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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宁]江山为念(历史同人)——长河络缨

时间:2022-04-23 09:28:47  作者:长河络缨
  宣府坚固的城墙已可望见,朱厚照被风雪吹的快没了体温,他在马上对身边的纪荣吩咐道,“你去城下命守将开门。”
  “皇上,皇上,”纪荣一张嘴感觉全是冰渣子,“我们走的太急,没有文书,没有玉玺,没有兵符,没有令牌,守城的只怕不会理我。”
  “他们瓦剌人只要在长城另一边吼叫一声,我们这里就放他们进关出使进京,难道朕还不如那些瓦剌人?”朱厚照五天五夜马不停蹄,好不容易才到这里,连城门都不让进,还凭什么去叫板瓦剌。
  纪荣抹了把脸,泪都冻成了冰,只身前去叫城了,一个时辰后,果然垂头丧气的回来。朱厚照看着他萎靡不振的模样,无比怀恨守城总兵。只得寻了郊外一处猎户民宅借宿,好歹可以有热茶和暖炕。
  “皇上,皇上,醒醒,天已大亮,瓦剌人今日就要过宣府。”清晨一人背逆窗边洒进的阳光,对着他温和说道,朱厚照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看不清是谁,这声音无比耳熟。
  “你是?”朱厚照一跃而起。
  “呵呵,是我。”
  朱厚照那声称呼刚要出口,就听见耳畔一阵炮火和战鼓声,眼前之人脚下就是血泊,胸口一处伤口鲜血满遍周身,朱厚照望着满目猩红,伸手便想抱紧那人,想要叫唤却发不出声,梦境戛然而止。
  清晨,朱厚照睁眼所见只是普通民居,当初放宁王回江西,除了祖制所迫,还有自绝此情的决心,宁王他无情无忠,自己与他终究是君臣,大明需要自己做个好皇帝,只要是帝王都是忍常人不忍,为常人所不能为,只是千个日夜过去了,自己心里面依旧难过,一枚名章,一页句诗,几幅画像就是全部的寄情。
  他一手伸进衣襟,摸了摸名章,这个“濠”字见证了全部的心意,却从来没有用这个名字呼唤过。
  自南昌出发,沿赣江至鄱阳湖,换大江顺流而下,到了应天府南京,再沿官道直指北方,宁王人马日夜兼程,这日抵达徐州城下,“王爷,我们在军中的人送来各路军情。”单周护卫宁王一路安全,形影不离,此刻人马已经被地方官府迎接入城,宁王自八人大轿中走入了驿馆,刚落座就听到了单周来报。
  宁王近日总感觉旧伤抽痛,多年未有过此感觉,他按了按胸前,实意单周继续。
  “天下兵马大元帅,”单周顿了顿,再说道,“发了帅令,命辽东,蓟州,潼关各地精兵赶去宣府,与瓦剌陈兵在边疆的大军对阵,必要时不要有顾虑,战事全开。”
  宁王闻言后吃惊的望向单周,夜深了,寝室内刻意少点了灯火,但单周还能看清宁王眼中闪现的疑惑,宁王轻启嘴唇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轻吐一口气。
  天下兵马大元帅就是不懂,他的军令应该就是朱厚照的,不然,他没有这个必要在军权上挑衅皇权,天下兵马精锐往宣府驰援意味着……意味着皇上就在那里!皇上去宣府干什么?瓦剌大军在那里挑衅滋事,难道他是想亲征?亲征为何不直接率大军浩荡开拔,直逼敌寇?需要隐藏行踪,难道是皇上发现了瓦剌的阴谋?就凭瓦剌的哈撒,还编不出什么花样,但是大王子久闻贤明,不可不防。单周已经退下,宁王思路捋清,露出浅笑。
  宣府城外,朱厚照亲自叫城,宣府总兵冯至忠知道装聋作哑赶不走微服的皇上,还会被株连,亲自出城迎接,朱厚照去过大宁,开平,又来到边疆重镇,轻车熟路进入备战状态,静等各路援军。
  瓦剌大王子托齐这日和六王子哈撒照例赶路途中,还有三日应该就可以到长城边地,再往南就是明廷的疆土。托齐这次带了满满的礼物与诚意,旨在和大明通商互市,结盟示好,以丰饶物产壮大瓦剌,不再被鞑靼随意攻打。哈撒趁中途休息时,来到托齐处,“大哥,我得知明军在宣府集结了二十万大军,等待着我们去自投罗网。”哈撒一脸愤恨。托齐性格沉稳,很快便冷静,“你是如何得知的?”
  哈撒本想自豪的说出缘由,但转念一想,很快找了个借口,“自从那年正德皇帝登基,大哥不就派我去京城商量通商事宜了吗,那时候我就在京城留了人手,打探消息,现在明国北部疆土都在调兵啊,京城都知道了。”
  “哦?我等盛情而来,却得不到款待吗?”托齐有些失望和懊恼。
  “大哥,我们该如何行事?人家准备了二十万大军,我们可不能去送死!”哈撒义愤填膺。
  “让我想想。”托齐有勇有谋,绝不会鲁莽行事。哈撒见他已经入了圈套,换了个焦虑的眼神对着托齐,“大哥,人家刀已经架到我们脖子上了,还是快点决定吧。”说完匆匆离开了帐篷。
  徐州城外,宁王志得意满的在城外原野平川上欣赏晚霞落日,整个人都披上了金黄色的光晖耀绮。
  “王爷,”单周饮马归来,“我们的人已经去了瓦剌,把王爷的话带到了。”
  此处平野壮阔,宁王望之意兴盎然,他面带笑意,“又有好戏看了。”
  单周诚实的说道,“属下不明,请王爷赐教。”
  宁王负手而立,“皇上陈兵宣府,想必是要与瓦剌一战,挫其锐气,损其人马,好立君威。如果是这样,我等此行就无意义了,以后也难有机会了。”单周深以为然。
  “瓦剌的六王子哈撒,觊觎汗位,本王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让瓦剌内讧?我等坐收渔利?”
  “哼,”宁王冷笑道,“光内讧还不够,本王要请这两位王子出使京城,哈撒愿意如何夺位就随他去做吧,届时把他们两都扣为人质,逼老可汗投降称臣,按照那个老头脾气,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届时瓦剌大军随时可以进攻,让天下兵马大元帅先去抵挡一阵好了,只要他能挡得住。”
  单周想了想不懂,“如果不懂再用什么阴谋诡计把瓦剌糊弄住了呢?”
  宁王瞥了一眼单周,“哈撒不是在京城么,诱其狗急跳墙,与边塞的瓦剌大军里应外合,届时京城也会影响,到时候,你觉得皇上会派谁率军镇压哈撒,然后攻打瓦剌呢?兵权会交于谁手呢?”宁王偏头不禁笑道。
  “那肯定只能倚仗王爷!”
  “不交给本王也无妨,本王亲自命大军从江西进京,平定作乱,然后就看皇上会不会识时务了。”夕阳西下,夜幕星河将临,天幕尽头处,明暗交织,蓝紫,流金,绛红,火橙各色渲染。
  “王爷,那朝廷几十万大军陈兵在宣府,誓将讨伐瓦剌,如何会收起兵锋将他们两位迎入京城?”单周依旧疑惑道。
  “那就看我们皇上的意思了。”宁王转身踏上回城路。
  “皇上不是想攻打瓦剌吗?”
  “皇上想的太简单了,瓦剌不是兀良哈,没有那么轻易战胜,人马集结在宣府,迟迟未有战事,只怕皇上身边有人不赞成直接攻打瓦剌,”两人边走边说道,骏马在他们身后徐行。
  “王爷是指不懂?”单周猜测道。
  “哼,”宁王看着天幕中逐渐亮起的星辰,“皇上除了看重军威,也看重名誉,如果瓦剌这次诚心而来,表示结盟,你说皇上还会不问缘由直接开打吗?”
  “轻易不会开战事,否则就是失信天下,那些蒙古部落再不会安分,大明边疆也会不稳。”单周接话,他忽然明白了王爷的用意,“所以,王爷要让瓦剌摆出一副诚意和谈的样子,使皇上不得不友善接待,到京中一叙。哈撒意在夺位,与其和我明军硬拼,军功都是托齐的,不如听王爷的来京城,两族和谈,或通商或结盟,好让自己有机会立功,让老可汗对其刮目相待。”单周想明了这些用意,“王爷智谋高超。”
  宁王笑意不减,成竹在胸,“所以,本王估算,再过一月,瓦剌人就可以进京了。”两人跨上骏马,飞驰入城,休息过今夜,明日也将继续踏上进京路。
  宣府城内飞雪纷纷,朱厚照收到了托齐亲自命人带来的国书,托齐不知其就在附近,所以国书一份交由使者送往京城,一份送给宣府总兵冯至忠,冯总兵不敢怠慢,直接呈送给朱厚照,国书通篇言辞恳切,此次诚意前来只为示好,托齐坦言,十日后,自己将和弟弟哈撒一同带着众多的礼物,一百人的队伍,前来宣府叩关,希望宣府总兵开城放行,使自己前往京城拜见大明皇帝。
  十日正好是此处往返京城的时间,十日一到,若大明开城迎接两人,自然是暂时相安无事,如果得不到回应,瓦剌大军可以借口大明毫无诚意直接攻城,这是结盟书也是半卷战书。
  朱厚照沉思许久,扑朔迷离的时局下没有任何托付之人,唯有孤独时才会想起至亲之人,他分外想念父皇,若父皇还在,他会怎么办……父皇,儿臣想你,朱厚照看着漫天飞雪,心绪怆然,不知泰陵山中有没有这么大的雪,那里青山翠柏,皑皑静谧,父皇睡去了再也不会被国事打扰,再也不会醒来,父皇教导儿臣要做仁君,那么就开门迎客,让瓦剌人见识一下我富饶的大明。
  朱厚照用极短的时间对国之大事做出了决定,他将诏书发出京中,调不懂来此周旋瓦剌人,自己先行回京,因为他得报宁王将要上京朝觐了。
  托齐的国书得到了大明诚意回应,太傅不懂亲赴此地迎接使团,宣府总兵命副将率三百人亲自护送两位王子的人马进京。
  不懂做为使节简直游刃有余,都是心中有家国之人,他与托齐聊的投机,很快便结为义兄,顺便在途中教会了他麻将,托齐屡打屡败,但是越战越欢,不懂赢了不少银子可以过个开心年,哈撒也经不住这个博弈游戏的诱惑,时常加入对弈,但终是技不如人,也不如自己大哥,输的更惨,他搓胸顿足非常不甘心,但第二天又经不住赌瘾再次加入,却老是亏钱赔本,如此在不懂的荒诞却有效的攻心计策下,瓦剌使团一路轻松,毫无剑拔弩张的严峻。
  进入了腊月,京城滴水成冰,宁王的人马也到了京城外,还有二十里便可达到,宁王在官道旁稍作休整。
  前锋人马已探得京城动向后回来禀告,“王爷,今日瓦剌使团进京,此刻京城外已张灯结彩,顺天府中各级官员已在城门外等候,听说是太傅不懂亲自将他们迎接入关,一路护送入京的。”
  “哦?”宁王听闻放下了茶杯,下了马车。他望着前路,露出自信的笑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宁王看了看自己的衣袖,今日所穿是贵族寻常衣衫,并不是亲王华服,他一拂衣袖,“既如此,国家有贵客,本王就不与瓦剌使团一起凑热闹了,单周跟我一起微服进城,其余人马各自进城往府中汇合,本王去亲眼看一看瓦剌使团的诚意。”
  京城正阳门外已经是万人聚集,除却中央大道被严密把手等待外客,其余区域皆是前来围观的百姓,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宁王远眺城门和人群,决定从崇文门绕道进入,他和单周两人穿过城门进入繁华之中,“我记得,在正阳门内,有家凤宾楼,那里的京城点心是一绝,比宫里的好吃多了,我们一起去边吃边看瓦剌使团进城,顺便看一看他们的阵仗如何。”宁王笑的神采风流,冬日的暖阳照射在他脸上,正好使他眼神微拢,更显得双眸流转,眼角飞扬,连单周都不禁被他的眼神吸引,不过身为武将,他很快的敏锐察觉到周围,“王爷,属下觉得路上的人都在看您……”
  “嗯?”宁王注意力在探路酒楼,被单周一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襟又甩了甩衣袖,“我今天没有穿有皇族刺绣的衣服啊?衣服上也没有污渍啊?”他扫视了一下人流,有几个女子纷纷低头难掩羞涩,宁王忍着笑意,对单周说道,“哦,他们看的是你。单公子生的如比倜傥,当然能令女子们心生爱慕。”宁王边说边从腰间抽出那把碧叶翠竹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遮住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单周语塞,他不好反驳,跟着宁王大步朝酒楼走去。一路被人群锁定聚焦,宁王根本不在意,他终于看见了凤宾楼的檐角,指着前面招呼着单周,“快点,去晚了可能有的点心就没了。”如果是店铺老板或者其他食客来一句,本店口味胜过皇宫,那绝对是吹牛,无人会信,但是吃遍王府,吃过御膳的宁王殿下如此评论,那就是另当别论了,“王爷怎么也喜欢这种平常百姓的事物?”单周对宁王的口味不解。
  “食物只在味美,不在贵贱。”宁王到达酒楼下,望着宽大的匾额说道。两人皆是玉带束腰,衣袂飘飘,路过的行人们对着他们长衫玉立的背影指点赞叹。
  宁王刚想进门,才发现这酒楼今日不同寻常,门口有几个身穿便服,但一看就是身手不凡的人巡逻把手,大门不见进出人流,仿佛闭店打烊般,单周先他一步上前,“王爷且慢,这些人不寻常,估计店中有异样。”
  宁王扫了一眼店门口众人,有些失望和不甘,“进去看了再说!”说罢他收起折扇,撩起衣摆步入店中,店中没有食客,仍有几个便装之人把手,掌柜的正好亲自倒水伺候着,看到这两人进来,眼神都亮了,若在平时一定是好好伺候的贵客,只可惜今天实在是不能迎客,他点头哈腰的冲着宁王客气的说道,“这位爷,小店今日被贵客包场了,您请回吧。”他边说边看了一眼近处坐在桌前喝水的几人,脸上苦笑不止。
  宁王不理会那些杂人,“是么,那还有菜品点心?”语气虽是疑问,但带着不容反驳的威势,听得掌柜的冷汗淋淋,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店里把手之人十分不耐烦的上前驱赶道,“走走走,不是跟你说了么,今天包场,一个人也不准进来!”单周一个箭步,挡在宁王身前,将那人手里即将出鞘的兵器推了回去,那人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迫退出去几步,眼见同伴吃亏,周围几人随即警戒,将宁王两人围住,“听不懂吗?今日此店不做你生意,上别处吃去!”
  宁王手持折扇敲击掌心,“哼,全京城就没有能命令我的,掌柜的,给我立即去做,每样来一份!”单周看着自家王爷,觉得他此时大有夺美食如同夺江山的的气势。
  “大胆!”这些人从来没有听过胆敢有如此口气说话的,若不是看着这位气势非凡,早就乱棒轰出去了。
  单周已准备出手,宁王听见了这些无礼的话,脸色一沉,吃不到念了一路的美食他非常不甘心,掌柜的眼力极好,连忙上前讨好道,“这位爷,菜式小点来不及做啊,小店还有些饺子可以提供给爷,可好?”
  宁王脸色更加不善,“不吃!叫你做就去做!这些人我自会替你招呼。”他把最后两个字咬的挺重,让在场感觉一股威慑和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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