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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推理悬疑)——ranana

时间:2022-04-21 13:13:05  作者:ranana
  没人搭腔,赵尤环视众人,王达诚和葛俊婷也去壁炉前坐下了,康桥看着许秀芬道:“我们来这里可都是对外保密的啊。”
  葛俊华数落起了他:“康桥,这都什么时候了,警察来问,这有什么好保密的,再说了,警察查案,也对外是保密的啊,不会轻易对大众透露细节,你没看那些警情通报什么的,都不说全名的吗?”
  康桥一阵不快,道:“你扯警情通报干吗?我干了什么要上警情通报啊?滑稽!”他甩手走开,靠着一扇木头窗户站着,就盯着那窗户。
  风打雨急,赵尤和许秀芬有商有量地说起了话:“那这样吧,许老师,您这里有单独的房间吗?要是大家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有什么不想别人知道的关于自己身份背景的事情,我们这次就一个一个单独聊聊?”赵尤无奈地指着天花板,“我看这台风一时半会儿也过不去,就当打发打发时间吧。”
  遽然,一道惊雷劈下,会堂里的灯应声灭了。康桥惊呼了一声:“停电了??”
  雷雨交加,那木门外砰砰乱响。赵尤擦亮打火机,问说:“是不是有人在敲门?”
  “砰砰砰!”又是好几声。
  葛俊华凑了过来,说:“是下雨的声音吧?”
  葛俊婷问道:“有蜡烛吗?点蜡烛啊!”
  赵尤往门口摸去,那砰响声比雨声更急。他开了门,疾风暴雨袭来,他硬撑着睁着眼睛往外看去,只见那汪建国扛着什么东西站在门外,一脸雨水。赵尤赶忙放他进来,又立即关上了门。
  这时,屋里又亮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那王老师走了出来,一席亚麻布衣服,手执烛台,会堂里多了许多蜡烛,大家忙着点壁炉,在大厅里布置蜡烛。
  汪建国肩上扛着的是个人。他浑身都湿透了,那人也湿透了,入门处湿漉漉的,全是雨水。赵尤赶紧关上了门,地上都是雨水。
  葛俊华拿着一根蜡烛走过来就问:“怎么回事啊?这人……”
  他瞄了汪建国扛着的人一眼,倒抽了口凉气,抓住了赵尤的胳膊。赵尤说:“先把人放下来吧。”
  他便帮着汪建国把他扛着的那人放在了地上。其他人全都围拢了过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躺在地上的这个人——这个女人,面色灰白,脸上有明显的泥污,嘴巴微微张开着,嘴里也有些泥巴。
  许秀芬递了块毛巾给汪建国,汪建国擦了擦脸,说:“在去谷仓的路上要穿过一片树林,风很大,又突然下雨,我就有些迷路了,在树林里发现了小孩。”
  “小孩?”赵尤看着王老师和许秀芬,“是这个女孩子的名字吗?”
  许秀芬点了点头,说:“小孩的妈妈今天早上还来和我说,昨晚就再没见到她了, 怀疑她会不会自己偷偷跑走了。”
  赵尤问她:“平时很少有人会穿过那片树林吗?”
  “谷仓是放储备粮的地方,只有台风天会去那里收拾。”
  赵尤又问:“这个小孩经常表现出想离开的念头吗?”
  许秀芬点了点头。葛俊婷冷不丁说:“她是不是死了?”
  赵尤拉起衣袖,裹住手指,按摸了下小孩的颈动脉,又探了探鼻息,听了听她的心跳。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赵尤看向葛俊婷:“没错,人死了。”
  包围的圈子散开了些,大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汪建国说:“我发现她的时候,她边上有个榴莲。”
  “噗。”
  有人笑了一声。赵尤一看,是徐逸,其余人也都发现他在笑了,他一脸无所谓地举起了手,道:“我早就说走在这里的树林里会有被榴莲,波罗蜜砸死的风险。”
  他打了个哈欠,又回壁炉前坐好了,转瞬,他一拍手,惊喜道:“我知道了,我们现在是在那个很经典的什么暴风山庄模式了!”
  烛火摇摆。一丝明光从封住窗户的木板缝隙里迸出。又一道惊雷炸开。葛俊婷不适地捂住了嘴,说:“我去上个厕所。”就走开了。
  徐逸老神在在地说道:“你们看啊,我们一,和外界的联系被切断,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这里,二,发现了一具尸体,三嘛,我们都算是某一桩命案的关联人员,按照套路,凶手一定就在我们中间。”
  康桥大吼:“你能不能少说几句??”他的气息紊乱,眼神也很慌张。王达诚出来打圆场了:“哎呀,好了好了,我看这个小孩就是意外嘛,这个死因是荒诞了一点,但是也不是没可能嘛……”
  徐逸吹了声唿哨:“你是警察你说了算咯。”
  王达诚瞥了瞥赵尤,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赵尤这时说:“其实我今天来这里是想和告诉大家一声,之前投案自首,说自己杀害了延明明的,她的先生周思畅已于今日清晨在看守所畏罪自杀,他死前留下了一封自白书,坦诚了所有罪行,并指认了在该起案件中协同他犯案的同伙。”
  他挠挠眉心:“至于这个小孩是死于意外还是他杀,凶手是不是在你们中间,我也说不好,不过,周思畅指认的同伙确实在你们中间。”
 
 
第45章 第五章(下)赵尤&筱满
  风更大了,像有一只大老虎在挠窗户,虎爪把玻璃刮得“曾曾”地响。这大老虎还不时发出两声威胁的虎啸。沙滩上的遮阳伞和躺椅早早地被酒店的工作人员收了起来。铅云遮蔽了日光,大海高高举起浪花,奋力往空中掷去,试图砸穿这层阻挡了它和阳光接触的障碍。
  接着就下雨了。外头的大老虎开始用掌子拍打窗户了。砰。砰。大雨瓢泼。
  小靖的声音从筱满身后猛窜了出来:“筱老板!截图传过来了!”
  筱满拉上了窗帘,从窗边走开。小靖扭头看着他,不停戳着笔记本的屏幕,说:“是周思畅!你看!”
  筱满走到了小靖身后,弯腰盯着那屏幕。小靖调出了一张截图和一段监控视频,道:“监控他也传过来了,你看,是不是周思畅?是不是他?!”
  截图里是一个戴着鸭舌帽,打扮朴素的男人,侧身站在一扇周围长了些野草的防盗门前头。帽檐遮盖了男人的上半张脸,他的手上也没有配戴手表、戒指之类的东西。小靖开始播放那段监控视频,视频显然是从另一个地点——从室外移动到了室内,从一个较低的角度拍摄的。那个男人又出现了——从打扮和衣服的款式颜色来看,正是先前截图里的那个男人,而从这个较低的角度,监控摄像头清晰地拍出了男人的样貌。确实是周思畅。无意间,周思畅还瞥了那镜头一眼,但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被摄入了画面,他在和人说话,嘴唇翻动,筱满来回看了几遍,读出了他的唇语,他说的是:“装了在手机上能看的话,那能在家里的无线网隐藏吗?”
  小靖打了个哈欠,双手垫在脑后,道:“他还懂挺多,知道这种摄像头一般都是用无线网,这人也太谨慎了,一直低着头,不过他没想到,那天老板那里正好来了一批新货,就是外表看上去像一支笔,笔盖上呢,内嵌了摄像头,那老板就拿了一支插在桌上的笔筒里做测试,想看看室内的拍摄效果怎么样,恰好拍到了这个老周。”
  筱满笑了:“007啊?”
  “你说,这一类产业啊,算不算发展军工业啊?”
  筱满笑出了声音,目光下移,看着视频的拍摄时间。2018年1月3号。他捏了捏小靖的肩膀,道:“行,你先休息吧,多久没阖眼了?”
  小靖抓了一大把软糖,说道:“我不困。”他道,“你说这个周思畅……”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筱满朝床努努下巴,小靖使劲摇头,转过身又面对着电脑了。他敲打键盘,说道:“我查查那个海鲜市场吧,那追踪器的信号怎么就在那里停了呢?你确定你看到赵尤上他的车了?”他道,“我再催催那查车牌的人。”
  说完这句,他立马补充:“你放心,我肯定不搞什么入侵公安系统的事了,这回真是拜托了别人去查。”
  筱满坐在了他边上,笑了笑。小靖一瞅他,抱着胳膊打起了哆嗦:“你还是别笑了吧,你这笑得也太渗人了。”
  筱满支着额头还是笑,余光扫过屋里的半身镜。他看到一副陌生的窘迫的笑脸挂在一个肢体僵硬的窘迫的人脸上。他轻轻说:“怎么突然就这么大风,这么大雨了……”
  小靖要说什么,筱满的手机响了,晏伯远来电。筱满忙接了电话。小靖拍了拍他,筱满开了手机扩音,放在桌上接听。
  晏伯远道:“不好意思啊,老周自杀的新闻一出,我们几个同学都知道了,都在发动资源想查,想弄清楚出了什么事,有些人知道赵尤去了雁城了,打电话和我打听事,”他急急叹了声,道:“言归正传,我一个同学他老婆是余县痕迹办的主任,这事你可别往外说啊,他刚才和我透露,他们送检了延明明鞋底的泥土,在里面发现了薰衣草的花粉。”
  小靖一眨眼,捂住了口鼻,静静倾听。
  筱满来回摩挲着脖子,问道:“土壤成分和发现尸体的山洞里的土壤成分是不是不匹配?”
  “不完全匹配。”
  “能不能想办法和雁城这里一家叫普罗旺斯的餐馆门口的土壤成分比对一下?”他道,“雁城这里的警察我信不过,我去装一袋那里的土,你给我个地址,我马上快递寄去余县。”
  晏伯远说:“巧了,你和杭丰年想一块儿去了,他已经寄了个顺丰的快递去余县痕迹办公室了。”
  “杭丰年?”筱满支着额头,挠着眉毛,“他又打什么主意……”
  晏伯远道:“或许他也觉得雁城的警察信不过,想自己查清楚案子呢?”他顿了片刻,“你要是实在担心赵尤,或许可以联系一下杭丰年,和他联手?”
  小靖冲筱满摇头,筱满也不放心,说:“雁城这里的情况比较复杂,知道我存在的人越少越好。”他道,“对了,刚才老周在派出所的事情你才开了个头,他到底怎么受的伤啊?”
  晏伯远就道:“他们派出所辖区里有个四合院,院里有棵柿子树,那院里呢有个老太太,养了好多猫,经常有小猫爬到树上下不来,老太太三天两头跑他们派出所去求助,派出所呢就总派新来的,年纪轻的去救猫,那时候就是老周了,总是他出面去救猫,有一回他又去救猫,树枝断了,人摔了下去,那树特别高,据说有三四层楼那么高,也是老周命大,正好下面有人在晒被子,起了一定的缓冲作用,不然可能人就这么没了。”
  “救猫就他一个人去的?”
  “对啊,他前前后后去过好几次了,加上派出所也挺多事,别人也都不爱管那老太太的事,就他一个人去的。”晏伯远吞了口唾沫,道,“蹊跷的是,老周一同事老朱和我说,老周人摔了下来,那老太太就去去喊他们帮忙,那四合院到派出所,走路就五分钟吧,他们到了现场一看,老周拖着条瘸腿,满地找树枝。”
  “找树枝?树枝有问题?他怀疑树枝不是自己断的?”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之后他就转了文职了。”
  筱满问道:“他那段时间在办什么案子吗?”
  “你问到点子上了,那段时间他们片区没什么杀人越货的大案子,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大的案子要数一场火灾。一个装修队帮人改造四合院,白天他们就在院子里装修,晚上睡在搭在院子里的棚屋里,一天晚上,装修队的工头的女儿满月,请大家吃饭,四合院里起了大火,火扑灭,在里面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对夫妻,男的是装修队里的,叫郑玉树,本来说和大家伙一起去吃满月酒的,在饭店里坐了会儿就说身体不舒服,胃疼,就先走了,他老婆,柳芳,平时就跟着他们装修队,帮着在工地上煮饭,洗衣服,干点杂活。”
  “她没去吃满月酒?”
  “那时她被郑玉树打了,脸上带了伤,一整个星期都没出过院子门了。”晏伯远道,“派出所走访了周边的街坊,说是都传柳芳给郑玉树带了绿帽子,还说看到过郑玉树在派出所附近徘徊过,有人说他是是想去找警察抓她老婆偷人。”
  “两人都是被呛死的?”
  “郑玉树的后脑勺有伤,但是致死是一氧化碳中毒,女的脖子上有掐痕,但也是吸入过多一氧化碳死的,从她的的手指上发现了汽油残留,地上还发现了女人平时抽烟用的打火机,那天天气干燥,造棚屋的建材又不防火,火一点起来就烧了起来,而且那些装修队上的人也说,男的打了女的之后,两人的矛盾就很深,女的动不动就说要杀了他,不和他过了,和他拼命之类的话。”晏伯远的声音渐渐低沉,说道,“延明明的父亲延长安,就在他们这个装修队里。”
  筱满弹拨着指甲壳,道:“他是那女人的外遇对象?”
  “装修队上的人都说不可能,延长安和那郑玉树是同乡,两人关系很不错,平时称兄道弟的,延长安的工作还说郑玉树的介绍的,那天郑玉树离开后,延长安没多久也走了,说是去给老乡买胃药去了。火烧起来之后,街坊四邻都赶着去救火,有人在救火的人里看到了延长安。”
  “这案子到了周思畅手上?”
  “没有,这案子因为牵扯到两条人命,一开始是他们派出所两个资历比较老的警察,一个叫钱英,一个叫王大成,两人接的案子,后来转给分局了,王大成早就不干刑警了,周思畅考上硕士之后,他也离职了,下海了,现在生意做得特别大,还改了名字,以前是大小的大,成功的成,现在叫什么王达诚,马达的达,诚心诚意的诚,就是那个诚意食品,专门做零食的,我这些都是和钱英打听到的。”
  “火灾最后怎么结案的?”
  “夫妻争执,意外点火烧着了屋子。”
  “没别的可能吗?比如那天柳芳趁没人在棚屋,和外遇对象私会,被郑玉树发现,三人发生争执?”
  晏伯远说:“这就不好说了,不过,钱英说,那时候他在王大成的桌上见过一张画像,问他是什么,他说是当晚有人目击到了一个可疑的人在火灾发生前进了那四合院,那个目击者平时会画两笔画,就自己画了一张画像给他。钱英和我担保,那画像画的就是延长安,钱英就说要去抓人,周思畅当时在边上,听到了就说,这得再找画像专家找目击者画一个才做数,结果第二天那画像就不见了,钱英再问王大成这事,王大成就说上报了,分局的领导自己会判断,钱英也没再追问了,这画像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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