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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我(玄幻灵异)——楠木花开

时间:2022-04-19 10:12:24  作者:楠木花开
  两个小弟子脸色一变,对视一眼.
  我心里一沉。之前我问颜御时,他的反应和这两人如今模样如出一辙。
  种种迹象表明,许寒云,真的出事了。
  我正胡思乱想,林双终于开口说话了,只不过有些沉重,“亭师兄,此地并非讲话之所,您还是先去见过裕华仙尊吧。”
  现在看来只好如此,问他们是问不出什么了,但师父必然知晓内情。
  我点点头,不等他们如何,我运灵力直奔裕华峰。
  师父的院落不用进去,从外面看就知道,还是一如既往地花里胡哨,可这些目前根本不能引起我的注意。
  我站在门口,“不肖弟子亭晚叶,求见师尊。”
  没多久,院门一开,师父悠哉悠哉从门里走出,笑得吊儿郎当的,“哟小叶子,这么客气,还知道喊师尊了?这么多年没点消息,本座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
  我看着他,不说话,尽管如此,我满脸都是嫌弃。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用来耍贫嘴的,我心里挂念许寒云,哪有功夫跟他扯皮。
  “师父您老人家可真是多虑了,”再着急,必要的怼一句不能省,“您都还健在呢,我哪敢先走一步。”
  师父哈哈一笑,一身华丽首饰衬着他红衣潇洒,显得更为绝色。“是啊,我不定还剩多少日子,你小子可有的是时间。俗话说的好,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啊……”他转过身走入院中。
  我心里一动,跟着他走进,来到屋内。
  刚一坐下,我懒得继续绕弯,“师父,寒云呢?”
  师父看着我,一扬眉,“这么着急?”
  废话,我大老远连夜赶回来不是为了在这唠闲话的。
  “当然,我现在对情况一无所知。师父,究竟发生了什么?三年前我与他分别,如今他为何杳无音讯?为何外界对剑门中事也是讳莫如深?”
  师父倒了杯茶,轻抿一口,“你可听说剑门掌门是何人?”
  掌门?真不知道。我摇摇头。
  师父不紧不慢地接着说,“剑门掌门,不在这里,而在那里。”他抬起手,指了指天。
  天?上界?
  且不说飞升之事已有数百年不曾有人做到过,既然掌门飞升,理应在下界重选掌门执掌全门派事务才是,何至于虚位多年?
  “你以为是仙界?”师父笑了,“怎么可能呢。我说的,是下界之上,上界之下,禁云巅。”
  一声雷鸣轰然在脑中炸响。
  这三个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了。
  修者,不论是道魔妖,还是佛鬼灵,其最终目的都是飞升上界,求得与天地同寿。
  可是近百年不知何故,再无一人成功。尽皆陨落于天劫之下。
  然而,当一人修为达至下界顶峰时,天劫不问情形必定降临。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死局。人们绞尽脑汁也难以解局。
  十年后人们迎来了转机。车到山前必有路,虽解不了局,但可以稳局。
  以身作祭,几位大能联手开辟了一片空间,与上界相隔,却不受下界天道钳制,无拘无束得以安然度日。
  此地,便是禁云巅。
  可为何人们逐渐淡忘此地?其实也不是淡忘,只是修为不到,根本无从探知。就算发现,上去之后,命也保不住。
  ——禁云巅,可不分正邪区域。没有足够修为,魔修可能会被道修诛杀,道修可能被魔修当作养料。不是没有人选择相安无事,可架不住有人试图挑事。
  但是平白无故某位大能消失,难以对天下人交代。便对外宣称如今上界形势有变,天道降劫往往悄无声息,故而飞升之时也就无人知晓。
  当然这鬼话只能唬一些身份低微之人,但凡是资历深修为高之人,谁都清楚飞升就是扯。
  久而久之,人们不约而同地选择隐瞒,只有上了年纪或者修为极高的人才有资格知道。
  实在是太久不曾听他人谈起,我竟是一时间没想起来。
  师父见我沉默,便知我对这个名词有所了解。
  奇怪的是他并不惊讶,仍旧云淡风轻地对我说:“剑宗第十代掌门,柳寻璃,便在那里。”
  “可是师父,这与寒云有何关系?寒云修为不到,资历不深,何以有资格与禁云巅扯上关系?”我实在是想不通,只得问道。
  “再问你个问题,”师父并不回答,“你可知为何数百年无人飞升?”
  “不知。”
  师父站起身,走至书架前,数至第二列第五本书取出,我偷瞧了一眼……脸色瞬间十分精彩。
  师父,我知道你这么做应该是为了伪装什么,那也不至于弄本小……画册的封皮吧。
  我在想什么师父大概也能猜到,不过并不搭理,掌心放至书封皮之上,阖眸念诀,金光一闪,那本不可言说的小画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本看似平平无奇的古老簿册。
  “这是……”我看着它仔细想了想,没见过。
  师父将其摊开在桌上,手指一点,“瞧瞧吧。”
  我凑上前,刚看完第一行,我脸色唰地沉了下来。
  古有混沌,清浊二分,至臻元灵,万载现世。天道钟情,予其极致,睥睨众生,得享大道。
  脑中有一个猜测呼之欲出。
  师父看向我,点点头。
  “……但是这和不能飞升又有什么关联?”
  师父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平日里你小子脑袋灵光得很,怎么这时候就糊涂了?”
  他手指敲击着桌面,随着他接下来每一个吐出的字句,一下一下,“如果记载属实,真的有‘天道钟情’之人,那么上界的局势,你说,会不会变呢……”
  最可怕的答案出现了。
  根本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上界势力不愿被天道钟情之人压制,所以,干脆断了下界所有人的飞升路。
  不是所有上界之人都如此想,但是一旦领导层动了心思,此事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虽不知其间究竟如何做,但也可以猜个大概。
  恐怕,是上界的入口,涤尘渊被毁了。
  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权势的向往,就可以让他们罔顾人命阻他人通天之路吗?
  上界之人,就可以高人一等?
  ……
  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只有师父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个禁云巅的人,恐怕全都知晓。老头子,也会知晓。
  此番场面皆是由于一个莫须有的记载,一个所谓的预言,引发了这一切。
  那么矛盾中心,就是,“天道钟情”,也就是……
  许寒云。他是贴合这一切要求的不二人选。
  那么现在呢?他们打算干什么?是以寒云为关键试图破局,颠覆上界势力?
  还是……妥协上界的无理要求,为重启飞升路,献、祭、寒、云。
  我不敢细想。我不敢赌。我赌不起。
  师父见我久久不曾说话,走至我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抬起头,与他目光相接。
  “你打算怎么办?”师父脸上终于显露出凝重。
  我站起来,双瞳茶色愈来愈深,直至被黑色彻底吞噬,深邃而毫无光芒,直直盯着师父。
  师父笑了,毫不怯惧。也毫不意外。
  “去吧。”他摆摆手。“尽量把人带回来,带不回来,直接杀到上界也没什么问题。掌门会帮你。”
  “还有,”他长袖一晃,其上暗纹随光而流转,似是某种咒诀,可惜我并不认识,只感受到其上道意深奥,似有洪荒气息,宏大飘渺,悠久迷蒙。
  “别忘了,天道,也会帮你。”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能让我感到迷茫,只有两个人。
  一个在这,一个在那。
 
  ☆、傲气凌云直入霄
 
 
  任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谁猖狂到了这个地步。
  我来到极峰之巅。抽出枯离,阖眸念诀,眉心金纹光芒大作,被压制的修为尽数放出。
  几乎是一瞬间,全域的修者都感受到一种令人战栗的威压从云端之上释放,精纯灵力可滋养灵物,至高修为直触此界巅峰,却又在距天劫仅有一线之处收住势头不再增涨。
  这人是谁?要做什么?这两个问题迅速在众人心中炸开,不知是恐慌还是艳羡的情绪弥漫在下界紧张的气氛中。
  我无心多去揣测众人想法,接下来的步骤才是重头戏。
  我将灵力灌注于剑身,一声高喝,挥剑直斩云霄,一道利闪划过天空,霎时间似有电闪雷鸣,云雾被剑光逼退聚于他处,独见我一人立于山巅,猎猎疾风扬起墨发狂乱,一袭白衣在金光照耀下更显恣意洒脱。
  凌空中轰鸣声大作,一道裂缝现于天际,从中浓郁的仙灵之力倾洒而下,极峰四近奇兽开蒙,灵植生长,恍若仙境。
  禁云巅,开了。
  我收剑入鞘,脚尖点地腾身跃起,直入云霄消失不见。裂缝于我身后合拢,金光渐散,云雾重归,风平浪静。
  可下界人们心中,再也不能平静。
  在长达百年的岁月之后,因为我这一举动,使禁云巅终于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
  我缓缓降落于一处灵阁之前。
  一时间眼睛不太适应光线变化,我眯眼缓了缓,趁机把瞳色再次掩盖成茶色,而后睁开。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其实禁云巅有正常的入口。一般来说,当下界之人有资格知晓后,会有禁云巅中人做出接引,不论是传递信物,还是说直接开门引领,都可以顺利来到此处。
  我不是不知道怎么来。早在魔域之时,老头子便和我讲过禁云巅的存在。后来等我修为增涨,具备资格时,禁云巅里八竿子打不着的师兄就开始天天邀请我,言辞恳切到了肉麻的地步。
  我不胜其扰,干脆把修为一封,直接封到了平平无奇的地步。那位未曾谋面的师兄这才放弃打扰我。
  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走的这条路,是几百年前禁云巅未被隐藏之时,一些散修或者想要展示实力的人的方式。后来人们达成了某种共识,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隐藏,这些散修也好炫耀也好都收敛了锋芒,或找关系,或听从长辈安排,进入禁云巅而不露声息。
  我今日如此,就是要让禁云巅重新公诸于世,让下界的人知道,现在的飞升路被某种阻力断绝,而顶峰的战力目前都居于何处。
  我要激起的,是下界的公愤。我要让下界之人众说纷纭猜测不定,然后一步一步触及真相。
  我定了定心神,笑着向周围一作揖,“晚辈亭晚叶,见过各位前辈。”
  周围人一愣,估计是在想嚣张成这个样子的小崽子还能有心作揖,真是不容易。
  人群中走出一人,面带戒备,淡态度还算说得过去,“不必,道友能凭一己之力斩开霄门,如今还能如此云淡风轻与我等交谈,修为之深,恐怕要远高于我们其中的一些人啊。此地不分晚辈前辈,有能力者居上。”
  呵,能来这里看热闹的,大多都是觉得自己有两把刷子的;真正远不如我的,权衡利弊过后,根本就不来,也正是因此,看热闹的人实也不多,不过二三十人——有的修为够高,但是追求一个清闲度日,也不来。
  “多谢道友提点。”我笑呵呵接了他的夸奖,至于里面的刺,权当听不见。因为来的这些人,饭桶也大有人在,我怕他们作甚?“敢问道友是?”
  “瀚光门,颜梓暮。”
  颜?瀚光?我突然想起一人,反正得罪人也不差这一点,不问一下岂不可惜,“我有一事,想向道友确认。不知下界中,瀚光门有一人名叫颜御,可与道友有关?”
  那人显然一惊,不过能站在这里的人都是老狐狸,惊疑之色只是一闪而过。
  “不错,颜御是我侄子。道友与之相识?怪不得道友一来,我便觉得道友似乎与我有什么渊源,故此抢先一步说话。”
  我点点头,“有缘相会,还请道友日后多有关照。”
  “当然。”
  客套来去,谁能相信谁的鬼话。在这里说的话,只当放屁。
  见无人再出言发问,我又是一作揖。“烦请哪位为我解释一下,来到此地,可有什么规矩?”
  一人站了出来,一身翠色长袍,腰悬玉铃,木簪挽发,手摇折扇风流倜傥。扇柄下缀以墨玉,长穗飘摇。
  很好,我来这不是打听事情的,是来认亲的。
  这人特征实在是过分明显,让我忽视都难。
  我想起之前师父给我讲的门派中人物关系,不待那人说话,我先开了口,“假若我不曾认错,道友可是剑门前长老,方墨玉?”
  “不错不错,道友因何识得?”那人一挑眉,哈哈一笑,收起折扇笑眯眯看向我。
  这性子和方青玉那张臭嘴还真是相差甚远,你看这人多好说话。早就听闻方墨玉洒脱逸然,为人正直,此时一见确实不假。
  我急忙执晚辈礼,假作惶恐,“晚辈方才不曾通报门户,实在失礼。前辈来此日久,不知下界变化,晚辈于数十载前带艺拜入剑门,得幸蒙裕华长老不嫌,修行大道这才来到此地。按辈分算,晚叶实乃小辈。”
  我其实已经有意掩盖自己的修行速度了,按我刚刚话里话外的意思推算,我起码也得年近双百。但要是说实话,我如今年岁不满百,虽然说和寒云比起来,我实在是有老牛吃嫩草之嫌,可是在这帮老狐狸里面,我实在是年轻的过了分。
  幸亏年纪这种东西不会影响容貌,当修为达到一定境界时自然会容颜永驻,不至于让我刚刚这串瞎话暴露。说句题外话,我这是当年死死压制修为境界,才让自己现在看起来不至于是个十几岁的小少年。
  就这样我的“速度”也让一些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有些人来此之时年岁足足是我“现在”的一倍,甚至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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