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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我(玄幻灵异)——楠木花开

时间:2022-04-19 10:12:24  作者:楠木花开
  入夜。
  这家伙还真是有耐心,我一点魔气未露,一身的精纯灵力足以让任何魔物心动,可他居然还真能挺到晚上,这定力,在下佩服佩服。
  没办法喽,只好我主动出击。
  我取出酒壶闷了一口,烈酒直烧入脑,却正好可以让自己保持清醒。见酒疯一个,没辙。
  我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假作不经意地向周围看去,神识放开悄无声息地探查着屋内地每一寸不寻常。
  最后,锁定在角落里一个破破烂烂地蒲团上。
  确实是个不错的藏身之所,若是稍一大意可就给略过去了。前提条件当然是,对方不能有足以同时探查整个院子的强大神识。好巧不巧,本人就有。
  目光只停留了一瞬,便迅速收回。心急吃不来热豆腐,更何况我想把“他”引出来抓活的,要是只想料理了“他”,十个“他”这会儿也都没了。
  我耐着性子又在屋里转了两圈,随便寻摸几个蒲团拼凑拼凑,凑了个地铺出来,横卧其上闭眼假寐。
  当然我也没忘了恶心“他”,挑选蒲团的时候我还特意把它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尘,翻着个瞅了几眼,然后一脸嫌弃地把它丢在一旁,使的劲还不小,蒲团掉落激起烟尘一片,咕噜好几圈才停下来。
  这下“他”总忍不住了吧,我心底暗笑,凭借耳力判断周围情况。
  果然。一片静谧少有鸟叫的夜里,那细微的擦地声就显得突出许多。
  我不动声色,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耳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稻草蹭着地面,好家伙,这是拖着蒲团过来的啊。
  等到了一定距离,声音消失,蒲团不动了。
  哟呵还挺谨慎。我继续等着,可是好半天没有动静。
  嗯?怎么回事?
  担心事情有变,我猛地睁开眼,同时抓起枯离掷出,正钉在蒲团之后三寸远处,光芒大绽,一道结界将其封锁住。
  “说说吧,你是什么东西?想干什么?”我溜溜达达走到近前,蹲下,笑眯眯看着蒲团。
  可惜没把它真的逼出蒲团,只好连着蒲团一起圈住了。这么想想,自己之前真是多此一举。不过也算是抓住个把柄,天道想记自己一笔杀孽也得看看情况。
  蒲团没动静。不吱声。不挪窝。
  我又问了一遍,一个结果,就是没反应。
  “你确定你不说吗?”我将手放在结界之上,轻轻描摹其上流转的光纹,“你如果决定好了,我可就动手了呀。”
  蒲团装死。
  我也不闹,指尖溢出一缕魔气,在接触到结界的一瞬间将整个光屏染成暗色,隐隐透着血芒。而后,魔气逐渐渗入界内,逼近蒲团。
  “最后一次机会,”我引导着那缕魔气在蒲团周围绕圈,似是一下没控制好,魔气轻轻擦过蒲团边沿,瞬间腐蚀下一层干草,蒲团没忍住颤了一颤,“说,还是不说?”
  饶是如此,蒲团还是一声不吭。
  难不成这东西只能移动真不能出声?否则都这样了还没反应?
  就在我一晃神的功夫,身后锐利的破空声乍响,直逼后颈。
  我脑中警铃大作,来不及动灵力挡住箭矢,只得猛地向左一纵,箭尖堪堪蹭着我的发丝掠过。
  我躲开了,但是蒲团无处躲藏,那只箭直直穿过结界,正中圆心。蒲团炸裂,沾染上四周尚未散尽的魔气,尽数化为灰烬。
  什么人?!好剑法好修为,尽管我确实没使全力,可想要破开我的结界也非易事。
  我平静下来,转过身向暗处点点头,“道友好身手,只不知是哪门高人,竟是爱极了这背后偷袭之事,在下佩服,佩服。”
  我眼瞅着就要问出话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货暗下毒手,要不是我修为高身法快,这时候别说蒲团,我都升天入轮回了。
  黑暗中的人向外走了两步,但并没有完全显露身形,我只能看见一道模糊身影静静站立。唯有其手中湛银色长弓上淡芒流转,映亮了一小片天地,显出紧握其上的五指。
  我看向那只手。骨节分明,瘦削有力,美中不足的是,其拇指之上纵贯着一道伤疤,略显狰狞。
  我收回目光,继续问,“道友为何不说话?光风霁月的正道,可是不愿与我这等魔修交谈?真对不起,可惜我生来骨子里就是魔气,不然还真想与道友同门相伴。”
  来不及易容,斗笠也没戴着,我只能寄希望于对面之人不曾与我相见过,把自己身为魔修的一面尽皆展现出来,努力和那个道门中的自己划清界线。
  对面之人还是不说话,接着向外走了几步,隐藏在暗处的面容逐渐展现出来。
  不认识。我暗自呼出一口气。
  这就好办多了。
  我双手叉抱在胸前,笑吟吟点点头,暗自收起压制住魔气的清灵之力,双瞳由茶色逐渐转为墨黑色,深邃恍若可吞噬一切光芒,毫无感情,甚至可以说毫无生气。
  ——这才是我本身的瞳色。
  对面之人明显是注意到了这一变化,略有惊异,又很快被压下去。
  同时我略施小计,一道术法施于脸上,颜御看我自是无甚影响,可是一旦我二人分别,我在他脑中的印象会逐渐模糊,最后混淆于众生千面之中。
  对面之人定了定神,“颜御,瀚光门,见过道友。”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倒不像他面容上所显露的那般冷峻,温柔而醇厚。
  我表示了然,一拱手,“叶烬华。”
  想了想,我决定留一手,报的不是名,而是号,也就是我这几年拼杀之时,立下的名号。
  很显然,我这凶名可是不小,颜御听后瞬间浑身紧绷,攥着长弓的手此时已是指节发白,戒备极高。
  我摆摆手,“道友不必紧张,我等魔修向来我行我素喜怒无常,根本不在乎你背后是个什么势力。既然如此,如果我有杀心,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颜御一愣,随即淡笑一声。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真是,要不是我今天并不打算多增杀孽,这帮道门的人还真以为我有多闲在这跟他们磨磨唧唧。骨子里我还是魔,谁都别想拿道门那一套条条框框圈住我。
  “所以道友,今日来此,背后偷袭,是为何故?”
  “除害。”颜御答。
  哟还真是不避讳,不过你说谁是害呢?我除了这三年接了任务掀起不少风浪之外,我还干什么了?再说我弄的是我们魔修的家务事,我招你惹你了?
  我心里骂了他几个来回,可面子上还是要注意一下的。“那道友倒是说说,‘害’在何处?”
  颜御看着我不说话。
  气大伤身,气大伤身。
  “既如此,道友不妨说说,我是做了什么乱?”我压着火,继续嬉皮笑脸。
  “魔气四溢,戕害生灵,灭此处生机以作修为养料。”
  哦是吗,我还真是人在庙里坐,祸从天上来。
  “笑话。”我语气微冷,“本座向来不屑于干这等破事,就算做,也绝对不止这么点花草树木。”我不喜欢与人交谈时摆架子,可是总有那么几个不识好歹的能惹我生气。
  颜御颇有些意外。他看起来将信将疑。
  过一会儿他摇摇头,“不会。我追随魔气来此,发觉气息与道友同源,且方圆百里内再无其他魔修出没,最近之处又是凡人城镇,敢问道友,如何令我相信?”
  是,你把作乱的家伙一箭捅死了,可不就只剩我一个路过的倒霉蛋了吗。我来此之前的那个预感看起来是大错特错,这不是不来会后悔,这分明是来了更后悔。
  我成功地被气笑了,他应该感谢我之前卧底那么久天天修身养性脾气好,否则这时候,他早就没了。
  “本座说过了,不是本座做的,本座又如何承认呢?”我冲着结界原来所在的位置抬了抬下巴,现在那里就剩灰烬了,“道友想知道真凶,麻烦把那堆灰拼起来,看看能不能把蒲团拼回来。你不是想‘除害’吗,恭喜,你已经把他一箭射成灰了。”
  颜御一愣,看看我,又看看那些灰,深感震惊。
  合着是个实心眼的,就是有点古板,自己认为是什么就什么都不听。现在好了,傻眼了。
  “那……道友如何解释,气息同源之说?”颜御不太死心,垂死挣扎。
  唉。行吧,我给你上堂课。
  “魔修之道与你等不同,功法中常有‘掠夺’之义,遇见同为魔修的对手,极有可能不自觉地便掠夺其魔气修为,短时间内,气息当然会显出同源来。”我耐着性子讲。
  “不信,”我运转灵力,一个小周天过后,“你现在试着分辨,可有不同?”
  这孩子还真是死心眼,放出神识感受,很快便收了回来。
  他整理衣冠收好弓箭,长揖倒地执晚辈礼——废话,我修为比他高的不是一星半点,敬我为前辈毫不过分。
  “是我冒昧,冤枉了道友,还请道友见谅。”
  “免了。”我摆摆手。
  这年头还算是不错,正魔道纠纷尚还算可以,尽管有魔道的不肖子弟出来惹事生非,正道人士也还不至于见魔修就想砍的。更何况我名虽凶,但并不恶,他也犯不着冒犯我。
  还有,就算他想打,也打不过就是了。
  误会解开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想查清楚的事也被毁了,我转过身,打算走。
  突然我站住了,转回身,“道友,我有一事不明,欲打探一下。”
  颜御正觉得心里别扭呢,抓紧机会连忙回道,“道友请讲,我定知无不言。”
  “我曾听闻道门中分四宗八门及若干小门户,”我并不打算以这般身份和剑门扯上关系,只好绕个弯路,“尤以四门之中剑门名望至盛,可近日来我却再未听闻任何讯息,敢问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谁知颜御听后,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摇摇头,“抱歉,这我不能说,也不敢说。”
  我心里一惊。不祥的预感于心中升起。
  不能说,就说明出了事,还不算如何光彩。不敢说,说明道门上面有人在封锁消息,否则无法解释为何魔门中一点风声也无。
  “无妨,只做聊天之用,”我心里焦急却不能表现,只能故作轻松,“只是好奇,究竟是何等大事,能使道友如此守口如瓶。”
  颜御苦笑,“道友还是莫要继续问了,就算问,道友也不能从我这里探出什么,毕竟我对于此事也只算是听个风声,内情如何,只有各宗派上面的人才知道。”
  观其神色不似作假,我暗暗叹了口气,看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自己亲自去打探了。
  匆匆道了声谢,我不欲多待,一心只想抓紧赶路,飞身到了院中。
  这时颜御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急忙追出来,“道友留步!”
  我停下,头也没回,只微微偏转了个角度,示意他接着说。
  “若道友真想知道,我劝道友莫要以卵击石,道友虽修为高深我无法探知,可,想必,还是不够。”
  话里有话。我一皱眉,自己的修为自己心里有数,可如果还是不够……
  又听颜御接着说,“我有一物,此乃我偶然所得,但不知其用处,此番便奉送给道友,权当赔礼。此番误了道友大事,实在愧疚,只以此聊表歉意。”
  颜御从储物囊中取出一灵珠,浑身通透,红玉雕镂,嵌以金纹咒样,华丽贵气,但确实看不出有何作用。
  我也不客气,收下灵珠。“多谢道友提醒,我必多加注意。灵珠我收下了,今日之事是误会所致,不完全怪道友,不必记挂。”
  随后我也懒得继续藏拙,直接动灵力撕裂空间,身形一晃窜入其中,消失不见。
  留下颜御目瞪口呆。
 
  ☆、师门再会真相浮
 
 
  我来到雾华山脚下。
  想要进剑门,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换回身份光明正大走进去。
  现在我满心满意都是对老头子的无限感激,让我感恩他老人家当年煞费苦心劝活了我,让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跑剑门来修习,才能认识我的寒云,才能现在有理由走进剑门而无需经受盘问。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心里感慨,可是现在很明显不是抒情的时候。
  我闭上眼,运转功法,眉心一道墨色花纹若隐若现,最后隐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同样形状的金色花纹,闪了闪,也隐没下去。
  我理了理衣冠,大踏步走上山路。
  剑门规定,凡欲从山下入山者,非紧急情况,必须步行以示尊重,违者,剑门有权利将之永远驱逐。
  现在不明情况,该守的规矩还得守。周遭景色随着我不断前行而逐渐变化,缤纷之色逐渐褪去,到山门附近时,入目已尽是翠松劲柏,再无艳花灵禽。
  我走至门前,一身衣服早已换成通身雪白缎袍,玉簪挽发,其余青丝洋洋洒洒披散于后背,好一个俊美少侠。
  手中灵光一闪,寒玉令牌现于掌心,上雕玄奥花纹,隐隐有剑意附于其上。
  我手执令牌,高声喊道,“剑门,裕华仙尊座下二弟子亭清宁,游历归来!”
  守门弟子听见喊声执剑走出,不知为何,似乎有些过分紧张,一直在提防什么似的。
  见到我后稍一愣神,其中一个弟子反应过来,连忙收剑行礼,“亭师兄,果然是您!”
  我看着眼前之人,一时间没太想起在哪见过,突然,眼前之人和脑中一张面容重合,我这才想起,这是之前我未曾入世时,经常值守在我院落附近的小弟子。
  没错,就是之前那次,被寒云吓到的小弟子,林双。
  我一还礼,“林双,还有这位小兄弟……”我看向另一个守门弟子,那人赶紧行礼道,“李文来,见过亭师兄。”
  我点头还礼,“我离开多年,本打算与许师兄同行,结果有事耽搁这才回来。你二人可知,许师兄在何处?”
  这门派里能被我喊“许师兄”的,除了许寒云不作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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