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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城(古代架空)——江甯

时间:2022-04-27 09:34:54  作者:江甯
  “何况荣大人已经联手刘霑,刘霑手下私军届时会控制大兴河,断了京师粮道。到那时京师孤立无援,还不是任我们厝边揉圆。殿下杀回京师,以前周皇室后裔称帝,名正言顺。即便殿下当年是被陈国驱逐出境,可那时天下皆在殿下之手,谁还敢置喙什么。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
  “胜利者。”方士弘掌握成拳,眸中猩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野心之火。
  “这天下,原本就该是我的。”
  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来了,萧停忙从暗室退下。
  永富在外敲了敲门,道:“大人,夫人来了。”
  方士弘眉头微微一蹙,深吸口气,用手捋了把脸,紧绷的神色放松了下来,又恢复往日一贯的沉稳。他沉声道:“让夫人进来吧。”
  方夫人一脸喜气的进了屋,瞧方士弘脸色微红,不由收敛笑意,略有些担忧的问:“老爷脸色泛红,是不是中了暑气,川蜀气候闷热,老爷又忙于公务,可要顾着自个身子呀。”
  方士弘适才情绪波动,导致面色潮红,一时难以褪去。他“唔”了一声,道:“无妨,待会儿叫永富在书房放个冰盆便是了。”
  方夫人道:“我早该想到的,是我照顾不周了。”
  方士弘对自己这位夫人虽谈不上喜欢,但大体上还算满意。自己的事情不叫她过问,她便决不打听,更不会私自进他的书房。是以夫妻相处几十年,这个和他最亲密的枕边人都不曾察觉自己的异常。方士弘甚至想,待日后事成,封她为后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方士弘语气也软了几分,他问:“适才见夫人面带喜色,可是有什么好事儿要说?”
  想起要和老也说的事儿,方夫人复又开心起来:“是大娘子,这孩子当初不肯同咱们来梁州府。估摸着是在德州日子实在艰难,前儿来信说要回家里住一段日子……”
  方夫人只顾自己说的开心,并未注意到方士弘阴沉下来的脸色。周子游至今都没有找到,茅山居士的消息也没有打听到。他一直怀疑周子游就是茅山居士,他甚至想着德王之事被泄会不会是周子游从中作梗。
  “老爷?”方夫人喊了一声:“老爷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方士弘回神过来,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大娘子回来也是好事,夫人看着安排便是。”
  方夫人忙不迭应道:“好好好。”
  罢了,萧停说的对,事已至此,只有毫无顾忌的往前冲。等到手握天下权柄之时,区区一个周子游,不过蝼蚁尔。方士弘如是想。
  同样关注德王的还有燕州的杨竟。
  “此事一出,恐怕边关又要生事。”杨竟说。
  杨名道:“老将军担心这是北辽放出的消息?”
  杨竟摇头:“谁知道呢,如今的形势真是越发让人看不透了。但不管情势如何演变,务必守住雁门关。对了,关于那个年轻人,你可有查到什么眉目?”
  杨名说:“属下正要向老将军禀告此事。那年轻人姓李,名云璟。是荀子湛的入室弟子,也是陆家四郎的师兄。”
  杨竟挑眉:“荀湛的弟子?荀湛如今正当盛宠,他见皇帝的次数恐怕比见他娘子都多……”
  杨名咳了一声:“老将军……”
  杨竟是个粗人,又在边关呆了大半辈子,他说话倒没什么恶意,只是嘴上没把门的,荤素不忌。但该说不说,他对荀湛还是有几分敬服的。毕竟陈国今日文武并举,他可是功不可没。
  杨竟老脸一红,尬笑一声,道:“口误,口误。我只是说荀湛必定知道他的弟子和皇帝生的一模一样,那他又是怎么想的呢?”他慢悠悠的啜了口茶,半眯起眼睛。
  杨名这时说道:“除了这些,这李云璟还有一重身份。他是太原李氏的嫡公子。”
  杨竟一口茶水一滴不剩的全喷在了杨名脸上:“太原李氏?!李老棒槌他们那一支?”
  杨名捋了把脸,甩掉茶水,点点头说:“正是李老将军的嫡长孙,李少将军的遗腹子。”
  杨竟大张嘴巴,一时无言。好半响,咕哝了一句:“怎么会这样。”
  “老将军,还要继续查么?”
  从燕州城的城楼上远眺,远处是漫天黄沙,往来的胡人和汉人的身影在黄沙掩映之下影影绰绰,多年未生战事的边关看起来一片祥和,间或听得到几声笑语欢声。没有经历过前周天下混战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在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上,当年的北辽军如狼似虎的厮杀,整个燕州城的百姓几乎被屠了个干净。
  他想起了那段岁月,那段和李家军同生共死的岁月。他们推翻前周,一起建立陈国,将北辽挡在雁门关外。当年李老将军战死的时候,杨家军正在西南战场,无暇他顾。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昔日战友被诬,看他孤立无援,看他拼尽全力保下雁门关,没让北辽铁蹄祸乱中原。所以后来他也来了雁门关,他要接替战友继续守着这里。
  风沙迷了眼,杨竟眼眶泛着红。他深吸口气,吐出憋在胸口的郁气,哑着嗓子对杨名说:“不必查了。李少禹猴儿精似的,他既敢让李云璟来燕州,必定是因为皇上也知道了李云璟的存在,且他并未因为李云璟那张脸而怪罪。皇上欲重审李家旧案,这也是我心中夙愿。李云璟是李家嫡长孙,想来皇上也是想为李家保下这条血脉吧。”
  “不过……”杨竟顿了顿,道:“这世上除了双生子外,很难想象会有两个人生的一模一样。李云璟是李少将军之子,而咱们皇上是肃王的血脉。李家和肃王并无半点血缘关系,怎么可能会有两个生的一模一样的人。”
  “那老将军的意思是……”
  杨竟道:“我只是怀疑,李云璟的身份存疑。罢了,这些事李少禹应该自有成算。何况李家老嫂子还在,那位向来聪明睿智,想必也有打算。不过边关毕竟形势复杂,他顶着这张脸招摇过市,在这节骨眼上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他拍了拍城墙,道:“李家三代忠骨,个个都是沙场上的好汉。如今李少禹从商,这李云璟也从商,李家武将不能就此断了。虽然李云璟不能真正上战场,但总要让他知道先辈的热血。”
  杨名试探的问:“您该不会是想把李少爷弄到军营去吧。”
  杨竟理所当然的点头:“继承先辈遗风,我只是帮李老棒槌指导指导他的后代罢了。他日到黄泉之下,他必定对我感激涕零。”
  杨名想到那细皮嫩肉的李少爷要和他们这群糙汉一起喊打喊杀的,总觉得李老将军若是知道了这事儿,必定气的掀翻了棺材板儿……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呀!
 
 
第247章 
  陆成打扮了一个早上。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端菜摆桌的孟嫂子,还给孟嫂子吓了一跳。
  “陆成你这是……”她见平日一身短打武夫打扮的陆成,今日竟破天荒穿了宽袖锦袍,外罩一层薄纱,头戴文人常戴的巾帽,手里还握着一柄扇子。瞧着倒是一幅文人做派,只不过……
  “陆成,文人走路都是轻飘飘的,你这脚下生风的架势,还黑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杀人了。”孟嫂子见陆成自己也是别别扭扭的,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
  陆舟过来吃早饭,闻言笑道:“这样也好,反正陆成本来就是去打架的。不过你也注意些,文人掐架顶多就是耍耍嘴皮子,你可别真动手,不然就算我们占理,先动手也成了没理的一方了。小心被人家讹上。”
  “陆大人放心,我会好好盯着他的。”说话的是位女子,这是陆成找来的好友。换下利落的束腰裙装,穿上书香女子的罗裙,款步而来的样子倒还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陆成忍不住有些看直了。
  陆舟瞄了他一眼,心说这大木头怕是要开窍了。他笑着冲那女子拱手:“我这属下心眼子直,到时候可要辛苦武娘子了。”
  武娘子爽快的摆摆手:“我都听陆成说了,我武娘子虽不通文墨,但也是敬服读书人的。翰轩书画社背后若真有些龌龊,我武娘子头一个作证。江湖中人虽不及官府有势力,但多的是热血儿郎,只要陆大人一声招呼,我们全凭大人差遣,绝无二话。”
  孟嫂子拿了碗筷,笑着说:“武娘子性子爽朗,真叫人喜欢。”
  武娘子道:“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大人和孟嫂子别嫌我们粗鲁才是。”
  “怎么会,咱们府上可没有这等人。要是月儿小姐在,肯定要追着武娘子说话。月儿小姐就是活泼性子呢。”
  陆舟盘算盘算:“估摸着也就这一二日便回来了,小禹他们还要去应试。”
  说到这事儿,孟嫂子心里更高兴了。华阳书院人才辈出,又有陆大人教导提携,小禹日后的路也能好走许多。他虽然没了父亲,但他遇到了一个好先生。
  “我这几日给文鹰少爷和小禹做了两身新衣裳,正好他们入学就能穿上了。”
  陆舟舀了口肉粥喝下,肉粥炖的软烂,入口香滑,陆舟香的眯起眼睛,喟叹道:“他们去求学,恐怕最舍不得的是孟嫂子的手艺啊。”
  孟嫂子笑骂一句:“都是一群小馋猫。”
  吃过早饭,陆成他们便要启程去绵州了。陆成是习武之人,步履快。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还真改不了。
  武娘子小步跟上,轻声细语的喊了一声:“相公,等等人家嘛。”
  陆成瞬间感觉一股麻意从脚底板直冲向头顶,他头都要炸开了,脚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给陆舟乐的直打嗝,扭头还跟孟嫂子说:“武娘子真有一套。”
  孟嫂子也跟着乐:“这叫一物降一物。”
  ……
  “哥哥,我好累了,我们歇一歇再走吧。”月儿骑着小红马,白皙的小脸被太阳晒的通红。文鹰也有些心疼,索性叫大家原地休整。
  本来按照原定计划,他们从溪山村回来,沿原路返回梁州府,这时候已经到了。但月儿想要多走走看看,便提议换一条路走。他们也和袁知县打听了,是还有另一条路通往梁州府,不过要稍远一些,估计要多走两日。他们时间还算充裕,大家也想去其他地方逛逛,便走了这条路。只是路上有个岔路口,他们错过了,一行人迷了路。打听了好一圈方才打听到去路,又要比之前的路线多绕出两天路程来。这会儿他们在勉县郊外一个破庵堂里歇脚。
  “好在大伯母给咱准备不少肉干,我们倒也不怕饿着。”文鹰道。
  月儿咕咚咚喝了好大一口水,抹了抹小嘴道:“饿着也不怕,反正哥哥会打猎,我们可以烤山鸡吃。”
  “月儿小姐很乐观。”孟禹笑着打开肉干,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惹得月儿食指大动。
  才抓了一块放进嘴里,便听身旁有些细细簌簌的响动,月儿目光一凝,握住腰间短剑。文鹰也往前挪了一步,将孟禹师兄弟几个护在身后。
  “什么人在那儿。”月儿低声问。
  一只脏兮兮的手从佛像后伸了出来,紧跟着一声闷哼。
  文鹰嗅了嗅,沉声道:“血腥气,这人多半是受伤了。”
  月儿观察四周:“这里是郊外,莫不是有人谋财害命?”
  文鹰道:“先看看再说。”
  那大汉费力的爬出来,苦着一张脸说:“我,我好饿……”
  月儿警惕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你受伤了?”
  大汉点点头:“我,被打劫了。侥幸逃得性命,只是身上有伤不便活动。还请几位小友施舍些吃食。”
  月儿扭头看了看文鹰。
  文鹰目光如炬,他打量着那人,见他虎口处有薄茧,裸露在外的手臂粗实强劲,多半是习武之人。虽受伤,看似无害。但他眼神飘忽不定,给人一种不安分的感觉。
  不过他们只是暂时在此处歇脚,倒也不必要掺和进其他事情中。遂冲孟禹点点头,孟禹便分了些吃食给那大汉。
  这会儿是正午时候,外面阳光火辣刺眼,破庵堂四处透风,阳光也顺着破窗口直射进来。周澄往里挪了挪屁股躲阳光。这一挪动,忽然觉得佛像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亮亮的。
  他没动,而是碰了碰文鹰,眼神示意他佛像下面有东西。月儿看到二人互动,眼珠子一转,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吃的太饱啦,吃的饱了就犯困呢。”
  她这个角度正好挡住了那大汉的视线,孟禹似乎看出他们想要做些什么,也往旁边凑了凑,吴谨跟着补上,直接把大汉的视线堵的死死的。
  大汉见他们衣着光鲜,又都是半大少年,模样带着些书卷气,想必是外出游学的学子,他倒是见多了。那小姑娘虽带着匕首,但她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也没什么打紧。所以他并没有什么防备,只觉得这肉干香极了。
  周澄趁这空挡快速跑到佛像后头,却见那闪着亮光的东西是枚金钗,成色极好。他翻了翻,包袱里还有些银两和玉佩等物,瞧着价值不菲。包袱旁边还有一把刀,刀刃上有血迹。
  文鹰也看到了,再看向大汉时目光就变了。
  他漫不经心的问:“你说你被人打劫了?”
  大汉点了点头。
  “东西都被劫走了?”
  大汉卖了一波可怜:“可不是,他们还打我了。”
  “都是些什么人?川蜀一带近来很太平,倒不曾听说过哪里有劫匪呢。”
  月儿跟着点头:“就是,你且详细说说,若真有匪寇,我们得赶紧报官才是,免得他们祸害百姓。”
  大汉眼神飘了飘,道:“那群匪寇神出鬼没的,还有刀,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匪寇有几个人呢?”
  “十,哦不不,四个。”
  文鹰挑眉:“四打一,你能安稳的活下来,看来你也是个中好手了。我见你的刀上还有血呢。”
  大汉“嗐”了一声:“还成……”说完方觉哪里不对,然而已经晚了,吴谨已经找来绳子将大汉给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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