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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持的小皇帝突然变钓系了(穿越重生)——摆摊舅舅

时间:2022-04-21 12:28:54  作者:摆摊舅舅
  他痛的大叫,朱元夕也用力抱紧他,想要让蔡明川好受上一些。
  背上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朱元夕强忍住背后的刺痛,那双抱紧蔡明川的手从未松开过。
  “元夕!元夕!我好痛!救救我!”他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一遍遍一遍遍。
  痛从肩膀处传来,血腥味充斥了他整个口腔才阻止了蔡明川咬断舌头的念头,一层层冷汗从皮肤里渗了出来,蔡明川也稍稍恢复了些神智。
  蔡明川没想到,在他快要濒临死亡时,他喊的是朱元夕的名字,心里想的也是朱元夕一个人,他恨自己的无用,恨朱元夕这么折磨他,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对他动了心。
  .
  那日后,这种痛他时常也会发作,发作时整个人会失去神智,就算不发作时人也变得暴躁喜怒,变得嗜血残忍,他甚至能察觉到,他的血似乎在一天天变冷,同时冷的还有他的心,直到浑身青白冰冷,以血肉为食。
  他还是人吗?他还能算是人吗?
  严重时,他清醒来,嘴里身上都是血腥的味道,身边亦是多了好多具血肉模糊,神情惊恐的尸体。
  皇宫里的人怕他,惧他,他也试图远离,但始终无用,直到他慢慢的没了怜悯之心,没了那拖累人的感情,没有了所谓愧疚,就连对那个人的感情慢慢的也淡忘了许多。
  曾经他想要忘却的东西终有一天会消失的一干二净,但他却开始害怕起来,害怕一切在这世间抹去,蔡家,笑然,朱元夕……
  这是他想要的吗?是吗?
  .
  笑然没了,她死在了冷宫的井底,有内侍说是笑然夜里又失了神智,一脚踩空从井口跌了进去,她的尸体也是三天后才被宫人发现,发现时泡的发白发胀哪里看得出是当初艳压后宫的梅妃娘娘。
  听了这个消息后,蔡明川心中并没有多少起伏,兴许是那药的原因,又或许是她终于得了解脱,也不用在这世上继续的苦下去。
  大火在院子里燃了一夜,白梅花,笑然,还有朱元夕给他的家,皆被大火烧的一干二净。
  他不是蔡明川,也不是蔡兴贤,他是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
  那妖道被赐死,被赐死前在太和殿上大呼,若没有他的丹药,朱元夕大病不得控制定会命不久矣,还没等他继续说完,便一刀没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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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朱元夕大病复发,一病便是病倒不起,那贵人果真是生了个龙子,就算是顺了帝后二人的计谋,也是留她不得。
  似乎是应了句回光返照,朱元夕这两日倒也可以坐起来与他说说话。
  “明川现在只有元夕了。”
  朱元夕卧在龙榻上,肉眼可见的衰败,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一时间,蔡明川竟不知道他到底是悲还是喜。
  “朕心喜。”朱元夕虚弱的开口,即便是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但那双眸子依旧是闪着光的。
  “明川从今以后心里只装着朕吧,什么都不要想起来,只记得朕就好。”他紧握住蔡明川的手,已是残烛破碎的身体,蔡明川的手腕却被他抓的发痛。
  长生药只有一颗,他不愿失去最爱的人在这世间苦苦煎熬,他要明川生生世世的活下去,恨也好怨也好,他只希望明川能够记得他,记得的长一些。
  就算是将他变成嗜血的怪物,就算那药会让人慢慢的失了心智,他也要让那人一辈子也不要将他忘掉。
  “朕下了旨,放你回乡。”
  “多笑笑吧,元夕喜欢看明川笑。”他累的睁不开眼睛,但还是强迫自己讲话说给蔡明川听。
  “谢陛下。”蔡明川叩首谢恩。
  蔡明川亦想放他们彼此一条生路,想要将他们画上一个句点。
  “臣领旨谢恩。”
  他没有再回头,他怕再看他一眼,他便迈不出脚,不愿走了。
  坐在马车上,蔡明川打开车窗回看这座紫禁城,这里是金造的囚笼,是血骨堆砌的砖瓦,谁也不该属于这里。
  这座高楼困住了朱元夕,困住了蔡明川,困住了梅笑然,困住了所有人。
  他已经离开了这里,却又好像没有离开。
  .
  再进宫时,朱元夕已经面如枯槁,整个人较半个月前瘦的只剩下了副骨架,已经到了大限。
  他不许任何人探望,谁也不愿见,似乎是不愿人见他此般模样,但还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见了蔡明川。
  “祈明生的可爱,很像你。”蔡明川说道。
  “像……明……川……吗……”他躺在榻上,声音气若游丝。
  “像。”
  “不要……忘……”朱元夕用尽最后的一口气依旧没有将他想对蔡明川说出口的话说出来。
  “不会。”蔡明川说道,可惜朱元夕再也听不见了。
  转过头去,有泪流了满面。
  他看着在蔡府时朱元夕为笑然画的美人图,这幅画笑然视若珍宝,但朱元夕恐怕是早就忘了,他在画上提了字,可当写到朱元夕的名字时,又落下了笔。
  他现在是真正的蔡兴贤,无牵无挂,无仇无怨。
  .
  他活了百余年,很多事很多人基本上已忘记了差不多,哪怕是笑然他也忘记了她到底是什么模样。
  他深埋在心底的那个人,亦是越来越模糊。
  大势已去,姜悦拉着他向密道逃去,他听见某个人再说陛下,两个字恍若昨日,曾几何时,他也是叫那个人陛下或是元夕。
  他还是进了密道,不停回头向后望去,他依稀看见了那个侧脸和朱元夕很是相像的少年,是朱元夕的后代吗?是他与元夕的延续吗?
  他很想看清楚,看的清清楚楚。
  .
  大火蔓延在整间北房,他感觉不到炎热感觉不到痛苦。
  他见到了许多人,看见了父亲,长兄们,看到了笑然,看到了在紧闭的房门口处,那个他隐秘深藏了百年的人。
  元夕,是你来接我了吗?
  “明川,我来接你了。”他说道。
  他是蔡明川也是蔡兴贤,若有来世,他不是蔡明川也不是蔡兴贤。
 
 
第三十七章 永平行终
  “陛下,蔡兴贤残党已供认罪行,如何处置请陛下圣裁。”
  汪晚意将昨夜在狱房审讯后的消息整理后成册,呈到朱昭延手中说道。
  “暂且收押,罪轻者流放宁古塔永不回京,罪重者菜市口问斩以儆效尤。”朱昭延观后合上手上的书册,眉目一凝说道。
  经审问蔡兴贤残党过后,永平县衙内的确是死了两个衙役,与此同时,两名衙役失踪当天从城外押解而来的奴隶中也正巧失踪了两人。
  失踪了两个奴隶并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是会得到旁人感慨一句运气好,不用死的那么快而已。
  同样,死了两个衙役更算不上是件大事,从蔡府里抬出去的尸体远远要多出去更多。
  就算是查案也是查的点到即止,若是将此事查个清楚才是真的对蔡兴贤不利。
  整件事情巧合的是,死去的两个衙役和那两个奴隶皆是在同一天死亡和失踪。
  几天后,又有两个人拿着那两个被暗杀衙役的随身令牌隐藏身份混进了燕京城,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
  那两名衙役身上的物品被洗劫一空,最重要的就是随身令牌,明显这是一场有备而来且计划好的预谋刺杀。
  根据汪晚意手下探子探来的情报,在城外树林中被自己解决掉的那具男尸,身上的刺青图腾与那串狼牙吊坠是女真人才有的信物。
  女真边境有所动作已经不是短短几天,发动战争并不是小事,战争牵扯着国之命脉,动摇国本生灵涂炭,但动荡一日不平,危机便一直存在,国不能安。
  既然是失踪了两个人,两人之中已经死了一个女真的杀手,那么还剩下另一个女真杀手,他又隐藏在哪里?除了那两人之外还会不会有幕后黑手派来的其他杀手潜伏其中?
  这一切不得而知,但朱昭延明白,这场战争或许不用等上多久便会开战,未雨绸缪才是当下首选之事。
  那个杀手所言是汪晚意派他而来,那么结果只会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女真要引导自己去怀疑汪晚意,以汪晚意在他朝中的权势,自己与他对立必定会是两败俱伤,内外廷大乱。
  女真是要让他们君臣二人相互猜忌,瓦解损耗,好坐收最后的渔翁之利。
  二是,汪晚意已经和女真达成了协议做了这隐藏的中间之人,当然这也是可能性极低的猜测,汪晚意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与自己对立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好处。
  但,当初自己是要铲除汪晚意,汪晚意亦有可能要想保全自己,去和女真合作也不是不无可能。
  无论如何,汪晚意的存在都是对自己有着绝对的助力,对自己在朝中固权大有作用,他们皆是各取所需,是利益的共同体。
  这人是或不是汪晚意,在自己与女真之间,汪晚意是个聪明人,他懂得如何抉择,更何况他们经历了种种,他是相信汪晚意的。
  .
  余下的无名们重获自由,也终于可以脱下了戴在脸上的面具,他们在狱房里过着弱肉强食不配为人的日子,直到脱下面具的这一刻,他们也才真正的找回了作为人的尊严和身份。
  这一切,都是在西厂锦衣卫处理下完成,宫里宫外只作是陛下与提督大人在外游玩时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中所做的造福百姓之事。
  奸臣蔡兴贤被除,永平百姓也彻底对这传说中的西厂提督和这宠信奸宦的陛下改观,口碑大转,陛下与提督大人天作之合,君臣不相负,真是他们永平之福是天下之福。
  .
  简单的准备后,朱昭延才将几名无名召见了过来。
  他们在互相看不到对方面容的情况下共同生存了许久,这回以真实容貌示人,几人反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这几人站在了汪晚意等人面前,汪晚意一眼便认出来了这里人里面其中一个,就是牛家村大叔在寻人告示里找的独子复生。
  一张清秀面孔下,是一双冰冷决然的眸子,短短变故,眼前的复生便和那寻人启事中的气质相距甚远,已然判若两人。
  那几人被宋师选简单的医治后,这才吃上了自从被关在狱房里就没吃饱过的饭菜,见了许久都不见的天日。
  “草民谢过陛下救命之恩,草民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愿为陛下与提督大人马首是瞻,请陛下成全!”阿五跪在地上叩首,对着朱昭延目光坚定的说道。
  阿五摘下面具后,瞧起来是不大的年纪,他有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婴儿肥还未退下,一张脸看着稚嫩,他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两颊有些红晕,但五官立体深邃。
  但就这么一个不大的少年,汪晚意却见识过了相比于他本身不凡的身手,这少年发起狠来就像是一只还没有成年但野性十足的豹子。
  那其余的几人见阿五如此,几人也都跟着一起跪下,原本他们麻木的脸上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似是找到了他们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定义。
  “草民愿为陛下肝脑涂地,请陛下成全!”那几人一同喊道。
  他们其中不是在外乞讨的乞人就是被自己家中放弃卖掉的弃子,早就没有了根,亦算是没有了家人,他们皆是受尽了人世间冷眼看尽人生百态,深知只有出人头地,不愿为鱼肉宁愿为刀俎的道理。
  在蔡府狱房生死场,他们已经习惯了打杀,熟悉了这在野兽厮杀下才能活下去的生活,甚至为了活下去可以拿起刀对着身边的人毫不留情的下手。
  眼下,这天下手握至高无上权利的两个人就在他们面前,何不为自己寻个出路,更何况,是救他们于水火的这个恩,他们要报。
  好男儿志在四方,他们的君主是明君,总比回乡后碌碌无为,难谋个出路强得多,一展抱负保家卫国,如若不是命运玩弄,阶级固化,谁愿餐餐不饱腹过着被世人厌弃的生活。
  这几人中,仅有一人与他们不同,只有他从头至尾没有摘下面具,那便是祝濡之。
  脸上依旧戴着那张鹿纹的面具,汪晚意目不转睛向祝濡之看去,那令汪晚意倍感熟悉的感觉还有那个巧合的名字再次涌了上来。
  或许是巧合,两个人的名字相似罢了,朱昭延此时就在自己的身边不是吗。
  但此刻,汪晚意却很想知道祝濡之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什么模样。
  “你已经自由了,不必再以面具示人,何不摘下来?”汪晚意绕有深意的看着祝濡之说道。
  祝濡之迟迟没有动作,一旁的阿五替他解围道。
  “回陛下回提督大人,濡之他并不会说话,濡之他性子与常人不同,请陛下提督大人见谅。”
  祝濡之也何尝不想将这张面具摘下来,只是他不能,他无法以这张死而复生的属于商陆的脸去面对汪晚意。
  祝濡之将一直放在汪晚意身上的目光转而看向朱昭延,看向那张与他曾经一模一样的那张脸上。
  初次见到他自己现在的模样时,他甚至都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是谁,这具身体明明是老师商陆的脸,可老师已经死了不是吗?那他的身体呢?
  他从乱葬岗爬到宫门口时,没人相信他才是大明的帝王,就连这副身体都不是他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他说的话,只会让人认为他是疯子罢了。
  曾经他无数次的求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离开那座牢笼,他不愿做这个皇帝,不愿面对皇宫明争暗斗的一切,他想逃跑。
  可是现在看着面前这个本该是他自己的人,他陷入了迷茫,他到底是朱昭延?还是……商陆。
  如果他是朱昭延,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又是谁?
  那些日子他已经接受了这一切,或许这是他的一次重生,他不在乎那个位子,那个位子令他恐惧,令他厌烦,令他感到害怕。
  这个位子的负担太过沉重,顾及与承担的东西太多太多,或许现在这个结果对他来说才是解脱,才是对他来说最好的结果。
  他在乎的只有汪晚意一个人,他现在要以新的身份去站在汪晚意的身边保护他,过去的他一直都在汪晚意的依赖下才能在那座牢笼里活下去,他想要变得强大,想去保护他。
  可是,在狱房里他能察觉到汪晚意和朱昭延的不同,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他们彼此之间的互动,令他嫉妒令他发疯令他不甘心。
  这个皇位他可以送给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汪晚意一个人,也只有汪晚意不行,汪晚意只能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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