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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宁]江山为念(历史同人)——长河络缨

时间:2022-04-23 09:28:47  作者:长河络缨
  不懂听的酣畅淋漓,诚如宁王所说,人生得到了一个好的对手,他交心后默默转身告辞,“不懂,你走吧……”宁王在他身后正色道,“走的越远越好……”
  不懂先前对他倒行逆施,陷万民于战火的行为,因为这一句,在此刻全部忘记,不懂忍住了眼底的泪水,原来懂得自己的不是朱厚照,却是他。
  不懂心事重重走出宫苑,根本没有发现,朱厚照就掩身入口处。朱厚照伤势轻微,休息了一夜,方才转醒,不见了宁王,疯狂的来此找寻,刚踏足室内,就听见了那句,“你是先帝之子。”他整个人不啻于听闻了惊雷巨响,这两个人,一个利用了自己的至情,另一个居然利用了自己的亲情!不懂他明明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却始终隐瞒还终日玩弄朝政,朱宸濠他更是以取自己性命为毕生所求,堂堂大明的天子,原来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朱厚照心痛至极,愤怒至极,他冲进了室内,满眼血红对着眼前人,宁王送走了不懂就见朱厚照,不同于平日的威严城府,甚至毫无独处时的情意绵绵,此刻的朱厚照,真正是暴怒的普通男子,他双眉倒竖,紧咬牙关,纵有千万无语也吐不出一句话,只是恨意十足的切齿,“你……朱宸濠……你!”
  朱宸濠以为朱厚照昏迷后醒来,愤怒于昨夜江上火起,偷袭大船,安排出逃这出战事,是呢,一次是皇宫奉天殿前,一次是江畔战舰之上,两次将皇上的性命威胁,行谋逆之事,朱厚照怎么会放过自己,想到此,朱宸濠不为朱厚照情绪所动,好整以暇望着他,仿佛平静得等待以何种方式赐死。
  朱宸濠毫无波澜,还带有一点自嘲的雅致,面容被铁栅囚笼半遮半掩,看的朱厚照恨意无以复加,“给朕把门打开!”他森然的吩咐把手的锦衣卫。
  两名看守者不敢耽误,快速的打开了铁栅,“给朕滚!”他怒吼道,把手的人撤了干干净净。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两人。
  朱厚照带着雷霆之怒,快步走到囚室中,一把扯过朱宸濠,霸道强行掰过他的下颚,“你为何这么狠心,你骗的朕好苦啊……”
  朱宸濠莫名,自己忠臣的面具早就卸下,朱厚照今日居然才爆发怒意?还未多想,他的肩头因为朱厚照的大力揉捏,原本隐隐渗血的伤口传来阵阵痛苦,就像剜骨般无法承受,体力心力不支的他在朱厚照的手中渐渐倒地,朱厚照绝不罢休,就着他的身体顺势强压,两人一起跌滚在地,几滴血迹溅落,囚牢的地面冰凉刺骨不如人心凉薄,朱厚照看着这幅面容,经年累月压抑的苦恨一处发泄,无君无臣冷面冷心,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逆臣!朱厚照跨坐在朱宸濠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一点点卡紧,唯有让他承受此痛才能匹配自己的心痛。
  朱宸濠早就无力反抗,任由摆布,他望着屋顶,望着那处透光的天窗,仿佛看见了久远的过往,只怪自己意志不坚,十年筹谋化为乌有,如果再有一次,时光倒退,再有重来,自己会不会输,气息越发艰难,原来比起白绫斟酒,自己居然还堪配皇上亲自动手。
  朱厚照双目几乎要熬出血泪,他昨晚受伤右臂的伤口裂开,鲜血染红了精美的靛蓝华服,又沿着手臂流到手掌,殷殷鲜红流遍朱宸濠的脖子和锁骨。“你知道人们都如何议论你吗?你知道史书会如何记录你吗?你一定会在意的,对不对?”朱厚照从喉间嘶吼道,他带着得意猖狂的疯狂,咽下了眼泪后说道,“朱宸濠就是个不自量力的废物,居然妄图以小小的藩国对抗朝廷,做着登基为帝的可笑美梦,连起兵叛乱都是一出闹剧,被英明神武的皇帝给亲手剿灭……”他声音越说越沉,扼住朱宸濠命脉的手上颤抖不已,“只有挫骨扬灰才配此等罪孽深重之人……”天子之血淌流不止,朱宸濠的脖颈,胸前都是猩红颜色,听闻朱厚照这些话,朱宸濠只眼中流露出一点星光,再无其他,心中的羞愤与恨意燃到极点,命脉在他人手中,若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那宁愿自我剥夺了听觉视觉,自行了断我之性命,朱宸濠胸口和喉间,翻涌着巨大的痛楚,代表生之温度的鲜血从他的嘴唇中不断溢出,即使是被朱厚照手指强捏了颈边血脉,也抑制不住生命之色的流逝,朱宸濠半咳半吐,任由这躯体毁灭。诚如天子亲口说的,挫骨扬灰才能堪配这谋逆之罪,那朱厚照的背德**,是不是也是重罪,不,天子无罪,自己一并承担了吧,死后焚灰没有了肉身也没有魂魄,不需去九泉之下面对列祖列宗……
  红色与容貌合一,刺目美艳至极,朱厚照这才回觉,朱宸濠的唇已经染成鲜红,不断吐出的殷红之色与自己手中血合一,染遍脖子,胸口,衣襟,这是垂死之人本能的挣扎,像极了战场上浴血奋战不再归来的将士。抱着一起毁灭之心的朱厚照终于停止了手中蛮力,他自制力几乎崩溃,连忙抱着失去意识的朱宸濠拥在怀中,他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抹去怀中人唇边的血迹,朱宸濠脸色苍白如雪,下唇一点朱红怎么也擦拭不掉,那是一月前再奉天殿内逼宫时,被朱厚照放肆索吻咬伤的旧痕,念及到此,朱厚照仰面逼回眼泪,无数的恨意霎时消散,他静默良久,独独享受这柔顺的拥抱,终于哽咽的自语道,“全天下都等着我处决你,我不知道该如何救你啊……我真的不知道……”
  夏日暴雨突至,皇宫中静穆如昔,不懂去意已决,乾清宫外求见,回复都是皇上不见。他得知,宁王三日前就从那处宫室离开,看着紧闭的宫门,不再是往日那般,不懂心情复杂的淋雨而去。
  乾清宫中充盈药材味道,朱宸濠神色恹恹,他厌倦了被朱厚照施加无尽的肆虐,交替徘徊生与死之间。
  生时按我心之追求,如今死却在他人之手,等他施虐玩弄**尽兴后再按他的心意……朱宸濠自知无力反抗,他全靠傲气与自尊编织起的不甘强撑着微弱的生命力。
  龙床纱帐外,点点琴音袅袅,是朱厚照怕他郁郁寡欢特意安排的乐音,一曲终了一曲再起,朱宸濠才辨认出这时光仍在一点点流逝。终日温存不离的朱厚照端来了清甜的桂花酿糖藕,这是回忆中念念不忘的甜蜜味道,他放在了朱宸濠的面前。
  又到一年桂子飘香时节,江南的秋季里满是沁人心脾的香味,可惜在深宫之中并不能闻见。今年气温奇寒,还在秋季,南京已着冬衣,暖阁中朱宸濠不知日月,他的一切都被朱厚照笼罩,这日他难得看着朱厚照手中捏着加急奏报,紧锁眉头,软禁深宫他都能猜到所奏何事,无非是瓦剌大军攻打宣府,中原流寇死灰复燃。
  北方暴雪,天灾不断,万人失所,皇上不理朝政,京城大事无人决断,内阁已经一日三催,请皇上速速回京,否则江山唯恐再有易主之危难。
  朱厚照看着这些堆成小山的奏折,又看了看近处的人,今日朱宸濠十分难得的坐在桌前,正欲自斟自饮,他手握酒杯,嘴唇浅浅碰触了杯沿,似乎看着杯中酒出神。朱宸濠依旧是以往的华服锦衣,如同从朝堂归来,又像从前坐镇王府,看得朱厚照一时不知是何滋味。
  朱宸濠无意扫到了朱厚照的端详,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奏折,若有若无的嘲笑浮现在他唇边。明明有靖国济世之才,却在深宫中虚耗年华,折翼。朱厚照何尝不想担当这江山,只是若要回到京城,朱宸濠将如何安置?难道要当着天下众人,所有朝臣,把他扣留身边,还未被言官奏折淹没,诛杀叛贼的呼声已经让朱厚照抵挡不能,纵使身为皇上,也不能阻碍百姓官员心中道义。
  暂时躲避在南京,躲避在宫中是朱厚照唯一能做的,天下之大,唯有此间可以相容两人。他抢过了朱宸濠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杯瓷碎裂,奏折落地,朱宸濠酒未尽兴,瞥见了纸上的只言片语,暴雪,饥民,瓦剌,他起身默默的捡起了奏折,朱厚照立刻从他手中抢过,用力过大,奏折直接从手中拍落掉地,摔出好远,朱宸濠原本无意,看着朱厚照,忽然有了报复的趣味,“怎么?还怕我染指你的江山?都是朱姓皇裔,你能坐的皇位,我……”朱厚照只是不愿在两人之间再有任何国事罢了,对于朱宸濠的嘲弄,唯有用唇阻止。辛冽的酒味共享在两人口中,宫中养伤,只有补药,哪里来的酒?朱厚照心有疑惑,被朱宸濠挣脱开,“我为何坐不得?”他嘴角还留着方才交溶的残酒,挑衅般将后半句说出,侧首斜视,嘴角与眼角一样,带着不恭的朝弄,将喉间和胸腔的不适生生的咽了下去。
  朱厚照压抑了心中苦闷,淡淡的说道,“不能喝酒,你的伤还没好。”
  朱宸濠不理,拿起另一只酒杯斟满,喝了干净,这才冲淡了口中他人的味道,残花时节唯有烈酒相配,又是一年凋零时。
  朱厚照腹中的烈酒化为一团火,燃烧着理智,“酒是从哪里来的?!”
  朱宸濠今日白色织金暗纹锦衣,他乐见朱厚照的疑惑,“宫外,金陵秦淮畔,皇上留连处。”城中谁不知道,皇上留恋河畔红袖熏香的楼馆。
  这是朱厚照自己编排的流言,如果不在城中满“尽情风月”,难道要昭告天下,自己与朱宸濠终日相聚乾清宫么。对于软禁在此的人,朱厚照狐疑他是不是在宫中还有眼线,和宫外暗通消息,是不是贼心不死……
  朱宸濠又喝了一杯,犹有独酌一江清的遗世独立。“瓦剌来攻,不过被暴雪天灾所逼,送给他们些粮食牛羊,让其部落之间分得不均,各自内斗,自然边关无虞,”他缓缓开口道,奏折中的事他见微知著,“北方暴雪,饥民边地,那就乘势将他们迁往江西,充实战后人口……”又是一杯继而两杯,烈酒终于将四肢捂暖,朱宸濠多日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
  朱厚照这才从朱宸濠的容貌中回神,惊异的发现他在为朝政献策!朱厚照紧紧抱住他,拥入怀里,死死不愿放手,“户部的账目,应该有银两可赈灾,朝中谁人不收我钱财,命他们交出,赈济灾民,慰问边军,否则就是我朱宸濠同党……”
  朱厚照听得分外心痛,“好,皇叔,都听你的。”朱宸濠任由他抱着,继续说道,“同党一律以死论罪,与主犯同罪……”
  朱厚照听见这些立刻松开了拥抱,将他面对自己,以手捂住了他的嘴唇,带着担忧又如誓言般,“别说了……皇叔……,”朕不会让你死,这句还没出口,朱宸濠喝下的酒混合了赤色从口中咳了出来,染尽了朱厚照的衣襟,朱厚照惊慌失措,“皇叔!”
  朱宸濠看他慌乱至极的模样,笑的更浓,比起不分日夜的颠鸾,一生一世的囚禁,他宁愿就此了断,永远不会遂了朱厚照的心意。
  朱厚照看着他一身白衣尽是血渍,看着他嘴角笑意,纵使输了一切,星辰流辉,潋滟流光的双眼中仍旧满是傲视天下睥睨江山的华彩,心中涌出无限悲凉和绝望,只能抱住朱宸濠,连连摇头,朱宸濠还想说什么,被血呛到,整个人都在颤抖,大口大口的红色溅到朱厚照的龙袍,衬得衣衫上金龙的面目狰狞,仿佛有了生命。
  暖阁外隐隐流泻的琴音并未间断,正是一曲高潮迭起时,曲高者和寡。
  朱宸濠眼中都是自己的血色,这是皇宫啊,不错不错……即使大位夺得,若干年后,不过也是在皇帝寝宫中咽气,泼天富贵,扛鼎功劳,执掌江山,终不过是死后皆飘散。
  朱厚照怀着万分恐惧,抱着怀中的人,“朕决定了明天我们动身去中都……这皇位我们都……不……”
  “皇上!皇上!”陈卓凄厉的在暖阁外喊道,“皇上出大事了!南京城中所有官吏正在午门要冲入宫中,寻找皇上,说,说……”陈卓快疯了。
  “说什么!”朱厚照望着脸色莹白,双眼紧闭的怀中人,一滴泪溅在朱宸濠的睫毛处,然后顺着他的脸颊流淌,就像皇叔在流泪一样。
  “说皇上沉迷勾栏,终日荒淫无度,疏于朝政,致使藩王作乱,如今天降大灾,难民无数,暴动四起,江山危机万分!他们要找皇上临朝听政,否则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将皇上带去孝陵,去**陵前请罪,问问皇上还要不要当这大明皇帝!”陈卓鼓足了全身力气,跪伏在地。琴师吓得魂飞魄散,收了琴声,与陈卓一起伏在地上。
  死寂静寞。
  “皇叔你听,这皇位有什么好,啊?”朱厚照帮他擦了擦唇,这个动作他这几月来已做过多次。“不过,与你来说,这皇位一定很好……”朱宸濠没有了意识,并不能听见朱厚照的泣声。
  “给朕叫太医!”朱厚照对着门外陈卓吼道。
  陈卓赶紧滚了进去,看见了皇上抱着宁王栖身在一片血色中,刚才吓破的胆又碎成了渣,“皇上要不要更衣?”
  朱厚照这才捡回了意识,若是南京城中所有官吏得知了作乱藩王和无德皇上同处一宫,又会如何?这皇位还是我来坐吧,不然如何保全我们这片狭小的立足之地。
  太医飞速赶来,朱厚照脱下血染的龙袍,换上崭新的华服,看朱宸濠被内侍们安置到床上,小心翼翼的脱下外袍,胸口肌肤裸露,银针刺入,锁住了他的心脉,留住了残存的气息。旧伤淤青布满光洁的肌肤,隐隐血脉微微跳动,朱厚照终于从巨大的惊恐和惧怕中挣脱,释然的笑了,他已经冠带俱齐,陈卓正帮他理平衣襟,朱厚照留恋的看着床上的人,默念道,纵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会得到你一生,你休想逃离。他迈步离开,前往奉天殿内接受百官朝拜。
  众文武群臣看到皇上气势非凡,稳坐龙椅,未等他们群情激奋的开口,已将国家大事件件提及,“天灾暴雪,户部负责分派赈灾银两,宁王已平,他贿赂朝中群臣的账册就在朕手中,朝中大臣还是自行去户部认捐赈灾,否则就是同罪!”朱厚照手掌摩挲着龙椅扶手,厉声道。
  原来皇上始终掌握朝局,他只是彻底掀翻了宁王的底牌才驾驭群臣,施展天威。众人恍然,纷纷觉察到皇上的雷霆震怒,只得噤声,一场激愤的报国热情消弭,朱厚照看着丹陛阶下,“瓦剌来攻,不过被暴雪天灾所逼,送给他们些粮食牛羊,让其部落之间分得不均,各自内斗,自然边关无虞,”
  南京的兵部尚书听闻已经冷汗淋淋,皇上已经指责兵部无能,自己要立马传信京城,让大军遵照圣旨。
  “北方暴雪,饥民边地,那就乘势将他们迁往江西,充实战后人口……”又是相同的话,朱厚照重复着。
  “皇上英明!江西苦于朱宸濠年久,土地荒芜,人口外逃,此举可解流民之患,又可恢复江西民力!皇上英明!”已有人出列,对着皇上称颂,刚才气势汹汹进宫的态势早就抛却。
  朱厚照看着这些“忠臣”,语气不显,“既然苦于年久,为何你们当日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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