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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归(古代架空)——氨茶碱

时间:2022-04-27 09:45:23  作者:氨茶碱
  苏和月遵照莫淳的指示,心不甘情不愿地敬了这个油腻男子一杯。
  草原上的酒烈,她又饮得急,不禁咳嗽连连。身后的婢子赶紧上前轻拍其后背。
  曼斜的眼神中顿时流露出担忧之色。
  莫淳打着圆场,“月儿妹妹许久未见首领,想来是激动了。”
  苏和月躲过婢子的拍打,心道:不愧是亚父调教出来的义子,就连这说话口吻都像极了处事圆滑世故的亚父大人。
  许是太久未回草原饮如此烈的酒,她渐渐有些头晕,视物都开始模糊,只听莫淳对曼斜讲道:“孤从未忘当日草原狩猎大会与首领订下的盟约。好不容易等到今日,月居次身子痊愈,便将其唤来,正式赐予曼斜首领。不如今夜你二人便在孤这王庭行了这大婚之礼,也算是孤对卑族的厚待。”
  曼斜一听此话,瞬间来了精神,几杯子马奶酒下肚,拍拍滚圆的大肚以示欣喜若狂,当下承诺:“单于大可放心,我卑族定会效犬马之劳,绝对拥护莫淳单于在草原的统领地位。”
  苏和月此时浑身酥软,纤纤玉手都无法端起酒杯。
  她听到莫淳这一番话,霎时恼羞成怒,气血翻涌。
  原来这羊羔子竟在酒里下了迷药,势要将自己下嫁予面前这个恶心人的卑族首领。
  她表现地声嘶力竭,却受这迷药的作用,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莫淳……你岂敢……”
  与此同时,曼斜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身无力气的苏和月扛在肩膀上,还浪荡地在她柔嫩的臀部一拍,吹个驯马哨,喊道:“跟老子去成亲!今夜一定让你下不来床!”
  苏和月毫无挣扎之力,她恶狠狠地瞪向莫淳,发誓这辈子只要活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莫淳根本不畏惧她,在台上自酌自饮,薄唇轻启,用唇语说道:“苏和月,这就是你叛逃的下场。”
  苏和月攥紧了拳头,绝望地闭上双眸,脑海中闪现的全部都是她到了凉州城以后,面貌丑陋的她遭人排挤,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只有阿耀,不嫌弃她,敬她,怜她,收留她。
  阿耀才是她这一生的良人。
  而如今这身子,竟要被扛着自己的这个卑族人玷污。
  苏和月的眼角流下一滴伤心的泪。
  曼斜扛着苏和月业已走远,殿宇中的胡琴声仍旧响着。
  莫淳叫停了丝竹,令所有乐伎离开,随后云淡风轻地说道:“将他带出来吧……”
  只见哈伊将魏耀五花大绑,口中塞着棉布,从殿后带到莫淳面前。
  魏耀额头上青筋暴起,瞋目裂眦,许多骂人的脏话被棉布活生生地堵在喉咙中。
  莫淳摆摆手,哈伊也识趣地退下。
  他闲庭信步地走到魏耀面前,拔掉塞在后者口中的布条,邪魅地笑道:“魏耀,看着自己妻子被别人凌辱的感觉如何?”
  魏耀破口大骂:“莫淳你个狗娘养的!老子要杀了你!杀了你!”
  莫淳轻松地抬起脚,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踹倒在地毯之上。
  可魏耀被绑地像个王八,他连翻身都做不到。
  莫淳顺势蹲下身子,讥讽道:“啧啧,瞧瞧你这汉人,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还拿什么杀了孤?”
  魏耀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他啐了一口:“你们这帮天杀的匈奴人,屠戮我大周的百姓,如今还要辱我妻。我魏耀就是做鬼,也定要来你榻前锁魂!”
  莫淳却摇摇头,“不是孤派人辱你妻,是你自己选择的。”
  话音刚落,便听到后殿中传来一阵凄厉的女声。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苏和月发出的。
  “月儿!”魏耀吼道。
  “看来是药效过了。”莫淳故意停顿一下,欣赏魏耀痛苦的表情,“孤知晓卑族首领的嗜好,他最喜驯服不听话的女子,所以这迷药需得下对时间和药量。下得多了,苏和月便如同死尸,虽不反抗,可这没有知觉的配合,卑族首领会不爽……”
  话正说着,又是一道凄惨的女声。
  魏耀在原地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冲过去拯救月儿。
  莫淳按住他,一字一句道:“孤说过了,苏和月如今承受的凌辱全部是拜你所赐。倘若你早日应了孤的要求,她早已安然无恙,又何苦被下贱的卑族人羞辱?”
  魏耀“呸”了一声,“我是绝对不会背叛我们的大将军!”
  莫淳哼道:“你们的大将军,现在能救苏和月于水火之中吗!恐怕他还恨着你们联手欺骗了他,绑走了他的此生挚爱!”
  “你可要想清楚,是万人敬仰的大将军重要,还是你的月儿重要……”
  “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只有孤。”
  “只要孤一声令下,卑族首领便不会再折辱她。”
  魏耀听着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复杂痛苦的表情在眼眸中交织错过……
  他紧握着双拳,做着艰难的决定。
  莫淳傲视着被自己折磨的汉人,唇角一勾,“想好了吗,魏耀?曼斜首领大婚时间可不等人……”
  魏耀凝视着远处的台阶,咬牙说道:“我……我想好了……”
 
 
第42章 险象环生(5)
  翌日,晴朗的天空中洋洋洒洒地飞起大雪。
  算算日子,今天为正月初七。
  常言道初七天气晴朗人无病,阴霾风雪有灾祲。
  可如今鹅毛雪飘在朗日下,又算作福,还是祸?
  无清坐在门前的椅子上,手托着腮,长发铺满在肩髃。日光穿过洁净的雪花投射在他絮白长袍缂丝织就的的云峰之上,波光粼粼。
  云楚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半蹲下,用指肚抚平无清愁绪满怀的眉心,温柔道:“小傻子,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无清徐徐道:“想慧山寺,想慧觉大师,想师兄弟们,想庭院中的那棵桂花树……”
  云楚岫唇角微勾,佯装吃醋不满的样子,撅嘴道:“想了一圈也没想到我身上。”
  “你啊你……”无清总是对他的歪理无奈而又说不出个一二三。
  云楚岫忽而像街头杂耍的戏班子一样,从背后变出几张红纸和剪子,兴高采烈道:“初七要剪彩。”他起身坐在无清旁边,“往日你在慧山寺同师兄弟们都会剪些什么?”
  一提及此,无清兴致盎然,他动手拿起剪刀,边剪边道:“我不太会剪,通常剪些吉利的字眼儿。无尘师兄生得一双巧手,除了会做风车,剪得小动物更是惟妙惟肖,无霜师弟总是爱不释手……”
  话说着,一个“福”字便在他玉葱般的手指下流出。
  红纸不多,无清便剪了个小的,随后如同顽童般,径直贴在知还的脸颊上,美滋滋地问:“好看吗?”
  云楚岫乐得哄他高兴,端过铜镜自赏,赞不绝口:“贴上剪纸,本将军可真是玉树临风,貌若潘安。”
  无清被他一顿吹嘘倒有些脸红。
  云楚岫也揪过一旁的红纸,还背过无清去,故弄玄虚道:“你可不准偷看!我可要剪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佳作。”
  无清傲娇地哼了一声:“谁稀得看你!”
  他一直以为像知还这种手握长剑的人,应是不会对这些消遣时光的玩意儿感兴趣,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寻来红纸,哄自己心悦。
  一股子暖浪在心间翻涌,一扫晨起的颓丧之气。
  无清可是对知还的裁剪功夫充满了好奇,努力探头。
  云楚岫仿佛后背也长了双眼睛似的,倏尔回首道:“好奇心害死猫儿的。”
  这倒把心无旁骛偷瞄的无清吓了一跳。
  他欠过头,小声嘀咕道:“有本事你剪完别给我看……”
  云楚岫鼓捣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剪出个模样来。
  他小心地捂在手掌心,唇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道:“年过得匆忙,也没给阿清准备年礼,今儿个算是个前礼,我亲手剪得。愿我们日日都有如此的好时光。”
  云楚岫一本正经的说辞,倒真把无清唬住了。
  单纯的无清竟真以为他努力剪了个什么吉祥画,迫不及待地将这份前礼收下,双手谨慎地展开,立在暖阳下。
  他没看两眼便想要撕掉这张剪纸!
  一个小人儿趴在另一个小人儿背上,两人的腿痴缠在一起。
  这人分明是把春宫图剪了出来!
  无清扔回他身上去,恼羞成怒。
  还说什么“愿我们日日都有如此的好时光”……这不是明摆着白日里宣淫吗?
  无清脸皮薄,立时烧透了一半脸颊。
  云楚岫继续逗他,“你瞧,上面的小人儿我按着我的模样剪得,下面的自然就是你,快来看看我剪得像不像,是不是可以出个摊儿以此为生了……”
  无清才不看他剪得污秽之物,干脆闭上眼,气道:“下面的才不像我。”
  云楚岫刻意曲解道:“那你的意思是下面的是旁的男子……那我可就和旁的男子行……”
  “周公之礼”尚未落地,无清气鼓鼓地打断了他的话:“才不是,你只能和我……”
  语句才出一半,无清才发现自己又落入了这人的文字圈套,指尖的血液迅速朝心回流,染红了所淌过的白瓷般的肌肤,直至脖颈处皆是秀色可餐的绯红。
  他快速跑到后堂之中,关上门。
  如此不知羞耻,何以见人?
  云楚岫心满意足地跟上去,当然被拒之门外。
  他清了清嗓子,摸摸还在脸颊上贴着的小福字,心底偷乐完,说起正经事:“谷庸城这边都处理地差不多了,后日我们便可离开。营救苏和月的事,亚父那边也同意帮忙,阿清大可放心,我们定会安然无恙地回到凉州吃元宵。”
  未过多久,无清便在房内听到知还离开的脚步声。
  浪荡不羁的小王爷是他,心思缜密的大将军亦是他。
  无清倒有些摸不清,到底哪一面的他才更快意?
  王庭。
  苏和月一觉醒来,头晕晕沉沉,喉咙嘶哑。
  她真的搞不懂曼斜怎么会有如此变态的嗜好——喜欢听女子的叫声,愈凄厉愈好。
  倘若曼斜真敢碰她,她便要当场咬舌自尽。
  既然这一生的命运都逃不过和亲受人摆布,那生死,便由不得旁人。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曼斜除了将她放在床榻上,让她惨叫几声,什么都未曾发生,甚至避嫌地都睡在了地毯上。
  苏和月倒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她的嗓音喑哑难听,“你……”
  曼斜并未辩解什么,仅仅倒了杯水,褪去昨夜的色胚神情,恭谨道:“叫嚷了一夜,喝口水润润喉。”
  苏和月诚然口渴,接过后思索片刻,还是致谢道:“谢谢你,曼斜。”
  曼斜的心恍然抖动了一下,但他随即将转瞬的情感变化掩饰好,拖着笨重的身躯离开了寝殿。
  没有曼斜的指令,她不能出寝殿。
  苏和月望着高墙上的小窗,但凡有一丝希望,她都不想做一颗棋子。
  没有婢子敢来寝殿侍奉,因为传言中的曼斜首领荒淫无度。
  白日间,苏和茶尔不畏曼斜,倒是大着胆子来看望她。
  这是苏和月万万没想到的。
  那日茶尔不温不火的态度令她琢磨不透,一番交谈过后她始终不明白茶尔的心思。
  “阿姐。”苏和茶尔依旧是那般冷淡的性子,抱着凤颈琵琶,校正音准后,咿咿弹奏着草原人人熟知的小调——骏马跑,熊鹰飞。勇士出征掠羊牛,娶妻当娶苏和女。
  苏和茶尔虽不是中原人,但弹得一手好琵琶,如昆山玉碎,如芙蓉泣露,堪称一代音律大师。她遗世独立地坐着,清冷的脾气与琵琶声互相辉映。
  她知道,茶尔自小独爱音律。
  许是从小在音律中浸淫,茶尔散发出来的气质宛如瑶池中可望而不可亵玩的仙子,高贵冷艳。
  若是没有自己的出逃,茶尔大概会优雅地度过一生,不沾染权力斗争分毫。
  在瞎想中一曲终了,苏和茶尔上前走近苏和月,轻声道:“阿姐,茶尔明夜子时,送你出王庭。”
  苏和月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苏和茶尔笑道:“看来那日在大殿,阿姐并未理解茶尔最后一言的深意。”
  她重复道:“好好活着,不要让你的心思白费,不要让一切回到最初的原点。”
  “可是……”
  尚未等苏和月说完,茶尔便将她欲之表达的话讲出:“可是因为你的出逃,我被迫和亲大周,按理来说我应该恨你,为何还要助你……”
  苏和月听完,惭愧地垂眸,不敢正视茶尔此时的神色,生怕那双美眸中充满着怨怼和挥之不去的愤恨。
  苏和茶尔抬首,以方才苏和月同样的姿势仰望着那扇小窗。
  她怅然道:“阿姐,有时候茶尔真羡慕你的勇气。不管不顾,为了心爱的男子即便撞得头破血流也绝不后悔。可茶尔最缺失的,最向往的,便是你的勇气。”
  她再次回头望向苏和月,笃定道:“无论你信我与否,子时茶尔都会在宫门前等你。亚父将出入王庭的令牌给了我,送你出这牢笼,也算是我十余年仰慕你的一种回报。”
  “但阿姐你要记住,千万不能让曼斜起疑心。”
  苏和茶尔叮嘱完,便匆匆离去。
  原来当日只懂嬉闹的女童,早就长成了圣女该有的模样。
  苏和月选择相信自己唯一的妹妹。
  只是,想要在曼斜眼皮底下溜走,确实难上加难。
  曼斜不是一直想要得到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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