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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所向(古代架空)——鹿丞

时间:2022-04-22 10:36:06  作者:鹿丞
  走投无路之际,林应从旁处听人言说着,城郊的那湖中有人在浅处凿开湖面,用网兜子捞到了大鱼,心思即刻一动,想也没有想便瞒着众人出了门去。
  哪想着行了有半日功夫,到那处的时候才发现,湖面百步之内已经全都被挖了开来,旁上并无人烟,拾起地上的网兜绕着湖面走了一圈,却是一星半点的鱼苗儿也没有发现。
  他失望地在湖边上坐了一阵子,期间来来回回有几个人都叹着气无功而返。
  一想着一屋子的人要饿上好几天的肚子,他盯着湖面看了一会,最后一咬牙跺脚,将衣裳脱了一个猛子扎进湖面去。
  如此反复竟有其八日光景,林应的姐姐才觉察出了不对劲。
  有一日拉着迟聘暗中跟着林应,见他从水中游上来的时候,已经喝了一肚子的水,正趴在岸边上往出吐着,一双腿直直地摆着,摸上去冰冰凉凉,好似都没有了知觉。
  这病根就此落下了;
  迟聘虽然看似并非是在搭理洛严,但这话说出来,洛严没有什么动作又怎么可能。
  何见自然没有那个眼色,见情况紧急,应了一声便慌忙要出门去,打后门出来才将将走了两步,便被洛严从身后一把揽了过来,冷言冷语地说道:“何大人腿脚倒是灵便,不过方才可有将锦盒中的玉石好生收拾?”
  何见一向不是个有头绪拿主意的主儿,慌了阵脚时任谁说什么都是对的,且又是自己上心的事情,正要脱口而出询问,可又想着林应的事情要紧些,又将话生生咽了下去,只说:“待我回来再看,林大人人还在地上躺着,看着都令我心里难受!”
  都说何见爱玉如命,洛严不想这一招竟不管用。愣了一愣,见他回身,又猛地一拽。
  “大人你还有何事?我听迟聘他说,大人心上有林大人,此刻不为林大人着急,竟还在这儿拦着我,究竟是为何?”
  何见脸上一脸的不快与不耐烦,眼神中有一种鄙夷。洛严见他难以沟通,直接捞了手边上的一根麻绳,将他压在檐下多的红漆抱柱之上两三下给绑了,临了了撂下一句:“看来大人这官职果真备受怀疑,连人常言的狗拿耗子的意思都不曾领悟。”
  迟聘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出了门去的,洛严将东西备好以后,发现屋子里林应正躺在榻上,他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物件才姗姗迟来。
  进了屋子来迟聘旁的话也并未多说,扯着洛严的隔壁便往屋外拽着。
  洛严一时摸不清状况,且在迟聘这边也实在理亏,所以也没有挣扎没有言语,静候着安排。
  却没有料想到,两只脚刚踏出了门槛,两扇砰地一声便被迟聘合了起来。
  他站在门外忙问着:“迟大人这是何意?”
  里头一阵忙活,有物件儿被倾倒入水的声音,过了一阵子他正要破门而入的时候迟聘才开口回了话:“我不管你们眼下究竟是什么干系,也不管你在他心上是何种地位,既然你没得本事顾他周全,那便请你滚远一些!”
  他一双手已经扒在了门边上,却听了话之后没有再进一步有所动作,当下重要的是解决林应的痛苦,什么事情以后说都来得及。
  就那么静静地等待着,候着里头的声音缓缓平静了下来,低微有一阵恍若呓语的声音在喊着他的名字:“青山……青山……”
  洛严一颗揪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忙又推门走了进去。
  屋中雾气缭绕弥漫,有一股喷人的热温,门后横着一盏屏风,绕了过去凑近了一看,屏风之后置着的木桶之中两个光溜溜的人影犹如交颈鸳鸯一般紧紧贴合在一起。
  面朝着着洛严的那张脸正是迟聘不假,眼神笃定而又锐利,还为了刺激他一般,刻意将林应往身近处一揽。
  可想而知,背对着他的那人便是林应,林应脑袋软嗒嗒的搁在迟聘肩膀之上,脸微微朝着自己这边侧过来,额角还看得出来汗珠子,呼吸的声音虽然缓慢但能够清楚地听见声响。
  “你看见了没有,他自多年前便于我这般坦诚相待过,我们才是彼此生命之中最最重要的人,他之前那般待你,不过是因为你救他的恩德罢了。”
  迟聘一脸的严肃认真,一只手缓缓覆上林应的脑袋,像是在尽着最后一丝的力气,尽力和洛严一赌,来挽回属于自己的一件东西。
  林应神志模糊,听了迟聘的话心上想要挣扎,可也不过是微弱的晃动,被迟聘轻易地便遏制住了。
  洛严一张脸涨得通红,也没得什么旁的话要说,握拳狠狠地击在身旁的屏风之上,拳头几乎能够将那一尺厚的金丝楠木给贯穿,轻轻挪移开来的时候,五指泛着血红,却并没有绽开伤口,接着艰难挪步缓缓退出了门去,备车顺着府前的长街扬长而去。
  经此一事,林府上的气氛变得越发地诡异起来。
  林应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以后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不吃不喝,每日只遮着被子蒙头大睡,就连上朝也都不与迟聘乘坐同一辆马车,立在朝堂之上,不问朝事,视线在堂上扫上一圈,不见洛严的身影,便就只立在原地低着脑袋发呆。
  他心上十分的惧怕,惧怕着洛严因着这件事情便是轻易地放弃了自己,再不与自己往来。
  可偏偏自己又是个十分懦弱的主儿,不敢亲自上尚书府院去与洛严解释这一切的误会。
  因为他想不到一个自己前去解释的理由,自己明明就没有答应与洛严在一处,且自己又实在是因着病痛才与迟聘有那般的事情,他也着实不知道自己应当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
  而另一边,迟聘心上知道,林应因为那日的事情和自己在怄气,倒是一副早猜到会有这般景况的样子,每日都是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也从不不主动上前去与林应亲近,与何见两个人该吃便吃,该乐便乐,似乎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日子就这样尴尬地度了半月有余的光景。终于,城中一张皇榜打破了林府的局面。
  半月之前,算起来也就是洛严离府的那一日晚上,顺天府尹接到一宗案子,有人在护城河上打捞上来了一具尸体。
  死的是一男子,身子泡的浮肿,不过依旧能够清晰得见面目,是城中一间赌坊的老板。
  这个人劣迹斑斑,平日里嚣张跋扈哦,竖敌颇多,证据寥寥,所以半月下来毫无进展。
  城中闹得人心惶惶,所以皇帝一张皇榜寻能够破案之人,悬赏二百两黄金酬谢。
  揭榜的人,是林应身边的丫头丁香。
  消息倒是比马蹄子还要快,洛严领着丁香,揣着皇榜到林府上的时候,一府的三位主子早已经立在门前候着,躬身毕恭毕敬地行礼。
  洛严掀了轿帘子下地来,先瞅了一眼迟聘,见他依旧没得什么好颜色,又转而将视线转向林应,一瞥之后立马低了低头,但还是很快便发现了有些许不大对劲的气氛。
  三个人谁都还未说话,旁上的何见因着当日的一绑之仇还耿耿于怀。
  倒是先开了口,没得什么好气儿地问:“你既走了,今日又来做甚,府上今日厨子告了病,没得你的饭食可吃!”
  洛严冲他一个冰冷的表情,眼神凌厉地像剑刃一般,这让他即刻便乖巧地闭上了嘴。
  走进身来,林应只觉得身子上有些许不大舒服,两个掌心不住地冒着汗,往衣袍上使劲地蹭着,呼吸越来越粗重。
  但还是尽力地故作镇静,忙问话道:“城中所传,是下官府上掀了皇榜。可……可是尚书大人您做的?”
  “嗯!”
  洛严倒是毫不避讳。
  林应有些惊诧:“大人与林府没得一丝一毫的干系,这般做是何道理?”
 
 
第二卷 临渊 
 
 
第020章 霸道
  林应心上没有欢愉是假的,不过见到洛严又重新回来,面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倒想反着和他怄气,这话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迟聘在边上听了倒有些惊诧,眼珠子一瞪,看了林应一眼,却见他眼光从头至尾都没有离开过洛严身上,才忽觉这局面实在正常不过,像是两口子闹了小脾气,在暗语调情。
  洛严离开几日,该是在自己府上静了心思量,将这一切都想了个清楚明白,此刻眼中没有一丝的波澜,一副早已经考虑好了所有的事情一般,冷言冷语回话:“哦,是吗?那大人既是觉得本官与林府上没有干系,那派人在府院上监视本官又做何道理讲?”
  说罢将手一抬,他身边的那小厮得了号令,便扯着丁香走上前来,猛地一推塞进林应怀中。
  林应心上一阵发虚,没有想着丁香会暴露让洛严给看见,也没有想着,洛严竟会拖了丁香大张旗鼓前来兴师问罪。
  心上又知这话一出,迟聘定会更加不高兴,脑袋一歪正要看向他的反应,却已经听见身后脚步重重,定睛之时,人已经忿忿离去。
  想也必用多想,另一边的何见冲着洛严做了个鬼脸,即刻便跟了上去。
  旧仇未解又添新恨,林应立在檐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见丁香站在一旁偷偷地抹眼泪,十分无奈地朝边上管事的使了个眼色,那人三两步上前来便将牵引着丁香带了下去。
  一连串的动作完成,来人已经在门外立了半响功夫,十分不快地抱怨着:“我不过是离开了半月光景,林大府上的待客之道何时变成了这般,要人立在檐子上受着冻回话呢?”
  冷风一吹,洛严不禁将身上的衣裳往紧裹了一裹,林应打眼一看,他依旧穿着那件鹅黄色的黑线绣龙马褂,只是没了常日里见着自己时眼珠子里的暧昧欣喜,此刻面上的冷静倒叫他觉得颇为陌生。
  连身后跟着的一个个家仆丫鬟都是趾高气昂的模样,如今才真真像是一个大宅大院出来的主子。
  其实这皇榜的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林应这几日虽然无心朝事,不过这京中案件到底与大理寺有些干系,所以大概都了解了些。
  这案子本该是顺天府尹的事情,皇帝好不容易得了空子驳了人家的脸面,当众挂了局,搁在城外面杀杀锐气。
  朝中众臣哪个不是将这事情看得透透的,全都是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正主儿,宁愿装无用一些也不愿意得罪人,所以一个个都是打算按兵不动的。
  林应本也是一般的打算,哪成想着今日洛严竟打着自己的旗号接了,一时在阴沟里翻了船。
  如今这形势,这案子顺利破了倒也还好,显着自己颇有能耐,倒是有些胆气。
  大理寺本就与顺天府上的这位大人来往甚少,就算闹得僵些也没得什么要紧的,说不好皇帝欣赏自己还能够加以提拔。
  这满朝文武哪个不是见风使陀,拜高踩低,到时候也自然没了众人针对的局面。
  只是若是没有破,这与顺天府尹作对的名号落实了且先不说,单单揭了皇榜这一条,他府上几十条人命都不够砍的。
  林应心上本就有气,见他说话这语气又颇为不客气,反倒来了劲头,铿锵有力地回话:“我府上待人一向热络,不过对大人倒是个例外。今日大人若是寻常拜访,那我林应自然是笑脸相迎,好茶好酒侍候着,只可惜大人不是!”
  语罢咧嘴一笑,向前逼进一步,继续说道:“大人若是安稳日子过得腻了,皇榜既然揭了大可带进自己府上去,平日里四处走走调查一番寻个乐子。
  反正凭着太傅大人的面子,皇上定不会对大人重罚,下官求大人放过我府上几十口的人命!”
  林应的态度自然是有的,不过紧逼过来以后洛严却是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两个人面目相隔咫尺,身子已经都贴在了一起。最后语罢洛严一把将他死死揽进怀中。
  “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要我将这皇榜带回去?”
  他面颊轻轻贴着林应,寒风里站得久了已经没有了知觉,头上的毡帽绒毛轻轻拂着林应的鬓角,挠得林应一阵剧烈的不舒畅。
  “那是……”
  自然两个字还未从嘴里蹦出来,洛严从怀间突然掏出来一块玉佩,青玉雕刻兰花,似曾相识,并出言打断他的话:“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
  林应顺手摸过穗子一看,心上即刻紧张起来:“这是何意?这案子与这玉佩又何干?”
  他约莫猜到了些什么,急于得到否定。
  “你还要再赶本官走?”
  洛严见他的反应后颇为满意,像是意料之中的模样,显得更加得笃定。
  林应瞪着眼珠子看了他一阵子,语气比方才加重了一些:“我问你与这案子何干!”
  “顺天府那边已经查到了些头绪,这玉佩是在护城河中捞出来的。”
  洛严看着他的面目,到底还是心软照实坦言了。
  面前的林应听了话却更加激动起来,面容狠狠地皱在一起,声音轻飘飘地带着些哽咽:“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洛严似乎并没有想到林应会这么问,暗暗细想了一下,这林应竟是以为自己耍了手段应是将何见与这案子牵扯在一处了不成。
  他先是一愣,然后也是一副懒得解释,只要目的的样子,只直接说明了来意,眼神执着而又认真:“我什么也都不要,我只要你与我在一处!”
  林应心肝上狠狠颤了一颤,似乎有些为之震惊的样子。呆住了片刻,然后直接回身朝门内走去。
  “大人还是请回吧,何见的命着实于我没得多大的干系,我万不能用他一人的命换我府中几十人的性命!”
  他突然间才猛烈地感觉到,其实他自己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洛严,不了解他究竟有多么疯狂,不了解他骨子里究竟还有多少未知的东西。他的那一点点心动,在一瞬间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洪流给淹没了;
  洛严本是打算受着误会,先等着他开口将这事情认下来再解释的。
  不想最后却换来了这样一句话,本做好了乐呵起来的一张脸霎时僵住,心上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林应,你给我站住!”
  他冲着背影厉声一吼,是他从未对林应有过的粗暴,身后众人觉察到不大对劲,忙十分有眼色地将身子往门前的石狮子身后一藏,侧身暗暗偷看着。
  “林微之,我在你心上就是这般一文不值么,你宁愿要了何见的命,也都不愿我待在你身边,你果真是这般看不上我么?你告诉我,你到底还要我做什么,做什么你才满意!”
  林应尽力挣扎着,挣脱开来时,洛严几乎双眼含着泪花说道,他觉得此生从未像今日这般低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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