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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确扮演备胎人设(快穿)——长枝青

时间:2022-04-17 09:23:20  作者:长枝青
  他说:“好了,谢谢。”
  齐景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莫名有种难言的心虚感,这种心虚与灼烧感叫他喉头干涩。
  确实,此时他正理所当然的披着别人丈夫的皮囊,享受着别人妻子的照料。
  他当然该心虚。
 
 
第40章 第二只备胎2
  一餐饭下来, 谢慈觉得他的丈夫变得有些奇怪。
  齐景澄这两年来与他的感情真的很好,尤其是对方近来愈发忙碌,见面的时间变短, 一周前刚回家的时候搂着他都不肯撒手。
  谁能想到,在外人面前那样稳重的丈夫私下会这样粘他。
  谢慈煮饭的时候齐景澄会借口帮他, 粘在他身边索要亲吻和关注。吃饭的时候要给他夹菜、亲自喂他吃。
  两人闲暇时对方但凡见谢慈做家务, 就会赶着来帮他,当然,帮着帮着两人便又亲亲抱抱到一起了。
  他们像每一对新婚夫妻, 爱意与珍重流淌在日常的每分每秒中。
  谢慈是个十分敏感的人, 尤其是在他将丈夫看做自己人生的全部的时候,对方但凡有一点点的改变, 他都能敏锐的察觉到不对。
  两人这餐饭, 齐景澄表现的太冷淡的, 且不说餐桌上气氛莫名的沉默冷淡,即便一向并不健谈的谢慈主动挑起话题, 对方都没什么反应。
  甚至谢慈会发现, 只要是自己给丈夫夹的菜, 对方都会避开, 一口都不曾送入口中。
  像是一种尴尬的避嫌、或是洁癖患者对旁人的嫌恶。
  当然齐景澄并没有表现的那样明显, 只是不着痕迹的将那些菜夹到一边,但这样的举动依旧叫谢慈心中一凉。
  青年抿了抿唇, 黑色的碎发撒开的长发有几缕落在颊侧, 温厚的黑眸黯淡的垂下, 他肉粉色轻轻抿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他想, 或许是丈夫工作上并不顺利, 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或许是丈夫被下属有时候的不省心气到了也不一定;又或许是丈夫觉得今天的菜式并不合胃口········
  谢慈甚至开始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是因为他昨夜没有同意穿丈夫特意买的女仆制服同丈夫视频,还是因为他今天没有主动上前给丈夫一个亲吻?
  他想得心中慌乱,指甲下意识的戳进掌心。
  尖锐的痛感叫他恍然回神,青年垂眸看了眼白皙掌心泛出的血丝,下意识的、心虚的看了眼齐景澄。
  可惜齐景澄并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对方好像是故意不理会他,又或许是对方此时真的还在生气。
  谢慈心中难免泛起委屈,他忍耐了一下,索性也不管掌心的伤了。
  反正他受伤快,愈合也快,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慈在这个世界是早产儿,天生患有一种脆性皮肤的病症,他脆弱到哪怕是一张薄纸都有可能割裂他的皮肤。
  也因此,谢慈从小便被人称为‘瓷娃娃’。
  这并不是什么夸奖的、好听的称呼,甚至于因为这样的体质,伴随他从小到大的便是旁人的嘲笑与不理解,甚至是孤立。
  因为他是‘怪物’,一碰就会流血。
  这么多年来,只有齐景澄是真正心疼他的,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结婚两年,齐景澄十分清楚谢慈的性子,也知道青年稍微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有下意识掐掌心的毛病。
  但这还是第一次,对方放任他这样伤害自己。
  谢慈垂眼,安安静静的将碗中的白米饭吃完,强行按耐住心中失落的情绪。
  他太想问一问齐景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可到最后收拾餐桌的时候,谢慈也没有问出口,他总是这样,温柔、沉默敦厚,习惯性的将一切生活中的矛盾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好在谢慈收拾餐桌的时候齐景澄并未看着,也帮着一起沉默的整理,只是两人再也没有往日的默契,谢慈擦桌子的时候齐景澄不会帮他将长发挽起来,谢慈摆放茶杯的时候齐景澄也不会帮他摆好托盘。
  这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眼前的男人并非故意这样做的,对方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一切的默契与熟悉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谢慈敛眉,他自然想不到,眼前的丈夫确实不是他丈夫本人,他丈夫的皮囊中寄生着另一具完完全全不同的灵魂。
  今天齐景澄休假,谢慈一直耐心的等着,从前他也有过同齐景澄冷战的时候,只是齐景澄向来心疼他,两人所谓的冷战从未超过半个小时。
  但这次实在是超出谢慈的预估,洗完碗后,齐景澄竟直接进了书房,再也没出来一步。
  谢慈就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睁着眼,长而柔顺的黑发别在耳后,视线落在电视中,但明显是在发呆。
  好一会儿他才动了,他穿着与齐景澄同款的情侣拖鞋,习惯性的去切一盘水果,插上水果叉,站在书房的门口顿了一下,慢慢敲了敲门。
  长发的男人温顺的垂眼,他的声音也温柔极了,他说:“景澄,我切了些水果给你送进来。”
  谢慈推门进去,打眼便能看到齐景澄正戴着金丝边的眼镜,上衣纽扣解开一粒,手上的鼠标不停移动,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对方此时明显无暇顾及他,这一幕熟悉极了,是每一次丈夫忙碌时候的模样,谢慈莫名的缓下一口气,他像从前一样,用叉子叉起一块芒果喂给齐景澄。
  齐景澄极为自然的配合他,对方像往常一样下意识的吃下水果,只是下一秒,齐景澄竟直接皱眉从桌边取出一片纸巾凑到唇边,将芒果吐了出来。
  见谢慈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齐景澄用一种难以解决的难题看着青年,好一会儿他取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对谢慈道:“谢谢,只是最近我不太想吃芒果。”
  齐景澄说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眼神也离开谢慈,重新投回屏幕上。
  这样疏冷的态度实在过分明显,谢慈的手直接僵在半空。
  谢慈勉强道:“好,知道了,你先忙,我不打扰你了。”
  看着谢慈匆匆离开书房的背影,齐景澄皱眉停下了手头的事情,他知道谢慈是一片好意,只是他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齐景澄,这个世界的齐景澄一些习惯与他全然相反。
  比如他对芒果过敏,而原主最喜欢吃的水果就是芒果。
  齐景澄其实一下午都在想,他该如何告诉谢慈他并不是原来的‘齐景澄’。
  但见谢慈对‘齐景澄’深爱的模样,他反而担心说出来对方会不会承受不住、想不开。
  更重要的是,这样怪力乱神的事情,坚持说出来首先会被当成神经病。
  齐景澄再次揉了揉头,打算再看看情况。
  **
  两人的晚饭吃的并没有午餐那样隆重,但谢慈还是精心准备了许久。
  青年看似脆弱,他也确确实实被今天的丈夫打击了许多次,但当齐景澄打开书房的门走出来的时候,他看向对方的眼神依然会带着温柔与爱意。
  谢慈就是这样,作为这本小说主人公可怜的妻子,他的人生就是围绕着‘齐景澄’而转,他必须,也将永远这样如同圈养的宠物般温顺的爱着‘齐景澄’。
  齐景澄第一次这样真切的感觉到,这是小说的世界。
  这让齐景澄产生一种荒诞的危机感,他意识到自己是生活在正常维度世界的人,他不是纸片人。即便现实世界他如何失败、如何不如他的兄长,他也应该回去面对自己的人生。
  可是齐景澄根本毫无头绪,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契机而穿到这个世界来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才能离开这个世界。
  难道是如前几年十分火的那些小说中所说,需要走完剧情才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齐景澄不知道,甚至有些心烦意乱,以至于谢慈同他说什么他都没有注意。
  晚上等齐景澄洗完澡,穿上睡衣自然的进入卧室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一件事。
  作为谢慈的‘丈夫’,他是要和对方同床共枕的。
  齐景澄是个警惕心很强的人,他根本无法忍受一个才认识了一天的人睡在自己的枕侧。
  于是他看向床榻边的青年,或许是刚刚洗完澡,青年羊脂玉似的脸上尚留着几分浅晕,湿润的长发有些凌乱的缠在他的珠白的颈侧。对方更像是从深海潜游上来的美人鱼。
  其实作为男性,留这样长的黑发是会显得有些古怪的,可如果是谢慈,非但不显得奇怪,反而会显出几分顶礼膜拜的、模糊性别的美。
  至少齐景澄一瞬间确实产生了一种心跳如雷的错觉。
  但很快,他能清晰的意识到,这是原主身体的心跳。
  ‘齐景澄’的爱意是如此炽烈,甚至叫他连眼都无法挪移开。
  谢慈此时似乎是看到他了,对方温和的嗓音在黑夜的灯光下更显出几分缓和的诗意,叫人无法拒绝:“景澄,事务都忙完了吧?可以帮我吹吹头发吗?”
  齐景澄捏紧了指,好一会儿,谢慈才听到对方嗓音沙哑低沉的道:“好。”
  齐景澄拿过吹风机,他离谢慈很近,于是便很轻易的能看到青年劲瘦纤细的腰肢,或许连腰窝都有。
  男人的手指握住青年的黑发,轻轻撩起,吹风机的暖风便将其扬起。
  恍惚之间,齐景澄几乎以为自己握住的不是青年的长发,而是对方的腰。
  齐景澄抿唇,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同那些流氓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别开眼,不再多想,但视线却自然的偏向谢慈乖巧的坐姿。
  其实也不能说乖巧,只是太柔顺了,对方像只温顺的羔羊,偶尔视线的对碰,有种浅浅的怦然心动藏在其中。
  这是齐景澄从未体验过的温香软玉。
  夏日即便是长发也能很轻易都被吹干,就在齐景澄收起吹风机的时候,那只乖巧的、温顺的羔羊动了。
  对方轻轻的转身,手臂白的近乎透光,就这样挂在他的颈侧。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轻柔似春水映桃花般的,讨好的吻。
  “景澄,别不理我。”
 
 
第41章 第二只备胎3
  齐景澄推开了谢慈。
  毫不留情的、没有一丝一毫对妻子应有的怜惜。
  甚至男人那张沉稳英俊的脸上都没有几分多余的表情, 冷漠足以概括他全部的态度。
  谢慈猝不及防的被丈夫推开,他那双漂亮的黑眸尚且带着几分湿润的、希冀的水汽,黑色柔顺的发垂在他的脸侧, 给人一种易碎的柔美感。
  沉默蔓延在这对夫妻之间,像是某种摇摇欲坠的预警。
  谢慈并没有说话, 他的眼形有些长,此时氤氲的水汽几乎要夺眶而出。
  齐景澄居高临下的看着长发的、温顺的青年, 好一会儿他将薄薄的被子铺开盖在自己身上, 背朝着谢慈, 声音听不出喜怒:“我有点累, 先睡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 看上去他丝毫不曾为青年动容过片刻。
  可事实上, 齐景澄的脑海中浮现的全部都是青年的一颦一笑,他的鼻息中全然是青年澡后的温润的馨香, 就连他的被褥都沾上了对方的气息。
  就好像, 此时他正搂着那温顺的小妻子入眠一般。
  真是疯了。
  齐景澄觉得这应该是原主残余的情感与记忆在作祟,他试图睡过去来逃避。
  当然只是徒劳。
  他的五感似乎被无限的放大, 敏锐到连谢慈掀开被褥的呼吸声都能感觉到。
  暖色的灯被人熄灭, 黑暗袭来的一瞬间,齐景澄听到身后青年压抑的、小心的声音。
  “晚安。”
  他意识到, 自己的态度似乎让对方伤心了。
  可是没办法,人总是自私的,更何况,齐景澄根本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他不是自愿穿到原主身上的, 也没义务去违背自己的意愿扮演别人的丈夫。
  这太荒唐可笑了。
  只当做黄粱一梦就好了。
  不过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 尤其叫他无法忍受的是, 原主为什么偏偏叫着他的名字,却长着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兄长的脸。
  叫人膈应。
  齐景澄正想着,忽的他好像听到耳畔传来一阵诡异的、类似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
  冰冷的甚至有些刺耳,这样的声音叫齐景澄一瞬间便睁开了眼。
  随后,他看到眼前出现一片莹白的字标。
  上面有几行正楷小字,密密麻麻的,像是某种古怪的经文。
  “1、请不要主动告诉任何人你的身份。”
  “2、扮演并彻底取代原主,你有自由改变一切的权利,但请记住,务必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到你不是原主or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3、你是齐景澄。”
  “4、你是齐景澄。”
  “5、扮演并取代成功后你将在规则内获得想要的一切。”
  齐景澄整个人几乎全部僵住,在这几行莹白的字标浮现出来的时候,他能感觉到一瞬间自己仿佛即将脱离身体。
  他像是整个人置身于黑色的潮水中,无法动弹,任由人提线摆弄。
  那五条准则简直像是烙印一般刻入他的脑海,这根本不是人的意志可以抵抗的。
  齐景澄看到第二条准则慢慢的仿佛被血液浸染一般,那分明是触目惊心的、猩红的提示,寓意着某种不详与警告。
  男人的额头慢慢溢出几分冷汗,他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今天的一切都不是一场梦可以解释清楚的。
  更糟糕的是,主动权从来都不在他的手中。
  之所以出现这些规则,更像是游戏开始前对玩家的提示。
  尤其是第二条规则。齐景澄慢慢转动眼球,确定了一件事。
  他今天只与原主的妻子谢慈有过接触,而第二条规则颜色变红说明他已经触犯了规则。
  原主是个爱妻的人设,他今天几次三番的拒绝谢慈,已经违背了人设的基准,甚至有极大的可能是他已经引起了谢慈的怀疑。
  齐景澄的黑黢黢的眼定格在最后一条规则上。
  “扮演并取代成功后你将在规则内获得想要的一切。”
  驱动人类本性的永远都是利益,无一例外。
  谁也不知道齐景澄最后做下了什么样的决定,只是在此之后,当他察觉到身后妻子细微的、颤抖的呼吸声时,他终于不再是漠视的态度,而是轻轻掀开被子,动作略有些僵硬地揽住青年宽瘦适宜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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