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朱宁]江山为念(历史同人)——长河络缨

时间:2022-04-23 09:28:47  作者:长河络缨
  众人见了皇上,因为这紧绷的局势,连见面礼都顾不得了,只能往两侧让出一条路。
  哈撒到如此境地,谁也不信,反正托齐死了,汗位就是自己的,只要回到瓦剌,多年的梦想就能实现,他自认为成功在望,所以直接以人质威胁准备金蝉脱壳。看着连皇帝都妥协了,他无比兴奋,直接白眼抛给不懂,让十余个随从垫后,自己裹挟宁王一步步出了文锦殿。
  殿外早已月上中空,冷风吹的人瑟缩,哈撒只觉得宁王越来越沉,有几次都跟不上他的脚步,不由得的低声说道,“喂,你行不行啊?是你约我来你们大明,说方便行事,我如果被他们抓了,你也别想逃,所以这招也是你该帮我的!”两人已经穿过殿外宽阔的空地,宁王看见了朱厚照冲出殿外,碍于忌惮,并不靠近,所有大臣都跟在他身后,夜色昏暗,每个人的面孔都是黯淡的。“别啰嗦,快些出宫……”宁王声音不稳,似乎比哈撒还要心急,哈撒这才确认宁王仍是盟友,不由得更加得意,手上用力,继续挟持着他往东华门去。
  朱厚照一路跟随,终于等来奉命飞来的纪荣,“给朕杀了!绝对不能让他出宫,也绝对不能伤了宁王!”此时,朱厚照已经不管不顾这是不是宁王将计就计的策略,又或是其他有心的安排。他人对宁王的威胁,他再也不愿多忍一刻,皇叔即将被带离皇宫,一旦有什么意外,自己也不知理智何在。
  “是!”纪荣领命,飞速的朝南而去,身后几个顶尖高手在一起随行。
  不懂力劝,“皇上,不能杀哈撒,两个王子都死在宫中,一定会……”他话未说完,朱厚照熬红的双眼怒视着他,不懂被他怔住,从未看过他如此怨毒的模样,生生把余下的话咽下去了。朱厚照看着哈撒的手指撩过宁王的脖子,那处肌肤隐隐约约还残留自己的攻略痕迹,哈撒手臂紧搂住宁王的腰身,逼迫着他跟随,朱厚照恨不得将哈撒碎尸万段,他紧紧锁定着这个瓦剌人,步伐沉重呼吸粗重,而宁王始终在自己百步之外,却不得靠近,方才还亲自为他披上层层华服,低声呓语着皇叔,这次来到了京城就不要走了……如今,他的生命已在他人手中,不管威胁者是什么身份,都不可放过!在社稷与宁王之间,朱厚照本能的做出了选择,用锦绣江山才能配上他。
  哈撒步伐奇快,转眼便要到东华门,纪荣等隐藏在暗处,苦苦寻觅出手时机,宁王被他用尽蛮力紧掐脖颈,被迫跟随,冷汗由冬夜的风一吹,更为瑟瑟寒冷,他凭借多年习武的直觉感受到了周遭的煞气,哈撒绝敌不过这些锦衣卫高手,难道真的不能出宫么,想到此,他惋惜自己计划,原本把托齐和哈撒拐到京城,就是想挑拨他们兄弟内乱,哈撒杀了托齐,夺得汗位,使其在边境挑衅,利用瓦剌牵制住作战勇猛的边境军队,京城的那些守军早已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况且守军疏于战事,战力不堪,到时候夺了京城,制服了朱厚照,这江山就是自己的!然而此行伊始就被朱厚照给……他这几日无时无刻不在愤恨,现在只为了一点出宫的渴望,在众目睽睽下被一个饭桶捏住了脖子走,宁王越想越气,胸中一口浊气混着喉间的血腥差点呕出血来,但愿能有脱身,等到那时,一定要杀了这个饭桶!因为宁王和哈撒身体无间隙,纪荣始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哈撒警惕极高,更有几名随从从旁掩护,所行一路都没有阻碍,东华门虽不比午门端门高大,却也算皇宫气派,如今在黑夜中兀立,一改平日的庄严,混着四周剑拔弩张局势,越发给人深宫喋血的不安,纪荣还在苦苦等待机会,他发现宁王渐渐有疲态,不知道是不是佯装的配合。宫门侍卫早已得了通报,纷纷退下,只有哈撒和宁王穿过城门下方通道,四周顿时黑暗下来,“松手……”是宁王沉吟着。
  “不行!我还要把你带回瓦剌呢!”哈撒得意道,“只要出了城就有接应,我再让父汗出兵,一定可以打败你们!”
  哼,宁王冷笑道,脖子两侧已经痛的麻木,如果可以选择,方才就不该,不该一时糊涂利用哈撒的劫持出宫,他有些懊悔,但不经意一眼扫过宫门外后,却又振作了。宫门外分明是单周的身影,是了,自己踪迹全无,手下一定苦苦寻找,他们得知今日宫中大宴群臣,从东华门进出,所以在宫门外驻守,打探自己下落。宁王再次攒了气力吼道,“放开本王!”,以便让单周认出自己。
  果然,待两人出了宫门,除了后方的锦衣卫,还有前方宁王的手下,将他们围住。朱厚照此时也快步到了宫门下,想要跟随一起出宫,就听见兵器破空声和暗器击中身体的声音,宁王给了单周暗示,命他出手,单周早已认出了宁王,几日不见,欣喜异常,但看清王爷被人牵制,正苦苦找寻机会,所以待宁王眼神一凛,单周反应奇快,身手敏捷,自暗袖中飞出一枚血滴子,直接击中了哈撒左腿,哈撒猝不及防身体倒地,宁王一掌劈向他面门,将哈撒推出几步开外,才得以脱身。瓦剌几个随从见到主人被偷袭,以为是锦衣卫出手,纷纷与四周的人动手,纪荣被两三人围攻,一时顾及不到宁王,宫门前有打斗,巫大勇大声,“保护皇上!”侍卫们围成人墙将朱厚照维护在中央,他看不见宫门外的场景,宁王仿佛鹰隼般翱翔而出。
  单周足尖轻点,飞身掠到了宁王身边,激动道,“属下见过王爷!”宁王表情痛苦,摸着自己脖子,两侧赫然几个青紫的指印,只是自己看不到罢了,宁王看了看单周,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单周赶忙托住,“王爷!”宁王强撑意志,双眉倒竖,看着倒地挣扎哀嚎的哈撒,“杀了他,灭口!不要管我!”
  单周不敢耽误,领命掠出,袖中暗藏的薄刃划过哈撒咽喉,哈撒还未从局势巨变中反应过来,已经咽了气,死时还睁大了双目不可置信。同时,其余几个瓦剌人也正和锦衣卫交手激烈,纪荣从群殴中脱身,欲赶赴宁王身边确认是否无恙,就见宁王死死的攥紧了衣领,借着单周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稳,他神情痛苦,仿佛是强迫着自己咽下了一口血,然后嘴唇微动,在暗夜星光中也能分明望见他嘴角的艳红,单周听闻宁王的话后,直接朝纪荣怒视,“快走,锦衣卫在追我们……”宁王微弱的重复了一遍,劲风吹散了他最后一个尾音,单周连忙抱住宁王,将他护好,同时兼顾纪荣等人的攻势。论单打独斗,纪荣和单周绝对是当今顶尖高手,几百回合也难分胜负,但眼下形势,单周明显弱势,但他毫不畏惧,“王爷,请抓紧属下!”他边说边把宁王背在自己后背,昂首凛然直面纪荣。
  皇上命令杀了哈撒夺回宁王,现在哈撒已死,宁王将逃,纪荣决定将皇命执行到底,“王爷!请随属下回宫,皇上……”单周只听见伏在背后人的一声冷笑,便用尽全力,掠步离开,纪荣轻功了得,未追多远,便跟上了他们,单周决不含糊,直接甩出另一枚血滴子,纪荣一个凌空回旋躲过,然后出手极快,想要截断单周去路,单周从容应战,一时两人已过十余招,无奈纪荣身手极好,若是单周一人绝对可以游刃有余,但要保护宁王,招式限制不能施展,已落下风,高手过招一刻也不能有闪,单周因为承受了宁王的重量,身形不能像先前一样敏捷,一个回旋稍慢,就被纪荣踢中了右腿,整个人向后仰倒,他用尽全力才维持住身形,落地后踉跄了多步才站稳,连忙确认宁王有无受伤,“王爷,您没事吧!”宁王咳了几声,睁开了眼睛看着纪荣,他也听见了周围锦衣卫和瓦剌人的械斗,“放我下来……”。
  单周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纪荣,本王回府,你若再追赶一步,那么本王引颈任你屠戮,如何?咳咳。”那一贯朗朗动听的声音变得沙哑,眼神也瞬间变了,潋滟凤目中折射出上位者高贵绝命的狠戾。纪荣不敢上前,虽是疑问语气,确是以命要挟的质问,“小的不敢……”纪荣收敛了攻势,单膝点地道。宁王见危机暂解,精神再不能维济,力竭的闷哼了一声,单周连忙扶住再次背起,趁纪荣不备,施展了轻功到极致,消失在夜色中。
  哈撒随从们垂死般的猛打终于被锦衣卫打败,宫门前危险解除,朱厚照心急如焚的穿过东华门,所见只是哈撒的尸体和纪荣落魄潦倒,“皇上,宁王回府了,要不要……?”
  朱厚照望着王府方向,神情动容,不知是怒还是喜,“宁王他有没有受伤?”
  “回皇上,小的……”纪荣不知如何作答,宁王应该没有受伤,但却是力竭模样,他只一眼便再忘不了方才月夜下那个眼神,明明是虚弱至极却仍有执掌乾坤的气度,宛如九天神祇般惊鸿一现。
  朱厚照直接朝着锦衣卫指挥使和兵部尚书,掌控全国兵马和京城所有禁军的两人下令,“派人去宁王府,务必把宁王请来宫中!”不懂看着哈撒的尸体和宫门外的狼藉,大明紫禁城重地居然上演如此荒谬闹剧,比这更无法置信的,恐怕是皇上对宁王……他深深不安看着朱厚照,朱厚照仿佛看穿了他的内心,给了不懂也是群臣一个交待,“哈撒之死只有宁王目睹知晓,朕要请他回宫亲自问询,否则瓦剌永无安宁!”不懂将视线从天子身上移开,看着远处王侯府邸的方向,乌云笼罩了明月,天地间陷入了混沌之色。宁王和瓦剌,重臣谋权与边境不安,本是朱厚照内心最挂怀之事,如今交织扑朔,无人知晓各自以后的命运。
  单周在夜空中奔走,寒冬中更能感受到后背的温热,“王爷,您没事吧……马上就到王府了。”伏在单周后背的宁王听见王府两字,原本迷离的意识被强行拉回,他心中一惊,艰难的说道,“不要回……王府………”
  “王爷我们去哪一处?”单周觉得后背发烫,连宁王在自己耳畔呼出的气都是炙热的,王爷也许得了风寒,得找个地方为他医治。“出城……”宁王视线模糊,唯有微弱感受到耳边的风声和冬季的寒冷,纪荣迟早都会奉命包围王府,未寻得人,一定搜寻京城,趁现在他们人马正赶往王府,是绝佳的逃脱机会,宁王远离了皇宫不用强撑,他咳了好久,连气息都渐渐微弱,单周担忧至极却不敢耽搁,最近的城门是朝阳门,黑夜中城门关闭不得出入,单周背着宁王落在城门近处一条巷道尽头,此地是一片装饰考究的屋舍小院,无人居住,“王爷……”单周无比担忧,他扶着宁王入厢房而坐,太医治疗风寒的两粒药丸药效已过,按照其嘱咐,到了服用第二剂的时间,宁王此时已经虚弱将尽脱力,两颊都是冷汗,单周找来几只红烛,烛光摇曳中,他的唇色更显惨白,宁王戒备的拧眉看了看周围,单周连忙道,“这里是去年王爷吩咐在京城置办的一处屋舍,还没有来得及……”今年入京才几天,还没来得及走动京中要员,送礼问候。宁王想了想那些放在王府书房的地契银票,还没未感慨又感受左胸一阵剧痛,整个人猛的一滞,倒吸了一口气,差点从椅子跌落,单周急忙横跨一步扶住,“王爷!”他非常疑惑,王爷这几天究竟去哪里了,外臣不得滞留宫中,而且王爷病的极重,可能还有内伤,现下形势危急,王爷只得自己扛着一身伤痛。
  宁王身体几处剧痛如附骨啃噬,高热不断夺取他的意识,他不敢失去最后的清醒,大明与瓦剌极有可能开战,这是几年来苦苦等来的良机,“将手下集合去我们在保定府的据点,”他被单周抱起安置在床榻上,却一手紧抓他的肩膀,将单周白色外衣揉皱,“让金玄在南昌做好准备,我要随时……呃……咳……”他松开手,按住胸口,瘫软在床,没有碳火取暖屋中,宁王的贴身的衣襟都被汗湿了,单周会意,“属下明白!”
  “快去……”一定要先朱厚照和不懂行事,将人马整合,到时边境烽火一起,就是自己起兵之时。宁王全身破败,手腕上的血迹因为自己紧抓衣襟,也染红了精美的衣料,全无昔日疆场杀敌的气焰,唯眼神坚毅决然。
  “是!”单周明白轻重缓急,赶紧领命离开,王爷等待了多年的机会将现,成败在此一举,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他担忧的看了一眼宁王,融入夜色中。
  宁王府距离皇宫不远,坐落京城皇亲贵戚府邸群落中。
  今日足足有数百人将王府包围,纪荣奉命冲在最前,对着王府内一众跪在前厅的仆人喊话,“你们王爷呢?!皇上有请,谁人敢抗旨!”宁王的家臣随侍朱钦虽是跪着,却从容不迫,“纪大人,王爷三日前由皇上车辇同载入宫,便再没回府,如今王府众人皆盼王爷归来,我等人微,自不敢打探宫中之事,敢问大人为何向我等询问王爷踪迹?”朱钦跟随宁王多年,颇有主人的言行之风,而且声音相似,一夜没有觉睡的纪荣觉得仿佛是宁王跪在自己面前,顿时被自己吓了一跳,蹦出几步离开这些人,顺了顺气,一口气还没喘完,他惊觉上当了!宁王骗自己,其实他根本没有回府,立刻转身离开时准备入宫时,在王府大门遇到了朱厚照,“皇上!宁王不在府中!”他直接跪地禀告。
  朱厚照恼羞成怒又有不舍,耳鬓厮磨形容不为过的这几日,已经习惯了把他拥入怀中,恨不能如胶似漆,现在一刻不见,其心仿佛被相思之毒浸染,“搜过了每一处角落?”
  “是!”纪荣继续低头。
  朱厚照握紧了拳,“一群废物,再给朕找!若宁王有什么不测,你们统统人头落地!”朱厚照厉声呵道!所有包围王府的人纷纷跪地领旨,“还有,封锁京城所有城门,人员进出一概严查!”
  “是!”纪荣心中将京城划成若干区域,准备逐个攻破,全力找寻。朱厚照径直走入王府,入座正厅,宣大臣们就在此讨论目前帝国的危机——瓦剌。
  皇上驻跸王府,此地俨然成为了大明另一个权力中枢,围观了一夜恍如戏剧的大事,群臣彻夜不眠,被请入王府议事。王府中朱钦等一甘家仆被圈入府中柴房里软禁。
  朱厚照在前厅,坐上宁王常坐的位置,听着面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嚷。
  “瓦剌一夜死了两个王子,应该派人去瓦剌好好商谈。”
  “商谈什么?难道瓦剌可汗会忍得下这口气?我看还是尽早备军吧,打仗是迟早的事!”
  “宁王被劫持,他目睹了哈撒死因,现在宁王又失踪,跟此事脱不了干系!”
  “宁王他在席间力挽狂澜,智斗哈撒,你我都看见了,分明是有功于我大明。”
  “那为什么不回府呢?”
  众人顶着疲惫,恨不得就地睡觉,但是宁王不回,皇上坚决不走,只得愤然感慨王爷去哪里,为什么不回来。
  对此原因再明晰不过的皇上,捧着茶盏沉思,不懂那个看破一切的样子实在太碍眼了,所以派他去城外周旋瓦剌接应哈撒的人马,是成是败,他已不再担心,无非是披挂上阵与瓦剌一决胜负罢了,他只等宁王的行踪,纪荣搜索全城未有结果,众臣饶舌也不会有定论,反而越吵越凶,如此涉及宁王不免会再生流言,他无心喝茶,直接命他们散了,终于可以回家睡觉的众人纷纷迅速离开。终于得了清净的朱厚照起身,他穿过回廊屋舍,来到了宁王的寝室,他坐在床沿,摩挲着被褥床衾,几日未有主人来此就寝,触手都是冰凉的,朱厚照仰头,将眼底的泪逼回,看着这满屋装饰,不安笼在心头,皇叔可能再不会回到自己身边了。这几日自己真的错了么,拥有难道就是过错么……皇叔他这么恨自己,宁愿通敌谋逆也不愿和自己并肩么。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