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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成为房东之后(GL百合)——海哪吒

时间:2022-04-23 08:32:39  作者:海哪吒
  她看见黑色蕾丝底裤·冯……
  啊不,非礼勿视,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总而言之,再这么用“余光”斜视下去,她朱煦一双5.0视力的卡姿兰大眼睛,不是要长针眼,就是要变成斗鸡眼。
  冯斯谣兀自在这边凹了几分钟造型,刚凹出一个恰到好处可以挤出沟的绝妙姿态,没来得及继续“将露未露、犹抱琵琶”地释放自己的骚气,就见朱煦捧着手机“唰”地起身,不声不响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冯斯谣意料之中地挑眉,内心默数五秒:
  五、四、三、二、一……
  朱煦“噔噔噔”地又杀了回来,以比小学生更标准的坐姿,缩在沙发唯一空余的角落正襟危坐。
  “怎么又回来了?”冯斯谣明知故问。
  朱煦还在视频出镜中,不方便说话,用嘴型无奈地告诉她:房间里信号不好。
  冯斯谣看了眼安装在大门口的路由器:“改天换个路由器。”才怪,她才不会换的。
  朱煦“嗯”了声,默然片刻,捞起手边的一个猪猪抱枕,轻轻地敲了敲冯斯谣横在整个沙发上无处安放的长腿。
  冯斯谣用眼神:“?”
  朱煦冲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努了努嘴,示意她看手机。
  冯斯谣解锁手机,点开微信。
  -1分钟前-
  (“朱煦”撤回了一条消息)
  朱煦:撤回了一张发错的表情包,不重要
  朱煦:冯斯谣,那什么
  朱煦:多穿件衣服吧你
  朱煦:还没到夏天穿成这样你不觉得冷吗?
  冯斯谣笑得眼睛眯成了狐狸,捧着手机开始回复。
  冯斯谣:不觉得啊,挺热的
  冯斯谣:我看你不也挺热的嘛
  冯斯谣:耳朵都红了哦
  往前一看,淡粉色的小猪耳朵瞬间变成了大红色。
  哎呀呀,真可爱。
  冯斯谣告诫自己要忍住逗逗她的冲动,但有的时候真的忍不住。
  朱煦:……
  朱煦:好吧是有点热我承认
  朱煦:但是你这个衣服真的太薄了,很容易着凉的
  朱煦:而且怎么说呢,毕竟咱俩都是……那什么,这影响是不是不太好啊
  因为不小心看到了很多不该看的,有点心虚的朱煦本意是想表达,就算抛开前任的这层关系,她们两个同为姬佬,住在同一屋檐下,或多或少也得注意点,一般朱煦洗完澡会在里面穿件小背心才出浴室,之前几天天冷,冯斯谣也是穿着宽松的秋冬睡衣出来的,今天陡然换成这样,真是奇奇怪怪。
  朱煦的发言特别诚恳,真诚地建议冯斯谣能把握一下尺度,然后冯斯谣来了一句。
  冯斯谣:怕什么,都是女的,我有的你都有,有什么好害羞的
  朱煦:?
  当初那个去澡堂子都会害羞的冯斯谣去哪里了?
  冯斯谣:好啦,开会好好开,认真听讲,朱老师
  冯斯谣:别老偷看我啦,每次都被我抓到
  冯斯谣:等你忙完了,我躺在这,让你看个够~
  偷窥被抓包,朱煦老脸一红:“……”
  然而仍是嘴硬。
  朱煦:谁要看你啊,讨厌鬼
  朱煦:自作多情
  她又想发刚才撤回的那个表情包了。
  不知道冯斯谣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前后跟变了个人似的,没了先前的醋气和小脾气,整个人散发着扑面而来的骚气。
  好吧,其实假高冷的冯斯谣,以前就挺闷骚的,要不怎么做得出半夜爬上床勾引她上了自己这种事呢?
  今天这场景,简直就像……
  昨日重现?
  朱煦默然半晌,将视频会议浮窗,重新戳开和冯斯谣的对话框。
  朱煦:冯斯谣
  朱煦:你不会是……
  朱煦:在勾引我吧
  朱煦瞥到,原本懒懒散散老神在在的冯斯谣,瞬间紧张起来,连脚尖都瞬间绷直了。
  似是没有想到朱煦如此直接,对方足足半分钟后才小心翼翼地回复。
  冯斯谣:那你有被我勾引到吗?
  朱煦在心底暗笑。
  然后无情地敲出两个字:没有。
  一句违心的话。
  冯斯谣:好吧:-(
  冯斯谣:我再研究一下,下次争取进步一点/加油
  朱煦的笑容从心底爬到了嘴角。
  *
  摸鱼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作为新升职的中坚力量,朱煦很快就被点名出来发言。
  作为总部领导亲自面试挖来的外援,朱煦备受瞩目,会议的后半部分,几乎都是她一个人的工作总结和经验分享,断断续续讲了快有二十多分钟,等会议终于结束,耳侧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朱煦歪着头转过去,然后笑了起来。
  冯斯谣睡着了。
  不出意料。
  以前就是这样,冯斯谣总说她的声音太温太柔,在念书的时候自带舒缓buff,刚同居的时候有段时间冯斯谣失眠很厉害,朱煦还充当了一段时间的专属催眠师,给冯斯谣念自己钟爱的英国作者Hazel写的小说,每次读不到十分钟,冯斯谣就已经沉沉睡去。
  后来,有了睡前激烈的体力活动之后,冯斯谣的失眠不治而愈,睡前故事的环节渐渐的也少了,所以那本20多万字的小说,直到她们分开,也没有读完。
  睡前拿在手上看的书,盖在她的眼睛上,沦为遮光工具,但是压着鼻梁,应该会很不舒服。朱煦给手机静音了,小心地往前凑近,伸手移开冯斯谣脸上的那本书,准备喊醒她,在沙发上睡会感冒的。
  然而她才刚刚拿起,在看清书名的那一刻,朱煦愣住了。
  是她给冯斯谣念的那一本,她曾经最爱的一本小说。
  名叫《Reunion》(重逢)。
  这本书讲述了一对曾经的情侣,因战火而失去联络,被迫分开,各自结婚生子,时隔五十多年后再度相聚,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重燃爱火,相濡以沫直至共赴死亡的日常故事。
  Hazel的书都是这种风格,没有主线没有激情,只有琐碎到几乎无趣的生活日常,这本书当年冯斯谣总嚷嚷着无聊。
  现在她已经看到最后一页了。
  最后一页的书角被翻阅到起了毛边,书的主人已经看过它很多次。中间一页被夹了书签,朱煦无意识地打开那页,漂亮的樱花书签对着的那页,有一句台词被人用笔画上了两根竖线,像是终结什么的标志。
  旁边还有两行批注。
  「2011/3/14
  她最后给我念到了这里」
  「2014/3/14
  我第三次看到这里
  这本书真神奇
  每次看都有不同的感觉
  难怪她喜欢
  我现在喜欢了,还来得及吗?」
  「2017/3/14
  好想听她再给我念完
  我一定好好听
  再也不睡了」
  ……
  她轻轻放下手里的书,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屏住一些呼吸地,悄悄俯.下身子,在一个很近,却又足以不被发现的距离,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女人的脸。
  朱煦说不清现在的心情,晚上满桌子的酸味不光进了她的胃,似乎还进了她的心。
  她好像有一点想哭,又有一点点想笑。
  可是冯斯谣……
  你这家伙,还是睡着了呀。
  --------------------
  作者有话要说:
  朱煦撤回的表情包:你好骚啊.jpg
 
 
第15章 
  15
  墙面上的木质时钟转到了数字10。
  作为冯斯谣看书的白噪音,电视机在放一部无聊透顶的偶像剧,这一集似乎快到尾声,上演男女主在雨中悲情告别的俗烂戏码。音量一直调成最小,剧里稀稀拉拉的人造雨声,为这片空气增添恰到好处的吵闹。
  客厅的灯光是智能调节的,在晚上十点以后,光线缓慢地暗下来。电视机画面色彩斑斓,不真切的光影交错之间,近在眼前的冯斯谣沉睡着的脸,却更加立体而真实地倒映在朱煦的瞳仁中。
  哪怕只有这一瞬的时机——
  她想要好好地、细致地看一看这个人。
  长年在学术界浸润着,相对单纯的环境下成长,女孩子的脸上,几乎看不到所谓的“沧桑”痕迹。精致立体的五官,眼角是微微上扬的,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和与生俱来的傲气。多年后这孤傲已然敛于心内,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在擅长领域拥有相当专业基础的成年人,独有的安稳沉着和游刃有余。
  少年气与熟女感奇特地在28岁的冯斯谣身上融合,或浅笑、或沉思、或落寞、或掩住不安强装镇定地回视、或是解不开围裙时的苦恼和为难……任何一个动作或神态,都要命地勾人,要命地——
  吸引着朱煦的视线。
  朱煦撑在对方耳侧的手指收紧,在沙发上按下些凹痕与褶皱,然后她在近处,几不可闻地叹气。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问。
  她想问冯斯谣,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想问她晚上睡觉还会不会失眠,失眠的时候又会不会有人给她念故事;想问她,明明当初被自己绝情地下了分手通告,明明知道分开那么久已经没有可能,还是要坚持托人打听自己的下落……
  想问她为什么一意孤行地回了国,面对自己几近刻意的漠不关心和划清界限,还是要对她这么好。
  但她不能问,她只能看看。
  趁着灯光渐暗。
  趁着情愫蔓延。
  趁着无人察觉。
  在这偷来的静谧时光里,她无声地抬手,中指的指腹轻微地触碰一些滑嫩,那是冯斯谣左侧的眼角,这里有一颗小到只有在这个距离,才能看清的痣。
  它有个专有名词叫泪痣,很俗套的说法是拥有它的女人注定会为情流泪,朱煦从不认为这件事会发生在理性如机器人一般的冯斯谣身上,但不可否认,这里曾经沾着一些生理泪水——在许多次欲望倾泄之后,在自己的指尖埋进她的体内、然后挤开层叠阻力、行使名为“占有”权利的时刻。
  然后她会爱怜地将它们全部吻掉。
  黑夜、近在咫尺的凝视、和睡着的女人。睡着的女人是她说不清还是不是爱着的前任。种种暧昧的意象堆积,配上暗色的怀旧滤镜,当下的走向似乎也变得晦暗奇怪起来。
  但朱煦庆幸自己年岁渐长,拥有了名为“克制”和“理智”的东西,丢弃了以前愿意为了爱情孤注一掷的冲动和热血,她恰如其分地克制着自己的靠近,在电视剧片尾曲的前奏响起的同时,她阖了阖眸。
  ——也是时候为自己短时的贪心划上休止符了。
  她的身下,女人鼻子皱了皱,长长的睫毛微颤。朱煦心里陡然一慌,挺了挺腰背预备起身,可有一双手柔和地搂在了她的腰侧,赶在她逃离之前,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抱里。
  刚睡醒的眸子有些许迷茫,在看清与她几乎鼻尖相对的女人的时候,迅速地变为了讶然和欢欣。
  “朱煦,”冯斯谣的笑很低沉,声音也很低沉,像是从胸腔发出来的气音,“在做什么呢?”
  朱煦“唔”了一声。
  冯斯谣的手劲没人比她更清楚了,朱煦没挣扎太久就放弃了,老老实实地说:
  “在看你。”
  “为什么看我?”
  “……因为好看。”
  朱煦无意识地回复,她注意到,那颗泪痣被带着困意的泪珠沾湿,而后略微上挑的眼角弯成了浅浅的月牙弧度。
  身下的女人轻微地抬起身子,双臂勾住朱煦的脖颈,往前凑了凑,轻轻地抵上她的额头。
  唇与唇之间仅隔毫厘,朱煦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而搂着她的女人,又是那样浅浅地开了口:
  “那你有被我勾引到么?”
  是轻柔的气音,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小小希冀,对方说的很慢,朱煦的呼吸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没有。
  但她的理智听见自己承认:“……有一点点。”
  冯斯谣笑了起来:“真的只有一点点?”
  “……”朱煦嘴巴张了张,最后仓皇欲逃,“我,我要去睡了。”
  但是唇瓣贴得如此之近,近到冯斯谣只要轻轻地翘起唇珠喊她的名字,它们好像就会不可避免地碰到一起。
  “嗯……”冯斯谣说,“先等一等。”
  朱煦的喉咙一阵阵发紧,她的身子有些颤抖,她想要闭上眼,却又害怕坠入黑暗。她不知道她在期待着什么,抑或是在顾虑着什么,在失焦的视线中,她只是感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抬起,她的脸被温暖的掌心捧住,然后比掌心更温暖的唇,轻盈地、克制地、缱绻地……
  落在了她的脸颊。
  触碰点到即止,冯斯谣随后解除了对她的禁锢,退后一些,漾着水色的眼眸深深地凝望她。
  “晚安。”
  “……嗯,”朱煦也说:“晚安。”
  *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好似在她脸颊的肌肤上留下了灼痕,朱煦回房后在床上睁着眼睛躺了不知几个小时,直到眼皮酸涩得眨一眨都会发疼,才被迫闭上眼睛,进入睡眠。
  她睡得很不安稳,电视剧里的雨声贯穿了她整个梦境。
  她又开始做那个跑800米的噩梦,梦到自己跌落在雨天的泥坑中,梦到冯斯谣背对着她冷漠离去的背影;她梦到消毒水味道的大雨打落了窗外的树叶,梦到苍白的、潮湿的、会掉皮的大白墙,和老家经常漏水的老屋顶;梦到她撑着小小的黑伞,勉勉强强地罩住她和妈妈,两个相依为命的女人,在湿冷的空气里相拥而泣。
  在梦里,她和妈妈所处的背景不停切换,有时在拆为废墟的厂房,有时在长满青苔的巷子,有时在满是乌鸦的墓地;梦到酸性的雨将她不堪一击的伞逐渐腐蚀,于是这长长的连串梦境像是蒙太奇手法拍摄的电影,犹如三倍速般急速倒放,回到一切的开端,她再次跌坐回800米的起跑线前,而这次,有人在她身后打着很大的一把彩虹颜色的伞,在亮到刺眼的白光中向她敞开了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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