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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喜欢我了(近代现代)——景巳

时间:2022-04-24 10:06:41  作者:景巳
  我入公司那天起,就被分配到了于总的部门里,我不属于赵寅的下属,但前面说了,赵寅这人堪比副总,我们都敬他,当时公司里流传了不少赵寅的传说,我听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惹老板都不要惹赵寅。
  之前就有个人和赵寅有点矛盾,他在公司里实在难混,最后离职了,我只听说了这么一点儿,具体的内容没有打听全,肯定有更劲爆的过程,只是那会和赵寅不熟,我打听他做什么?
  我进公司之后,也没发现赵寅对我有什么,我依然上班下班,平静的生活没什么值得观赏,唯一值得提的,应该是我的业绩不错,我在入公司的第二个月里就干了一笔大单,成为了二月份的销冠,当时距离销冠最近的那位朋友就很尴尬了,他没想到半路杀个我出来,总之,我因为业绩,很快在公司里就出名了起来。
  我说了,我们公司三百号人,我进来那会,公司两百多人,不算多,但至少我的名字是不会陌生了。
  我和赵寅的第一次接触,就是在成为销冠的二月,公司会在月末举行大会,各种颁奖和惩罚,我作为销冠要上去发表一番讲话,这场面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困难,我不需要任何准备,草稿也不用打,心灵鸡汤我张口就来,取悦的我老板和我的主管都对我投来认可的目光。
  实际上,这只是我发表那么多讲话中最简单的一次,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开心,我并没有说什么,唯一值得认可的应该是我的演技,我能将虚情假意,发挥成极致的真诚,这还要拜从前所赐,拜在学校里那些一文不值的东西。
  大会上,从未跟我说过话的赵寅当着众人的面称赞了我几句,他主持大会,拿着话筒在众人面前问我的主管要人,我们四部的业绩不如其他部门,但因为那个月的销冠诞生在我们部门,老板对四部的脸色总算能看了点,我的主管更长脸,偏偏这个时候,赵寅当场要我。
  很多人打哈哈都以为是开玩笑,我的主管也笑着回应说好啊好啊,可是闹到最后,赵寅的脸色竟然认真了,他点名说要我,而我的主管也意识到了赵寅的目的,意识到对方并非开玩笑,在不敢得罪赵寅的情况下,说让我自己做主。
  他是让我自己做主,但他投给我的目光显然不是这样,他似乎很怕我真的答应,毕竟赵寅的部门业绩一直第一,跟着他我说不定能吃点香的,可惜人嘛,总是虚伪无趣地,我也是,摆着手说算了,我更愿意跟着我的主管。
  屁话,我跟着他做什么?
  他是我爹还是我兄弟?我愿意选择他?
  无非一个原因罢了,讲讲那人情世故,维护维护我的人际关系,刚进去不久,少得罪点人,给我自己铺路。
  赵寅那会儿没要到我,但因为在大会上打开了话匣子,之后没少来骚扰我。
  他总以一种十分流氓气的模样调戏起了我,很多人知道赵寅想要我,就跟着起哄,说赵寅对我多么多么赏识,说我真够幸运的,而赵寅呢?我从他的部门的工位区路过,他都要对我吹两声口哨,每当这时候我就要想一想他的标签,不愧是早早辍学提前进社会的,那野蛮气质拿捏的够死。
  我如果邀请到了客户呢,他就要阴阳怪气地说“不愧是销冠,分分钟客户就上门了”,而后来我跟他有些熟悉了,便不再收敛,回应他道:“就是啊,怎么就那么轻易地上门了呢?”
  再后来,赵寅开始越演越烈,不盯着自己的员工了,没事溜到我们四部里,我经常一回头他就站在我身后,一开始是惊吓,问他干嘛,他说不干嘛,来学习学习销冠的话术,我不理会他了,后来我倒也习惯了,他来了我就跟他扯些有的没的,一部很多人反映找不到他们主管了,那是,不干正事的主管,正盯着我呢。
  这些都是我和赵寅的一些小过程,那我是如何确定他心思的呢?在一个下午,因为一件小事。
  赵寅在这个行业已经摸爬滚打了许多年,他是综合实力最强的,他的话术毫无破绽,在行业里不是拔尖也是中上,他谈客户十个里面九个成,还有一个在考虑。这些年了,他赚的盆满钵满,大概是不缺钱了,也不帮自己的下属谈单,一开始我真以为是这样,但他突然说要帮我谈,而且不止一次。
  那天下午我的确有些忙,让他去谈了我的客户,听说客户很难缠,之前来过好几次了,但每次都到最后放弃了,客户对我们不放心,许多人好说歹说都没用,犹犹豫豫的,这单子一直没办下来,即使这次是赵寅出马,也没那么容易让人点头。
  赵寅为我的客户谈了一整天。
  他一整天都泡在会议室里,没有出来过,提供给VIP客户的会议室从早上九点到下午九点还没有走出两人的身影,一般遇到这样的客户,我们大多数会放弃,不会在他们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而赵寅那个怕磨叽的人竟然能坐这么久。
  我进去了,看进度如何,不得不说,在那个过程里,我学到了一些很有用的东西,赵寅不愧能把业务做好,他的许多话术是我们主管达不到也没有提过的,十分受用。
  我没有发表任何言语,只做一个旁观者,看了整个全程,赵寅将客户拿下的振奋人心的全程。
  我问他为什么跟一个这么难缠的人死磕,他说对方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我自然不相信,一部有一个重要的规则,就是不将时间精力浪费在没可能的人身上,或者需要很久时间摆平的客户身上,而这个规则,就是赵寅定的。
  我让他说实话,他说因为这是我的客户,第一次给我谈单,总不能空手而归。
  他的确没有空手而归,拿下的这个客户成交了一笔大单,而我能在其中得到不少的好处。
  我说:“一个客户那么重要?”
  赵寅说:“不是客户重要,是因为你,这个客户才变得重要。”
  会议室里,客户已经离开,桌子上放了两杯茶,倒给客户的,闲人只剩下我们俩,赵寅当时的眼神该怎么形容呢?就是一个暴露野心的好色之徒,他的目光可真清透,满目倒映对我的贪婪。
  那个时候我说了句什么话?至今想起来也十分有杀伤力。
  隔空相望这么久,我玩着手上的一张纸,上面写满了计算的数字,那是赵寅给客户的算法和讲解过程,我拿在手里,不看,只是旋转,揉捏。
  我的目光相当深沉。
  “赵主管,再这么下去,我告你职场性_骚扰。”
  赵寅的回答我到现在依然记得很清,他说:“哇,你终于理解了,我业务能力出众的销冠。”
  我撑起桌子,上身越过了桌面,压在赵寅的上方,不相信有人什么也不图,我道:“你想要什么?”
  赵寅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他的拇指轻轻滑过我的皮肤,那是一句极有杀伤力的纠正,“你知道的,大会那一次,我已经说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
 
 
第11章 读书人
  这么久了,我对赵寅的心思了如指掌,但像今天这样大大方方说出来的次数却是鲜少,为什么呢?因为见到了旧情人,心里某处被触动,想谈一谈劣质的情与爱?
  说不通啊,应该只是单纯被挑衅了,我不喜欢被挑衅啊,被赵寅一次次明目张胆地袒护和目光围绕着,管他是什么,我已经说出来了,还能收回去不成?
  赵寅听着我的话,他脸色没变,也是,想从他脸上看见什么慌乱,怕是得等不少年。
  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等一个后脸皮的腼腆?我不要为难自己了。
  赵寅眼巴巴地望着我,他特别喜欢盯着我,人前就不收敛,这人后更加放肆,他说:“欲擒故纵的把戏你玩的是最明白的。”
  感谢他的夸奖,我不客气地说:“有套就上你也不差啊。”
  他是我的上司吗?至少此时不是,我对待赵寅的态度一直这样,公司里我没敬着他几分,私下里又能给他几分薄面?倒不是我故意想激他,实在是他喜欢,他多喜欢我和他对抗啊,男人。
  赵寅不跟我打嘴仗了,听起来像是自嘲,又像是在取笑我,他摇摇头,放弃了跟我的斗争,扶着方向盘问:“去哪儿?”
  我放下腿,重新躺回去,舒服地说:“你定。”
  他请我,去哪儿都行。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路上行人不多,车辆也不堵,我坐在车里,总觉得有些热,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没经过谁的同意,赵寅看见我的举动,那张嘴又开始不安分了。
  “怎么说得到酒店吧。”他余光瞄着我说,我当做没看见,随意地将外套放在一边。
  “不到酒店就不行了?”我没脸没皮地回。
  赵寅考虑了下说:“也行,但这抻不开腿啊。”
  我没应他了,给了他一个眼神,赵寅就不跟我扯皮了,他摸向空调的位置,要开,我没让。
  快到了,不必。
  他今天请客,那场饭局虽然也是他掏的腰包,但这么多生人在,我是没吃好,深夜里这一局就不能放过他了,我今天帮了他两个忙。
  进了餐厅后,赵寅要包厢,我不同意,选在了大厅里,赵寅调侃我是不是怕他做什么,我回他要是怕还跟他出来?赵寅这人是没什么自知之明,不听我杠他两句他好像心里不舒服似的。
  选择大厅的原因是,这里的环境好,不沉闷,高端的餐厅提供的服务和环境都是一流的,我是来不起,但我蹭得起,身边的大款不少,眼瞎的也多,他们愿意请我,我就乐意来。
  赵寅就是首当其冲的冤大头。
  落座的位置靠窗,最近的天气都阴沉沉地,餐厅内的暖光打在窗户上,挂在玻璃镜片上的雨珠显得很有氛围感,甚至带了一点暧昧的气息,我手边放了一朵漂亮的玫瑰花,这正好的气氛我和赵寅不发生点什么似乎有点对不起。
  赵寅也察觉到了,站在我对面道:“这地方不适合喝酒,适合谈恋爱。”
  谈恋爱?真是一个陌生又幼稚的话题。
  我撑着下巴道:“没觉得,这刚好的氛围,正适合喝酒。”
  我跟他唱反调。
  赵寅说:“你喝什么?”
  我道:“随便上。”
  赵寅呦了声,“你什么酒量?”
  我夸夸其谈:“能跟你拼个一二。”
  赵寅的酒量我不清楚,但这句话似乎得罪到他了,瞧他,马上就露出一副兴奋极了的模样,他眼里的惊喜和虐杀的意味昭告了什么:“你说的。”
  他抬手,招呼来了服务员,先喊了一箱烈酒,我看他是认真的,也没去阻止他,我不破坏他的兴头,赵寅将菜单扔给我,霸气地说了句:“点。”
  我抬头看着他,那副极致的兴趣上头的模样,我估计自己进了雷区了,拿过菜单,我视死而归地说:“就这么兴奋呢,赵主管。”
  赵寅坐下来,点了烟,扔给了我一支,我没空接,只是瞟了眼滚在我眼皮底下的上好的香烟。
  “别的不说,酒量这方面,你最好不要瞎蹦跶。”他靠着红沙发说,制造起的缭绕烟雾,让氛围添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我哦了声,一点不诚心地说:“哦,可是我已经蹦跶了,你能怎么办?”
  赵寅道:“你想不想出这个门?”
  我说:“那看你。”
  赵寅说:“知道还不服软?”
  服软,这个词我听的多了,我就是服了太多的软,才走到今天啊。
  我合上菜单,对赵寅说:“你也配?”
  我说这话,并不是针对赵寅,但他认真了,是啊,在谁听来我的话不是针对?我要是辩解我只是本能地脱口而出,他会信吗?
  不会,他不会信我只是恶心服软这个词,我对服软这个词的本能厌恶已经到脑子来不及思考就会进行抵触和抨击,大概,这就是我的雷区吧。
  只是炸起来,比别人要凶的多。
  我踩了他的尾巴,他碰了我的雷点,我们俩一拍即合,在酒方面我拼不过赵寅,但是话已经放出去了,我就没有后悔一说,这辈子我不会再后悔,我的每一个决定,从我走出那所校园后就再也不会后悔。
  因为我不会莽撞,不会再心软,不会天真,也不会再随意地动心和相信。
  赵寅被我刺激,不打算放过我,刚坐下来没多久,我们俩像酒鬼一样拼了几瓶烈酒,我不胜酒力,根本没法抵挡这个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人,赵寅有没有醉我还不知道,我脑袋是不太清楚了,我扶着酒瓶看着对面的人,偶尔晃神是另一个人在对我笑。
  可我再擦亮眼睛,就又变成了赵寅得意的嘴脸。
  赵寅说:“什么嘛,就这?”
  我懒得回复他,拿着酒就要继续喝,他捏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继续。
  “干嘛?”我不满意地抬起头,倒是来劲了,“玩不起?”
  我要是足够清醒,一定能明白赵寅眼里的嘲讽,他说:“就你这废物酒量,拿什么跟我玩?”
  他一把夺走我手里的酒瓶,放到他面前去了。
  我有点醉,但能做到和赵寅的继续谈话。听说酒醉见人品,我人品不行,酒前酒后都不必担心原形毕露,我撑着额头,醉呼呼地问:“你他妈拿了几十度的酒?”
  赵寅吊着我说:“你猜。”
  我捧着脸,烧灼的皮肤滚烫,我眯着眼,不解地说:“不至于吧,我酒量明明还行。”
  赵寅说:“嗯,是,挺能喝的,可惜面前坐了个我。”
  我翻他白眼,后面菜上来了,我都没心情吃了,趴在桌子上缓一缓,因为一时嘴欠,让自己遭了罪。
  赵寅问我要不要喝热水,我说不要,谁他妈喝酒的时候喝热水?不是真男人。
  过了一小会,那种辛辣刺激的感受终于缓解了不少,我喉咙里舒服多了,生意场上我应付的酒场不多,有赵寅挡着,我们不用出面,仔细想来我还真没见赵寅喝醉过。
  “服务员,要杯热水。”赵寅招呼不远处站着的服务员,还是要了一杯。
  不多时,服务员将水送上来,赵寅把水递给我,我看了一眼,说了句不要。
  赵寅笑道:“你在我面前撑什么?”
  我就是不要,倔强到底,已经丢了脸,我可不要再突破下限了。
  赵寅没逼着我喝,他跟我拼的是一样的,却稳当当地坐着,和之前一样,眼里都是清明,一点不见浑浊之态。
  “我说什么了?不就提了个服软,你就跟我认真起来了?”赵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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