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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所向(古代架空)——鹿丞

时间:2022-04-22 10:36:06  作者:鹿丞
  “天儿凉,微之你身子并不健硕。这般作为,可是打着算盘,待你病了,好叫我伺候你?”
  他一边将衣裳给他紧紧地一裹,在胸前飞速将那锦带打了个结,立定了片刻,接着将头绕过他肩膀反着看他的面目,戏虐着言语。
  “你还是承认吧,其实你心上早就有我了,是不是!”
  他的面目贴得很近,鼻息间的热气喷薄在林应脸上,那温暖让林应的表情有些许的变化。
  林应连抬眼的意思都没有,听他的语气脑海中便已经能够补得出来,他那一张比这冬夜还要凉上几分的面目此刻布着的几丝诡谲的笑。
  “滚开……”
  嘴唇有些泛僵,脸颊也微微失去了知觉,他面目恍若一动不动,声音也不知道从何处飘出来的。
  洛严手一直捂在他胸口上,缓缓地觉得连自己的手心也都被捂热了,这才松了开来。直起身将头一仰,哼笑一声:“倒是还能说话,说明有救!”
  将将话毕,身后一阵阴风钻进来,他忙立在后头帮着林应一挡,只是可惜那案上的一支蜡烛不偏不倚地被吹熄了。
  林应见况有些着急,慌忙抬手去拿旁上的火折子,只是无奈双手僵直,往案上一拍,下意识用力牢牢一握,却怎得都使不上力气,那物件一次又一次从手上滑落下去。
  洛严在身后看他一番又一番动作,虽然不言语,却显得十分的急躁,最后干脆一把抢过来将那蜡烛点着了,然后将火折子随手一扔,屈身强行将林应抱了起来。
  “你……”林应吓得身上一颤,如此动作,身上的衣裳裹得更严实了些,更觉温暖,微微挣扎了两下,见没有丝毫的效果,也便轻易地放弃了。
  嘴上喃喃着,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刚刚出声一个字,便被洛严抢过话头来:
  “晚上寒气太重了,你这样下去会出事的,我们进屋去!”
  他语调严肃,相比商量,更像是一种命令。且脸色也不大好,林应也不想动静太大扰了旁人,便没有再拒绝,安安静静地随着他走。
  夜色暗暗地看不见星月,院上的石柱上的灯罩是素白色,黄色光晕明明白白透过来,照得满院子极其亮堂,竟是有些晃人眼珠子。
  一声开门的吱扭声响之后,烛光剪影之下,两个人身影迅速地闪进门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屋子因着方才洛严出门去时将酒罐给打了开来,此时氤氲着一股酒气,酒香浓郁,轻轻嗅上一嗅都觉得十分的醉人。
  他将林应缓缓放置在挪进来的靠背藤椅上,还有意加上了几层垫子,在那炉子边上衬着些棉布毡子,用力地往林应边上挪了挪,然后小心地将窗户合得更严实一点。
  林应静静地没有说话,候着他备好了一切,站在身旁上摇头晃脑寻着还有什么纰漏的时候,正好身子上已经暖了和些子,活动了一番下颌,才缓缓张嘴说话。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洛严一怔,回身看他。见他主动开了口,倒是有些难以言喻的欢愉,忙走过来坐在他边上:“我要做什么?微之你该否是说错了话。此情此景,从你嘴里吐出来的,应是一句道谢吧!”
  他停下片刻,还不等林应接话,又继续说;“算了,我且当你方才在门外面冻坏了脑子,不同你计较了!”
 
 
第012章 迷糊
  洛严的话一波一波的,说的林应脑子有些泛愣。
  不过他显然一副把控全局的架势,丝毫不在意林应究竟有什么反应。话毕将桌上一坛酒往自己边上扯了扯,另一坛往林应那边推了推。
  林应心上难受,也没那个心思与他争吵。
  从前为人处事心上有顾虑,生怕哪个主儿因着自己去寻了金适才的麻烦,那自己真真便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所以怕醉酒误事,总是滴酒不沾。
  也因着这事情,朝中群臣皆认为他不好亲近,也就走得远些,不怎么打交道,算是个一举两得的办法。
  不过说来常日里虽然不饮酒,但也常受着借酒浇愁这词的熏陶,眼下心上不舒畅,这酒气扑鼻,便将他那心思给勾了出来。
  加上洛严在边上煽风点火:“喝一口吧,权当是陪我了,喝进去,人会好受些!”
  压抑久了,且如今算是再没有顾虑,他双臂抬起来搁在坛子边上。抬起来仰头一口猛地灌下去,结果呛得直咳嗽,喷溅出来了大半。
  “你慢点,没得人跟你争抢!”洛严伸手拍拍他的脊背,然后用衣袖替他擦了擦下巴溢出来的酒水。一脸的宠溺。
  那另外的小半入了喉去,只觉得一阵火辣灼烧的感觉,整个身子都开始泛起了温度,不过须臾之间,便化作泪珠子从眼眶里溢出来。
  烛火光晕有些模糊,林应从平静中忽然惊醒了一般,奋力推开洛严的手臂,哽咽着大喊。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人天生而来就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而我已经那么努力了,那么努力了,却还是什么也都做不了!”
  他像是十分贪恋方才的感觉,一阵咆哮过后,似乎没有想过讨要什么答案,不顾一切再一次尝试,意料之中地再一次喷溅了出来。
  往复多次,灌得满口鼻皆是酒液,最后有些微醺时候,他终于忍受不了,砰地一声将酒坛子水摔碎在地上,整个人好像完全奔溃了一般,比傍晚时分在屋中初醒的时候更加失控。
  他啜泣着,心口不停地颤动着,随着裹着的狐皮裘衣起伏,哽咽的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长刀,直击洛严的心脏。
  洛严一时显得有些无措,常日里只有别人哄他的份儿,他这般冷清毒舌的主儿着实不是个劝人的料子。
  不过也无奈,只得在一旁抓耳挠腮地回忆着,常日里旁人都是如何言语的。
  寻思了一阵子,最后照猫画虎学样子,抬手轻抚着林应的脑袋,柔声细语道:“嗯,不哭不哭,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你犯不着跟我们置气!”
  他手法有些生疏,将将动了两下林应便已经感觉到了不适,将脑袋微微一侧本想甩开他的手,却又听他言语这么一句,忽然噤声,侧过脸去愣愣地看他一眼。
  那布满泪痕的面庞看上去都觉伤心欲绝,将将二十出头的年纪,眸子里本应是天真活泼的憧憬,却取而代之的是一难言的孤寂与绝望。
  “嗯?”
  洛严心上有疑问,不知他这反应究竟为何意思,愣愣地与他双目对视了一阵子。然后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一般,将手抄进怀中,徐徐摸出一包东西来。
  搁在掌心放着,洛严面目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十分温柔且暖的笑容,是明眸皓齿,眉眼生辉的模样。相隔咫尺的距离,那绝色容貌倒是叫林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一面笑着,一面扯着那边角缓缓拆了开来。林应定睛一瞧,跃然于那微微泛黄的宣纸之上的,是几块如雪般晶莹素白的糕子,实在是寻常人家屋中最最寻常的糕点,却将他的眸子即刻给点亮了。
  “这是……”
  他情绪明显缓和了好多,似乎达到了洛严预想的结果。竟自己拂袖擦拭了一番脸颊上的清泪,想要看的更仔细一些。
  洛严点点头,应了他的猜测:“嗯,是桂花栗子糕。”
  说罢伸手捏起一块来,缓缓凑到林应最边上。
  林应张嘴咬了一小口,在舌尖抿了,那甜糯松散的感觉,与桂花香气充斥在舌尖,腻得醉人。
  “是……是江南的地界开的桂花,这味道,和当年先生做得一般,和先生做得一般!”
  那味道刚刚涌上来,林应已经有些干涩的眼眶里,又忽然间绝了堤一般。平淡的语气说到一半,哽咽得已经听不大清晰。
  他将那糕点从洛严手里一把夺过来,疯癫了一般,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两颊不一会便已经鼓了起来。
  他哭着哭着,又开始笑了起来,先是轻声低笑,待着口中过得东西全都咽了下去,忽然间又变成了仰头大笑。
  当年江北闹饥荒,大批难民逃向江南地界。所以一时间,南北地界日子都不怎么好过。
  加上金先生所住的镇子上本就不怎么富庶,所以常日里也没得什么好的吃食。
  勉强能算得可口,且让人贪嘴的,便是金先生亲手所做的这桂花栗子糕点,他们几个调皮的再上山去采些子野蜂蜜来,那定是吃上一块要想上半月的。
  那段日子里是林应最难熬的光景,却有了这唯一的一点甜才支撑了过来,所以心上铭记。
  后来日子好过了些,有了更好的吃食了,可他却依然独独喜这一口,颇为固执。
  这桂花栗子糕,自他离开江南到京城来赶考那日起,便再也没有吃过。
  京城地界大,能人辈出,可京城的桂花总是开的不似江南那样浓香盛放。
  所以不管怎的折腾也得不了江南的味道,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是强求不得。
  可如今他终于又能尝得到,却又是在他心上最难过的时候,所以一时心上万千波澜,难以掩盖,陡然安静。
  “青山,虽然迟聘他怕我多想,没能明说,可我知道,在他心上,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一意孤行才害了先生,这事情全都怪我,怨不得旁人半分。”
  他忽然间唤了洛严的小字,许是因着此刻的陪伴,心上与他亲近了不少。觉得病死垂危前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语调低沉,虽然还带了些哭腔,但是话语已经十分真切。
  青山这两个字洛严他听了这么多年,却头一次为之兴奋。
  前一秒还沉浸在林应的情绪中,后一面骤然一僵,也顾不得他这话中究竟有何意思,眸中一瞬便泛起来难言的欢愉。
  “微之……”
  他正要表现他的喜悦,林应却丝毫没有给他机会,忙又接话:
  “其实迟聘他说的对。我只是不愿承认罢了,我一心埋怨旁人,其实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心安的借口罢了。
  我不敢去相信,我当初奋力地一心要坐上高位,为的就是要好好地护着他。可哪想着岁月弄人,最后却亲手将他性命给葬送了。”
  洛严初尝甜头,也不敢贸然抢林应的话惹他生气,只好装作认真聆听一般,实则在心里暗自偷笑着。
  林应这一番话说完,方才入了肚儿的酒已经彻底上了头,脸颊泛着红晕,眼神有微弱的呆滞。
  身子洛严边上一凑,趁着洛严毫无防备,一把将他眼前的酒坛子也抢了过来。
  洛严反应过来忙伸手去抢,哪想他将那酒坛子死死护在怀间,然后抬头流眼泪,一副可怜模样:
  “我只是怕,我突然间好像失去了这些年来一直追求的目标,我怕我变成一个没有用处的废人。”
  “我怕自己变成一个没有用的人……”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不住地重复着。
  火炉上的炭火已经微微暗淡下去,屋子里蜡烛的捻子长了,掩在灯油里没得丫头去剪,已经不大亮堂。
  洛严也不知道怎么,心上的喜悦因着眼前林应的样子,忽然一瞬蒸发不见了。
  他忽然觉得,这些年林应似乎不想他想象的那样坚强而壮大,其实过得一点也不好。
  那个对什么都能容忍宽恕的人,看似过得逍遥自在的人,其实心上遍布伤痕。
  他不再劝下去,也不再说什么,任由他疯言疯语,最后甚至有些疯癫的行径。却只缓缓推门走了出去,然后立在门外守着,心上是从未有过的难受。
  那个京城中出了名的跋扈公子,那个朝中势力遍地的洛太傅的儿子,那个雷厉风行,甚至杀人都不眨眼的魔头,眼下竟为了另一个人的难过,手足无措,悲伤难抑。
  这说来,连洛严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悄然蹲在屋檐边上,寒夜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在他面容上割着。
  他就那样愣愣发着呆,听着屋中的动静从混乱转为寂静,最后一声清脆落地,听得出来,是林应闹得累了,瘫倒在了地上。
  闻声后才再一次推门走了进去,一声不发地从地上扶林应起身来,一步一步踉跄朝着床榻而去。
  他方才将将回来的时候的打算是,今夜就算是用绑的,也得强行将林应留在自己屋中过夜。一来是为了私心,二来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自己好有个照应。
  本以为会费些功夫,竟不想会如此顺利。便顺手将他的衣衫扒了,使劲一推往床的那头翻过去。
 
 
第014章 心思
  迟聘一声恭贺出口的时候,洛严便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待他这一句话说完,整个人脸色都已经变了。
  这京中但凡是个明眼的人,绝对都能偶看得出来,他洛严并不缺这一星半点的俸禄,即便是加倍也都不放在眼里。可眼前他既然提了这茬,必定又是来劝事的无疑。
  迟聘也看准了他不会接这话茬,也便不顾他意思,果然不负他期望,继续说下去:
  “下官是想着,这金先生一事,必定花销不是一星半点,虽然皇上给了银钱,可定是要花得比皇上给的这些更多才行,才不会让旁人嚼了舌根,说我们一丝一毫的孝心都没有。
  下官与林大人商议着,准备将府上的银钱全都拿出来以供花销,不过往后日子肯定更加拮据才是。”
  他顿了一顿。
  “大人既然得了俸禄,往后也不便与我们过这苦日子。您待着的这段时日我们两个本就觉得有所亏欠,如今好了,待着金先生下了葬,府上腾出人手来,下官即刻恭送大人回府。”
  迟聘倒是个精明的主儿,话拐来拐去,最后落在主意上,还叫人无法反驳。
  当初这俸禄不过是个空由头,不过既然来的时候要这由头,那走的时候,也必定是要背着这由头走才是。
  洛严一时失语,被出其不意将了一军,好像觉得说什么都不对。
  且迟聘理智客套,也不便用对付林应那般死缠烂打的招数,只能暂且不正面回应,只打岔:“这事往后再议,大人先带我去前厅上柱香才是要紧的事情!”
  洛严本以为昨晚的事情到这儿已经是翻过了篇去的,跟着迟聘两个人到前厅走了一遭,本还想着再能顺手将林应撩拨一番来生些趣味。
  哪想着在前厅走了一遭,香也上了,一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也愣是没有看见林应的影子。
  最后他着实忍不住便问了一嘴:“迟大人,今儿个事情可非是寻常松散,怎的不见府院上的主儿招呼着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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