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他的宝贝重生了(穿越重生)——野茫

时间:2022-04-26 10:17:19  作者:野茫
  “拉、拉就拉……”许拙这时候也看清了邢刻手上拿着的东西,那是一些清洁棉球和外用膏药。
  坐在床上,深蓝色单衣的前片被高高拉起。
  邢刻让许拙自己拽着上边,然后低头将清洁棉球取出。冰凉的棉球在许拙的肚子上一下一下地轻落着。
  许拙受伤了。
  这冒失鬼竟然直接去翻墙,那墙压根没那么好翻。不仅高,墙表还特别斑驳。上去的时候就已经蹭花了肚皮,滑下去那一下更是不得了。
  白皙的肚皮,连带着胸膛上都留下了痕迹。
  最严重的地方青紫着在向外渗血,难怪这小子刚刚过来的一路上脸色都发白,还强忍着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地左顾右盼。
  邢刻从小到大见过的伤口算多了,可面对许拙的伤处时,上药的手却竟然还是有点僵。
  连呼吸都不如平时平稳,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让他不痛快。
  他握紧镊子,碰了两下,忍不住说:“那墙那么高,你是不是没长脑子?”
  许拙颤着嗓子呜咽了两声。
  “找我为什么不发信息?我会连见都不见你?”
  “呜呜……疼。”许拙是真疼,那表情皱巴的,一只眼都快闭上了,眼角有眼泪。
  邢刻手顿了顿,棉球在空中虚晃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压低了嗓音道:“别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
  这怎么是奇怪的声音,这是疼痛之下人的正常反应。
  许拙不是特别耐痛的人,球友经常说他矜贵,受点伤就喊疼。许拙也从来不抑制自己的反应,那有人耐疼有人不耐,他体质就这样他有什么办法?憋着不喊反而更难受。
  邢刻又压着给许拙上了会,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调整力度,许拙都哼哼唧唧地喊疼。
  邢刻的耳尖都热了。他盯着许拙的伤处看了片刻,最终把棉球往垃圾桶里一丢,放弃治疗。
  “去医院吧。”
  许拙立马一眨眼睛:“我感觉好点了。”
  邢刻:“?”
  他气笑了:“你跟我演戏呢?”
  “没啊,我是觉得这点伤本来就不用上药,越上越疼。”许拙伸长脖子自己看看自己的肚皮,心大道:“就让它自然好就成。”
  “淤血破皮的伤,自然好?”邢刻问他。
  许拙神经大条地“啊”了一声:“对啊,然后再多喝点热水呗。”
  邢刻看了会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把镊子擦干净放下。在原地站了会,还是把膏药拿过来了。
  取了根棉棒,继续给许拙上药。
  许拙有点怕,伸手推他:“你别,差不多得了,我是真怕疼。”
  因为是真怕疼,所以许拙这一推用了点力量,是当真在抗拒,想把邢刻推走。
  而邢刻到这种时候,反而变得很温柔。顺着被许拙推了推,然后力量适中地轻轻将他的手拂开。
  手背顶回掌心,白色的膏药轻轻点在许拙的伤处。邢刻专注地落手,看上去很可靠的模样,轻声说:“这个不疼。”
  许拙愣了一下,随即体会到了:“好像还真不疼。”
  邢刻说:“嗯,所以你别乱叫了。”
  许拙看着邢刻,憋了会,最后还是破功地一扭身体:“但这个凉凉的,好痒啊。”
  邢刻:“……”
  他上一会,许拙痒得笑一会。小肚子动来动去,明明是人,却左扭右扭跟条毛毛虫似的。邢刻怕力道不对再给许拙戳伤了,一个不疼的膏药上得竟然比酒精还费劲,甚至出了汗。
  到最后,邢刻握紧棉棒咬牙说:“许拙,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了?”
  这话说到要害,让床上的许拙一愣。
  随即乖乖安静下来,在简陋的房间里,认真看着面前抿唇的邢刻,垂睫轻声说:“没呢,是我欠你的了。”
  邢刻上药的手微微一停,黑色睫毛都轻轻颤了颤。
  从这往后,药就能平稳地上了。
  结束之后,邢刻没让许拙立马放下衣服,让他开着晾会。许拙说手拽着衣服累,邢刻就让他躺床上。
  “我这衣服在外边跑一天了,脏得要命,你不嫌弃啊?”许拙说。
  这就是故意找存在感,邢刻看都不看他:“那你别躺,继续拽着。”
  “哈哈哈,我不。”许拙嬉皮笑脸地就躺上去了。
  邢刻出去丢东西,房间变得安静。许拙也借着这个时间镇定下了思绪。
  等邢刻回来时,就见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把枕头扒拉到了床边边。一边晒肚皮,一边仰头看着他说。
  “你怎么都戴眼镜了啊,我还没见过。”
  邢刻顿了顿,皱眉把眼镜摘了下来,放桌上:“老杨非得配。”
  “多少度啊。”
  “五十,一百。”
  “那不深。”
  “嗯。”
  “不过还是得多注意,不然回头越来越深了也不好。”
  “嗯。”
  隔壁突然传来男女吵架的声音,阵仗一点不比邢家弱。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许拙躺在床上,简陋室内的白炽灯照在他玻璃一样的眼睛里。
  他就真那么直盯着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邢刻则坐靠在椅子上。摘掉镜框后,眉眼还是像以前一样深邃,里边带着些许疲惫,他伸手把电脑关了。
  过了片刻后,提醒许拙说:“你别一直盯着……”
  许拙在差不多时间同时张口道:“所以你这段时间都住这呢?住多久了?这里……还安全不?”
  三个问题,邢刻沉默片刻,只回答了最后一个:“还行。”
  许拙瘪了瘪嘴,然后直接在床上一翻身,把脑袋闷进了枕头里,嗅到满鼻薄荷味,不高兴道:“干嘛就一个人跑出来住,也不和我说一声。吵架归吵架,还真不把我当朋友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烦不烦的。”
  邢刻无奈:“你别翻身,药没干,都送床了。”
  许拙抬了点肚子,赌气把衣服胡乱地给盖上了,然后继续闷。
  “为啥住这啊?这便宜吗?多少钱?”
  邢刻说:“五百不到。”
  “什么?”许拙抬起头道:“我记得你账上-  -!”
  邢刻打断他:“你声再大点,今晚我这就进人了。”
  “……户都给银行销了!”许拙更正,然后压低了声音道:“我记得你账上有钱呀,怎、怎么住这么便宜的地方啊?”
  以邢刻的存款,月租三千他其实都扛得住,而这在临西市已经能租到不错的房子了。
  当然,邢刻还在上学,花钱也不能那么大手大脚。但哪怕是一两千呢,这都够住点像样的地方了,要知道杏花苑302一个月也就才两千二呢。
  邢刻垂睫看了会地板,说:“离老曹近,方便。”
  “你住学校附近,还离我近,更方便呢。”许拙瘪嘴道。
  邢刻抬眸盯了他一会,似笑非笑道:“我离老曹近方便做事,离你近方便干什么?”
  “一块儿上下课啊!”许拙支棱起来道:“就和以前一样,然后你还能来我家吃饭……”
  邢刻看他天真的模样,笑了一下。睫毛垂下来,在脸颊上打下大片阴影。
  算是确定了,李书梅和孙芳丽说的那些胡话,有关她儿子可能是个变态这件事,孙芳丽并没有同许拙说。
  这对邢刻来讲,也说不清是好是坏。
  理论上说,孙芳丽没告诉许拙是最好的。这样许拙就能永远保持无忧无虑的样子,不必为他那些肮脏的想法所困惑。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邢刻有时又破罐子破摔的觉得,如果许拙什么都知道了,反而更好。因为如果这样的话,他就不用装了。
  装很累。
  尤其是在许拙面前装更累。
  他们之间太亲密无间了,邢刻的家是会移动的许拙,没人喜欢在家里也端着。
  哪怕是那些阴冷的,不能见人的东西,回到家以后,也最好能全部舒展、放开来。
  而如果不装,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会直接问许拙今天去了哪里,刘良的空间是什么意思。如果许拙不愿意告诉他,他甚至有可能会用许拙伤口的疼痛来逼迫他就范,把他捆在身边,哪怕他哭也没有用。
  这个想法很恐怖。
  那是许拙,从小就用软乎乎的笑脸陪他的许拙,可邢刻却会在生气的时候想要弄疼他。
  这是邢东海的暴力血脉在作祟吗?
  他这样想,和恶魔有什么区别?孙芳丽让他离许拙远一点是对的,继续这样发酵下去,谁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
  头顶廉价的白炽灯忽明忽灭。注意到自己的掌心不小心蹭到了酒精,邢刻伸手去抹,拇指力度大到整片肌肤剧烈地疼痛起来。
  正好同他眼底翻滚的泥泞呼应。
  他太脏了。
  这厢邢刻的脑海中思绪万千,而床上的许拙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邢刻这间房子是没有空调的,但因为构造阴冷,所以开个电扇竟然也勉强够用。
  许拙经历了方才那波透心凉心扉凉的上药,不仅够用,眼下身体还有点发凉,忍不住伸手拉了拉邢刻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整个人蜷缩在邢刻的味道里。
  椅子上的邢刻看过去的时候,正巧看见许拙下意识在他的枕头上蹭了蹭,像没规矩的小兽。
  邢刻黑色的眼睛更沉了。
  “所以,你这样住出来,他们……为难你没?”
  邢刻收回视线,沉默许久,才似反应过来,低声道:“谁。”
  “你说呢。”许拙在提起邢东海和李书梅的时候,从不说“你爸妈”这样的字眼。而伴随着对两人认知的加深,渐渐的连“叔叔阿姨”都不想说了。
  许拙自己思考了一下,说:“应该有的吧,不然她状态也不会那么差。我听大院里的人说,他们最近经常吵架,是不是因为你的事?”
  邢刻意识到什么,皱眉道:“你又回去了?”
  许拙顿了一下,啊了一声:“对啊,我买到好的痛风膏,去送给阿婆,然后听说了。你别担心,我没碰见他们。”
  邢刻却还是像被触碰到了什么高警戒地带,不肯放过,眉头皱得很紧:“如果碰见了呢?”
  “如果碰见了,那,那我就好好和她说呗,说不通我就跑。”许拙眨眼道:“我成天打球的人,她还能跑得过我不成?反正我也不住那了。”
  邢刻深呼吸一口气:“这不是跑不跑得过-  -你以后别回杏花苑了。”
  许拙顿了一下,开始嬉皮笑脸:“干嘛呀,你这属于妨碍人身自由。”
  他一嬉皮笑脸,就说明这事儿他不打算答应。
  邢刻定定地看着他说:“你根本不知道我家现在是什么情况,让你别回就别回,听话不行?”
  许拙本来还倒在床上,是仰头看邢刻的,头发散着,额头露出来。听见这话后,囫囵一下从铁床上爬了起来,胡乱拽了拽头发,然后岔开腿坐在床边。
  邢刻穿的是长裤,许拙穿的是短裤。
  白皙的膝盖碰到邢刻被长裤包裹的腿,许拙一点边界没有,直接搭上去,舔舔唇,套近乎道:“行。但我要听话了,你也给我说说,你家最近情况什么样,你干嘛这么反常行不行?”
  邢刻看他。
  许拙上半身前倾,把额头直接往邢刻的胸膛上顶,软声道:“咱两认识这么多年,你也不能真说不理我就不理我吧。我之前……看见你在学校后门外跟人抽烟了,那人谁啊?我都不认识,你怎么跟他靠那么近抽烟呢?还有这次期末考试,我也不是说非得你压着分数一直跟我一样,我知道这也挺委屈的,但你想考好了,你也和我说一声吧,搁以前你肯定会说,你最近干嘛呢到底。”
  许拙撒娇的时候声音特别像赖皮小狗,在这方面他好像从来都没有长大。甜得要命,和这套冰冷的房子格格不入。
  他永远能对邢刻敞开肚皮。
  殊不知对面的人皮下藏着多阴暗的想法。
  邢刻低头看着那柔软的棕发片刻,微微将身体后撤了一些,说:“也许最近这样才是正常的。”
  他后撤,许拙的脑袋就顶不到了。
  被迫抬起脸来,连腿都被人推回。
  许拙迷茫了片刻,随即耐心问道:“什么意思?”
  “也许最近这样才是正常我会有的样子。许拙,我成长在那样的家庭,有那样的父母,你本来就不该指望我永远和你一样。”邢刻说。
  “……我没有指望你永远和我一样,我只是希望我两能一直不分开。如果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在干什么,我就可以去找你,然后我两就能不分开了。”
  许拙这话说得太认真,一点夸大其词的成分都看不出来。
  邢刻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冒出了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许拙一愣。
  “就因为你转园的时候我睡在你身边?你看到我受伤了,同情心泛滥,想要延续一辈子?我哪里值得你这样三番五次地低头?还是不管是谁,只要成为了你的朋友,你都能这样?”
  许拙:“……”
  这一次,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先挑了个重要的回答:“不是,只有你我才会这样。”
  “理由。”
  “没有理由,人都说天无绝人之路。你也说了你家是那个情况,老天给你关了扇窗再给你开了我这扇窗不行吗?我就喜欢你想对你好呗,而且怎么就是同情心泛滥了,那你在院子里陪我一晚上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同情心泛滥?我两一直是互相的呀,你干嘛突然这么说,好像你,你……”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