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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宿敌哄成替身魔尊后(穿越重生)——狄与

时间:2022-04-26 10:28:58  作者:狄与
  云谏这才反应过来跟前的人能看穿他的想法,慌张地躲到盛怀昭身后,半天才攥着跟前人的外袍,小小声:“嗯。”
  这声嗯像一柄小小的木槌,落到盛怀昭的心尖,激荡一片波纹。
  他竟有些心疼。
  垂在身侧的手轻落到小云谏的指尖,他轻轻地握住那只手:“若我说我们暂时不走,你能收留我们一段时间吗?”
  小云谏慢慢抬起头,眼底烁着光,话音轻颤:“可以。”
  万物生品到了惊喜与欢欣,舌尖沿着唇面轻舔,他刚想追随而去继续品尝,却被盛怀昭拦住。
  在小云谏面前温声细语,仿若贴心大哥哥的盛怀昭此时神色阴冷:“你再敢用九分像我的这张脸去做像痴汉一样的事情,我就把你当柴烧了。”
  万物生瞬间乖巧:“嗯嗯。”
  入夜,暮色四合。
  盛怀昭是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跟六岁的云谏睡在一张床上。
  这个偏殿小到连多一张床都没有,简直不像是大宗大派该有的地方。
  而更令他头疼的,是万物生。
  这玩意儿真的有上万年岁吗?为什么能躺在别人的床上,卷着被子打滚?
  小云谏坐在床沿,一脸笑意地放任他在这里撒娇,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地盘被外人入侵。
  盛怀昭居然从一个六岁的小孩脸上看到近乎慈爱的神情。
  系统端详片刻,欣慰道:很好,他一定是个好爸爸。
  盛怀昭:……
  毁灭吧,赶紧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带(?)两宝了属于是。
 
 
第31章 
  盛怀昭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掉进熊孩子窝,  就这么折腾一阵,他已经疲倦不堪。
  他身高腿长,躺在床的正中间,  里侧是从未睡过床,  一脸兴奋的万物生,  外侧则是拘谨听话,  乖巧至极的云谏。
  这俩一个天一个地,  脾气性格截然相反。
  系统:未尝不是一种左拥右抱。
  盛怀昭已经没有心情翻白眼了,感受到万物生偷偷摸摸又在乱动,便屈指在他的木头脑壳上敲出一声脆响。
  他警告道:“再动就把你种土里。”
  万物生含恨捂住脑门,老实不动了。
  随之一同紧绷的,  还有身侧蜷缩成小小一团的云谏。
  “没说你。”盛怀昭无奈地回头轻揉小包子的发顶,  “你可以随便动。”
  话音刚落,他就察觉万物生抵着自己后背撞了一下,  在用实际行动反抗他的双标行为。
  盛怀昭一点困意也无,但却又不能放任万物生在这作威作福,只能躺平充当楚河汉界。
  “你靠着我些,别睡一半掉下去了。”他的手轻落到身侧,  小心地将云谏往怀里带了一下。
  六岁的小团子哪里都软,勾手轻抱就搂在怀里,  软乎乎的脸包子靠在他的胸口。
  小云谏从三岁起就是自己独寝,  这个年纪差不多已经忘记被人抱着睡的感觉,猝不及防被带入盛怀昭的怀里,心跳的声音响彻胸膛。
  他分明不知道自己何来的安然与信赖,但却愿意任眼前这个人拿捏把控。
  好像,  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久……
  “我,  我……”他不自在地悄悄往后挪开距离,  磕巴道,“我自己可以。”
  这种肌肤相贴的亲昵让小孩陌生到惶恐,像眼前的陪伴只是一场梦,他随时随地就要惊醒。
  盛怀昭眼眸轻阖,低头抵着他的发顶,安抚地顺着他的后背轻拍:“知道了,乖一点。”
  话是这么说,但却没有放开他,那点暖意顺着相触的地方蔓延,小云谏眼睫轻眨,似在颤抖。
  他竟然真的被这个人抱着入睡。
  “我习惯抱着点东西睡觉,这个身长刚好衬手,”盛怀昭轻声道,“就委屈你了。”
  云谏贴在他的怀里,听着自己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刚才拘谨难安的手脚渐渐回暖,像是陷入了一团温玉当中。
  他轻轻低头,嗅着跟前人衣间极淡的香味,似心安至极,慢慢阖眼。
  自见到盛怀昭时,他的心绪就浮现出一种奇妙的熟悉与安慰感,像是自己本身就依赖于他。
  ……又怎么可能会委屈。
  里侧,昏昏欲睡的万物生砸吧砸吧嘴。他品到丝丝甜甜的感情,是爱慕与依恋。
  夜深,盛怀昭睁开眼,将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放回云谏身侧,确定小包子安然熟睡后,一手把睡得跟棵死树一样的万物生拎起来。
  夜间的冷讽吹得熟睡的小树瑟瑟发抖,万物生缓缓睁开眼:“我怎么……在天上飞?”
  盛怀昭抱着他的木头腰,步伐加快:“你是来探看回忆的,真把自己当云谏的朋友了?”
  他本就只打算把云谏哄睡着了便离开,没想到这木头还真有模有样地跟云谏扮起家家酒来。
  万物生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黏糊糊地朝盛怀昭伸出手:“那你抱我。”
  盛怀昭皱眉,将它提起来迎风吹了一遍:“你是不是没睡醒?”
  “我发现你偷偷抱云谏了,总得公平一点吧?”万物生的四肢还原成木,菟丝花似地缠在盛怀昭身上,无赖道,“我也要抱抱。”
  这是它从江菀珠的记忆里学到的,想要什么,粘着长辈拖长了音节说话就行。
  然而它显然不知道盛怀昭铁面无私,且冷血无情。
  盛怀昭摁着他的脑袋把人从跟前推落,反问:“把你做成木头风铃挂墙上怎么样?”
  万物生骂骂咧咧地下去了。
  先前与小云谏的交互只如插曲,万物生调运自己散布的灵力,将往昔岁月向前推进。
  云谏翌日醒来没有哭闹,亦没有失落,只是有些空茫,像是尚在梦中未醒。
  藏于记忆之外的盛怀昭垂下眼,心底难以控制地产生出一抹愧歉。
  东升西落,日夜更迭,凝神的万物生再次睁开了眼睛。
  盛怀昭便知道这又将到关键点了。
  回忆里出现了莫壬的身影。
  那夜正是云谏七岁生辰,小哭包手里拿着娘亲的剑穗,心心念念等着亲人与他庆生。但时将过半,他搂着披风守在冷月所照的台阶下,等来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噩耗。
  生母的灵剑染血而来,带着嗡动不休的悲鸣。
  不详的预感迅速在幼童的心里蔓延,他颤巍巍地坐上灵剑,离开孤守一年的偏殿。
  而之后,云谏看到的是血染的宗门,杀戮与浓烟交织绝望,遍布上空。
  宗门的守卫狼狈逃窜,哀嚎遍天:“夫人走火入魔,杀夫证道了……”
  不久,云谏便在灵剑的带引下看到一身血染红衣如魔似妖,亲手将父亲心脏剜出的母亲。
  她早已不是记忆中婉柔温和的模样,双目被血泪染得彻红,连瞳仁都似晕化其间。
  小云谏吓坏了,哭喊着想落地,灵剑却被设了封印,绝不让他靠近地面半步。
  他的娘亲到底还是抛弃他了,以如此决绝恐怖的方式。
  直到彻底脱离绝望与腥血,云谏落地时已经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孤苦无依地看着眼前的剑。
  这是刻入灵魂深处的噩梦。
  厄难未止,温润顺从的灵剑突然凭空而起朝他刺来,云谏闪避不及,眼下被剑意灼出两道红痕。
  他以为母亲彻底入魔,剑也失控,却在双眼炽痛间听到了母亲温柔如初的嗓音。
  “谏儿,母亲无能,不能护你周全。两道剑意保你不堕魔道,不乱心智。日后即便不可踏入修界,你也要谨记我曾与你说的话。”
  “就算不名扬天下,也不能作恶多端。要做正直的人,好好活着。”
  “……对不起,莫怪母亲残忍。”
  遗言太过残忍,七岁的孩童将要被眼尾的血和泪染瞎眼睛。
  莫壬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撩开漆黑的道袍,似怜爱般将伤心欲绝的孩童抱入怀中,轻声道:“谏儿,我是你父亲的师兄,受他遗言所托来接你。”
  莫壬一双眼漆暗深沉,潜藏得逞笑意:“没关系了,以后我照顾你。”
  至此,系统跟盛怀昭都看明白了。
  当初给云谏盘下不祥之兆,说他没有任何天赋的人就是这位“师兄”。莫壬亲手导致了这场惨案,又在这个时候假扮唯一依仗骗取小哭包的信任。
  恐怕此人从云谏诞生之日就清楚他是绝佳的活体鼎炉,所以设计让云谏一步步被推上无所依靠的悬崖顶端,又让他亲眼目睹父母惨状,断了依仗他人的念想,最后将人带入自己的洞府。
  为此,他甚至不惜让一个宗门覆灭。
  而夺走小云谏之后,莫壬先是以灵丹妙药温养,不教他修炼,亦不传授心法,只当炉鼎驯养。
  猜想被证实,盛怀昭心脏愈发沉冷。
  直到后来,消化好悲戚的云谏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叔伯,他的母亲为何走火入魔。
  莫壬瞬间收敛的笑意,那一瞬间的威压闷重如顽石。
  “因为你母亲天赋不够,凡人妄想逆天而行,除了另辟蹊径,找些损阴德的邪方术法,便只有自甘堕落,成疯成魔。”
  这分明是莫壬自己的困境,却被他污蔑于云谏母亲身上。
  云谏不信,他的母亲对他并不严苛,亦有一颗正道之心,他再年幼也知道母亲不会踏上这条邪道。
  莫壬听他的辩解,像是某种深藏的隐痛被狠狠刺破,他失控地掐住少年的脖颈:“你怀疑我——?”
  云谏泪流不止。
  莫壬双眸愈发阴鸷,期间浮涌的暗色不似个正常人。
  直到云谏快断气,他才松开手。
  莫壬负手而立:“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你母亲为何会走火入魔,不如,你也修与她一样的剑道便知。”
  他想让少年知难而退,想冷艳讽刺他压根没有修行的天赋。
  偏偏云谏却是一边掉眼泪,一边用低弱细碎的嗓音道:“好。”
  他竟不认命。
  莫壬脸上的阴鸷浓稠如云,杀意暴增,却念着这是自己千辛万苦寻回来的鼎炉而强忍怒意。
  云谏的存在,到底是为了到丹成之日为他所用,此时为这点已成定局的小事跟他置气,算什么?
  到最后,莫壬终于想到个能令自己心生快意的法子。
  他说:“既然你有如此道心,且不论你是否有天赋,终须一个引进门的人。”
  莫壬驱散先前恐怖的乖戾,笑声道:“跪在我面前,磕头喊师父,我教你。”
  若换成盛怀昭,他高低要跟面前的人决一死战,哪怕知道自己毫无胜算。
  但云谏不是,他背负得太多,娘亲的遗言,宗门的惨剧,还有母亲走火入魔的真相……知道跟前的人或是深渊,他也别无选择。
  他止住了眼泪,慢慢地跪在了莫壬跟前,沙哑地喊了一声师父。
  莫壬憎恶他的不服输,却不能收回前言,一气之下,他便提早将蛊毒种入云谏的腹中,此举是为提防云谏当真修炼出什么水平,对他这个“师父”出手。
  无处不歹毒。
  看着少年痛苦不堪地伏在脚下抽出,莫壬傲慢至极:“想逆天而行当剑修,多少得付出点代价。”
  此后,云谏的所有眼泪都在这一夜流空了。
  莫壬逼出他体内的真气,用上好的仙丹为他凝出灵核,一心一意地锻造出符合自己心意的鼎炉。
  偶有兴趣,见云谏主动配合,便给他仍两本剑谱。
  蛊毒成型后,他确认自己将少年掌控在股掌之间,便不再日日看守。反正此蛊阴毒狠辣,只要云谏一日不死,都会受他所控。
  云谏封心凝神,从前的所有软弱从他执剑的那一刻起便画上了休止符。
  他的第一把剑,是当初为他双眼烙下剑意,母亲那把锈迹斑斑的遗物。
  当执剑者魂飞魄散或者是堕落成魔时,仙剑都会自动腐朽,弃散灵力,以此防止为外人所用。
  锈剑又钝又重,连莫壬看了都没有将它融化的心思,这样一把腐朽之物,对一个毫无天赋的废物来说简直是绝配,能练出个什么名堂来?
  但他却不知道,引云谏入剑道的正是这柄灵气残存的锈剑,因为与母亲作伴多时,那残存的剑式招数悄然与他的剑骨共鸣,竟是无形导师。
  十三岁,莫壬时隔四年出现在云谏跟前。
  他要闭关渡劫,将一面芥子镜递给少年,里面是炼好的丹药器具,供他防身与炼体修法。
  彼时的云谏寡言少语,神色内敛,再不见往日的软弱。
  莫壬测他的修为,确信除了自己这些年的培育滋补,他自身的修为未有半分长进,这才彻底安下心来。
  然而莫壬的气息彻底断绝的夜晚,云谏坐在冷月之下,封印匿藏的灵气将眼下痂狠旧疤般的陈伤洗去,凝练出夺目的红。
  云谏人生的转折点,也就是点流男主标配的触底反弹剧情。
  小云谏强大的灵识唤醒了母亲的剑,他触摸到藏在自己魂魄深处的剑骨锁。
  剑锈褪去,灵剑还原成匙,解开了他魂魄里隐秘的封印。
  剑意通体,少年一夜洗髓,破镜几重。
  云谏目色森然,垂眼睥睨悬崖之下的种种狼藉。
  他终于明白当初遗言里那句  “莫怪母亲残忍”是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盛怀昭低声叹道。
  云谏并非生来一无所有,与之相反,他是个修行天才。
  而他的母亲自怀他时就意识到了,毕竟她可是天生剑骨,胎儿如何发育怎能不知,但与此同时,已为人母的剑修大能早已意识到身边危机四伏。
  有人虎视眈眈已久,等着这个孩子降生。
  但那道阴邪之气匿藏太深,她无法将其连根拔起,只能取自己的剑骨为锁,保护住了唯一的血脉。
  只可惜谨慎如此还是没有护住云谏周全,莫壬早已看透他得天独厚的体质,用尽一切外物为力,用至阴毒的方式将他塑造成自己跨入一界之主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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