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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宁]江山为念(历史同人)——长河络缨

时间:2022-04-23 09:28:47  作者:长河络缨
  分明是生死之争,却被宁王的挑衅变了意味,朱厚照并没有听明宁王的每一句,他只在意那双淡色的嘴 唇一张一抿,连带嘴角的小痣也有了煽动魅惑人心的魔力,午后的几缕阳光终于破云而出,透过雕花窗棂投 射到室内,让照耀在浅浅阳光下的宁王,眼眸都变成了琥珀般颜色,这动人的姿色足以撩拨经年累月压抑的 思念,“皇上,你还是直接退位吧,”宁王不减威胁,对着朱厚照放肆的说道,如同蛊惑般,轻柔的劝诫, 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免得血溅宫廷,到时出了什么意外,本王可是不敢担保的……”朱厚照只听清 此句,宁王的气息极近,嘴唇就在自己颈边,只需一个动作,宁王就可以咬断他的血脉,朱厚照闻言全身再 不能自已,他熬尽了心血,从京城一路日夜不歇的飞来,所得的不是臣服,而是这种性命要挟么,宁王在全 军覆没的危局中依旧桀骜未训,朱厚照再不能苦苦忍耐,本能的将宁王抱紧贴近自己,用唇封住了他的话。 宁王算无遗策却不防偷袭,何况是此种偷情,他被朱厚照抱个满怀,被强大的外力逼迫咽下了君王的爱意, 朱厚照气息紊乱,呼吸急促,竭尽所能的要把这个人的傲气卸的一干二净。
  宁王征战许久,未有休整,一番智斗已耗费了不少心力,此刻又开始了“武斗”,有些力不从心,生生 “吃”下了这计偷袭后迅速反击,又被早有准备后手的朱厚照几个招式剪除了攻势,重心不稳向后跌倒,朱 厚照一时心软不舍放手,抱着宁王就着他的动作,一起跌落到龙椅上,宁王的后背撞击到金龙雕刻,剧痛让 他终于爆发出足以抗衡的力量,将朱厚照推开,宁王维持不了方才风度的万一,横眉倒竖,狠命的用手背抹 去了嘴唇上的痕迹,扫了一眼看见手背上有血迹,才发现嘴唇被疯狂的人咬破了,像烈火炙烤过般疼,细细 的血珠仍挂在唇边。朱厚照看着宁王凄美的虐像,更添了欲望,未等宁王从龙椅上坐起,再次压了上来,宁 王被他封住在狭小的金色空间内,如昙花一现的阳光消隐在灰霾的云层中,奉天殿里归于晦暗,朱厚照眼中 的宁王瞬间由瑰丽的艳色披上了冷傲的霜色,唯唇上血滴,嘴边小痣颜色犹在,“皇叔这么渴望得到皇位, 你看现在已经如愿了,嗯?”朱厚照眼神犀利,学着宁王一贯的语气,还不落下宁王的偏头和结语。伤口溢 出一滴血抿入宁王的唇缝里,风吹得窗棂作响,扬起了两人各自的金色发带,不给他反驳,朱厚照进而嗜血 施虐道,“坐上了龙椅,还有龙床……”朱厚照直了直腰,对着宁王脖子轻如游丝,他都可见宁王的血管微 动,这活色生香的身体已在掌心,他边说边舔过耳廓,“皇帝的御用,皇叔想要多少便……”他的话陡然停 止,宁王腰间的宝剑已经出鞘,他反手一扬,剑刃已现,横架于两人中央,朱厚照看着剑身反射了宁王那双 绝美的眼眸,尽显坚硬如铁至死不休的野心。
  宁王利用朱厚照对利刃忌惮的空隙,将剑进了三分,紧贴朱厚照的颈项,寒意杀意袭来,朱厚照只得任 其摆布,攻守已变,宁王从龙椅上起身,一手持剑环住了朱厚照,一手紧扣他的软肋,挟持着大明皇帝往奉 天殿外走去,“皇上,我说过了,我没有输,只要杀了你,对外称暴毙驾崩,这天下还是我的!”宁王露齿 大笑,“还是皇上你现在乖乖写退位诏书,让位于本王?”宁王边说边劫持着朱厚照一起挪动,“哼,皇叔 到是很有这劫持的经验。”在生死边徘徊的朱厚照还有心揶揄讥讽当初他故意被瓦剌哈撒扣押过。
  “闭嘴!”宁王终于来到大殿正门,门外早已剑拔弩张多时的纪荣和单周看着这一幕倒吸凉气,惊讶 道,“皇上!”“王爷!”
  两人都是赭黄炫金的衣衫,宁王今日穿了亲王的团龙纹,与朱厚照的龙袍规制相差无几,两人身高相 近,远处一眼望去,还以为是并肩指点江山,近处的锦衣卫和宁王的亲卫则紧张万分,纪荣死死看着威胁朱 厚照的刀刃,双目已经赤红,唯恐皇上被血溅当场,而单周本以为王爷深入宫廷中了伏击,已有誓死效忠之 志,却见王爷挟持了皇上,死地惊现转机,大事可成,他见宁王一个眼神,立刻会意,王爷是要自己突围去 汇合城中的精锐,刚掠出几步,就被外围的箭矢逼退。
  奉天殿四周宽阔的广场四周,无声的聚集了众多禁军弓箭手,朱厚照与宁王殿中对峙时,他们应纪荣的 响箭信号陆续就位,将所有人包围。
  宁王剑锋一转,“退下!”锦衣卫为纪荣是瞻,只得退到三层汉白玉台阶下。
  无数人在此,无一人敢动,全凭宁王手中剑改写大明历史。宁王扫视了四周,明白眼下真正是生死攸 关,他耐心不减,看着朱厚照的侧脸,“皇上,退位吧。”
  烈烈风起,吹拂高台上两人衣袂翻飞,弓箭手围绕了广场,拉弓满弦,广场上单周聚拢了宁王的亲卫, 三层汉白玉台阶下则是纪荣为首的若干锦衣卫,抬头仰视就是宁王和朱厚照,这是改变历史的时刻,只在史 书上才现的君臣死斗正在眼前,所有人屏息凝神,谁也不敢妄动一步。
  朱厚照面对生死威胁,平静异常,他看着天幕悠远,被挟持的姿势就像拥抱,宁王从他身后抱住自己, 彼此的呼吸心跳都可听闻,就像缠绵悱恻的那几个夜晚。犹记得江南春季,那年初见,“皇叔,你来江南是 专程来找我的么?”他笑而不语,自始至终,宁王为的都不是自己,而为权力。朱厚照今日才甘愿承认宁王 的回答。
  宁王见朱厚照不动不语,内心焦灼,他以藩王挑战正统,以弱抗强,并没有优势,唯有速战速决才是唯 一取胜之道,杀了皇帝天下大乱,还有谁比自己更有资格继承皇位,可是这一剑刺下,就永远背负弑君罪 名,朱厚照真的会死,宁王凝视着天子,眼中光芒流动,手中剑在微颤,近在咫尺的胜利真的要用他的命来 换么。朱厚照沐浴在暖风中,体味着久违的相拥无间,“皇叔,我等了你很多天了,我怕你来南京,又怕你 不来,你若不来,我沉江寻底也要把你找到……”
  “什么?”宁王在剧烈的挣扎,心中的两端正取舍不能,朱厚照说的很轻,他根本没有听清,在这分神 的瞬间,纪荣已经施展武艺,自阶下掠到宁王身边,他原本就死盯宁王,宁王持剑不稳他就敏锐的捕捉到了 机会,终于在宁王分神的千钧一发之计,抢得了先机,纪荣的佩剑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向宁王的肋下,既能 迫使其放弃挟持皇上,又不会取他性命以便活捉。生变肘腋之间,宁王大惊,他推开了朱厚照免被误伤,反 手迎向纪荣的全力一击,仓促间招架不能,虽然已尽了全力,仍被纪荣的剑尖划破了肩膀,肩头的盘龙纹被 划开,耀金衣衫瞬间一条血痕,宁王痛的眉目扭拧到一起,闷哼了一声,纪荣见袭击宁王一剑不成,杀手本 能催动,致命攻击再次袭向宁王,宁王只得勉强迎战,两人过了几招,纪荣察觉他力有不逮,电光火石间收 回长剑,卯足全力一掌拍向宁王胸口,纪荣这招之前在宁王府大门前用过,他本意想逼退宁王彻底远离皇 上,化解朱厚照的危险,他相信凭借宁王的身手绝对能躲过,殊不知宁王中过郑王的毒,一身功力失了大 半,根本无力抵抗。
  宁王实在无法躲避更不提反击,只得闭眼生生受了天下顶尖高手的十成攻击,当胸一计重创,顿时口吐 鲜血,整个人从高台上飞了出去,朱厚照绝望的看着纪荣一掌劈去,惶遽万分,“住手!”惊恐中奋力想抓 住宁王的手,指尖只碰触了他的衣袖,刹那便从指缝滑过,什么都没有留住。
  朱厚照仿佛重现昨夜梦中满树海棠繁花霎时散尽,漫天破碎花瓣随风消逝,绝世的瑛瑜美玉破败成碎齑 散落尘世尽头……
  因为殿中长时的亲密无间,朱厚照天子规制长及鞋面的组佩和宁王腰际的玉佩绶带交缠在一起扭成了死 结,分开不能,纪荣对付宁王时,两人距离不远,联结仍在,当宁王坠下高台,两组玉佩金丝带终于被蛮力 扯断,瞬间颗颗玉珠散落在地,悦耳的玲珑崩碎声不绝于耳。
  鄱阳水战烈焰焚烬,宝剑折戟江水成冰。
  繁花落尽,辞别之时。
  哐当一声巨响,宁王的宝剑坠地。他的玉佩玉珠伴随着散乱四周。
  “王爷!”单周破喉道,从广场中央奋力一跃,从空中接住了宁王坠落的身体,由于惯性,两人一起重 重跌落在地,宁王口中鲜血不断流出,生命在极速的消散,他傲气不减,想生生咽下满口的鲜血,而敌不过 身体本能,只得干呕剧咳,单周扶住宁王颤抖不止的身体,心如刀割。
  奉天殿高台上,朱厚照大叫着皇叔,恨不得飞下高台,被锦衣卫几人合力拦住,封住了行动,他暴跳也 无济于事,纪荣惊愕的看着重伤的宁王再看了看自己手掌,难以置信,按照先帝在世夜探王府时的身手,宁 王肯定可以躲避,为什么他的功力退化到这么弱的程度。
  宁王无力再咳,只能虚弱喘气,他整个人枕在单周胸口望着浓云满天,血迹染红了下属的衣衫,宁王以 破碎喑哑的声音对身后单周说道,“你早该留在塞外,或者去找你的心上人……跟着我,你看今日……”
  单周感受到王爷全身力竭,不能稳住身形,他扶住宁王,几乎是把他搂紧,哽咽道,“大丈夫何患无 妻,却难遇明主,跟着王爷,属下万死不悔。”
  宁王咧嘴哑笑,血从嘴角溢出,齿缝间尽是红色,鼻腔也滴出血来,“哈哈……自古成王败寇,我已是 亲王,此生所做决不后悔。”他喘息着,试图运气调息,都是徒劳,只得对着单周吩咐,“扶我起来……把 弓箭给我。”
  朱厚照以天子名义怒斥,终能挣脱开众人的束缚,他跳下高台,朝宁王奔来,但几步过后如冰封,呆立 不动。
  天空中雷声密集,一计闪电预示了暴雨将至。
  宁王由单周搀扶着,颤颤巍巍的站起,他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不小心将发带也一起揉搓,血太 多,发带染红了一截,连手背也是红色的,他浑然不觉,接过了单周随身的弓箭,缓慢的搭弓满弦,箭尖正 对准了亲自踏入射程的朱厚照。宁王站立不稳,箭尖也随他身体一起左右偏离,但总不离朱厚照的要害。
  经年流转,依旧是当初模样,竹林清风明媚江南,没有皇位也没有权势,如今御宇九州位极人臣,所求 的了断方式居然仍旧是一支羽箭。
  溪边木桥,大漠沙场,书房内院,精巧园林,华灯闪烁,金銮宝殿,过往人生中,与宁王相逢在每一个 不同的地点,他的欢笑愤怒,执着冷漠,甚至无助脆弱,无一次不沉沦,无一次不铭记,在每一个宫中漫长 的日子里,给予了对生的渴望和对爱意的憧憬。即使尊贵如皇帝,在至爱前亦是无力。权力和皇位能使宁王 接近,招来的却是杀机,宁王想要的是自己的身外之物,而不是自己的人和心。皇位得之非本意,弃之是不 是就遂了宁王的愿。若能选择,自己宁可来做藩王,让他来做这皇帝,届时定要翻江倒海颠倒乾坤也让他尝 一尝江山易主的恐惧。
  无论巧取豪夺,或是欲擒故纵,所有的算计和谋划,得来的都是不死不休的明争暗斗,得不到他朱宸濠 的一点真情。
  朱厚照在这一刻仿若心死。他眼中的宁王远没有之前的身姿挺拔,虚弱无力的靠下属搀扶才能站立,唇 边下颚,肩膀胸口,衣襟衣袖都是血迹,如同烈焰盛开周身,连眼周也熬成了殷红,万千诗句都不能穷尽赞 美的双眼,只剩对江山皇位的疯狂,这风姿已不属于尘世,下一刻就会羽化消逝。
  除了朱厚照,宁王眼里再无他人,在富贵至极的宫城也罢,在萧索荒凉的沙场也罢,他已看不清四周, 唯有箭尖和朱厚照。
  为了今年今日,此时此刻,宁王也算不清到底抛弃了多少,他赌上自己的一切,权势地位,荣华富贵, 家族荣耀,满身才华,这场豪赌的致命胜利就在眼前,就在手中……
  大丈夫何患无妻,为成大事连妻儿都可以杀,侄儿肯定是弃如敝屣的累赘……
  殿下,你是万金之身。
  皇上你一人身系江山社稷,身系天下万民。
  这些原本都是敷衍的虚情假意,怎么如今记得如此清晰……
  一滴雨水落在宁王的脸颊,继而又是几滴,在鲜红的血痕中洗涤出原本的肤色,雷声巨响中,宁王带着 得胜的笑容,又似鄙夷般,朝着朱厚照放箭,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决绝。
  “皇上!”众人高声唤道。几只长箭从校场四周射向宁王,单周极速转身,以身躯挡箭护住宁王,各处 要害皆被射中。
  宁王那一箭朝空中飞去,偏离的太多,根本伤不了朱厚照。落在掩身于广场角落里的不懂脚边,分毫不 差。
  “王爷……保……”单周眼前一片漆黑,未说完,已经倒下闭上了眼睛,王爷保重,属下不能保护你 插入书签 了……宁王离了他的搀扶根本站立不动,被他身体重压一起倒在地上,下属的血染红了他全身,浸染了大 地。宁王已然分辨不清触手可及的殷红是自己还是单周的……只觉得这血液尤其温暖,才能慰藉自己冰凉的 四肢,弓箭因他松手,掉落身旁,和长剑交叠,无力捡起。
  宁王他漏算了自己。
  “住手,不准放箭!”是纪荣的声音。
  朱厚照疯狂的朝宁王扑来,他恨意的扒开单周的尸体,将宁王抱起,“皇叔!皇叔!”宁王意识已经涣 散,朱厚照声嘶力竭的呼唤在他耳边似黄泉彼岸历代先祖的冥冥声响,召唤这个不肖子孙,宁王空洞的眼神 望着天空,惊雷过后,暴雨如注,冲刷尽他身上的血迹,带走身体仅有的温度。
  天地如同哭泣,哗哗雨声盖住了皇上的胡言哭嚎。失去了统帅的宁王人马,被禁军和锦衣卫轻易的俘 虏,城防官署在不懂带领下又归于天子统辖。
  史载:正德年间,宁王朱宸濠起兵谋逆,自江西南昌起,烽火燃遍大半江西,其主力被诛灭于鄱阳湖, 皇上于南京亲自俘虏宁王。叛乱共四十三日即被平息,宁王兵败。——史称宸濠之乱。
 
 
第10章 
  (十)
  江南梅雨时节,大雨昼夜不歇,皇宫的金色琉璃红色宫墙五彩雕梁仿佛已被雨水洗尽了颜色,满目都是一色的灰败。
  当今皇上驾临南京,自成祖迁都百年后,此地又一次成为了大明真正的权力中心。乾清宫灯火不熄,浸淫在药材和血腥的味道中。只余一缕游丝之气的宁王被朱厚照固执的留在身边,倾尽天下之力也要留住其性命。
  宁王肩头一道剑伤,胸前肋骨伤了两根,伤口缠着白纱,躺在天子专用的床衾被褥中。
  七日已过,朱厚照从未踏出宫门,没有看一字奏折,不懂终于不请自来,朱厚照坐在床头,正看着床榻上的人出神,不懂在他十步之遥的地方站定,默默的行了一个叩拜礼,才开口道,“宁王犯上作乱,已是谋逆之人,按大明律只有以死谢罪,你救活了他,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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