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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只狐狸(GL百合)——衔素

时间:2022-04-22 10:53:58  作者:衔素
  “回县主,不幸折损了半数。”
  姜禾闻之,眼睫颤动,她唇角微勾一抹凄凉的笑意,“五十人,折损半数……”
  只见姜禾另一只手被陆霂尘及时抓住,袖中纸包落地。
  黑衣人在陆霂尘的眼神示意下拿过纸包,打开在指间捻了捻,回道,“公子,是迷香。”
  “你想做什么?姜禾。”
  陆霂尘俯身看着姜禾沉声问道,她眼中的凌厉冷意犹如实质,刺的姜禾不得不移开目光。
  察觉到手上力道越来越紧时,姜禾看向陆霂尘,正视着她的目光,语气淡淡,没有丝毫情绪,“自然是做我该做之事。既然我知道症结所在,那么就该从源头解决。”
  “你想解决什么?只身涉险还是以身入局?”
  姜禾挣了挣陆霂尘握住自己手腕越来越紧的手指,挣脱不开,遂以不再理会,她闭了闭眼掩去眼中即将控制不住的漠然无情和偏执冷意。
  “师兄想说什么?又想问什么?我知道你在我身边放了人,也知道他们的使命。如今我的人折损了半数,更何论他们。
  既然那些人想要,那便顺了他们的意,如此也算是知晓他们到底想如何了,不是更好?”
  “啪——”
  姜禾捂住脸颊不可置信的看向陆霂尘,她眼底还未挣脱囚笼的疯狂之意被愕然和惊惶取代。
  “如今可清醒了?”
  陆霂尘右手负在身后紧攥成拳,她眯着眼睛看向姜禾,面容沉静,并无失态之色。
  “我……”姜禾未尽的话语随着陆霂尘转身的动作咽进了肚子里,她慌乱的抓住陆霂尘的胳膊,在陆霂尘回头垂眼的冷淡眼神中放开了手。
  “受伤的人快速下山通知师父。其余众人随我护送禾儿下山,要快。”
  “是。公子。”
  看着黑衣人勉力支撑着向前方的树林中跑去,陆霂尘握着长剑的手指愈发握紧。
  “陆姐姐……”姜禾抬手拽了拽陆霂尘左臂的衣衫,可怜巴巴地唤道。
  “随我下山。今日再不许胡闹。”
  陆霂尘顺势握住姜禾的手,与她快步向南方缓坡小跑而去。
  下坡后,姜禾看着满地的枯叶,狐疑的眨眼,正欲张口说话时,不远处冲出来数十人仿佛是山匪装扮的杀手。
  他们各个手中提着弯刀,身姿全然没有山匪的那种落拓之气,反而训练有度,面巾上露出的那双眼睛里只有冷冰冰的情感。
  黑衣蒙面人们纷纷有目标的出手,他们只攻击姜禾一人。
  姜禾察觉出他们的意图,数次挣脱陆霂尘的牵掣,走出她的包围圈,以此吸引那些人纷纷随着自己而走,不料数次都被陆霂尘强硬护于身后。
  半晌后,姜禾看着陆霂尘身上不一会儿就出现无数刀伤,心下着急,手中匕首出手替其格挡,却被伤及手臂。
  匕首落地时,突然间黑色翎羽羽箭而至,那些山匪模样的人有序避开羽箭而退。
  陆霂尘吐出一口血时脱力拄着醉花剑半跪在地,姜禾惊慌失措的蹲下身去抹陆霂尘嘴角鲜血时,余光中看到一缕银光乍现,她不假思索急不暇择的扑到陆霂尘背上。
  火花四溅时,另一支白色翎羽羽箭与黑色翎羽羽箭相撞,两支羽箭落在地上。
  “陆……师兄?”
 
 
第90章 
  姜禾手指颤抖着抹去陆霂尘嘴角还在不停流出的鲜血,看着陆霂尘毫无血色的唇,泪如泉涌,整个人颤颤巍巍。
  “没事的。不要怕。”
  陆霂尘握上姜禾的手,缓缓笑了笑,摩挲着姜禾的手指,缓了一口气后看向姜禾,“不要怕。扶我起来吧,我们很快就可以下山。”
  姜禾吃力的抱扶起陆霂尘,手指紧紧扒着陆霂尘的腰腹,与她踉踉跄跄的绕开枯叶地,顺着缓坡而下。
  身后的暗卫则分出一部分与那些拿着弯刀的黑衣蒙面人尽力拼搏。
  身体倒地,血色蔓延,再无声响。
  待到山下一处峭壁的木桥时,身后再度追上的黑色翎羽的羽箭突如其来,出手毫不留情。
  只一瞬间,陆霂尘和姜禾身后护着他们的大半暗卫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三五人。
  姜禾回转头去看时,只看得见满目的血色,她眸光有些怔愣,手上的痛意唤回了她的思绪。
  在过木桥时,那些人如鬼魅出现,手上只有长剑,背上的箭囊中并无他物。
  而前方木桥的另一头山崖上也出现了无数灰衣蒙面人,他们手中长刀沾血,虎视眈眈地盯着木桥上的陆姜二人。
  陆霂尘迅速出手将冲到木桥的灰衣蒙面人斩杀,身后暗卫领会到她的意思。冲到前方,三下五除二,利落出手将灰衣蒙面人除尽。
  前方已无敌人,后方敌人动作迅速而来。
  陆霂尘将姜禾推向木桥尽头的暗卫,手中醉花长剑快速出手斩断桥头的绳结,木桥顿时断裂。
  而身后黑衣蒙面人出手皆是杀招,招招不留情。
  不一会儿,陆霂尘不止肩背胳膊处多了几道剑伤,就连腰腹处都负了伤。
  姜禾在这一处的山崖边,惊魂未定又无能为力的看着陆霂尘耗尽力气与他们厮杀,嘶喊着让他们停手,可无一人在意她的崩溃。
  “不要——”
  一把长剑出其不意的从陆霂尘身后穿胸而过时,姜禾的情绪彻底崩溃,她仰天大喊,口中喃喃,“不会的不会的……”
  在看到陆霂尘失血过多,又被黑衣人抬脚踹向山崖时,姜禾唇角有一抹浅淡到看不出的笑意,她的神色癫狂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双臂张开也一并跳下山崖。
  另一处山崖的人瞬间急了,他们纷纷看向那个率先动脚将陆霂尘踹下山崖的为首之人。
  “主子说了,要活的,不能让她受一点儿伤的。你怎么能将她的情郎踹下去了,这下人都没了怎么办?”
  “听闻这下面是急流的河水,谁也没下去过。如今,也不知……”
  话语还未说完,几支白色翎羽的羽箭穿胸而过,为首的人倒地前转身看向前方而来的众人,一脸不可思议。
  “宁国驸马……”
  云清道长放下弓箭,摆了摆手。
  身后众多弓箭手万箭齐发,此地瞬间只余尸体和云清道长和身后诸人。
  “下去百人,务必在今夜之前找到人。另,派人仔细搜查这座山,任何一处都不许放过。派人通知皇上,言,螳螂出手了。一并告诉他,禾儿如今失踪,生死不明。”
  “是。”
  身后诸人齐齐应道,声音响彻云霄。
  几息后,山崖边只剩一个拿着弓箭的云清道长。
  云清道长走至山崖边,捡起遗落在崖边未沾有一丝血迹的长剑和剑鞘,手指滑过靠近剑柄处的题字,眉目间隐见忧虑,山间清风吹散了他的叹息。
  “没想到,居然是醉花剑。明心之剑……”
  夜半时分,两辆马车从山间驶出,飞快的向城内而去。
  “去外城甜水巷第六户人家。顺道去济世堂去请一位贵姓为程的大夫。记住,抹去所有痕迹。”
  云清道长的声音从马车中响起。
  驾车的护卫应答后,手中动作不停,而后边那辆马车前的一位护卫落在一旁的空地抱拳行礼,目送马车离去。
  室内灯火通明,云清道长负手站在门前的台阶处,仰头看向天边的上弦月,眉宇间一片复杂,微风吹动他东坡巾的垂带,吹起廊下竹帘垂下的流苏。
  屋门关合声响起,云清道长收起眉宇间的情绪,侧身看去。
  “回驸马,我已替小主子和陆少主都换过衣裳了。
  小主子身上并无伤口,只有手臂处有一道伤口,但观其伤口,下手之人应该是临时收了力道,并无大碍。只是……陆公子身上伤势较重,其中更为严重的当属胸口一剑。幸好偏了几寸,若不然只怕是……”
  “嗯。我知道了。程大夫可来了?”
  云清道长闻言闭了闭眼,他看向屋内的眼神莫名有些沉重。
  “来了,老夫来了。”
  身后院门口快步跑来一个老者,他背着药箱,身后甚至还跟着一个灰衣人,手中亦是端着一个药箱。
  “此次还劳烦程大夫了。这次……怕是要累及程大夫替我向陆老告罪了。”云清道长拱手行礼而拜。
  “云家小子你言重了。”
  程大夫轻叹一声扶起云清道长,“少主的人已向老夫说明了情况,老夫能知晓的,陆老应当也能知晓。况且此事并不是那个小丫头的错,何来告罪一说。这京都……也是辛苦云家小子你了。”
  程大夫再次沉沉叹了一口气,转身间摆了摆手,“你无须自责。至于陆老……他明白的。”
  看着程大夫端着灰衣人手中的药箱进了屋,云清道长挥了挥手,黑衣女子和灰衣人行礼退下。
  一柱香后,陈大夫方才从屋中走出,云清道长上前扶住程大夫的胳膊。
  “情况不太好。少主身上的刀伤和心口处的剑伤,老夫已处理妥当,只要休养得当,定会痊愈。只是她的伤口处老夫却发现有一味毒。我已尽力压制住毒素,只是京都如今……”
  云清道长听到程大夫提及毒时微顿的话语,他眉心间忽起一抹隐忧,眉头微蹙地看向程大夫。
  “……霂儿的毒是何?”
  “‘落秋。’”
  云清道长听闻此毒,脸色惨白踉跄后退了一步,他垂头低低笑出声,笑声有些凄凉绝望,有些自嘲自弃。
  “云家小子……”
  程大夫伸手想要拉住云清道长,却被避开。
  他沉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云清道长,眼神平静却含着深切的关怀备至。
  “原来……我从始至终都是棋子。如今不止一个我,还要搭上我女儿的心中难舍。”
  云清道长捂住眼睛,沉沉而笑。他眼中的泪被手指遮挡,无人瞧见。
  片刻后,他放下手指,已然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儒雅温和的模样。
  “待会儿我会派人护送程大夫和霂儿回陆家。
  至于如何解毒,我会让禹琼将所需的东西都送到陆家,直至霂儿彻底好起来。
  请您和陆老一定要牵掣住霂儿,勿要让她在身体未完全大好前再度前往长安。”
  “云家小子是怕……”
  程大夫双眉紧蹙,伸手抚了抚彻底白了的长髯,意有所指。
 
 
第91章 
  “此局看来已经在发散了。洛阳陆家这百年来只一个霂儿被陆老推着跳出樊笼,不能让她再进此局。我想,我的女儿和我的想法应当一致。”
  “如此……也好。待来日,老夫会再度归京。”程大夫点头。
  程大夫与云清道长目光相对时,他轻声叹息,转身进了屋内。
  云清道长看了看天边的月亮后,也随之进了房间。
  寂静无声没有人迹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向远方驶去,暗夜中潜伏在暗处护送着的影卫如同鬼魅守护着这辆马车。
  翌日中午。
  姜禾捂着额头缓缓睁开眼睛从床榻上撑坐起身,看着坐在床榻边的云清道长,一时有些没搞清楚状况,“爹爹?”
  “嗯。是我。”
  云清道长摸了摸姜禾的发顶,在姜禾彻底清醒的惊惧眼神中拉住了她欲要下床的胳膊。
  “我让人护送霂儿回陆家了。你放心,医圣当年的好友在她身边,不会有事的。”
  “爹爹,我们父女这么多年,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什么吗?”
  姜禾抓住云清道长的手腕,闭了闭眼,遮去眼中的泪,唇角微勾,“有些事你我皆知,你又何必瞒我。从前你不想我知的,我也当做不知。可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吗?”
  “你这丫头……”云清道长看着姜禾这副样子,抬手摸了摸姜禾的发顶,摇头低笑。
  “既然爹爹不想说,那就由我来说。前几年我曾数次瞧见你在人后吐血,又曾看到过你避着我喝药,直到琼叔叔回来京都后,再未瞧见过你吐血喝药。这几年亦是,你平安无事。但是……爹爹这些年的模样总让我想起被折断翅膀,囚于牢笼中的鹤。爹爹,我不是粗心大意,更不是心性单纯到无知。
  只是有些事,我不愿意计较那么多,累的所有人伤疤上再添一道疤。”
  云清道长轻叹一声摸了摸姜禾的脑袋,他眉宇间的温和慈爱如水温柔。
  “师弟说的对。你不像是姜家人,反倒像极了云家人。”
  “爹爹,是什么?”
  姜禾抓住云清道长的衣袖,锲而不舍的发问。
  “是‘落秋’。”
  云清道长抬了抬手,他的衣袖垂于腿边,目光不知落在何处,虚无悠远。
  “‘落秋’之毒用于情,也止于情。此毒服之,人的七情六欲便是它的养分,同时也是遏制它的解药。”
  云清道长轻笑出声,“很可笑是吧?可的确如此。‘落秋’初时服之并无任何不适,至情深,情浓时方才发作。中此毒者,一旦动情就吐血不止。可若是中毒者无情,此毒便是无效。”
  “爹爹的‘落秋’……是她动的手。”
  姜禾看向云清道长,缓缓问出了答案,她的语气淡淡却满满的都是肯定。
  “禾儿长大了。”云清道长闭了闭眼回转过头看向姜禾,揉了揉姜禾发顶。
  “你不用担心。此毒医圣有过研究,解药也已配好,只是有些费时罢了。”
  姜禾手指一紧,睁大了眼睛迟疑着看向云清道长,“……陆姐姐这次也中了‘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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