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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归(古代架空)——氨茶碱

时间:2022-04-27 09:45:23  作者:氨茶碱
  但其深喜中原文化,就连王庭中的乐伎大多也学起了中原乐器,如琵琶等,来服侍这位位高权重的亚父。
  而莫淳单于受亚父的影响,也对中原文化笃爱,顺带着亚父这一派的人都悄然流行起“汉人风”,礼仪皆效仿大周。。
  也许这就是用了还不够,非要侵占才得满足。
  于是他想试探一下,借大周常见茶盏一试亚父是否为汉人。
  信使这才明白方才献茶水的小厮是故意换上了中原茶具,目的是试探他。
  信使悠悠然地回:“亚父大人临行前吩咐下官,面见的是大周一战成名的镇远大将军,万事要以礼为尊,行大周礼以示亚父盟好之意。”
  盟好一词一从信使口中吐出,便是宣告了亚父与单于政见不和。
  这与云楚岫同云影等人半月来通过各处暗桩获得的密报不谋而合——亚父虽扶持莫淳登顶,却不肯放权,势要架空莫淳,令其做个傀儡单于。
  今日信使到访,倒是收获颇丰,印证了不少事情。
  云楚岫挑眉,等待着信使的下一句话。
  信使继续道:“亚父大人托下官前来说几句体己话,谷庸城来时容易去时难,而亚父大人愿全力协助大将军和清公子安然无恙地离开。”
  自从昨夜在客栈出手,云楚岫便知他们一行人在谷庸城彻底露了行藏。
  本以为亚父同莫淳会合力伏击他,没想到事情却迎来了意外转折。
  云楚岫抽出腰间的羽扇,在指尖来回打转,客气道:“可否容本将军问一句,亚父为匈奴的半边天,为何要助败退匈奴的大周敌人?”
  信使起身恭敬道:“因为大将军愿全力拼死护住清公子,亚父大人惜才爱才,望以此能在进京那日换得清公子在府上稍坐片刻。”
  然而自云楚岫秘密潜入谷庸城,未曾见到过亚父与无清有甚接触。
  可眼下的局势也容不得他去仔细调查匈奴亚父到底有何猫腻。
  此次为了救出无清和打探虚实,云楚岫动用了云族内所有隐匿于谷庸城的暗桩,而信使轻而易举地便能来到他的下处,已经在暗示他不光亚父,莫淳业已知晓他们的踪迹。
  莫淳打了败仗,本就窝着火,而敌人自投罗网,他又岂能轻易放过?
  形势对于云楚岫十分紧迫严峻,所以信使才说出“来时容易去时难”此番话。
  即便是信使以无清做幌,云楚岫并不能完全信任其所言的相助。若是莫淳与亚父的巧计,先将其骗至大漠再下手,同时也免除了二人的嫌疑,不会引起大周皇帝的怒气,毕竟大名鼎鼎的镇远大将军不是死在谷庸城;而他们又报了沙场之仇。可谓是一箭双雕。
  云楚岫转羽扇的手顿时停了下来,覆在扇柄的力度不由得加深。
  信使诚意拳拳地说道:“还望大将军能信亚父与下官一次,亚父大人此生唯愿清公子安好。倘若清公子在谷庸城多待一日,单于绝不会善罢甘休。亚父大人比谁都更希望清公子能此生安稳。”
  信使一番话情真意切,倒让云楚岫吃不准亚父的心思——难道真只是为了无清?
  不过听到亚父一门心思的为了无清,不惜在背地违逆单于,云楚岫如同喝了陈年老醋,酸到心里了。
  但亚父真是小瞧他了,既然他云楚岫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谷庸城,想要出去,也自是不难。
  趁此机会,还可一探亚父的真实目的。
  云楚岫嘴唇微勾,佯装感激万分,现下便答应了此事,送信使离开。
  信使临走前道:“其实大将军大可不必以茶盏来试探亚父大人是否为汉人,下官便可告知真相。亚父大人确为汉人,曾经也是大周的子民,匈奴的传言并无虚处。只是大将军此次前来,将王庭之事摸得一清二楚,亚父也并不喜。”
  云楚岫拱手道:“是本将军唐突冒昧了。还望来日送圣女进京之日,愿当面向亚父大人赔罪。”
  信使离去后,他立即召云影进来,沉重地下令:“命谷庸城内所有的暗桩探子于三日内全部撤离,回云族好生休养。”
  云影着急道:“少主,这可是我们精心布置筹谋了许久,才得以在谷庸城内形成这密报网,如今便要弃了?”
  云楚岫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不是弃,而是保我们族人的性命。亚父的信使前来便说明了我们已经暴露在敌人眼前,假使我们相安无事地离去,那么翌日,谷庸城内便会进行大扫荡,将我们安插的全部暗桩探子一网打尽。依照赤那思莫淳的性子,刑讯逼问更是少不了,那他们岂不是饱受摧残与折磨?”
  云影紧握双拳,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仍旧带有一丝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道:“属下……明白了,现在便着手安排。”
  云影推开门,未察觉到在门前站着的无清,无意识与他撞了个满怀,云影愕然道:“公子?”
  云楚岫循声望去,发现无清怔在原地,眼眸中闪烁着的分明是愧疚。
  云影知趣地迅速退下。
  无清站在门槛前,垂眸不语,只是在张皇失措地搓着衣角。
  云楚岫不知他听到了多少,无清这性子容易想得多,他怕这只蠢猫儿说出什么“以我一人之命换那些人平安的话”来,赶紧走到他跟前,担忧地说道:“来了多久了?怎么不让外面的人通报一声?此处不比凉州将军府,暖炉充足,受凉了没有?”
  他一把将现在惴惴不安的无清打横抱起,放在桌上,而后握紧他的手,往里面哈着气。
  知还对他越好,无清心中便更是愧意难耐。
  他隐去了在大漠客栈遇袭以及在谷庸城寒症发作的事情,便是不想让知还再有任何担心。
  毕竟若不是他此次轻信了苏和月与魏耀,如今知还也不会带人马来匈奴犯险。
  无清一见他本就经沙场日益瘦削的脸颊,身上刚入凉州城新做的衣衫腰际处又松泛了许多,心底的内疚更是在眉心积聚成川,泪水逐渐润湿了眼睑。
  “知还……是不是真的为了救我,而将你们这些年的心血都毁于一旦……”
  云楚岫轻轻吻去滑落在他脸颊处的泪珠,不以为意道:“别听云影瞎说……再者,我是谁?堂堂大周杀敌万千威风凛凛的镇远大将军,先皇最疼爱的云小王爷!暗桩探子没了我还不能拿捏莫淳那孙子了?”
  “你要相信你枕边之人的实力与能力。”
  “接下来你就安心等着我们离开谷庸城这个鬼地方……算日子凉州城的年已过,但我们在十五前能赶得及回去,还可吃碗热乎乎的元宵!”
  如此紧要关头,还惦记着回去吃元宵的,普天之下也便只有他一人了。
  无清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倏地破涕而笑。
  云楚岫刮刮他的鼻梁,身上一如既往清香淡雅的玉兰香气包裹着他。云楚岫的双手围在无清腰后,不经意间形成一道屏障,生怕无清不小心后仰从桌上倒下去。
  他忽而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平添了一抹歉意:“对不起,没能让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年关美满……”
  无清当即猛摇头,“是我轻信了旁人才惹出这祸端……”随后低下头,似是在讲不讲之间犹豫了良久,最终结巴道:“只……只要有知还在,何处皆是美满的年关……”
  说完他羞臊得很,当下作势便要跳下桌离开这连空气都弥漫着羞赧的地方,却不料直接跳到了云楚岫的怀中。
  云楚岫稳稳当当地接住他,故意曲解他此番动作的含义,“没想到小无清来这匈奴几日,情话端得学了不少,也学会投怀送抱了。看来是我不该认为谷庸城为蛮夷之地,此处应是极好的开蒙之地……”
  本来就羞得没脸见人了,还让知还这般误解,无清的双颊霎时晕染上嫣红色。他从云楚岫怀中挣扎下来,可爱地丢下一句“才没有!”,立时“落荒而逃”。
  云楚岫尚在回味着指尖的触感,自言自语地喃喃道:“都行周公之礼了,还这般害羞……”
  无清离开正堂后,碰见了正把守的“云影”。
  云影不是出去安排事务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以为方才因着自己在,云影不好意思进去搅扰,于是提醒着眼前的“云影”:“知还还在正堂间,阁下要有任务汇报进去即可。”
  对面的人知晓清公子这是把自己错认为云影,他拱手道:“属下是云影的弟弟。”
  怪不得二人眉眼之间相似,以至于无清认错了人。
  “真真是对不住了……”无清道歉,同时虚心地问,“敢问尊驾姓名?以免再生今日之错。”
  眼见无清如此客气,他哪儿担当地起?连连回道:“清公子太谦让了……我辈皆为少主之侍卫,并无名字。”
  听此,无清更是疑惑不解:“为何云影有姓名?”
  那人坦然笑道:“今日兄长可为云影,他日为少主牺牲付出了性命,我等亦可补缺成为云影。”
  “云影不过是个代号,都是少主的影子,尽心竭力辅佐少主。”
 
 
第41章 险象环生(4)
  无清同云影的胞弟一番交谈后,便闷闷地走回厢房。
  从前他只是单纯地认为云影是知还的近身侍卫,武艺高强,可现如今,有数十甚至成百上千个云影,都在知还左右。
  无清不解,他也不想去了解。
  他在意的从到头尾只有知还这个人,然而这个人的背后,似乎有着一个巨大的谜团与深渊,他却不愿告诉自己来共同承担。
  无清坐在厢房中胡思乱想之际,云楚岫敲门而进,掌中托盘里有几道小菜。
  他轻松一笑,招呼无清,“阿清,来用晚膳。”
  无清这才回神,原来已经入夜。
  云楚岫如同往常般同他相处,总爱用些俏皮的言语来逗他。
  可无清却觉得浑身不自然,尽管在玉兰别院那次偷听知晓面前的人并不像流言蜚语般不学无术,可今日他见识到的是,是超乎自己想象的云知还。
  装了心思,无清自是食不知味。
  云楚岫觉察到无清情绪不佳,放下杯筷关切地问道:“不合口味?”
  他赶忙摇摇头,借口用苏和月的事来掩饰,“知还,你可知青禾制衣坊老板娘为匈奴的居次?匈奴人以老板魏耀的性命相威胁,要她将我绑来这谷庸城……”
  云楚岫仔细认真地听着无清讲述这半月以来的所见所闻,佯装一切都不知,只是耐心地听他讲着,最后云楚岫安慰道:“是我的错。当日若是多派些人在你身边,也不会让你受这半月之苦。”
  无清略有些为难地说道:“我……我知道这个请求可能会令你为难,可是老板娘确是在这路途中百般照顾……”
  “你想让我救她来报这几日的恩德?”云楚岫听懂了无清的意思。
  无清当下不再言语,以德报怨,虽是君子所为,亦是慧觉大师从小的教诲,可他深知现在的处境,还要顾及到知还的体会。
  他垂眸,心中也纠结万分。
  云楚岫捧起他的脸,不假思索地回道:“你想要做的事,无论是非对错,我都会不遗余力地助你完成。因为,你就是我的一切啊……”
  无清的心瞬间漏跳一拍,澄澈的眼眸中满是感动,还有一丝对于方才疑心的愧疚。
  有时他会想,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值得知还如此?
  但他不敢问,害怕美梦成为泡影。
  无清钻进他的怀里,喃喃道:“谢谢你……知还……”
  云楚岫抚摸着他的长发,道:“傻阿清,这有什么好谢的……”
  或许长长久久的感情中,两人总是真情实意地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
  无清忽而想到了苏和月和魏耀之间的感情,也是一人为了另一人做了不得已的事情。
  他探出小脑袋,好奇道:“知还,你说现在魏耀是不是在凉州城内也急得如同你寻不到我时的反应,像热锅上的蚂蚁?”
  “魏耀?”一听到这个名字,云楚岫立时陷入了疑惑之中,反问道,“他没有同你们在一起?”
  匈奴人不应按照约定放了魏耀,难道他被杀了?苏和月岂不是错信了人?
  无清听知还继续说道:“当我得知你失踪的消息赶往青禾制衣坊时,他便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青禾制衣坊无搏斗痕迹,一切陈设如旧。亏得云影胞弟的追踪术,断定你们一路前往西北,我才追来这谷庸城。”
  王庭。
  莫淳召来苏和月。
  殿宇内依旧欢歌热舞,只不过台上除了莫淳,还有苏和月此生绝不会忘记的卑族首领。
  随着苏和月款款走入大殿,他油腻色眯的目光便从未她身上离去。
  曼斜甚至猴儿急地就要走下台阶迎接苏和月到身旁坐着,莫淳拽住了他,道:“首领莫要慌,小心吓着月儿。她这一病病了许久,如今大好,万不可再受惊吓。”
  “对对对,单于说得对……”他附和着莫淳的话,手中的羊腿随着苏和月落座在他对面,掉在了碗里。
  苏和月听着莫淳信手拈来的谎话,知道他碍于面子,抵死不会承认有居次出逃草原此等事来辱没贵族名声。
  她冷眼瞧着卑族首领,距离上次草原狩猎大会不过五六年,而他却宛如苍老了十岁,深深的眼袋和肥胖的身躯表明了他精力亏空,身体底子都被荒淫无度的生活掏空了。
  苏和月忍受不了曼斜如同狼盯猎物般那般欲求不满地盯着自己,毫不客气地开口:“单于,不知如此深夜唤月儿有何贵干?”
  莫淳别有深意地亲自替苏和月斟上一杯酒,“月儿妹妹操之过急了,先敬曼斜首领一杯,孤再说与你听。”
  原来卑族首领叫曼斜。
  苏和月依稀记得好似在哪儿听过……
  但她根本不可能对阿耀以外的男子留心,更何况这人生活混乱,还曾经觊觎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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