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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宁]江山为念(历史同人)——长河络缨

时间:2022-04-23 09:28:47  作者:长河络缨
  朱厚照的行程在朝中人尽皆知,他御驾亲征大宁城,宁王除了要听从其调遣外,也身兼护卫之责,一旦战事有变,必要护皇上万全,这也是朱厚照“千里寻亲”不用兵马跟随的原因之一,皇上若有闪失,不懂一定会联合兵部,治宁王败军之罪,纵使宁王有异心,也逃不过朝廷的讨伐。
  无休的江湖地位无可撼动,锦衣卫掌握的信息和密事他无所不知,他吞完了一碗饭,点了点头,“你为什么还那么关注宁王呢?嫉妒是没的治了,除非你留头发。”
  不懂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宁王的行踪才是皇上的行踪,皇上他只身来到军营与兵士同甘共苦亲自杀敌,战事之后公开身份,士兵们哪个不敬佩,日后归来还可侃侃而谈曾于皇上一起作战,这是人生莫大的荣耀,这些士兵不是一般明军,而是宁王麾下真正的精锐,历来只为宁王誓死以从,如今被天子折服,皇上的用心不可为不良苦,宁王心智超群,他不会看不明皇上举动,但是不懂猜不到宁王会不会就此改变反心,亦或是改变策略。
  纵使知道边疆苦寒,战事险峻,不懂也不曾挪动一步寻找朱厚照,因为他对朱厚照心思领悟的太深太透。
  无休又吃了一碗饭,“不懂啊,当初先帝让我照顾你,听你调遣,是留是走听凭你自己决断,我看我可能这辈子都要在你这里吃饭了……”多年来,无休与不懂一起经历,他熟知不懂的一切,他劝不懂不要再插足宁王和皇上间,宁王玉树临风其内心狠绝,皇上城府极深龙心不可捉摸,他们之间纠葛社稷权力外,还有道不明的暧昧……
  “走的了吗?天下都是皇上的。”不懂没好气的说。
  “哦哟,有故事?皇上走之前和你说什么了?”无休饭饱了,开始扫荡配菜。
  “皇上夸你记性好!”不懂实在没胃口吃饭,干脆回房躺倒。
  十日后自长城脚下开拔而来的大明边塞驻军接管了大宁军事,朱厚照和宁王起身返京,又是一年光景流逝,人马一路往南领略边塞长城,重镇军防,群峰绵延,而后进了嘉峪关开平城,城中军民众多,商贾云集,一片繁华景象,进城之后,朱厚照改换马车,一路到了城中官署,接见全城大小官员后,才匆忙赶来后院,未推门而入,就听闻宁王的咳嗽声,自从大宁城出发,渐入严冬季节,宁王偶感的风寒竟不愈,一路勉强前行,今日入城前又发起了高热,只得卧床休养,一剑的剑伤带来经年累月的陈疴旧疾,宁王乏力的看着床帐,脑中盘算着京城事务,却又无力支持,在清醒和昏沉间,眼前都是大宁和南昌交错浮现的城貌。
  朱厚照看望过昏睡的宁王,听军医说,吃了安神平热的药,一时不会醒来,又急着离开去处理堆积多日的奏折了,不懂也太事无巨细了,任何奏本都送来,就是一天十二时辰也不一定能看完。
  朱厚照脚步声刚远去,宁王便睁眼,挣扎着起身坐好,单周和叶子已经来到房中,“王爷,当日除四王后,我们留在京城郊外的几万兵马,如今已经彻底归入兵部,属下已暗中联络,各部人马已渗透边防军,京城守军,若王爷有令,一定谨遵王命!”叶子低声复命道。
  宁王脸色因为高热有些绯红,连嘴唇也是少有的艳丽,他听闻后满意一笑,一记点头,又觉得头晕,连忙自己扶住了额角。所以,宁王只身只带少数兵马收复大宁城,可谓一箭双雕,既能建立军功,又能不着痕迹的将自己剩余人马安插各军,他日一旦形势有利,掌握了兵马才是制胜要诀。
  单周随即关切道,“王爷,您一路徐行慢走,京中皇上久久不归,六部内阁朝中要员都对皇上颇有微词。”
  “皇上不是要领略江山风光么,正好一路走一路观赏,岂能如急行军一样,”宁王力气不济,说完后闭眼养养神,一身闲暇燕居服与之前战场的战甲有天壤之别,文静闲雅得根本看不出他在运筹狡黠之事。他故意装病拖延行程,眼下年节又近,离京城尚有距离,如果皇上不在京中渡过新年,朝中肯定又是怨言留言纷纷。只是这一开始装病太像了,近几日居然真的病倒了,宁王也不多在意,只感慨自己许久没有回南昌,亲自坐镇藩地了,因为高热,他眼角微红,如一抹无意的丹姝绘影,露出罕有的柔和,与平日里飞扬恣意判若两人,本想再看藩地来的邸报,碍于病情只能作罢。
  第二日清早,经过一夜休整,宁王已无大碍,在早膳时才听说朱厚照病倒了,官署太医忙碌了一整夜,他到凌晨才力竭昏睡,宁王听闻,沉思了片刻,把碗中的八宝烩珍粥喝完,才来到朱厚照的寝室。
  室中一股浓烈安神汤药的味道,宁王皱眉,停留片刻却还是往里走去,太医和内侍见了他,纷纷行礼后退去,朱厚照躺在几层锦绣被衾中,宁王站在床边,轻轻唤了声,“皇上?”床上之人双目紧闭,脸色潮红,风寒之症非常严重。宁王看着昔日英挺的面容如今憔悴不堪,沉静的面容上不辨情绪,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触摸一下皇上的额头,还未触及到皮肤又缓缓的收回手掌,他未多停留,抬步向外,走出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病中昏睡之人,微微一笑后离开。
  皇上病的严重,御驾一行全凭宁王定夺,宁王自有上位者的风范,纵使是朱厚照的护卫亲军,还是锦衣卫,此刻人马悉数听他调遣。宁王在官署正厅上坐,他今日一袭亲王制仪的深紫锦衣,织绣金色团龙纹,腰系金玉缀碧玺的革带,配上那过人的容貌,让此地的官员们深深体会到皇家贵气,风华耀世。
  “皇上胸怀天下,心系百姓,故行幸北疆,体察民情,如今驻跸此地,愿多驻留几日,深体民间疾苦,尔等身为地方要员,当谨记勤勉政事。”
  “是!”众多行礼答道。
  “敢问王爷,皇上此刻在何处?”正厅容纳了几十人,地方官吏不论品级高低都聚集在此,一睹宁王风采,也有些新晋小官,不熟为官逢源之道,想要表达忠义问候皇上,却是不知此问得罪的是宁王,由王爷出面接见众人已是充分表达了朝廷的关切,皇上明摆着不愿露面,难道还要王爷应众人要求请出皇上么。
  宁王抬眼扫过众人,不怒自威,盛气逼人,前排几个老道的官员已经低头不敢看他。
  宁王含而不露,“皇上微服出游去了。”
  皇上的病情被宁王隐瞒不发,他吩咐锦衣卫务必严密保护,京中每日送来的奏折都堆砌在寝室桌案,朱厚照连续多日卧床,时睡时醒,根本无力批阅,这日宁王照例来探视问候,皇上仍旧昏睡,宁王望着那些积累成小山一般的奏报,结合今日刚收到的京中动向,依旧转身离去,刚回去自己的院落,纪荣和太医便来求见,宁王命人请来正厅,招待了好茶。纪荣和太医来到正厅,就听伶人抚琴,宁王一卷琴谱展开在桌案,正低头誊写新得的曲谱,空中流动着铮铮雅乐,纪荣见宁王一身银灰色贵族长袍,头戴铂色的精致发冠,银缎发带垂在脸颊两边,一见来人面露笑意,端的是一派风流倜傥闲淡风雅的作派,要不是先前领略过他铠甲雄姿,见识过沙场征战,真真觉得宁王就是富贵闲人不问政事。
  宁王坐姿端正,一抬手,“二位入座请用茶。”
  纪荣是不敢在宁王面前坐下的,他面脸忠诚冲着主位上优雅喝茶的宁王拱手道,“王爷,太医有皇上病情禀告。”
  宁王双唇将要碰触杯沿,他闻言又放下了茶盏,正视纪荣道,“哦?可是皇上今日痊愈了?那么纪大人可以张罗回京了。”
  自从宁王放出话来,皇上微服出行,适龄女子无不每日盛装在城中游逛,就是因为听说皇上容貌英俊,是天下一等一的美男子,人人都欲邂逅,弄的街上只要是长相稍可的年轻男子就会被人围观,又听说宁王容貌更是绝伦,京中更评为天下第一,如果是遇见皇上和宁王共同微服出游,那真是三生有幸,所以近日开平城内万人空巷,企盼一睹两人真容。
  纪荣偷瞄了一样宁王,如果王爷真的上街,那么城中女子一定舍命追逐。
  宁王一副清闲模样,虽然看着手中的琴谱,却在回忆大宁的疆场,纪荣再次拱手,“王爷,”他欲言又止,宁王见之挥退了抚琴的伶人和几个随侍。
  纪荣上前走到主位,低声道,“王爷,皇上病势减重,此处该如何行事,全赖王爷定夺。”
  宁王刚拿起的茶盏又放下,双眼直视着纪荣,饶是纪荣这经历过千难万险的指挥使都感觉到非同一般的犀利。
  “启禀王爷,”纪荣身后的太医沉声道,宁王眼神一转,越过纪荣看向跪倒在地的老者,“皇上风寒加重,意识不醒。”
  在开平城中演绎无心朝局的宁王,始终身在权力漩涡之中,他早已明白了两人的未尽之言。皇上有性命之忧,一旦驾崩,就会江山易主,且皇上盛年尚无子嗣,此时远在京城,皇上身边只有自己一个重臣,遗照在手即是江山唾手可得。
  宁王面色毫无波澜,江山传位不论古今,皆是危险重重,一有疏忽万劫不复,他一字一字道,“皇上鸿福,自有天命照拂,你只需尽力医治,若有不尽心之处,诛你全家。”
  “是,是……”太医被震慑到心悸不止,连忙退下守着病人去了。
  “纪大人,”宁王喝了一口茶,静心品尝了上好的自然之味。“皇上是大明天子,内阁六部是天下栋梁,本王岂可随意多言,非礼勿听,非礼勿为呀……”宁王实则记下了纪荣对他的衷心表功,但表明了藩王不干政的祖训。
  纪荣不再多留,“小人告退。”
  宁王再也无心看琴谱,他独自坐在宽阔的正厅中,这算不算千载难逢的良机?
  京中不懂和无休收到了开平城传来的密信,两人头碰头的看完,然后把信烧了。
  “怎么办啊?”无休一转头眼神真挚的问道。
  不懂也同样转头,对视着无休,一本正紧的回复道,“不知道啊!”
  无休一脸失望,“不可以不知道啊!”
  “为什么不可以啊!”
  “因为……”无休欲言又止。
  “因为这封信虽然是你徒弟纪荣送来的,但是内阁知道吗?六部知道吗?还有就是,宁王……他知道吗?”不懂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太傅府的书房里溜达了一圈。
  “不知道啊!”无休学不懂方才一摸一样的语气和模样。
  “所以啊,皇上现在究竟如何了?”不懂仰天长叹。
  朱厚照生生挨过了两天病痛煎熬,九五至尊也同普通百姓一样,免不了这疾病侵扰,在极端痛苦中,无法分辨身处何地,依稀是乾清宫,又或是军帐,对了军帐,千里赶赴战场,是宁王和自己的军帐。
  宁王正在官署听文人墨客品评最新流行的杂曲戏文,皇上此行跟随的另一个贴身内侍陈卓匆匆来到宁王身边,得宁王首肯后,才悄声耳语道,“皇上醒了,一定要见王爷。”
  宁王离席,由陈卓前面引路,来到皇上的寝室,一踏入就见太医,内侍跪了一地,朱厚照坐在床头,带着怒意。
  “皇上,宁王来了。”陈卓带着兴奋的语调,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微臣参加皇上。”宁王拱手单膝点地。
  朱厚照病中,面色苍白墨色眼眸更显明亮,看见宁王前来,虚弱一笑,这个笑容饱含了太多道不尽的真情,连宁王看了都有些心软。
  “皇上,您应该无碍了吧,真是上天庇佑。”宁王起身走了两步,来到床前,不由得语调也温柔些许。
  “朕……还是头疼。”朱厚照喉咙沙哑,精神不济。
  “皇上还需多多静养,”宁王对待病患耐心甚好,在场的人已经瞠目,王爷居然也会有这么温柔的语气,众人交换眼神,默契的退下。
  朱厚照见烦扰的外人终于退的干干净净,又重复了一遍,“皇叔,我头疼,觉得这次快要挺不住了。”他说完闭眼续了续力,又看着床前的宁王。
  “皇上不可,您是万金之身,千万不可有事。”宁王说的恳切。
  朱厚照咧嘴笑道,“皇叔,总说我是万金之身,可我也是凡人之躯。我这几日恍惚间,总觉得皇叔在身旁陪伴,想到有皇叔在旁,就觉得这病也能熬过去。”朱厚照声音低沉。
  宁王认为话中有猜忌,莫不是怕皇位被夺才**着熬过去,却忽略了朱厚照想要表达的情感,朱厚照再炽热的内心也掩盖在平静的面容下,只有双眼流露不及万分之一的情感。
  “皇上一人身系江山社稷,身系天下万民,总可化险为夷。”宁王见他应事无碍,草草周旋。
  朱厚照轻轻哼笑,“皇叔有时候就在身旁,却心在四海……”
  宁王已无心对话,连敷衍的笑容都没有了,刚欲迈步告退时转念一想到前几日的布局,又重新回到朱厚照面前,“皇上尽量宽心,城中店肆林立,待皇上痊愈了我们去吃尽城中小吃,可好?”
  果然皇叔对美食的执着令人佩服,朱厚照毫无胃口,却有了希冀,依靠一点幻想来支持病中漫漫长夜。
  又过了两三日,朱厚照病情已将痊愈,宁王这几日不再舞文弄墨听琴看曲,只按照朱厚照的旨意一一翻阅奏折,“江山有赖皇叔,朕病中不便理政,还请皇叔代为操劳。”朱厚照说的言辞恳切,宁王自认识人精准,却也分辨未明朱厚照有多少信任托付,有多少情感宣泄,看着他,良久才说道,“好。”
  朱厚照喝过药小睡片刻醒来,正午刚过,室中阳光暖意浓浓,他揉了揉眼,发现宁王仍在,正俯首看一本奏折,他面前整理了两叠厚厚的小山状的奏本堆,一堆是看完的,另一堆是还未看的,宁王手握毛笔看的入神,没有发现朱厚照已在身旁,朱厚照抽走了宁王手中的奏本,奏本中单独一张纸笺调落在地,遒劲字体只写了两句诗:
  纷纷雨竹翠森森点点飞花落绿荫
  朱厚照读了一遍,将纸折好放入衣襟,宁王上次的私印就是被他如此堂而皇之的收入怀中,今日又如法炮制一遍,他撇了撇嘴打算躺回床上装作无力,没料到宁王居然说道,“皇上,待臣此诗作好了,再赠予皇上可好?”
  “皇叔当真?”朱厚照惊喜道。
  宁王并未回答,只是点头,“皇上还没用过午膳,要不皇上与臣上街觅食?”
  朱厚照如同孩童般欣喜异常,连连点头,“这就走,这就走。”
  “诶,皇上,不必着急,先换过衣衫,打点齐了再走。”宁王歪头打量着眼前一身明黄,笑的颇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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