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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静阔(穿越重生)——将进酒

时间:2022-04-22 10:33:26  作者:将进酒
  石头在小童手中发出耀眼的白光,寝殿内忽然狂风大作,卷走了小童的话尾。
  陈茂抬起手臂阻挡强光,他听不清小童说的话,只好往前走去。
  风慢慢平息下来,陈茂感觉有人拉起了他的手,那手冰凉,如同玉石——是小童的手。
  石头发出的光很是刺眼,陈茂感到地面似乎晃动了起来,小童却拉着他稳稳地往前走。
  “茂茂……”
  小童突然唤他。声音轻轻的,有点儿奶气,不像方才冰冷,像个撒娇的孩子。
  这还是小童第一次这样呼唤陈茂。
  “嗯?”陈茂闭着眼,强光刺着他的眼睛,他被小童拉扯着向前去,似乎来到了周舟床前,他的膝盖碰到了床沿。
  “天机石历经近千年的时间,早已到了极限,从很早以前开始,天机石会掉下碎块,只后是出现裂痕,直到彻底碎裂。国师大人强行建立自己与天机石的联系,使神识迷失,被天机石困住了。”
  “但今天,是满月。”
  小童道:“圆月时,天机石的力量会比往日强数倍,也会更加敏感。”
  陈茂感到手上一痛,有血流了出来。
  “天机石以血为媒介……”小童拽了拽陈茂的衣袍:“现在,你要到石头里去,找到国师大人,把他带出来就好了。”
  “你呢?”陈茂感觉身体在变轻,似乎飘摇在半空中。
  “我就不去啦。”小童的声音还是有些欢快,但陈茂隐约听见几声啜泣。
  “你去吧,带他回来。”
  十、陈茂感觉自己能踩到实地了,才缓缓睁开眼,四周是白茫茫的大雾。
  没有前路,没有后径。
  陈茂想了想,随意地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他听见有两个人的说话声。
  他仔细分辨,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两个声音他都很是熟悉,一个是周舟的,另一个,是他自己的。
  陈茂朝着声音的来源奔去,跑着跑着,闯进一团裹在雾中的丝线里。
  到处是细细的线,一根一根,绷得笔直。
  头顶、脚下,都是泛着光的线,裹成了一个巨大的线球。
  周舟就站在球的那一段,仰头看着什么。
  “周舟?”
  周舟转过头来,很是吃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童让我来带你回去。”
  “啊。”周舟笑了笑,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他走到陈茂跟前,摸了摸陈茂的脸,很是心疼:“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陈茂却看向周舟的身后,“你刚刚在看什么?我好像听到了我们的声音。”
  “天机石里有乾坤万象,这里的每一根线,都是一种可能。”
  “可能?”陈茂不解:“什么意思?”
  周舟习惯性地抬手抚平陈茂皱起的眉头:“这里有过去和未来。”
  “你在看我们的未来?”陈茂愣住了。
  周舟却摇摇头:“不,我看不见未来。”
  “什么意思?”陈茂抓住周舟的手:“什么叫「看不见未来」?”
  “别紧张。”周舟闷笑两声:“天机石已经没法看到未来了。”
  “那你刚刚看的是……”
  “我们的上辈子。”
  陈茂瞪大了眼睛,他们真的不止一世的缘分?但随即陈茂又皱起眉,周舟会喜欢他,是因为上辈子的事?
  “别瞎想。”周舟总是能从陈茂的眼神里读懂陈茂的想法,“你就是你。”
  陈茂还在纠结,忍不住往周舟身后看去,但只能看到白雾中若隐若现的线。
  “算了,走吧。”陈茂道,拉起周舟的手,沿着来路回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所有的云雾才渐渐散去,丝线上的光黯淡下来。而后,不知哪来的一阵风,竟把线都吹散了、吹断了、吹碎了。
  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
  天机本无穷无尽,但万物都应起于始,终于止,由生入死,向死而生,循环往复——此乃乾坤。
  天启楼的门被风打开,月光照进楼内,照亮了空荡荡的地面,楼内什么也没有,原先的那块石头,化成了一地的灰,乘着风,飘散了。
 
 
第134章 番外五、
  一、天问;
  「天问」就是问天,叩问苍天。
  天问有很多师兄,天星、天涕、天责……杀了师父的那个师兄,叫天其。而他,叫天问。
  天问问过师父,为什么他们都是「天」字辈,为什么他叫天问。
  持戒说:天太强大了,天给了恩泽,也给了苦难,既可以称颂天,自然也可以责问天。
  天,是诞生万物、统治万物、总括万物的自然之道,也就是天道。当雷雨交加,当孤身影只,当仰望苍穹时,总会想叩问苍天。
  “要问什么?”
  持戒摸了摸天问的头,没有回答,“总有一天,你会懂。”
  雾山寺的日子很漫长,长到天问能悉数指出寺中的每一朵花、认得每一只生灵,但雾山寺的日子也很短,一眨眼,师父死了、雾山寺完了。
  天问曾无数次梦到他从山上往下跑的时刻,风灌进他的袖袍,像要托着他起飞,眼泪让他两颊发凉,原本可亲可爱的树影小径,都变得可怖起来,追赶着他,迫使他逃离雾山寺。
  那也是他第一次想要叩问苍天:为什么?
  为什么有生死?为什么有苦难?为什么要夺走师父?
  二、问天;
  从滁州往西走的日子里,天问看到了很多——有繁华的美好、也有可怖的苦难。
  那是不离开雾山寺就无法看到的,佛经在心中千千遍的转着,天问却越来越迷惑,这万般苦难,佛能渡吗?如果可以,能不能把师父还给他呢?
  三、内核;
  历尽千辛到了居延河城,持律方丈却没有立即召见他,这让天问很是失落。
  他没有适龄的朋友,所有人都叫他「大师」、「小师傅」,他们的尊敬,让天问倍感孤独。
  日日青灯古佛,日日清苦孤寂,佛道、天道,也没能参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像是憋了一口气在心里,怎么都得不到解脱。
  若不是徐清风到了居延河城,天问便要计划离开了。天南海北,去哪儿都好。
  但徐清风对他来说很重要。在雾山寺相见的那个「傻子」,是天问的第一个朋友。
  在天问的记忆中,似乎在幼时、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有个极好的玩伴,他们一起嬉戏、彼此追逐打闹,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但持戒师傅说,是他记错了。
  雾山寺最小的生热便是天问,除了他,没有别的小弟子。
  这也成了压在天问心里的一大困惑。
  日子越久,天问心里的困惑就越多,但多数,都得不到一个解答。
  持律将要圆寂之时,与他说了一番话。
  他确实有一个「朋友」,在很久以前。天机石像孕育了两尾鱼一样孕育了他们,石头中只有他们两个,他们长久相伴,与天机石的内核融为一体,渐渐的,变成了两个沉默相对的内核。
  不知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个想要出来看看,也可能是与天机石的碎裂有关——他们从石中出来,变成了两个孩子。
  “为什么我们没有在一起?”
  “一开始只取出来一块内核。”持律解释道,曾经他的老师给他内核的时候也不知道内核里会掉出来一个孩子,“这应该是你们分散的原因。”
  “他叫什么名字?”
  持律摇头:“不知……”
  “我会见到他吗?”天问渴求地看着持律:“我可以去找他吗?”
  “会的,你们很快就要见到了。”
  天问惊喜,“他要来居延河城吗?什么时候到?”
  持律停顿了一会儿,这段沉默显得很是漫长,长到天问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持律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像持戒师傅经常做的那样,用宽厚的、温暖的掌心,轻轻揉了揉他的头顶。
  “天机石这样的东西不应该存留于世,虽然周氏一直很好地运用这股力量、没有用在坏处上,但因为它、已经引起了严重的灾祸。
  你既为天机石内核,拥有无限的力量,但天机石本体已毁,你可能,也该回到石头中去……”
  持律方丈说得很隐晦,但他还是听懂了。
  头上的那只手轻抚着安慰他,可天问并没有感到温暖,只是觉得难过,又遗憾。
  四、小童;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何为天、何为天道、何为万物乾坤?天机石里竟没有答案。
  石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天问觉得自己被持律骗了,彻骨的孤寂湮没了他。
  “有人吗?”
  天问一惊,看到一个比他还矮的孩子摸索着走了过来。
  “有人吗?”那孩子长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却似乎看不见,蹙着眉,有些不安地问。
  “有!”天问大喊。“我是天问,你是谁?”
  “我是……”那孩子似乎被天问的音量吓住了,瑟缩了一下,紧接着露出一个笑容,“我是小童。”
  “小童……”
  原来这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天问感到满足和开心,他大喊着小童的名字,像小童跑去。
  风灌进他的衣袍,托着他,向前奔去。
  ——分割线——
  番外六、天气开始转热的时候,陈恪带着徐清风回京了。
  听说仁王回来,被提拔为户部侍郎的赵可欣特意前来拜见——带了一只鸭子和一只鸡。
  徐清风瞪着鸡鸭看了很久,一点儿都不想承认那是「嘎嘎」和「乖乖」。
  嘎嘎和乖乖,正是在临江镇时黄向奎大夫送给徐清风的小鸡崽和小鸭崽,当时留在滁州交给林峰照料,原来,已经长这么大了。
  乖乖早就不乖了,跟在趾高气扬的嘎嘎身后,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两只东西一块叫唤的时候,吵得人耳朵疼。
  徐清风尴尬地看着嘎嘎和乖乖,心里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陈恪更是直接,黑着一张脸,瞪着赵可欣。
  最终这两个玩意儿还是被留下来了,只是被抛在后院里,请人专门照料。
  但因为这一出,京里不少人以为仁王喜欢养宠,送了各色宠儿过来,从寻常的猫狗,到不寻常的虫鸟,把陈恪和徐清风折腾得不胜其烦。
  “你们这,真是热闹啊。”陈茂每次来仁王府,都会这么说。
  与仁王府相比较,陈茂的摄政王府确实是冷清了不少。
  陈茂退位后,将大统交给了宁王,改号建宁。退位后的陈茂并不得闲,宣宁帝封他为摄政王,帮忙辅助朝政,起先本想着搬出宫去。
  但周舟心疼他每逢早朝都要早起,两人一月里半个月是留宿宫中的,宫外的摄政王府自然是冷清。
  “你怎的有空过来?”陈恪直白地问他,一边留神关注给亚奇喂饭的徐清风。
  亚奇很是乖巧,但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行为和力道,总是会在喂饭的时候突然打翻碗筷。
  “来瞧瞧。”陈茂道。
  “要不要我们也要个孩子?”周舟看陈茂一直盯着亚奇看,便在陈茂耳边小声道。
  这话听着有些古怪,陈茂莫名其妙地看了周舟一眼,没理他。
  没得到回应,周舟也不在意,表面他们的来意:“天气越来越热,皇上有心,邀我们去避暑山庄避暑。”
  陈恪看向徐清风,徐清风点点头,陈恪便应下了。“也好,想必很是……”
  话没说完,亚奇突然打翻了汤碗,陈恪眼疾手快扶住了碗,被汤汤水水泼了一手,徐清风哎呀一声,慌慌张张去看亚奇有没有被烫到,陈恪被冷落在一旁,脸色不豫。
  陈茂看着这一幕,不禁发笑。
  身侧的周舟暗自嘀咕:“还是不要了为好……”
  虽然陈茂看着不像喜欢孩子的人,但他还是更喜欢跟陈茂过只有两个人的卿卿我我的日子啊!
  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搬出宫呢?
  周舟的思绪慢慢飞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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