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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宁]江山为念(历史同人)——长河络缨

时间:2022-04-23 09:28:47  作者:长河络缨
  岸边大船周围只有十艘小船拱卫,面对顷刻间从天而降的战船甲兵,人数稀少的锦衣卫和禁军根本招架不住,纷纷往皇上近处靠拢,另有几人前往城中命令援军。
  宁王在船头看清了下属,朱钦也同样认出了他,朱钦大喜过望,奋力催动战船上前接应王爷,朱厚照面色阴鸷,他扫视江上数量众多的火船,突然发现身边的宁王重拾了昔日睥睨天下的意气,眼中已光彩尽显。“是你?皇叔是你算计了这一切?!”朱厚照不可置信的问道,紧紧钳住宁王的双肩,他不顾此刻战场凶险,绮丽与阴谋转变的太快,朱厚照万千的情绪只化为语气森然的盘问。
  宁王懒得解释这一切,他看着朱厚照,狡黠自信的说道,“我说过,再有机会,我不会输。”两人离得极近,宁王就侧首在朱厚照耳边如同耳鬓厮磨般,他的每一字如细针扎入朱厚照的心。
  宁王看着朱钦接应的战船将近,完全不再理会朱厚照的即将失控的情绪,更是故作玄虚的炫耀道,“皇上,你说得没错,这就是我算计的,你的一切我都算的出来。”说罢,甩开朱厚照的手,迫近船舷,急于和朱钦汇合。
  朱厚照恨意怒意袭来,想要拉住宁王衣袖,此时朱钦已经纵身一跃,跳上大船,阻挡在两人中间,将宁王护在身后,“王爷,属下救驾来迟,王爷受苦,属下万死!”朱钦见到了主上,欣喜万分,连声音都高昂无比。
  宁王在夜风中抿唇一笑,“来得正好!”
  “王爷,这天子要不要一并捉回去?”朱钦背对宁王,手中**指向朱厚照,他们虽然声势极大,但人数不多,只能靠火攻掩护起一时障眼法迷惑锦衣卫,如果拖延,引来城中禁军,势必不利,所以劫持了朱厚照,一举反转是最佳致胜良策。宁王瞬间已明白战场大略,这是难得的决胜反转良机,他努力的平复了心绪,刚要开口对朱钦下令,就听自己身后一个声音,“宁王啊,你已经是造反逆贼了,怎么还是不安分呢?”宁王惊诧的转身,才发现不懂就在身后!鼓声,厮杀声,火焰爆裂声不绝,船头几人陷入了僵局。
  朱厚照和不懂在宫中商议完国事,朱厚照已打定主意前往下游濠州,南昌,他将朝政托付了唯一信任之人,便朝江边而来,并未发现一路默默跟随的不懂。不懂见朝廷最大的隐患——宁王已经收服,早已有的归隐之心又起,方才朱厚照的一番重托,他没有机会推却,独自在岸边吹着夜风,斟酌着如何表达去意,苦笑中发现江面火起军情紧急,他连忙跳上大船,想确认皇上安危,就见宁王的手下已经上船,正威胁朱厚照性命。
  趁着宁王分神,不懂思维极快,他无法判断宁王偷袭的虚实,但可以诈中有诈,“宁王啊,皇上早就料到你不会安分,为什么不处决你啊?就是在等你的残余人马自投罗网啊,这下好了,终于来了,可算是让我等了好久,你们呢也蹦哒不了,因为南京城守军和水军啊已经在外围准备好了,他们等了很多天了,你们啊火光一起就是信号,都不用我再通知,即使可以从这条船上跳江而走,也逃不出十里。”不懂一步步接近宁王,嬉笑的说道,“我劝你还是消停点吧,宁王啊,你做的事叫谋反!”
  宁王眼神杀意十足,他不再给不懂逞能的机会,“好!那本王就先杀了你,再逼……“说着眼波横斜朱厚照,“正德退位!”大风袭来,宁王发丝也张狂飞舞,短短几字击碎了方才所有的绮丽,朱厚照目光狰狞死盯着朱钦的**锋芒,往前进了一步,离长缨枪头只有分毫距离,宁王神情一紧,抓住了朱钦肩膀,朱钦会错了意,抓住这难得机会凌空一横**就要夺了天子性命,宁王和不懂同时大惊失色,“住手!”同时出声,两声合一。
  宁王大力拉住朱钦右臂,不懂快步上前本能想要以身抵挡,但是朱钦身手极佳,出手凶狠,两人根本不能阻止这弑君行为。眼看朱厚照就要被刺穿胸膛,一支冷箭从暗处射出,精准的射中了朱钦右手,朱钦**脱手,朱厚照躲过了致命一击。一直暗中保护皇上的锦衣卫都是世间顶尖高手,在千钧一发之际,纪荣终于射出了关键一箭。那支冷箭有毒,朱钦手腕已经一片乌黑,黑血流了一地,他不顾自身,连忙对着身旁宁王说道,“王爷!快走!金玄就在不远接应!”说罢,挣扎着站起,要拼尽生命掩护宁王撤离。宁王望着朱钦想到了阵亡的单周,动容不已,此地已一片火海,大船船尾已经着火,形势万分危机。
  不懂抢步护朱厚照不成,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他脚下步伐速度不减,一计弯腰飞速捡起了朱钦掉落的**,又一个横跨飞扫,枪头对准了即将跳船而走的宁王,“不许动!”尖刃与宁王咽喉极近,宁王本能的收住了行动,双目赤红死盯着不懂。
  朱厚照和朱钦也被这突变惊讶到,一时船头四人无人异动。
  宁王冷笑一哼,“你敢杀本王?”他边说边伸出手指弹掉了尖刃,动作优雅,仿佛拂去衣襟上的落花。
  不懂没有杀意,皱眉看着宁王轻轻拂袖抹去了自己的威胁,正在思索要不在他腿上扎个洞时,宁王已经旋踵转身,准备凌空一跃跳下已经前来接应近在咫尺的小船。
  不能让宁王逃走,否则战争又起,受苦的只是无辜百姓,不懂心一横,**刺向宁王,朱钦看见了不懂的动作,电光火石间,想要护住王爷,无奈受伤后行动受阻,慢了一步,正在懊悔瞬间,另一个身影袭来,牙白色织金龙袍耀眼,将宁王护在身后,被锋利**刺中了上臂。剧痛让朱厚照一计**,倒在了原本要离去的宁王身上,两人一起跌坐在甲板,暗处的纪荣一时看不清事实究竟,瞬时只知道皇上受伤,以为是宁王和朱钦背后偷袭朱厚照,另一支暗箭飞速射向宁王后背,宁王注意全在朱厚照,根本不知身后偷袭,反应不及的危急时,朱钦拼死护住了他,生生的被暗箭射中了胸口要害,连一句话都没有就咽了气。宁王回头看见这一幕,大惊失色,横眉倒竖,他连失两员心腹下属,痛心扼腕,刚要准备再次弃舟撤离时,锦衣卫早已将他和朱厚照围住,再无退路,不懂手中的**再次架到了宁王的脖子上。朱厚照再次吃痛闷哼了一声,没有了知觉,宁王扶着他的身体,对不懂的威胁浑然不觉,触手都是朱厚照的鲜血,在白衣上鲜红刺目,他跪坐在地,伸出右手看了看掌中血迹,再看了看朱厚照的脸,第一次,仿佛明白了情之含义,即使是一丝明了。
  “皇上!”纪荣吼道,冲到船舷,见朱厚照已经昏迷,连忙从宁王手中夺过,背起他往宫中急奔,去找太医疗伤。
  真正失去了反败为胜机会的宁王,被两名锦衣卫押解着,看着朱厚照的身影消失岸边,并无多余表情,大船即将沦为火海,只有他们所在的船头一块立足之地,不懂收起了**扔到江中,对着锦衣卫下令道,“带走!”说完离开了这艘火船。
  原本处在有利一方的朱钦率领的兵卒,因为迟迟不见朱钦军令,进退不得,失了战机,被外围惊动而赶来的南京城守军围困全歼。
  鄱阳湖大火,大破宁王全军,南京城外大火,烧尽了宁王精锐,宁王镣铐在身,肩头旧伤开始渗血,他也不觉疼痛,只是望着这漫天焰火,赤红炽热,一颗心再无温度,一点一点凝结成冰。
  是夜,烈火不歇,如同天上宫阙才有的红莲绽放世间,大火烧尽了船只,吞噬了江上一切,唯有江水依然不绝,向东而逝。钟山下,京畿旁,又一次上演了朱姓皇族的夺权厮杀,孝陵松柏长青,幽幽翠绿,终不为这些后世子孙所动。
  朱厚照被刺中手臂,安置乾清宫,太医诊治只是皮肉外伤,皇上最近劳累又一时剧痛才会昏厥,休养两日待转醒后慢慢调养就会痊愈。
  纪荣和不懂这才长吁一口气,两人一起退到乾清宫外。此时仍在夜间,不懂对着纪荣道,“你守着吧,我去睡会儿。”
  纪荣一计眼刀,“你自己干的好事,刺伤皇上,自己造的孽自己守着!”
  不懂连忙示意纪荣降低声音,轻声道,“我要刺的是宁王,再说,我也没打算真要宁王的命,我……”
  “行了行了,”纪荣先前将宁王打成重伤,这次又是冷箭,自然没有好心情,懒得听不懂啰嗦,皇上和宁王间……纪荣头疼,丝毫没有抓获反贼建功立业的喜悦,反而有种要被千刀万剐的预感。
  烦乱间纪荣突然想到,“宁王呢!?你把他抓到哪里去了?!
  不懂明知去向,故意反问道,“不是被你手下带走了吗?!”
  这时一直在旁的纪荣得力手下才得空汇报道,“大人,属下已经将宁王暂时安置宫中偏殿,听后发落。”
  还好还好,纪荣松了一口气,再回头不懂已不见了踪影。
  百年前,建文帝削藩,几位藩王因罪押解入京,被囚禁宫中不得自由,今时今日,昔日圈禁藩王的宫苑正好用来关押宁王,也算是“遵循祖制,物尽其用。”
  原本想将宁王关押锦衣卫诏狱,但先前在奉天殿外俘获宁王,皇上暧昧的将其护在身边,虽然皇上此刻昏睡,但醒来后心思难测,不懂不敢怠慢宁王,也不想随意将这个“罪大恶极”的反贼锦衣玉食招待,故而折中把他安置在此。
  囚室前,把守的锦衣卫推开了厚重的石门,此时已经黎明,为室内带去了一点微光,宁王按律,以重罪之刑,被夺去冠带亲王锦服,以庶人装束囚禁在一道铁栅后,不过还是免去了枷锁镣铐,不懂走入时,他正在屋中抬首看着宫中雕梁,再如何豪奢的皇宫历经百年也剥落了昔日华彩,旭日东升时分,霞光万道,宁王站立之处屋顶上方正是一处天窗,晨曦撒入,正好落在他周身,整个人都在金色光晕中,让不懂炫目,不得不佩服他的气质非凡。
  宁王听见了脚步声响,并未收回视线,早已猜到了来人,他语气平和,“你来了,这里面地方浅窄,怠慢了,希望你不要介意。”说罢他侧首看向不懂,眼神中流动闪现犀利,又带着惯常的善谋,嘴角还挂着浅笑,仿佛他才是胜利者。
  不懂由衷道,“我不懂很少佩服人,你却是一个,关在此处,都困不住你通身的气派。”
  宁王分明除去贵族衣衫配饰,只穿着了浅金内单,连发髻都散了,只是简单一缕束在背后,他听见不懂的恭维,不怒不喜,走近了几步,通过根根铁栅直面不懂,今日才仔细的打量着这位对手。
  不懂多年来终于有了机会和他单独畅谈,“你知道吗?当年在梅龙镇初见,我就不喜与你接触,因为你总是带着功利,算计人心,任何人在你心中,都只有两种归类,一种是被你利用达成野心,另一种是毫无价值随意抛弃。”
  宁王有些意外不懂对他的直言相对,他忍住了肩膀伤口阵阵痛感,饶有兴趣的继续听着不懂说道,“你蓄谋已久,觊觎皇位,亲近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巧取信任,扩大势力,又收拾了四王,在朝中权力无人能敌,再利用瓦剌哈撒挑起两国争端,搅浑时局,想要趁战争一起坐收渔利,你在江西多行不义,巧取豪夺,侵吞民财,所得巨额金银在朝中行贿无数,广收人心。”不懂一口气说完,看着宁王。
  宁王哼笑一声,不屑反驳。
  不懂也走近了几步,与他四目相对,“可是,有时候我也真的不明白……”他边说边露出了愁容。
  “不明白什么?天下还有你太傅不明白的?”宁王揶揄道。
  不懂不理会宁王的嘲讽,决意一吐为快,“我不明白,先帝时,你在江南辛苦数月修建河堤不留姓名,皇上初登基时,人人都退缩,只有你愿意只身前去大宁对抗兀良哈,收复你祖上也是大明的失地,还有今年,明明是你挑起了争端,杀了撒哈,惹瓦剌报仇,知道皇上御驾亲征瓦剌,京城空虚兵力不足,却没有起兵,反而是皇上回京,兵力部署完毕后才起兵反叛,你这是自信过度,还是误判失误,又或者是真正心有大明,守住这朱姓天下,只想要换个皇帝?”不懂句句深刻,已经击中宁王心中要害。
  宁王收起了笑容,侧身回避了这些疑问,若真真铁石心肠,恐怕江山早就易主了,他近日也才认清了之前的无数次“失误”……
  “不懂,”朱厚照生死不明,也许下一刻就是处决的毒酒到来之时,宁王意识到,这可能是他与不懂最后的见面,“你天资聪颖资质过人,不屑为官又大权大手,你可有想过你的退路?”
  “你就担心你自己吧,我就不劳烦你了。”不懂耐心不佳,却惊异宁王居然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聊天了,宁王再次回首,看着不懂,走出了那块阳光投射处,整个人又陷入了昏黄明暗的室内微弱光线中,宁王的五官都有些朦胧,“不懂,你太重感情了……”宁王感慨道。“你是先帝之子?”
  不懂不再是惊异,而是瞬间坠入万年寒冰。
  石门并未关闭,门口另一人的身影闪现。
  “哼,看来我猜的没错。”宁王一笑,他伤病在身,又经历了整晚的变故,体力早已不支,整个人都有些颓败,连不懂这从不注重他人外貌的看来,都感慨宁王这脆弱的美感,他忽而明白朱厚照有时看向宁王眼神的含义。
  “你留在他身边,又是为了什么?君臣大义,兄弟情深?”宁王真的不解。
  不懂恨不得捂住耳朵,他自己明明知道这一切缘由,但连自己也要故作不知。他实在不想听见宁王发问,连忙反驳道,“那你呢?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去向皇上禀明,那他杀了我?”
  宁王释怀道,“杀了你?人生得了一个好的对手,比得到一个知己都难求。”
  这么多年,不懂才意识到,原来宁王早就可以对自己暗下杀手,甚至都不用他亲自动手,只要他把自己的身世暗示给皇上,早就没有自己的生路,何况是打理朝政实现报国安民的理想。他真正的开始钦佩宁王的气度和胸怀,也许刚才自己对他的一番指责更是片面误解。明明他才是胜利的一方,而在这囚牢中,输的一败涂地,不懂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宁王转身不再看他,“当年在梅龙镇我就怀疑你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派人在江南打探你的身世,其实并无所获,你过往一切没有一点痕迹,就是被人刻意抹去的。近日,我才发现,你对朱厚照的忠诚太过强烈,一个人来历不明的再如何尽忠报国,也得不到先帝临终单独所托……只有先帝才能让你换个身份活着,交予你兵权,费尽心力用这种方式保全你,让你功劳天下皆知,让他朱厚照都不能杀了你。”
  不懂心绪震动,他呆呆的看着宁王,他这才后怕原来面对的是这样一个对手。宁王败给了自己,并不是任何人。宁王他什么都能掌控,却唯独没有明辨自己的心中不忍,而不懂却知道此生之心也在一人,只有这一点,宁王不如自己,或许只有这一点才是他唯一的弱点,而利用了这一点的朱厚照才能反败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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