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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的魔盒(近代现代)——蓝淋

时间:2022-04-19 09:41:43  作者:蓝淋
  不过他俩一贯是照一日三餐在吵架的,我表示习以为常。
  而这回柯洛在郁闷之余,又多了一层隐隐的兴奋。
  柯洛问我:“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我连连点头:“对啊,我都不知道LEE居然会跑去捐赠,他不是恨死舒念了吗?”
  “不是这个,”柯洛说,“重点是,他为什么会去做这个匹配呢?”
  “……”
  “匹配的几实在太低了,一般人,非亲非故的,并不会去撞这种运气,不是吗?”
  “……”
  柯洛斩钉截铁道:“所以,他是知道自己有机会跟舒念匹配。”
  我瞪圆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
  狗血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柯洛的眼中闪闪发亮:“这不会是纯粹的巧合,对吧?他们长得像,也不是无缘无故。”
  “哦哦哦!”我兴奋了起来。这太刺(和谐)激了!
  “LEE这家伙,口风可真紧!这么大个事,他跟谁都没说啊!”
  “他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都只有他自己知道,”柯洛道,“他的世界好像谁都进不去,你我都是。”
  “那舒念能进得去吗?”
  柯洛沉默了一下:“这是个好问题。”
  “搞不好舒念对他来说,真的不一样呢,”我分析了起来,“不是我说,LEE这个人其实挺独的,他绝对不是爱做这种志愿捐献事的人。一来他怕吃亏,二来他怕痛。这次为了舒念,俩苦头他都吃了。你想吧,人家配上的都能临时反悔,他还赶着往上送!要是这都不算血浓于水,那我就再也不相信爱了!”
  柯洛想了想,问:“那你觉得,LEE会承认他和舒念的关系吗?”
  “我不知道,”初时的兴奋劲头过去,冷静下来,我也有了些微的犹疑,“他毕竟是瞒着所有人去做的捐赠。要不是意外被拆穿,他一辈子都不打算让人知道吧?”
  柯洛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等等,你把这事告诉舒念了吗?”
  “还没有,但我后来去找了他旁敲侧击过,他好像不记得自己有个哥哥。他进孤儿院的时候年纪太小,可能才两三岁,不太记得事。”
  “也难怪LEE不愿意大方承认。毕竟对方完全不记得他了,”我有点唏嘘,“舒念是他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亲人吧?”
  我只知道LEE当年出身颇为贫苦,因为有一次他喝醉的时候,在我面前骂过他那个早死的赌鬼亲爹。
  他那时咬牙切齿,又有点要流泪的样子,我以为他始终没说出话的那段短暂的哽咽,是因为那个把家里一切都卖尽了的烂赌鬼父亲。
  现在看来也许并不是。
  柯洛问:“你觉得,要让他们兄弟俩相认吗?”
  我也有点不确定了:“你觉得呢?”
  “我觉得,人是需要亲情的。”
  “是吗?”
  “以前我也觉得也许不需要,但和我爸相认以后,感觉真的不同,”柯洛缓缓地说,“我对这个世界,多了很多归属感。怎么说呢,就好像,人生里有了一条可以回家的路。”
  “……”
  我想到了自己。
  在意识到我爸并不是我亲生父亲的时候,我的那种迷惘和失落。
  虽然程亦辰对我很好,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弥补我感情上父爱的缺失,但终究还是不够,我心里知道他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在这世上没有了血缘羁绊,让我在夜深人静醒来的时候,会有种飘忽的孤独感,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没了归宿一样。
  如果能有和生父和解的机会,即使会有所抗拒,我心里就真的不渴望吗?
  LEE总是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看起来并不需要这些世俗的牵挂。
  但我自己不也一样吊儿郎当吗?
  如果他和我是一类人,那他应该就是想要的。
  柯洛又问了一次:“你觉得呢?”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彼此的答案。
  “但LEE不可能主动去挑破这层窗户纸吧。”
  “山不到Muhammad那边去,就让Muhammad到山这边来啊。”
  柯洛说:“那明天我去劝LEE。”
  我自告奋勇:“我去找舒念。”
  柯洛点点头:“好。你到时候直接把舒念带到LEE家里来,我们当场解决这个问题。”
  舒念刚出院,还在T城休养,次日我上门拜访,舒念是个细腻体贴的人,大约是觉察出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为了能让我放松点说话,他还把谢炎打发走了。
  待我把我们的猜测说了一遍,他很惊讶:“所以,他是我哥哥吗?”
  “很有可能是的。当然了,还需要进一步验证。我想你们俩可以当面谈一谈,不知道你愿意吗?”
  他整个人都有了光彩,让他那张瘦削平淡的脸都变得生动了起来:“当然愿意啊!”
  “不过,LEE不一定会配合,”我小心道,“他这个人呢,心是很好的,就是嘴巴比较坏,又别扭。他可能会说些很伤人的话,你千万不要介意……”
  舒念笑了,他说:“不要把我想得那么脆弱。”
  在去LEE的公寓的车上,我和舒念畅想了一路兄弟见面的场景,有冷淡的,有热情的,有尴尬的,舒念在反复地提前排演到时候的应对,他那么认真,弄得我都跟着紧张起来了。
  而后舒念的电话突然响了,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柯洛。
  我突然兴奋:“是有什么进展了吗?”
  舒念接通电话,开了免提:“喂?”
  那边传来一声:“舒念……”
  而后一阵异响,通话毫无征兆地就突然中断了。
  我大为奇怪:“怎么了吗?”
  舒念再回拨过去,已经是无法接通的状态。我打LEE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出什么事了?”
  “他俩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舒念很惊讶:“会吗?我看LEE是个斯文人啊。”
  我只能说:“他俩分开确实都是斯文人,放在一起就跟猫狗似的经常打架。”
  “……”
  车里的气氛在紧绷之余,又多了一丝诡异。
  到了LEE的公寓门口,我狂按门铃,却也无人回应,我干脆直接掏钥匙开了门——前阵子LEE怕自己开始丢三落四会忘带钥匙,刚在我这寄放了一把备用的。
  门一打开,我和舒念都惊呆了。
  他俩确实是在打架。
  但又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打架。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LEE和柯洛在客厅纠缠成一团。两人都衣衫不整的样子,柯洛的裤子还脱了一半。
  “???”我说,“我打扰什么了吗?”
  柯洛已经第一时间脱身起来,一言不发地站到边上,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LEE还躺在地上,他既不羞,也不恼,脸色虽不好看,但十分地坦然和大方,只笑道:“小竟,帮我个忙。”
  “嗯?==??”
  他脸上发白,但还是带着笑容:“我的伤口好像裂开了。”
  我们又十万火急地把LEE送到医院,他之前阑尾炎手术在肚子上留的伤口果然崩开了,于是又进手术室,重新缝了一回。
  LEE的手术和术后昏睡期间,轮到我们和舒念在外面等着。
  我和舒念还时不时能聊个两句,而柯洛始终保持着沉默。
  这尴尬的气氛里,我也不好意思和他说话,甚至避免和他对视。
  他俩到底为什么肉搏起来,在肉搏期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我是不知道,我也不敢问啊。
  LEE醒来以后,我去探望过一轮,跟LEE聊了会儿天,又把带去的食物吃了一大半,LEE看起来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以至于我都有点担心,他真的会需要舒念吗?
  轮到舒念打算进去探视的时候,柯洛才终于开口:“你不用怀疑,他就是你哥哥。”
  我悄悄地从百叶窗缝隙里偷看里面那两个人的互动。前面很长一段都相当无聊,舒念坐在那里安静又耐心地削苹果,LEE在也在忍耐着装睡,看得我呵欠连天。
  直到后来LEE好像终于装不下去了。
  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最后我看到他俩抱在一起,LEE好像还哭了。
  我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脸的姨母笑。
  真好啊。
  这比我想象的,要幸福得多呢。
  我也能有这样的一天吗?
 
 
第六十三章 (有卓文扬)
  和舒念相认之后,没过多久,LEE便豪气干云地宣布他打算跟着自己的弟弟搬去S城发展。
  这消息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
  虽然我们有点舍不得他,但至亲所在的地方,对他来说当然是最好的归宿。于是我大方地祝福他能在S城开始新生活,焕发第二春。
  而至于他和柯洛,两人既然分隔两地,不再欢喜冤家日日相争,那么生活便渐渐归于平静,如同水面荡尽了的涟漪一般。
  这俩人的后续动静,我倒也不是不想追踪关注,而是实在没工夫继续跟着吃瓜了。
  我读的毕竟是T大,课程强度自不用说,即使你比一般人聪明,仗着聪明就任性散漫,那也会随时掉队——时不时就有高考状元因为挂科太多或者绩点太低而崩溃退学的新闻。
  随便读读就想顺利混过去那是不太可能的。
  而从去年年末开始,打破日常平静的事情就有点多,大多时间我不是心事重重就是忧心忡忡。心思没能好好用在读书上,成绩自然又滑到安全线之外去了。测试的时候我发现卷子有一大半我写不出来,就知道情况要糟。
  眼看临近期末,挂科近在眼前,我已经管不了别人的感情生活,一心只求自己泥菩萨能过得了江。
  袁可可边恨铁不成钢地骂我临时抱佛脚,边无私分享了大量整理过的精华笔记给我,甚至把作业给我抄,可谓是菩萨挥洒甘露。
  然而甘露的神力也是要靠自己消化的。
  为了能吸收神力,我直播平台早就请假了,游戏压根就不敢开,每日除了吃饭上课就是背书做题,睡也睡不了几个小时,满心只有学海无涯苦作舟,只读得披头散发,面黄肌瘦。
  这日我正做题做到精神涣散,突然听得有人敲门。
  我奄奄一息地回应:“进来。”
  门开了,来人道:“我爸说你连晚饭都还没吃?”
  我立刻为之一振。是卓文扬!
  我当即放下笔,转头眼巴巴望着他:“你来啦?你这阵子都没来家里吃饭了。”
  对方那清俊的脸上浮现出抱歉的神色:“这段时间太多事情了。”
  我知道他忙,连我这种混日子的学渣都有忙得四脚朝天的时候,何况是踏踏实实肩负重任如他呢。
  但好几天没能见到他真人,感觉心里就特别空虚,读书这事也显得分外地苦了。
  “你先去把饭吃了吧,吃完才有力气温习。”
  我哭丧着脸说:“我想把这题做掉再去吃,不然思路就断了。”
  卓文扬轻轻拉了把椅子,在我旁边坐下:“那我陪你一会儿。”
  如果说袁可可的笔记是几滴甘露,那卓文扬本人就是一团仙气。
  能在他身边待着吸上两口,我感觉精神就好了不少。
  但这题始终处于快要解出来又差那么一点解不出来的状态,我感受到了类似于便秘的痛苦,面色逐渐狰狞。
  卓文扬说:“你想不出来的话,我可以稍微帮你讲讲。”
  “真的吗?”我不由略微狐疑,因为这并不是通识课程,我俩念的是不同专业,卓文扬固然书读得好,但他难道什么都会吗?
  等卓文扬在草稿纸上轻车熟路地把解题思路写出来,我只能说,他真的什么都会。
  这就是学神的世界吗?
  做完题,总算可以去客厅吃饭了。
  程亦辰他们已经先行吃过,但给我留的那份饭菜整整齐齐地摆在大号的保温便当盒里,看起来还是色香味俱全。
  我问:“辰叔他们呢?”
  卓文扬道:“我来了以后,他们就出去散步了,在家看电视的话他们怕影响你温书。”
  我又感动又觉得不好意思。
  一个学渣罢了,还搞得全家围着我转。
  我唏哩呼噜地吃着饭。读书读得太惨,一度连吃饭都不香了,但卓文扬一来,我就立刻胃口全开,感觉自己能吞下一整头牛。
  我把饭菜哗啦啦往嘴里扒的时候,卓文扬则坐在旁边静静翻着我的复习材料。
  “等等让我看一下你的复习情况,还有你们各科考试的时间。”
  我咽下嘴里的叉烧肉,十分沮丧:“我觉得我是时日无多了。”
  果然老老实实向卓文扬交代了进度以后,卓文扬也若有所思地说:“看样子是有点悬。”
  “是吧?”连他都这么说,那我基本是完犊子了。
  我问:“T大是不是补考以后只有一次重修机会,重修挂了就拿不到两证啦?”
  “对。”
  “那完了,”我大惊失色,“拿不到两证我还能找得到工作吗?”
  看这生活把我改造得,思维已经完全学畜化了。
  “那……”卓文扬挑了挑眉,“你要放弃了吗?”
  “那怎么行?”我立刻正色道,“还是要碰碰运气的!万一苟到最后全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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