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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驯化了反派大佬(穿越重生)——范黏子

时间:2022-04-24 09:49:28  作者:范黏子
  宿舍费很便宜,关沉把房子退了,收拾好东西搬过去。
  他的东西也不多,左不过一只箱子就能装满,开校那天搭了两站车,就到了。
  学校很大,报道处却并不难找,一眼望去最人山人海的地方便是。关沉所在的计算机与前沿科学系人尤其多,这是赫大非常有名的专业。
  关沉挤在队伍里,烦躁地皱了皱眉。
  前面一个戴着眼镜的清秀男生,手里推着两个巨大的皮箱,还背着一只鼓囊囊的书包,低头在登记簿上签字,皮箱就顺着他脚下一个斜坡滑下去。
  关沉看了一眼,顺手扶住。
  男生慌张地回头,发现箱子已经被关沉抓好,笑起来道了个谢。
  关沉点点头,没说什么,走过去在登记簿上写自己的名字。
  一转身,发现那个男生还没走。
  “你好,我叫席墨,你叫什么?”
  男生非常热情地走过来,伸手想跟关沉握一下,但他一动,身边的行李就乱跑。
  关沉皱了皱眉,又帮忙扶了一次。
  他觉得麻烦,又觉得这男生名字取得很不好,让他无端想起席砚那张讨厌的脸。
  不得不说,他们长得也挺像的……
  “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叫什么名字啊同学?”
  席墨受到冷遇,一点也不当回事,关沉认为他脑子可能缺根筋。
  于是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关沉。”
  “哦……”席墨笑了笑,“关沉,你好酷啊!咱俩是一个专业的,以后说不定还能是室友。”
  关沉懒得应付他。
  “你的东西好少,自己来的吗?”席墨有点得意,自顾自地说,“我也是自己来的,我哥非要送,但我觉得吧,他就是瞎操心……”
  关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脑子里乱乱的。
  七月份的时候,沈庭柯站在他考场的门口,衬衫被汗水濡湿,发丝也黏糊糊地贴在额头上,关沉过去抱他,一闭眼好像还能感觉到沈庭柯的体温和心跳……
  如果沈庭柯在,关沉是不是也有人送?
  “你能少说点话吗?”
  关沉把离谱的想法抛之脑后,问席墨。
  本以为席墨会尴尬地走开,但他脸皮真够厚的。
  “呃……”席墨不好意思地捂了一下嘴,“对不起啊,打扰你啦,其实我家里人也经常这么说我……”
  关沉无言以对,由着他去了。
  被席墨说中,关沉真就这么倒霉,和他分到了一个寝室。
  寝室里四个人,除了关沉和席墨,还有一个圆脸胖胖的男生,叫周晓志,话也不少,另外一个男生存在感很微弱,和关沉一样不怎么理人。
  一个寝,两个话痨,两个面瘫,这样奇怪的组合也是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关沉被周晓志和席墨吵得头疼,利落地收拾好东西,下楼到宿管窗口领了学生卡,准备去吃饭。
  关沉走在校园里,所有的一切都很陌生,来来往往的人里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觉得这种生活好像不是他的,又觉得自己脑子出了问题,记忆被困在那间三居室里,每天都在跟沈庭柯吵架,每天都在问沈庭柯要不要他……
  关沉越想越烦躁,走进食堂的时候黑着脸,忘了给卡里充钱。
  饭打好了,卡里刷不出来钱,场面一度很尴尬。
  就在食堂大妈快要嚷嚷的时候,一只白净的手伸过来,递给她一张卡。
  “先用我的帮他刷。”
  关沉转过头,看见那人身材高挑,穿衬衫西裤,却留着一头微卷的长发,金色,挽在脑后。
  “不用……”关沉下意识地拒绝。
  “同学,充值的话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到账,太麻烦了。”
  关沉这才看清楚对方的脸。他眉眼很深邃,瞳孔浅蓝,不是亚洲人的长相,是个漂亮得雌雄莫辩,风度翩翩的男人,约莫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关沉想了想,没有拒绝,由着对方帮他刷了卡。
  “谢谢。”关沉对他说,“改天还给你。”
  “不用。”对方摆摆手,笑着说,“你是新生吧?就当老师请你吃顿饭。”
  关沉怔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老师。
  在他的印象中,老师都是很古板严肃的。
  那人走了,关沉也没多想,吃完饭就回了宿舍。
  宿舍里周晓志和席墨还在叽叽喳喳,关沉进来的时候他们试图和关沉说话,未果。
  周晓志看了他一眼,忽然站起来。
  “据说赫大计算机与前沿科学系有个传统,你们知道吗?”
  “什么呀?”席墨搭腔,“你就快点说吧。”
  “咳咳……”周晓志清了清嗓子,“咱们系有个研究组,很厉害的,是来自蓝星的青年才俊米勒博士带队,只有联盟入学考排名前五的学生才有资格加入。组里的学生不仅有学费减免的待遇,而且能提前学习核心课程,毕业也有保送资格。”
  “真的吗?”席墨听到这个消息,有点兴奋。
  “怎么,你有兴趣?”周晓志故作高深地说,“但是人家只要前五哟!”
  席墨站起来,按着周晓志的肩膀,神秘地笑了笑:“兄弟,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呢?”
  周晓志愣了一下:“你……你也是啊?”
  “什么意思?难不成……”
  周晓志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傻笑一阵:“其实吧,我也是!”
  “我们寝室卧虎藏龙呀!”席墨笑嘻嘻地跟周晓志握了个手,“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两个人假模假式地互相恭维一番,周晓志问:“那你想申请进组吗?”
  “当然了,机会这么难得。”席墨把自己的通讯器拿出来,调出一张照片,放出光屏,“米勒博士可是这个领域数一数二的专家,能当他的学生此生无憾了!”
  关沉听见他们说话,无意间瞥了一眼,忽然发现照片上的人很眼熟。
  金发,深邃的眉眼,浅色瞳孔,这不就是刚刚他在食堂遇到的人吗?
  关沉转过身,爬上床躺下,闭上眼睛思考起来。
  加入研究组可以减免学费,这对他来说是个很有诱惑力的好处……
  注册结束,安置好自己的东西后,开学的任务完成了大半。
  新生都是第一天住寝室,多少有点不习惯,席墨跟周晓志聊天聊得很晚,另一个男生又打了很久的游戏,关沉平时睡得早,等他们安静下来熄灯时,困意已经消失了大半。
  关沉并不生气,因为即使他们不这样,他也是睡不着的。
  一闭上眼睛就是沈庭柯,让他怎么睡……
  他抬起手,借着月光打量左手食指上的那道伤口。因为当时太狠心,划得太深,现在疤痕还没褪干净,用指腹摸过去,能感觉到皮肤表面的不平整。
  关沉知道沈庭柯总是心软,即使再生气,这样的一刀划下去,也绝不会对他视而不见。
  果不其然,沈庭柯跑过来看他的伤势、帮他包扎,害怕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好像疼得不是关沉,而是他自己。
  这么心软的一个人,后来怎么说得出那么狠心的话……
  关沉越想,就越清醒,手上那道伤口仿佛也跟着剧烈地疼起来,疼得他喘不过气,没有办法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沈庭柯偏要这样对他?
  后来离家出走也是,他等着沈庭柯来找他,等着他像以前一样死皮赖脸地哄着他。
  可是沈庭柯没有来。
  再回去时,关沉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放在桌子上,连同十八岁的成年礼一起告诉他:“你已经长大了,你不再是个孩子,沈庭柯已经受够你了,他已经不想再为你负任何的责任……”
  关沉的呼吸越发艰难,他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坐起来,伸手到衣领处,颤抖着手指勾出那条旧旧的绳子。揣在心口的吊坠已经染上他的体温,六边形硌着他的指腹……
  窗帘没有拉好,月色很凉,被切割成窄窄的一条,随着微风吹动,光斑映在席墨脸上。他刚睡下不久,睡得不太沉,就这样被惊扰着醒过来。
  席墨翻了个身,长长的舒了口气,躺在床上想,宿舍的床还真没有家里的舒服。
  恍惚间,他听到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声,是关沉床位的方向。
  “关沉,你睡不着吗?”
  席墨压低声音,小声问。
  动静停了一阵,关沉没有说话,继续穿好衣服,下床。
  席墨有点担忧地坐起来。
  “你干什么去呀……”
  关沉依旧没有理他,蹲下身系好鞋带,径直冲着宿舍门走过去。
  片刻之后,席墨听到了很轻的关门声。
  “唉……”席墨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关沉,不会是梦游吧?”
 
 
第34章 米勒博士
  =====================
  早上七点多时,寝室里其他三个人还在睡,周晓志打着呼噜,席墨一条腿压在被子上,姿势歪七扭八,枕头从床上掉下来,横陈在寝室中央。
  “砰”的一声,门开了,关沉走进来,吓得三个人都醒了。
  周晓志揉着眼睛探出身往下看:“谁啊,大早上的……”
  对上关沉视线的那一秒,他打了个激灵。
  席墨也从蚊帐里钻出来,顶着鸡窝头迷迷糊糊的。
  “关沉啊……你去、去哪了啊?”
  关沉没回答,脸色明显不太正常,脚步虚浮地在自己桌前坐下。
  他手里拿着只小盒子,装礼物用的,很漂亮,身上还穿着昨天的外套,袖口有些血迹,手背上也多了些蹭伤,十分狼狈。看那样子应该是一晚上没睡,脸色差的离谱,抿着唇一言不发。
  好像一夜之间把魂给丢了……
  周晓志慢慢清醒过来,有点犯嘀咕,看了看席墨,又看看另外一个被吵醒的兄弟。
  “关沉,你这样不好吧,其他人都还在睡呢。”
  席墨从床上爬下来捡自己的枕头,随手拍了拍灰,丢到上铺去。
  “行了晓志,昨晚上关沉想睡,咱不是聊天来着嘛,我估计他是失眠了。如果固定时间睡习惯了,稍晚点一时半刻还真睡不着……”
  关沉对他们的谈话内容置若罔闻,站起来木然地把外套脱了,爬上床躺下,把那只系着丝带的漂亮盒子贴着胸口的位置。
  周晓志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气不过,又说:“哎……什么毛病啊,黑白颠倒的。”
  席墨拍拍他的床侧:“行了行了,少说两句。”
  被吵醒了,睡意也散了,三个人慢吞吞地爬起来穿衣服洗漱,结伴去吃早餐。
  关沉躺着却也睡不着,太阳穴处一阵阵地抽痛,就像一下子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他手里还拿着那只盒子,力气大到快把外壳捏变形。
  不知过了多久,寝室门被推开了。
  席墨轻手轻脚地溜进来,走到关沉床边。
  “关沉,你怎么样啊?”
  没有人回应他。
  “晓志他们逛学校去了,我给你带了早餐,放你桌子上了,醒来记得吃点。”
  关沉动了动,睁开眼睛,嗓子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他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
  席墨有点尴尬,但能体谅关沉是因为心情不好。
  “好好好,我不烦你了,但你别这样,遇上事可以跟周围的人说说,昨天大晚上跑出去怪吓人的……”
  关沉烦躁地用被子蒙上头,一副与外界隔绝的样子。
  席墨了然,退后两步,悄悄走出去了。
  等席墨下午上完课回来,他发现自己给关沉的早饭还原封不动地放在桌子上,关沉碰都没碰……
  开学后的整整一个月,关沉异常消极,大部分时间都在寝室里,也不跟人交流,经常旷课,甚至有时候连饭都懒得吃。普通新生热衷的学生会和社团招新,他一概没有兴趣。
  关沉这些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反反复复地拨一个人的通讯,然后在漫长的等待中挂断,再打过去……
  某天下午周晓志下课回来,悄悄拉过席墨,问他关沉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席墨伸手比个“嘘”,示意他别说话,人还在床上躺着。
  其实周晓志不是个脾气差劲的人,第一天那么说话只是因为有点起床气,其实当天心里就明白过来了,大概猜到关沉是遇上了什么事……
  “他是不是失恋了?”
  周晓志的床位跟席墨挨着,下铺的桌子也并在一起,两个人一人端着一桶泡面吃得正香。
  他们并不避讳关沉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反正关沉拒绝跟人沟通,跟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这样下去不行啊。”周晓志说,“要不我们找老师来看看他?”
  “找老师有什么用……”席墨拿叉子搅了搅纸盒里的汤汁,说,“这种事应该找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对啊,有病治病,我怎么没想到。”周晓志说,“可是他这个样子怎么过去呢?”
  席墨沉默了一阵,好像下定决心似的:“我们待会把他抬过去。”
  周晓志吓得眼镜都快掉进泡面桶里。
  “啊?不要吧!他好凶的,他会不会打我啊……”
  “放心,你见过他好好吃饭吗?要打你应该也没力气吧。”席墨笑了笑,“再说了,不还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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