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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喜欢我了(近代现代)——景巳

时间:2022-04-24 10:06:41  作者:景巳
  不是管控力度不够,是他们太狂了。
  今天让我抓了个正着,我倒想知道他们还能有什么说辞。
  “你是要采访我?”
  我面前站着的,就是大会上被校长点名批评的杨骁,他被我抓到了没有半点自责的意思,我都怀疑是我干坏事被抓包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说,今天我一定要跟他掰扯个明白,随便他以为这种形式是什么。
  我被他们闹的脑子疼,学校老师也就这群人跟我说过好几次了,让我加强管控,可是学生会的能力也是有限的,我没法时刻盯着他们的举动。
  我也不是杨骁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他什么时候就看别人不爽了?
  “我没时间啊,怎么办?”他小我几岁,个头却没见有年龄上的差距,他也算是同级生里较为高挑的了,于是他看着我有着俯视的意味,让场面看起来我更像是被威压的那个,“要不你预约一下?”
  我不急不缓地说:“我也向校方那边预约一下你的开除通知好吗?”
  杨骁看着我,处理这样的事多了,我已经习惯了,他怕是不够了解我,只听我这么说,突然就笑了起来。
  上次他就应该被开除的,就差那么一点儿,但是老师们还是心软了,毕竟是不懂事的学生,他们还愿意给一次机会,可耐心是有限的,考验也是有度的,杨骁很明显已经触犯老师们的底线了。
  上面已经交代过了,杨骁再有下一次就直接开除。
  “他们是不是跟你说,再抓到就把我开了?”他自己都知道,还敢明知故犯。
  “你知道就好。”
  他嗤了声说:“看来我的命运掌握在你手里了,学生会权利庞大的主席。”
  我站住了脚步,转头对他说:“我是很认真的,请你也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你哪里看到我是开玩笑的?”杨骁说:“还有,前途,在我身上,你能看到前途两个字?绝了,是我瞎还是你瞎?”
  我不管他在想什么,我主观地说:“你才多大?”
  我很不能理解的其中一种人,就是路明明刚开始,岁数还那么小,经历了多少是非,就能让他们对以后的生活都抱以灰败的色彩?明明四肢健全,头脑正常。
  杨骁不以为意,他说:“有些人打小就注定了没出息,跟年龄没关系。”
  我并不认同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在我看来,这还是不成熟的想法,我道:“没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短处,想的话,谁也阻止不了你想要什么。”
  “跟外界的因素有很大关系。”
  “没有,”我肯定了一句,微微抬头看着他说:“也许你认为我的话太天真,一个人想要成为什么样子,他抓紧这个目标,外界的一切干扰都不是问题,前提是,他真的想要。”
  杨骁这般看着我,竟然没出言反驳,我会认为他默认了我的话,就算不是,也不会影响我自己的观念,我继续说道:“你认为外界的因素是干扰,是问题,说明你内心没有自己的主见和目标,有没有出息不是听别人的评价,你自己都放弃自己随波逐流的话,那你指望谁来拯救你?没有人。”
  “干嘛扯到拯救。”他嗔了我一句。
  “因为你还有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感觉不太对劲,我补充说:“反正你能听我说这些,就跟别人不太一样。”
  不一样吗?因为他听我说话?并不是。
  可我给不出别的理由。
  杨骁冲我笑了一声,他很不能理解,“听你说两句鸡汤就代表我还有救?主席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在心里鄙视了你多少遍?”
  我不觉羞赧,无所谓道:“随你怎么想,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
  “行吧。”他摇了摇头,拿手搓了搓脖子,是很简单的动作,可在他做起来,充满了十足的男人味,他比我小,明明。
  我移开了视线。
  “不愧是学生会的总干部,心灵鸡汤张口就来,哎,你们这种大学霸,是不是每天都读那些哲学道理一大堆的书?”杨骁当着我的面,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来,我反感地眯起了眼,他坚持把烟点燃,当然,他不会在乎我的意见,“上次听见这么天真的话,还是上思想课的时候。”
  我往旁边挪了挪,我极讨厌烟味,和顾铭待在一起时他抽烟我就会走开。
  这已经是我的本能反应。
  可杨骁显然比顾铭顽劣得多。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在我挪出去几步后把我拽了回来,让我和他面对面,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杨骁拿掉嘴上的烟,捧着我的脸,固定我不让我乱动,然后,那团呛人的要命的烟圈全砸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以及那嗓子发痒的感受,我这辈子是忘不掉的。
  杨骁笑了,很浅,没有声音,只是轻轻地勾了勾唇,弧度几近没有。
  “这种话跟我说就够了,可不要对别人说,我怕他们笑掉大牙,我亲爱的学长。”
  我的脸被呛得通红,正要给他一拳,杨骁知道我想干什么,及时抓住了我的双手,他的烟丝烫到了我的手腕,好疼的一下,我闷哼一声,杨骁这才低下头,放开了我的手。
  随后,他发现自己的不小心伤到了我,来抓我的手,我及时地抽开,没让他碰到,我真是好脾气,没有大发雷霆,只是语气重了一点,我说:“不管你怎么说,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可以认为我太天真,没关系,我从不指望自己能说得动别人,我做好我分内的事就够了。”
  杨骁的神色很复杂,那会我看不懂。
  我可能的确是生气了,虽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可是至于杨骁感受得出,我一直坚守不让别人动摇自己的理念,我说了,他听,那是他的事,他不听,那也是他的事,他的前途,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没必要非拉着别人跟我一块走,走我认为对的路。
  “说多了,今天只是来处理你们的,学校那边说了,再发现一次你们其中就有人会被开除,可能会有你,”我冷静又淡漠地说:“这次我假装不知道,下一次我一定不会留情,我知道你会有下一次,所以离我们告别的时间也不远了,说点好话吧。”
  我严肃道:“不了解你,不知道你思想形成的原因,但是你该知道,没有那么多一帆风顺的出身,多的是摸爬滚打满身泥泞污垢的人,这并不是一个人堕落的原因,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想成为怎样的人你自己去争取,打退堂鼓的人我见多了,那堆人里多一个你应该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并不是在侮辱他,只是表达一种想法,人不是无缘无故的坏,也不是都想成为差劲的人,影响最大的是思想,是看待自己的目光。
  我大步离开,他快步追来,我不知道他在身后,直到一个转角我被扯住,他提起我的手腕,不知道哪里来的创可贴,粗糙地贴在受伤的地方,随后道:“脾气不小。”
  我没扯动自己的手,我让他看着我的伤口,那是他造成的。
  “欢迎下次来抓我,”他的手指好长,手心温度好热,他的掌心包裹着我的手腕,扣死了我的手腕,被抓住,总是难逃的,他表情看起来总有些凝重,“我等你。”
  除了我以外,再也没人抓到过他。
  他从嚣张变成了谨慎,从张扬变成了紧张,他依然在他的世界里猖狂,他没有从我的目光里离开,也没有从校园里离开,很多人都知道他还是在打架,只是很多人都抓不到他。
  就好像你知道他在犯罪,但是你没有证据。
  我把堕落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是我没想过,也许,那并不是他的堕落,那只是他性情的一种,什么叫堕落?是你本可以,你本有能力,你偏偏清醒而沉迷,你跌入短暂的快感里,你抵不住他的甜言蜜语,你挡不住他的温柔攻势,你落进他的世界里,被他抱了个满怀。
  跟他谈场恋爱,跟他来了一场灵魂的较量。
  他和我本不是一路人,可是我被环住腰,扣住背,抓紧手,拥住肩,被彻底拉进了他的世界里。
  逃无可逃。
  清醒而沉迷,堕落而拥挤,我被逼到无法喘息。
  那是致命的掠夺,我败了,彻底。
 
 
第7章 对方辩友
  他意外看到我,我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面碰见他,缘分真是没法说得清楚的事,是孽缘没断干净?怎的开始见面了呢,世界这么大。
  杨骁进来后,男人没有多做介绍,只是提了嘴这是他懂法的朋友,在我们看来,他就是不想要和平解决,我们老板已经暗中给了我和赵寅几个眼神了。
  可我们也没办法啊,有时候难缠的人,可是会使招数的。
  我直勾勾地盯着杨骁,他西装革履一身正气,这般看起来倒真挺像玩法律的正直人物,我记得的他是多高来着?我需要抬下巴看他,现在啊,怕是不止了。
  仰着头才能勉勉强强看清他的脸,以及那副眼睛。
  “事情我跟他说过了,至于你们提的解决方法,麻烦再说一次。”难缠的客户搬出杨骁来,之后他就不再管的意思,看向了旁边的女人。
  杨骁和我对视的时间过长,以至于赵寅发觉了异常,他伸手拽了下我的胳膊,并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看着我,我对他一笑,在他旁边坐下来,这场交涉,我来说。
  我们像是在谈判,和他第二次的重逢,言语客套,举止官方,我对对面的杨骁用了敬称:“您好,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他无需向我主动地介绍自己,我第一次听那个响亮的名字,来自校长的怒吼和批评声中,他好像很介意我记不住他的名字,记得有次他问我知不知道他的名字时,我摇摇头,他抓着我下巴,像是报复一样的强调,说了句至今让人难以忘怀的话。
  他的自我介绍可真凶啊。
  只是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名字呢?就像这次一样,不过是玩闹罢了。
  杨骁好久没说话,餐桌上的氛围过于紧张,让气氛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很多人目睹着杨骁,这个主导接下来事情走向的,权力在握的男人。
  “我姓杨。”他声音掷地有声,带着摄人心魄的气场,有时候只是一瞬间,你就能感受得出这个人的非凡,他在一群陌生人的餐桌前,无需多么惊天动地的介绍,只是沉着的语气,就足以匹敌众人。
  “杨先生,”我品了品这个称呼,和善地说:“您的朋友既然已经向您反映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就把解决方案摆出来吧,杨先生看着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我们是真心来求和的,希望您听完仔细考虑斟酌一下。”
  于是,我担起了这件事情纷争的主角,我在众人眼下再一次提起解决方案,自然是对我们公司都有利的,我相信对方听得明白其中利害,他只要威胁一下我们,态度强硬一下,我们都得避着走,毕竟是有关于公司名誉的事,谁玩得起呢?
  虽然阵仗看着大,实际上都是纸老虎。
  我就是那只在纸上不断跳跃的假老虎,对面盘着一条真龙,若想绞死我,只是抬抬手的事。
  “事情已经造成了,银行那边已经办完了手续,这笔钱已经算在了您朋友的账上,现在的解决方法有两个,我们五五开,填补多余的放款。”
  没等我再说下去,说不管事了的男人又激动了起来,他对这个处理很不满意,拍了下手,讽刺地说:“太棒了,五五开,这就是解决的办法?”
  说着他笑了一声,不玩女人的手了,他看向杨骁,道:“听到了吗?人家说五五开呢,本来我真不想叫你来的,实在是他们太会玩了。”
  赵寅说:“您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哈哈哈……”他拍了拍桌子,“你们还有脸问我的意思,我想让你们都进局子,你们进吗?”
  他不配合,我不意外,如果换做是我,也不满意这样的结局,的的确确是我们的人做错了,对方为什么要赔偿我们的过失?
  可商人到底是商人,公司不可能全额赔付,到这种地步了,还是想着要从客户身上宰一笔,至于我嘛,没办法啊,我的阵营在这里,我的心就得向这里,良知什么的,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
  “你们听好了,老子一分钱都不会出,大不了就闹大一点,让人知道你们诈骗集团肮脏的手法就是了,我不信这事闹到警察那里去,你们还能全身而退?”
  “对双方来说都不是好事,何必呢?”我们老板说话了。
  男人不是省油的灯,笑说:“没关系啊,我不怕丢人,顶多被说傻上当了而已,你们就不一样了,干这行的,都捞的不少吧?我只是不想跟你们较真,要是真到这地步了,别怪我穷途末路逼你们上梁山。”
  他只是点到为止,后果如何,他要怎么做没说清楚,但态度却表的够明白了,我看到老板的脸色不太好。
  被他这么一威胁,我知道接下来不是我的话语权了,只看老板打算怎么做,而对面男人请来的外援,也是一副等待结果的态度。
  老板道:“我们可以再让一步。”
  男人嗤笑道:“什么叫你们可以再让一步,这难道不是你们导致的过错?”
  “是我们的错,但就是看在给您办事的份上,您多少也要分担一点儿。”赵寅说,他的脾气可不好,现在是在忍,我知道他马上就要爆炸了,如果不是老板在这。
  恰是这时候,杨骁出声了。
  “按照你们的说法,如果有人为我杀了一个人,我也要看在他为了我这个份上去替他坐牢?”他完全站在对方的立场,以我们的说辞回馈我们同样的攻击。
  我很少看见他这样,完全有理智有头脑又充满了攻击性的样子,真是迷人啊。
  赵寅也不简单,笑道:“您偷换概念了,先生,这个请求是贵方提起的,在为您办事的时候产生了一些差错,您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吧?我们公司的员工已经接受了辞退并且担起了部分责任,您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们公司的员工做错了事,把他开了是应该的,因为说不定下一次他还会再犯,会影响公司的声誉,至于补偿,他全额补偿也不算为过,如果公司看不下去,就替他分担一点,让客户来承担后果,这是没有说法的事,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会不懂这个意思吧?”杨骁态度坚定,比起他威胁满满的朋友,他一副沉得住气的样子更容易让人紧张,赵寅和老板的目光都十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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