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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嘉轩2:沉默之诗(推理悬疑)——徐徐图之

时间:2022-04-21 13:14:19  作者:徐徐图之
  当地刑警们还要连夜加班,要去何子晴租住的小区附近把可能有用的监控视频拷贝回来,还有走访下周边群众,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尚扬和金旭两人暂时回去休息,走前和当地负责人说了声,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他们帮忙。
  因为他俩的行李还在高卓越的车里,尚扬本来想问高卓越要下车钥匙,自己去拿,再回来把钥匙还他。高卓越却执意跟着他俩出来了。
  拿过了行李,高卓越站在那里看着两位师兄,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虽然畏畏缩缩,倒比他从前真实了许多。
  尚扬一下子也找不到话能和他说,金旭是压根就不想说什么。
  最后尚扬只道:“我们走了,你回去……开解下他们吧。”
  “师兄,”高卓越嗫嚅道,“一会儿我先把姑姑姑父送回家,能去找你吗?”
  尚扬想拒绝,还没说出口,高卓越道:“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就几句。”
  尚扬拒绝的话又有点说不出口了。
  “行。”金旭替他答应了,道,“师兄们请你吃饭,谢谢你下午去接站。”
  他俩打了辆车离开,到了订好的酒店,进房间后,尚扬就直挺挺把自己摔在床上,累得很,一点都不想动。
  “刚才在市局,”金旭把行李放好,从尚扬包里拿出酒精喷雾,四处去喷洒消毒,说,“我还以为你会把何子晴的父母教训一顿。”
  尚扬:“……”
  “没用了,”他说,“人都没了。”
  金旭看他一眼,见他流露出难过来,顿了一顿,继续喷酒精,并适时转移话题道:“我估计,隔壁那兄弟俩,今天晚上能全招了。”
  尚扬提起点精神来,说:“这哥俩诡计多端,审起来估计够麻烦的,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要不我连夜过去,”金旭别处喷了个差不多,过来准备喷床,道,“帮他们审一审?”
  尚扬知道他是开玩笑,道:“越难审你就越来劲,不要去抢人家功劳了。”
  他起来想让地方,脚一沾地,被金旭迎面抱住,并在他唇上亲了亲,他顺势扑在金旭肩上,说:“我今天好累啊……你们刑警工作真辛苦……你真的好厉害。”
  既撒了娇,又肯定了对方的职业,最后还要点睛夸一夸对象本人,顿时让面前这男的心花怒放。
  金旭懒得喷酒精了,把小喷瓶朝床上一扔,抱着尚扬到旁边沙发上坐了,让尚扬像个小孩一样坐在他腿上,尚扬也不反对,并主动与他热吻。
  等到这吻结束,尚扬更不想动了,懒洋洋靠在他肩上,又把他如何厉害狠狠地夸了几句,说的是办案中的表现,金旭偏要曲解一番,拿些不像样的话来回他,说着尚扬脸红起来,要离开他腿上,被他搂着不让动。
  “别乱动,”金旭脸上也有些红晕,道,“一会儿就下去了。”
  尚扬便仍坐着不动,两人就只偎在一起说话。
  “一会儿小高来了,”尚扬避免再说情话,把这家伙再撩起来,就说些正经事,道,“你不要再话里带刺地说他。”
  “好,不说。”金旭漫不经心地答应了。
  尚扬又天马行空地说案情:“你说何子晴的包为什么会在黄梦柔的后备箱里?”
  “……”金旭双眼看着他,心思明显还在刚才。
  尚扬道:“我还是去床上躺着吧,你这……硌腿。”
  金旭一下笑出来了,反倒把心思拉回来些,道:“何子晴……我猜她和黄梦柔很可能是吵架闹了矛盾,把包和身份证都落在黄梦柔那里,她也不想去取,自己去坐高铁回来这边,就在车站办了临时身份证。”
  尚扬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两市之间高铁车次不少,不存在为了赶车来不及的问题,隔壁市也不大,黄梦柔完全可以给她送一趟身份证。两个女孩之间可能是真的在闹别扭。
  金旭渐渐也正经了起来,接着道:“她们俩26号在隔壁市见面,也许吵了架,分开后各自回家,当晚何子晴在出租房里撞到了头,失血过多,可能当场死亡。”
  尚扬不禁插话道:“何子晴才是真的死于头部受伤……唉,竟然有这种巧合。”
  隔壁市那对黑心烂肺的兄弟,特意制造了黄梦柔是死于头部受伤的假象,偏偏何子晴正是这种死法。只是不知道当时在场目睹她失血而死、不但不施救还要将她尸体塞进行李箱带走掩盖痕迹的人,究竟又是哪路魑魅魍魉。
  “巧合的不只这点。”金旭道,“黄梦柔的车在27号下午离开家,晚上在郊外被焚尸,她丈夫孙铭27号早上离家去上班,一直到钢铁厂里女尸被发现,他就没回过家,所以警方刚开始还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照这个时间看,27号他安排弟弟孙良去他家,带走黄梦柔尸体到郊外焚烧。那他杀害黄梦柔还要布置现场,只可能在26号晚间完成。”
  何子晴和黄梦柔这对恋人的死亡时间,可能都是在26号晚上。
  白天她们一定见过面,哪怕最后不欢而散,她们一定也想不到当晚各自会遭遇什么。
  两人这边聊着,高卓越发消息来说到了酒店大堂,三人便一起去吃了个晚饭加夜宵。
  饭桌上,高卓越向服务员要了一瓶酒,但也并没有劝师兄们与他一起喝,自己一口喝掉了半杯,像是为了找到什么勇气。
  “师兄,”他似酒意上头,红着一张脸,对尚扬道,“你下午对我说的,我都明白了。”
  “我就几句话想说给你听听,同学朋友听了都怪我矫情,没人听我说。”
  “我小时候,喜欢美术,长大点喜欢上了雕塑,但是学那些没有前途……我爸说的。”
  “我爸说,中国的社会生态就是这样的,体制内就是最好的工作。”
  “师兄们别笑话,我们小城市的家长,个个儿都是这样想的。”
  “我文化成绩还可以,可是又考不上清北人复,我爸精打细算啊……精打细算……”
  “让我考公大,警中清北,专业就是公安管理最好,只要在校表现好,联考成绩好,毕业再跑跑关系,最次也能进省厅……我爸说的。”
  “……别误会,我去咱们所实习,没跑关系,全靠我自己联考成绩好,我真的是靠自己考上的。”
  “我爸把我当骄傲,中秋回来,他痛风刚好了一点,带我跟他的朋友们吃饭喝酒,就为了显摆我,说我儿子进部委研究所了,你们谁儿子能进啊?”
  “可是我不配,不配啊……尚主任说得好对,我跟警察这个职业就不配。”
  “……”
  “高中的时候,我做过人生中第一个独立完成的雕塑作品,是一个抽象的大树,很大,在树下能遮挡一切风雨,可是它的枝干很锋利,让人看了又害怕,我给它起名叫《父亲》。”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我的雕塑就不见了,我问我妈,我妈不敢说,让我去问我爸,我就知道了,我的《父亲》被我的父亲扔了。”
  “我的作品没有了,从此我就是我爸的作品。”
  就着高卓越的“故事”,尚扬也慢慢喝了半杯酒。
  金旭时不时看看他,知道他想起了他自己和父亲“作对”的十几年。
  高卓越走时脚步很稳,没有醉,尚扬和金旭都看得出来。
  尚扬给他叫了辆车,他要把自己的车钥匙留给尚扬,让他们这两天出行方便点,被尚扬拒绝了,他也没再说什么,笑着对他俩说:“师兄再见。”
  尚扬道:“再见,师弟。”
  那车载着高卓越远走,驶上了夜晚仍灯火辉煌的大道。
  回到房间里,一关房门,尚扬骂骂咧咧:“有的家长才该送到心理辅导学校去!”
  那半杯酒让他精神亢奋起来了,指着金旭命令道:“给邢光打电话,问问那对兄弟招了没有。”
  金旭答应着,打过去问了,还开了外放让尚扬听一听。
  孙铭和孙良两兄弟就在刚刚,全招了。
  起因是孙铭知道妻子黄梦柔是图自己有钱才肯下嫁,经济上愿意多给黄梦柔些支持,但结婚近两年了,黄梦柔却一直不愿意生小孩,同时他又通过黄梦柔的种种异常行为,怀疑起黄梦柔外面有人。
  26号晚上,他质问黄梦柔白天去了哪,是不是私会情人?黄梦柔矢口否认,但孙铭撕扯黄梦柔的衣服,发现她身体上有不该有的痕迹,当即大怒,掌掴了黄梦柔,黄梦柔出言嘲讽他无能,孙铭怒急,彻底失去理智。
  等到他将黄梦柔摧残得不成人形,并最终将其扼死后,才惊慌失措地意识到自己杀了人是要偿命的,凭着“多年来做生意稳赚不赔的头脑”,迅速想到了一条最稳妥、最不亏本的计策。
  而他的弟弟孙良也愿意这么做,他如果坐了牢,孙良没了钱包,自己在外面也过不上好日子,不如替哥哥坐十几年牢,出来也还年轻,反正有哥哥帮忙买房买车娶老婆,没经过什么犹豫,就同意了哥哥的“妙计”。
  于是哥俩就演了这一出,草包弟弟顶罪,并制造过失杀人的现场,然后再将黄梦柔带至郊外毁尸灭迹。
  整个审讯过程中,兄弟俩毫无悔意,尤其凶手孙铭,对于妻子这“荡妇”深恶痛绝,认为她死一万次也活该。
  但当结束审讯的那一刻,刑警告诉孙铭,黄梦柔的出轨对象是一个年轻女孩——孙铭当场崩溃大喊后悔,说早知道是女的他才不在乎,他最怕的只是给奸夫淫妇养孩子,女的又有什么关系?
  金旭和尚扬:“……”
  那边邢光道:“我们还查到,黄梦柔和何子晴26号白天在本市酒店有开房记录,下午何子晴独自离开,黄梦柔追着下楼,在酒店门外的大街上还吵了一架,结合路人听到的话和监控拍到的画面,大概是黄梦柔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何子晴提出要分手,黄梦柔让她归还自己的礼物,何子晴就把手里的包照脸扔给了她,自己只拿了手机走人,黄梦柔很生气,退房后去开车,顺手把那包扔进了自己的后备箱。”
  尚扬还想告诉邢光,何子晴失踪案的进展,金旭却不想再耽误邢光时间,匆匆对电话那头道:“行了,你快回家吧。”
  邢光对老同学这两天帮忙也感激不尽,并不知开了外放,在那边笑道:“你也早点休息,趁着假期还剩几天,咱们都好好陪陪老婆。”
  便挂了电话。
  尚扬大惊地指着金旭道:“你怎么又……没有柜子能关住你了是吗?”
 
 
第37章 
  尚扬还不知道,这回柜子这么不结实,是他自己的问题。
  刚才他喝的那半杯白酒后劲十足,这时上脸还上头,絮絮叨叨起来,指责金旭:“我连班长都没告诉,就怕处起来会尴尬,你怎么回事?以后我都不好意思跟邢光见面了。”
  “邢光都好意思,我们有什么不好意思。”金旭信口道,“是他自己看出的,说明邢警官业务能力很不错,咱们班个个都有真才实学。”
  他没把实情告诉尚扬,尚扬听了肯定羞愧难当,没准从此滴酒不沾了。那岂不可惜。
  尚扬平常不大喝白酒,但每次喝得稍微多点,次次都有惊喜。
  俩人没恋爱时,他在金旭家喝多了,拉着金旭叽里咕噜说醉话,夸人家逆境中砥砺前行真励志啊,又扯着人家领子,夸你这男的整天吃什么怎么能长得这么帅?
  后来恋爱了,偶尔喝几杯脑子不清醒,但能记得住这男的是自己对象,过马路也要小学生一样牵着手,一脸严肃地观察红绿灯,醉酒中也不忘遵守交通规则。
  要是在家里醉了,更有意思,那天邢光婚礼后,金旭诓他说他不穿衣服去窗边跳舞,他能将信将疑,是因为以前真干过有点类似的事。
  金旭还挺喜欢他这半醉不醉的状态,作弄起来格外好玩。
  尚扬本来坐在床边,这时咚一声仰面摔躺下,道:“我头晕,才半杯,不至于啊。”
  “你也不看什么酒,67度老白干,不晕才怪。”金旭开客房小冰箱,挑了盒牛奶,插好吸管,拿给尚扬喝。
  尚扬只喝了几口,觉得太冰表示不要了,金旭便自己咬着吸管喝剩下的冰牛奶。酒精度高也才半杯,倒不至于让尚扬醉了,只是头有点晕,躺在那里,两只眼睛转来转去,最后盯着金旭看,抬手在金旭背上拍了拍,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想碰一碰对方。
  “还喝不?剩了一口给你,没那么凉了。”金旭以为他想喝牛奶,便又想喂他。
  “不。”尚扬拒绝道,“你都喝过了还给我。”
  金旭道:“嫌弃我是吧。”
  尚扬笑道:“嗯,你来打我呀。”
  金旭:“……”
  他也没动尚扬,正头晕,再一折腾,别把人给弄吐了。
  他把空了的牛奶盒随手一扔,准确地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篓里,然后也在尚扬旁边躺下。
  两人的手自动摸到对方,指头扣着,牵在一起。
  “邢光怎么看出来的?”尚扬仍感到不可思议,说,“他结婚那天那么忙,不看新娘,怎么还有空观察咱们俩?”
  金旭信口开河道:“要不他是刑警呢,你们文职不明白。”
  “哦。”尚扬心生不满,故意说,“是啊,你们刑警真的好厉害。”
  但他这回可不是要夸金旭,而是赞扬起了别人:“姓孙那兄弟俩多么阴险狡诈,邢光他们支队长只用了两个钟头就撬开了嘴,拿到了口供,太厉害了,太帅了。”
  金旭无所谓,还接话道:“确实,那支队长是长得挺好看。”
  尚扬一愣:“你见过?”
  “他们市局院里宣传墙上有照片,没注意吧?”金旭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啧,你们文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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