害无一利。
  “梅大哥和李安联手有几分把握?”孟烨沉思半晌,问道。
  “七八分的把握总是有的。”褚言回道。
  孟烨看向褚言的眼神散出坚定的亮光来,褚言恍然觉得他像是一下子变了一个人,即使依旧是一副虚弱的样子,可眸中的寒光却令人胆寒。
  “那我就为黎国补上那剩下的两三分。”他已经很久没有笑了,如今浅浅一笑像是砸在了褚言的心里。
  时光仿佛在他眸间倒溯,他依旧是那个纵马大笑,肆意飞扬的燕州小侯爷。
  孟烨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却没有下去。
  “我记得你那里有一味药。”
 
 
第189章 遗金簪
  被放倒的哑奴醒了,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往孟烨的房中跑。
  他跑得急,直到屏风前才想起秦承泽的规矩,收了步子,看了一眼屏风后头坐在床上的一个影子,犹豫半晌,还是敲了敲屏风。
  “怎么了?”孟烨淡淡道。
  哑奴辨出是他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心中还是惴惴不安,索性没走,就站在那里,一副要看着他的样子。
  孟烨瞥了一眼外头的人影,提出他被囚禁之后第一个的要求。
  “水汽重,把屋中香点上吧。”
  哑奴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半开的窗户外弥漫的雾气,默默去点香炉。
  房中留的还是孟烨在镇北侯府时常用的一味香——那是赫连勾月特意翻阅古书调配出来的,香味凌冽清爽可又带着春日和暖时的阳光味道,被叫做是“雪下春”。
  “雪下春”的香气被水汽晕染得些许湿润,丝丝缕缕地缭绕在孟烨的四周,他缓缓闭上眼睛养神,不知过了多久,床铺微微一陷,孟烨睁开眼,瞥了一眼眼前人,又将目光移开了。
  秦承泽伸在半空的手顿了一下,还是抚上他的脸颊,孟烨没有躲也没有迎合,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任由他动作。
  “你让他们点的香?”秦承泽轻声问道。
  这简直是明知故问,孟烨要是不开口,他手下的哑奴是不敢擅自动屋中的陈设的——因为这里被秦承泽布置得和他们在侯府里的房间一模一样。
  在他看着孟烨重新点起香的时候,秦承泽内心忽然燃起一点希望。
  孟烨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
  可秦承泽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俯身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叹了一口气,良久才哑声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和我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
  当初说不在意孟烨想法的是他,如今求着一个回应的也是他。
  秦承泽像是对喜欢有天生的残缺,他只知道强势的占有,不知道如何去喜欢一个人。
  孟烨脖子上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退,便又被覆上新的,秦承泽做了他一直以来做的事情,再次将孟烨压在了身下。
  在这几个月中,这就是他们唯一的交流。
  秦承泽早就在心中做好了衡量,在他对燕州下手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和孟烨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可他根本没有想过回到从前,他不想这一辈子都被看成梅韶的影子。
  一个凉国的香料商人不能得到至高无上的地位,也不能够平定他这么多年来的怨怼,更不能够让他有切切实实、完完全全拥有这个人的安全感。
  就连他把人抢回来了,逼他活在自己的囚笼中,还有秦承焘想要要他。
  秦承泽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孟烨分毫,只有自己能够这样抱着他、亲着他、从里到外地拥有他。
  他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兽,努力地在孟烨身上找寻着什么,他急切又焦躁地孟烨身上蹭着,拱着,轻车熟路地解开孟烨的衣裳,抚上他的腰际。
  自始至终,孟烨都没有半分反抗。
  他的身子依旧是熟悉的温热,可一切又和以前不一样了。
  秦承泽嘶咬着孟烨颈间的软肉,也只能换来身下人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哼,他默默地退开,捕捉到的确却是孟烨沉沉无光的眼睛。
  原先因孟烨点香而生出的一点奢望瞬间消散殆尽,秦承泽面无表情地下了床帐,像往常一般,解了自己的衣裳,心念未动地俯身吻了下去,触到的唇舌微凉,任由他撬开勾缠,他机械地去褪孟烨的衣裳。
  明明所爱之人就在自己的怀中,秦承泽却升不起任和旖旎心思,他浑浑噩噩地做着最亲密的事,手下的皮肤一寸比一寸热,心中却一寸比一寸冷。
  秦承泽松开唇舌,正欲退出去,突然感到唇间一掠而过的温热,好像是被舌头舔了一下。
  他顿了了原地,不敢再动作,也不敢抬头去确认,生怕是自己的错觉。
  仿佛是过了几百年,沉寂在他们之间无声地蔓延开,秦承泽几乎觉得自己方才是魔怔了,内心苦涩还未漫开,唇上的触感才又迎了上来。
  真实的、温柔的,不是错觉。
  孟烨微微仰头,闭上了眼,舌尖抵开他的唇.瓣,轻柔地描绘着,像只猫儿一般挠动着秦承泽的心。
  他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秦承泽微启开唇,试探着往后退了一下,孟烨又迎了上来,始终保持着双唇贴近的距离,不深入也不退后。
  秦承泽略微大了些胆子,小心翼翼而笨拙地回应着,感受到他没有分毫地抵抗后,终于忍不住压了下去。
  一瞬情动,便再不可收拾,秦承泽近乎疯狂地要他,将热烈而癫狂的执念全数揉入他们滑落的汗水中,再俯身吻去他眼睫上清苦的泪珠,感受着他软软地环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那是久违的、孟烨的回应。
  他们之间的情事再不是秦承泽单方面的宣泄和嘶吼,他的怀中一片温软,再不是冰凉的爱人。
  秦承泽草草地给他披上一件衣裳,抱着人重新压到了窗户边,重新进入了他。
  窗外是一大片新开辟的荷塘,秦承泽引了温泉水灌着,养了一池含苞待放的荷花。温泉的热气混杂着冬日的冷风,碰撞成雾气蒸腾,浮在孟烨迷蒙的眼前。
  他身前冰冷,身后却火热,一时之间冰火交替,孟烨几乎要站不住。
  赫连勾月一手揽着他的腰,伏在他的背上,细碎的吻顺着他的脊背攀岩向上。
  “我把侯府的荷花移栽过来了,有了温泉水一年四季灌着,它们会一年四季都开着,就开在你的窗前。”秦承泽低哑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阿烨,喜不喜欢?”
  孟烨抓着窗台的手攥得发白,他避开眼前一池的荷花,撇过头去,却被秦承泽捉住了唇,放纵纠缠着。
  灼热的吐息扑在他的面颊上,秦承泽眸色深深,半强迫半哄道:“叫我一声勾月,好不好?”
  孟烨闭着眼睛,似是受不住这样的猛烈,睫毛猛地颤了一下,咬紧了唇不松口。
  秦承泽抵开他的牙齿,逼得他唇间溢出一丝轻吟来,诱哄道:“叫一声,就一声,好不好?”
  孟烨眼尾被逼出一道水痕,他沉默地忍受着,未发一言。
  “再没有人能从我的身边抢走你了……”秦承泽的叹息落在孟烨的耳畔。
  窗外忽而风过,动了一池的莲花,孟烨浑身灼热,恍然以为身处夏日,不知何年。
  ——
  “殿下。”屏风外传来心腹问询的声音,秦承泽撩了撩床上人汗湿的发,俯身在已经沉沉睡去的孟烨额头上留下一吻。
  秦承泽一时没有克制住,闹得孟烨不轻,还没有完事孟烨就已经晕倒,秦承泽只能抱着人清理一番,而后将人放在了床上。
  孟烨脸上还带着不自然的红晕,露在外头的脖子透出粉色,浑身热得厉害,即便是这样,秦承泽也不敢少给他盖被子,生怕被冷风一吹着了凉。
  “殿下?”外头人迟疑地唤了一声。
  秦承泽的目光扫过孟烨熟睡的脸,忽地在他枕头底下露出的一抹金色上顿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掀开半边枕头,看见孟烨藏在枕头下的手正攥着那根金簪。
  秦承泽眼中潋滟一闪而过,他抿了抿唇,重新放下枕头,轻压好被角,就像没有看到一样。
  他自然是知道那根金簪是谁的,他也只见过那般张扬狂放的人会戴这样的簪子——梅韶派人来见过孟烨。
  一想到在燕州的几年里,孟烨心心念念地都是梅韶,要不是自己使了些手段,又加上梅韶另有所爱,孟烨的目光这辈子都不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不过是凭着一张昳丽的脸,伪装成一副良善的样子,才勉强得到了些本不属于他的钟情,而现在,这点温暖也要被梅韶抢走了。
  这次他送来的是信物,下一次他或许就会从自己的手下抢走孟烨。
  秦承泽的目光深深,暗潮汹涌中隐含着杀意,投向孟烨的时候眸中却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柔情,他定定地看着孟烨好一会,才起身往外走去。
  在他身后,孟烨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簪子,松开了手。
  出了屏风,秦承泽眸中的温柔荡然无存,碧色的瞳孔闪现出凌冽的微光,瞥了一眼外头候着的人,不悦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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