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搭在自己背上的手一下子收紧了,过了许久才听见向祺鑫说:“你不是答应阿姨,回家睡觉吗?”
仿佛为了印证向祺鑫的话,他话音刚落,辛年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二人之间粘稠的空气化开了一点,向祺鑫松手退开一步,却被辛年一把攥住了手臂。
“喂妈妈,嗯,下大雨了,我们刚才没来得及叫车,先跑回向祺鑫的酒店了。”辛年一边紧抓住向祺鑫不放,一边对妈妈说,“这边打车也不方便,我又没有伞,晚上要不就睡酒店吧,明天再回来。嗯嗯,好的妈妈,你放心,会跟向祺鑫摊房费的。”
辛年一口气说完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丢到一边,红着脸和眼睛,一言不发地看着向祺鑫。
向祺鑫感觉自己喉口发涩,好半天才开口:“年年,为什么要这样?”
辛年抬头紧盯着他,开口说话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抖的:“我不想你走。”
“向祺鑫,你不要逃走……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要逃走。”辛年说出这些话,蓄在心底的委屈便忽然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对不起年年,是我不好。”向祺鑫无措地擦着他满脸的眼泪,不住地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错了,我不走了好不好,别哭了。”
安抚的亲吻在潮湿的雨夜渐渐变了味道,辛年感觉到周身的燥热,迷迷糊糊地脱掉了自己和向祺鑫的外套,埋进了他的羊毛衫里,但仍然觉得不够亲近。
向祺鑫被逼到理智的边缘,硬是绷着一根弦,克制自己不去触碰辛年腰背以外的位置。可生理性的冲动是难以遏制的,两人在接吻的间隙喘息着,都感受到了自己和对方的变化。
“年年,不应该……在这里。”向祺鑫压抑低喘,用最后一丝冷静开口。
可是辛年用刚哭完还泛着红的眼睛看着他,小声说:“不做到最后一步,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你不想试试吗……哥。”
这一个字仿佛熔断最后一根保险丝的火星,向祺鑫彻底短路了,他的高楼火花四溅,轰然倒塌。
辛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脱掉的衣服,怎么到了淋浴间。房间是中央空调恒温的,向祺鑫又把浴霸开到最大,辛年脱了衣服站在色调奇怪的暖橙光下,热得几乎出汗。
他们俩都只剩下一条内裤挡住关键位置,但薄薄的布料已经挡不住顶起的欲望。向祺鑫慢慢靠近辛年,把他轻轻推到墙边。
贴到凉凉的墙壁才让辛年被唤回了些许理智,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向祺鑫,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无意识向下瞟了一眼,看到支棱的大家伙把黑色内裤都顶起了一个帐篷,忽然有些呼吸困难。
“害怕吗?”向祺鑫垂下头看着他,在他耳边问。
辛年小小地点了一下头,但立刻接上:“但是你也不可以跑。”
向祺鑫眼睛里有了笑意,把他没受伤的左手抓过来,搭在自己胸口:“我有好好锻炼,给你检查。”
辛年反应了一会儿,猛然想起放假的时候微信上放的嘴炮,心脏嗡的一下震麻了。他的左手被大手牵引着,从胸口正中移到饱满的胸肌,指腹还贴在了平坦的乳晕上,接触面的小片皮肤迅速刺激出小小的突起,在他指下硬硬地顶着。辛年红着脸,轻轻捏了两下,忽然想起那头喝醉摸到向祺鑫胸肌的场景,仿佛有细小的电流从指尖传过来,电得他头皮发麻。
向祺鑫呼吸的节奏也完全错乱了,在辛年像小孩子一样无辜又挑逗的动作里,缓缓扣住他受伤的右手,举起来压在他的头顶。
辛年茫然地仰头,紧接着就得到了一个居高临下的吻,还有另一只手侵入了他内裤边缘,握住了他的分身。
“!”辛年在一瞬间被电懵了整个大脑,左手玩弄胸肌的动作也变成了顶在他胸口想推开而不能。
“没事,妮妮,放松一点。”向祺鑫安慰他,字里行间却带上了从前没有的流氓语气,“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辛年想笑,又喘得很慌,在暧昧黏稠的吻里,白色内裤磕磕绊绊滑到了膝弯。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向祺鑫的手好大,还有茧,可以整个包住他。
从铃口溢出的液体被向祺鑫抹到他的整个柱身,两个囊袋也被捏在掌心把玩。辛年身后是冰凉的墙壁,身前是火热的躯体,在冰与火的夹击中,头脑发昏,从咬紧的牙关泄出一丝变调的呻吟,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向祺鑫一愣,手上的动作随即更加凶狠,低喘着吮吸他的舌尖和唇肉,逼出了好几声刚才的声音。辛年忽然浑身一抖,在他怀里像哭一样曲曲折折地哼了一声,积蓄的浊液射了出来,打湿了向祺鑫的黑色平角内裤。
射完精的辛年虚脱得没了力气,被向祺鑫抱到马桶盖上,拿毛巾来给他擦身子。在向祺鑫擦完,打算转身去洗毛巾的时候,辛年抬起头,用手勾住了向祺鑫黑色内裤的边缘。向祺鑫转身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你准备就这样吗?”辛年勾着内裤要拉不拉,里面的家伙硬得快要弹出来了,它的主人却还一本正经板着脸:“等一会儿,自己消下去就好了。”
“我在这里,它真的消得下去吗?”辛年轻轻笑着,抬眼望他,“哥,让我帮帮你吧,我也想让你舒服。”
辛年的手指往下一勾,大家伙就真的弹出来了,凶神恶煞地对着他的脸。
向祺鑫以为辛年说的帮忙只是礼尚往来地用用手,没想到辛年垂眸盯了一会儿,忽然扶起柱身张开嘴,把膨胀的龟头含进了口中。
“年……”向祺鑫全线崩塌的理智已经碎得一塌糊涂,只撑得住自己把手搭在辛年的肩上,不要做出摁着他后脑压进来的禽兽行径。
辛年吃力地张着嘴,放松舌根,把柱身一点一点往里吞,但纸上谈兵那点工夫到了实战还是太难了,他只吞进一半就顶到了喉口,整个口腔都酸得不能动。
“难受就吐出来,不要勉强。”向祺鑫低哑着嗓子对他说。
“唔……”辛年不肯,含在嘴里抬起眼,用固执又单纯的眼神看着他。
向祺鑫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手轻轻抓着他的头发,慢慢引导他深入,退出。辛年收不住的生理性眼泪和涎液聚到一起,让抽送的动作越来越顺滑,逐渐提速,向祺鑫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溢出了沉闷的喘息。气息与声音铺天盖地地冲进辛年的脑海,让他恍惚间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名为向祺鑫的深海,全世界万籁俱寂,只有这一个人与他沉溺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辛年感觉自己的嘴快要没有知觉了,忽然向祺鑫急促地动作了几下,然后猛地抽了出去。柱身跳动着喷出浊液,辛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溅了一脸。
他下意识闭上了眼,再睁开时,乌黑的睫毛上也沾了液体,茫然地看了向祺鑫几秒钟。
向祺鑫也看着他愣了几秒,然后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慌张地拿起毛巾,半跪下来给他擦脸:“对不起对不起,妮妮,我不是故意的。”
“哥,没关系呀。”辛年眨着眼睛对他说,然后乖巧地任他擦脸,在擦到嘴角时,辛年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把嘴上的几滴乳白吃了进去。
向祺鑫顿了片刻,丢开毛巾,捧着他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
第20章 (???? ???)
辛年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向祺鑫在旁边开着一盏小夜灯给他妈发微信。
【安城霸王花:儿子,跟妈说实话,一声招呼不打跑到H县,到底干啥去了?】
【新气象:找你儿媳妇去了】
【安城霸王花:哟!真的假的!叫什么名儿啊,长啥样,发张照片来给妈妈看看】
【新气象:他睡着了,等他醒了我问过他,他同意再给你发。】
对面沉默一会儿,直接打了个语音通话过来。
向祺鑫响铃半秒就接起来,悄声说:“小声点,他刚睡着。”
对面的向妈妈也压低声音:“向祺鑫,翅膀硬了?这才谈了多久,就把人拐上床了?哪认识的人,多大年纪?”
向祺鑫说:“大一开学就喜欢了,是同班同学,比我小一岁。”
“那不是才刚成年……”向妈妈啧了一声,严肃道,“祺鑫,爸妈接受了你的性取向,不代表我们接受你乱来啊,不论交的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责任是一定要负的,知不知道?”
“知道,妈,我会对他负责的。”向祺鑫郑重道。
向妈妈知道向祺鑫是个有分寸的人,又向来比较成熟有主见,便稍稍放下心来:“你也别有太大压力,谈恋爱就好好谈,记得,你要负责的只有你对象一个人,其他长辈的、家庭的、社会的事,爸妈会陪你们一起解决。”
向祺鑫眼眶一热,低声道:“谢谢妈。”
挂了电话之后,向祺鑫关掉台灯,小心翼翼躺下来。睡得迷迷糊糊的辛年若有所觉,翻了个身钻进了他怀里,在被窝里悉悉索索地挪动,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梦话。向祺鑫凑过去听了半天才听懂:“大胸肌,嘿嘿嘿……真好摸。”
“……”向祺鑫没忍住,在黑暗中笑了一声,揉揉他凌乱的卷毛,满足地将人拥进怀里,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退房之后,向祺鑫拿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搬去了辛年家,晚上也如愿吃到了黎女士炖的排骨。
辛年喝着初四买的锐澳,一边跟长辈们说笑一边往嘴里喝,没过一会儿,向祺鑫就看见辛年的脸浮起霞色的红晕,逐渐手舞足蹈,画风诡异。
向祺鑫:“……”有没有搞错,锐澳才四度( ̄ ‘i  ̄;)
“妮妮这个酒量,和他爸爸一样的,一杯倒。”奶奶忍不住笑着说。
黎女士也笑道:“年年别喝了,吃点菜,等下上楼早点休息。”
辛年听不进边上人的话,还迷迷糊糊地想抓酒杯喝,向祺鑫眼疾手快地把他杯子里剩的酒倒进自己酒杯里,然后把盛好的排骨汤推给他:“别喝酒了,喝点汤。”
酒醉的人感知迟钝,做出的反应却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辛年歪着头看他一眼,就把下巴靠到向祺鑫手臂上,对着他“啊——”地张开嘴巴。
向祺鑫顿时一僵,知道辛年这个动作是要自己喂他,可是此时此刻在长辈的餐桌上,向祺鑫向天借胆也不敢这么干。他犹豫半晌,却听长辈们都笑了起来。
“年年从来不碰酒的,没想到喝醉了这么黏人。”阿婆温声说,“小向平时一定对年年很好,年年才会这么信任你。”
“对呀,年年都好久没这么黏过我了。”黎女士笑着说。
“小向,你不要拘谨,年年把你当朋友,你就把我们当家人一样的。”爷爷叹着气说,“年年从小就内向,交的朋友很少,这还是他第一次带朋友回家来。”
向祺鑫把勺子塞进辛年手里,余光看着他乖乖喝汤,对爷爷说:“您放心,辛年在学校人缘挺好的,大家都很喜欢他,他也过得很开心。”
“看出来啦,年年这半年长了不少肉呢,笑脸也多了。”阿公拍拍向祺鑫的肩,“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多亏了有你这个好班长啊。”
向祺鑫就这么一会儿感动一会儿紧张地捱过晚饭时间,把辛年半哄半拖地带上楼去,在床上平安降落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灵魂都抽空了。
他看着一边目光呆滞的辛年,又气又笑,戳他脑门低声骂道:“小酒鬼,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害我一个人紧张得要死,你倒是喝得嗨。”
辛年吐着舌头笑了一下,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凑到嘴唇上舔了一下。向祺鑫上来之前把剩下的酒都喝了,嘴里还满是薄荷酒的味道,辛年像猫一样扑在上面舔吮,如愿尝到了残余的酒气。
向祺鑫呼吸一滞,第一反应是先扭头确认紧闭的房门。这一下扭头,引起了辛年的不满。
“你为什么不给我亲?”辛年生气道,“你嫌弃我了,我就知道我妈的排骨汤没有你妈的好喝,汤不好喝,你就讨厌我,渣男!”
“这都什么跟什么?”向祺鑫哭笑不得,“好喝的好喝的,你赶紧去刷牙洗脸,清醒一点。”
“我不要。”辛年气鼓鼓地赖在他身上,一只手不安分地往下摸,熟练地从向祺鑫毛衣下摆伸进去,嗖的一下到达胸口,摸了两下胸肌,发现新大陆似的一下子亮起眼睛,“诶,怎么变软了?昨天还是硬的!”
向祺鑫猝不及防被醉酒小色批袭胸,被手冰得一个激灵,随即战栗般的被逼出了感觉。
满屏的流汗黄豆脸和羊驼在脑海里奔腾而过,他实在没忍住,摁着辛年乱摸的手,托着屁股往后一放,就势把辛年压在了枕头上。
“肌肉不用力的时候就是软的,小流氓。”向祺鑫脱了毛衣,拿被子欲盖弥彰地遮住两人的身体,无奈地解开衬衫扣子,方便小流氓占便宜,“自己玩一会儿吧,别乱嚷嚷,小心再把你妈引来。”
辛年像是得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开心得眉眼都弯了起来,侧躺在向祺鑫怀里,用手指不厌其烦地戳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肌。
向祺鑫仰天叹气,拿起手机刷消息,正好收到小群里斗地主房间链接和群通话,他跟辛年说了一句“别说话”就接进语音进了房间。
“辛年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之前斗地主不都是他最积极了吗,今天也不见他吱个声。”楚嘉阳一边等发牌一边说。
向祺鑫想也不想,顺嘴接道:“他手机没电了。”
“哦。”楚嘉阳下意识应了一声。
等到一局过半的时候,他突然回过神来:“不对啊,辛年手机没电,你是怎么知道的?”
向祺鑫被自己呛了一下,沉默一瞬道:“他没电关机之前跟我打招呼了,不行吗?”
“……也行。”楚嘉阳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兔崽子出牌。”李浔枫适时出声,转移了楚嘉阳的注意力。
没等向祺鑫松口气,小色批忽然一手指戳到中间的位置。向祺鑫呼吸一停,无法控制地产生了激凸反应。
辛年眼睁睁看着小小一颗乳粒在胸肌上硬硬地突起来,太好奇了,身体第一时间执行大脑的直觉指令,把脑袋埋到衣襟里舔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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