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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归(古代架空)——氨茶碱

时间:2022-04-27 09:45:23  作者:氨茶碱
  婢子:“苏绣是江南一带盛行的织法,阵脚活泼,色彩淡雅,京城中的女子皆以着苏绣衣衫为荣呢!”
  江南?
  他反复摩挲着这方丝帕,一隅绣有一朵盛开的海棠,他猛地想起那位闭月羞花的姑娘声音婉转道:“小女小字棠儿,海棠的棠。”
  她可是江南之人?
  魏国安低头望向那盒散发着海棠香气的胭脂,一抹相思不由自主地浮上唇角……
  云王府。
  顾小瑞向两位正在下棋的主子汇报:“王爷,人寻到了。约莫酉时,在朱雀大街上找到了薛小姐。”
  “薛小姐自诉被一黑衣歹徒打晕,带到城隍庙,是一男子将她救出。薛刺史见女儿既已寻到,也没再过多询问,京兆尹梁大人便未再追究。”
  云楚岫一摆手,顾小瑞便识趣地下去。
  他看向面前的棋局,此次可千万不能再被阿清分心,能不能今夜令阿清在上腰肢扭动,全看这盘是否能胜。
  无清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怎么就被生性爱耍嘴的云知还带入了彀中?
  无清记得晚膳后,知还非嚷嚷着再来一局。
  下棋也便罢了,他还哄着自己要什么彩头。
  他思索片刻后,道:“若是我赢了,从今以后不可再对我贫嘴。”
  说完便后悔了,印象里这人从未实现过此类承诺。
  他当下便要换一个,却被知还堵道:“这说出的话便如落定的棋,不可反悔。”
  无清只好道:“好,随你。”
  只见云楚岫嘴角噙着一抹无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坏笑,不正经道:“那今夜我要你在上……”
  “什么?”无清最初并未意识到知还所言何事,但看他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无清倏地明白了,恼羞成怒,“你!下棋如此文雅之事,怎能用那事做彩头?”
  云楚岫无赖道:“我们这叫享受闺房之乐!再者,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了,我的你不能不答应。出家人还了俗,应比常人更守信义才是!”
  无清真真是惧了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满脸写着不情愿,开始了今夜的“生死”棋局。
  眼见无清要输了,他急中生智,故意提起顾小瑞方才禀报一事,道:“知还,你不觉得今日薛小姐被劫一事甚是怪异?”
  云楚岫一门心全在棋盘上,漫不经心道:“你有何看法?”
  无清双指夹住白子,道:“按常理言,女儿被绑走,父亲定会将凶手找出来,可此事好似便以薛小姐平安回来为句点而结束了。不仅薛刺史不再追究,就连梁大人也不再让衙役们去调查,仿佛与常理不符……”
  云楚岫被他这一番言论所吸引,惊讶道:“看来前阵子小阿清没白在书房里看《战国策》……”
  他反问道:“你可知圣上对此次百官下榻的馆驿作出何圣旨?”
  无清摇摇头,表示不知。
  云楚岫的注意力成功被无清转移,继续道:“圣上以匈奴单于及圣女快要到访为名,下旨对京城中全部馆驿客栈严加看处,以免混进有心之人,企图破坏两国来之不易的和平。”
 
 
第68章 百官朝会(3)
  无清纳闷道:“匈奴单于和圣女连行至何处都未曾上折,圣上怎地如此着急?”
  云楚岫落下一黑子,道:“这不过是打了个幌子,实际上是圣上为防止地方官与京官结交过密而设下的防线。无论人与物的进出,皆需严格的察看,那些想要暗通款曲之人便因此而失了良机。”
  联想起薛廉道与梁才往来过密,无清霎时了然于心,道:“你的意思是……薛小姐被绑在二人的计划之内?”
  说罢他又否定着自己方才的言论,“虎毒尚且不食子,薛刺史如此爱女,定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冒此风险……况且如若真是传递消息,大可不必闹得满城风雨,人人都得知薛小姐被匪徒绑架。”
  云楚岫端起一旁的茶盏,呷一口道:“分析得不错。所以这其中的关键便是不知哪里出了叉子,变成了一桩绑架案,最后却只能用不了了之而收场……”
  就在他喋喋不休之际,无清趁机将白子落在棋盘上,俏皮道:“险胜你半子。”
  云楚岫这才忆起尚有下棋一事,眼见输得一败涂地,他悔不当初,抬眸看到无清掩饰不住的得意之情,当下明了——这狡诈的猫儿故意拿薛婉君之事引自己分心呢!
  他上下打量着无清,想着此人何时学来的这些小心机……
  无清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怕他反悔,有些慌乱道:“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云楚岫笑道:“自然不反悔。”
  他起身老实地收拾着棋盘,吹灭一旁的灯火,不由分说地便将无清抱到床榻之上。
  无清挠着他,柔和的月光洒在他侧颜上,显示出他的愤怒。
  “你这厮!言而无信!”无清骂道。
  云楚岫高大的身躯覆在他之上,分辩道:“你赢了,我自是没有口出狂乱之语。”
  “可……”无清不是恬不知耻的云楚岫,他说不出不在上之类的宣淫之言,小脸憋得通红。
  云楚岫如同他肚子里的蛔虫,无赖道:“我输了,也没让你在上,咱连换个姿势不就成了?”
  无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厮早就算计好了,无论输与赢,他都有一长串的理由,今夜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躲不掉。
  无清气自己翻书翻得还是不够多,他不满地嘀咕道:“无耻!”
  云楚岫一口咬向他那粉嫩的唇瓣,嬉皮笑脸道:“再如此说你夫君,他可就要报复了!”
  于是,一整夜无清皆被动地趴在床上,承受着知还强势地进攻。
  直至天微微亮,他才觉那物从体内抽离。
  无清累得昏聩。
  云楚岫也不知哪来的精力,此刻还能说着浑话。他俯身贴近无清的耳畔,轻语道:“阿清,下次下棋是什么彩头?”
  无清若是有力气,他定会铿锵有力地骂道:“这辈子休想再下棋!”
  翌日,凉州长史宁汗青具折,言匈奴圣女身染时疾,身不能下榻,匈奴单于请求推迟入京时间。
  言尽于此,楚天阔只好应了匈奴单于的请求。
  楚墨痕面露凝重之色,到访云王府。
  他疾言道:“赤那思莫淳又在耍什么花招?”
  在谷庸城布置的暗探业已全部撤出,云楚岫亦无从得知。
  他沉重地问道:“宁汗青那边有无回复?”
  楚墨痕摇摇头,“他已整备好军队,以防突袭。”
  “现下边关不稳,此次百官朝会,圣上特批凉州长史无须觐见。看来我朝大将,近日来需前往边关坐镇。”
  随着匈奴单于进京的日期推后,客栈馆驿的禁令便不得已终止。
  薛廉道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手中握着那张从婉君腰封中掉落的字条,上面写道:有人暗中查访,留心。
  看完后随即将其丢进火盆中。
  朝中究竟是谁盯上了他?
  四月初八,百官朝会照例举行。
  云楚岫在府中起了个大早,穿着一等忠勇公的官服。
  无清将最后的大带置于腰间,道:“头回见你正儿八经一次,看上去尚可……”
  云楚岫显然不满他的评价,砸吧嘴道:“只是尚可?本公爷这气度不凡的模样,少说也得是绝佳。”
  无清懒得同这人争辩,敷衍道:“好好好,绝佳绝佳……”
  他推着知还向外走,“快些,天已破晓,要不然朝会便要迟了。”
  云楚岫下意识往腰间摸去,倏尔皱眉道:“那枚同心结呢?”
  同心结在无清手中,他碎碎念道:“今日是重要日子,就不要带了,省得同僚们笑话你堂堂的忠勇公,随身带着这些儿女情长的物什……”
  云楚岫一个转身便从他手中夺过同心结,结结实实地系在腰间,肆意张狂道:“本公爷爱佩戴什么,喜欢谁,又与他们何干?”
  他对无清笃定道:“这枚同心结,我不仅今日戴,往后不离身,人在它在。”
  无清真是拿他没办法,推搡道:“好好好,天下皆知你小公爷情根深种……再不出发便真要迟了……”
  云楚岫这才昂首阔步地出门。
  无清留在原地,品味着方才这人说得那些浪荡话,一股暖流在心间荡漾开来。
  建章宫。
  云楚岫听了一早上各州府废话连篇的呈报,昏昏欲睡。
  终于赶在午时前,结束了枯燥乏味的一上午。
  楚天阔在建章宫设宴,与群臣同乐。
  太后亦从后宫走出,陪同。
  云楚岫用余光扫视向对面的荣平居。丧子之痛对他来说无异于巨大的打击,整个人颓废不已,能勉强支撑下来朝会已是不错。
  反观赵大嵘,一人支撑起荣氏所有的重任,在众官僚中左右逢源,游刃有余。
  荣昌坤已死,赵大嵘显然成为荣氏一族的顶梁柱。
  不少人主动前来巴结,吹嘘光禄寺大夫才高八斗,年少有为,假以时日定能一鸣惊人。
  这些个阿谀奉承之词落入云楚岫耳中,可是令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赵大嵘有个几斤几两,自己心中没点数吗?
  身旁服侍的小太监将酒为云楚岫满上,他举起酒樽,正好对上薛廉道的视线,云楚岫想以酒为先前薛婉君一事道歉,没想到傲娇的薛廉道压根儿不给他这个机会!
  云楚岫有些许无奈,楚墨痕在旁看到,玩笑道:“咱们的小公爷碰壁了?薛大人可放出狠话了,哪怕小公爷十步九叩首地亲自登门道歉,人家也不接受!”
  云楚岫耷拉着脑袋,道:“小皇叔,您可就别拿我打趣儿了……”
  京兆尹梁才给薛廉道敬酒,二人一齐满饮此杯。
  在薛廉道身旁服侍的是小忠子,而薛廉道对面坐着的便是魏国安。
  小忠子见兄长一身戎装,英姿飒爽,从心底便为他而感到高兴。
  魏国安回给他一个笑容,小忠子只觉此生已无憾事。
  他只顾盯着兄长看,浑然忘了给薛廉道斟酒,被训斥道:“你这厮,如何当得差?”
  小忠子连连致歉,跪在地上以极尽卑微的姿势小心翼翼地为薛廉道倒上酒。
  这一幕恰如其分地落进魏国安眼中——原来他素日竟是在宫中如此当差,自己捧在手掌心中疼爱的阿弟,沦为服侍他人的奴才。
  魏国安的心在隐隐作痛。
  他举起酒杯,上前为阿弟解围,对薛廉道恭敬道:“早闻薛大人治下物阜民丰,百姓安居乐业。今下官有幸得见,还愿薛大人能够不嫌弃下官,满饮此杯,以表下官的崇敬之情。”
  正炙手可热的京城新贵魏副将给他敬酒,薛廉道哪怕再瞧不上他布衣的出身,今儿个也不能驳了圣上的面子。
  薛廉道打过场,笑呵呵道:“魏大人这是说得哪里的话?魏大人在沙场奋勇杀敌,保我大周边疆平安,才能有扬州今日的政通人和。”
  二人三言两语互捧着,无人再去关心一个小小的内侍太监犯了什么错误。小忠子总算舒了口气……
  以前遇到这种惹主子不开心的事,动辄仗责,趴在庑房的床上起不来,还要受梁德英的鞭笞,美其名曰训导。
  如今兄长带着一身的功与名,回来了。
  兄长会为他遮风挡雨,无人再敢欺侮他。
  小忠子鼻头泛着欣慰的酸涩。
  酒过三巡,太后忽而出声,和蔼道:“薛爱卿,婉君可到京城了?”
  薛廉道骤然被太后提到,赶紧起身弯腰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小女已至京城。”
  “婉君这孩子,哀家先前是见过的,端得是秀外慧中,知书达礼。”
  让太后老妖婆如此夸赞,基本不会有好事情发生。云楚岫在心里想着,只听太后继续道:“哀家膝下唯有两子,皇帝专心于朝政,后宫都舍不得踏一步进去;知还更别提了,玩心重,没一个让哀家省心的!”
  听到太后如此数落自己,楚天阔只好道:“让母后操心,是儿子的错。”
  云楚岫依旧吊儿郎当道:“母后,您别操心就省心了!”
  “你这小滑头!”太后自然不会对他所言而感到生气,而是无关痛痒地佯嗔道,她尚需在外人面前扮演好自己慈母的角色。
  她话锋陡转,又回到薛婉君身上,“薛爱卿,哀家格外疼爱婉君这孩子,正好哀家亦无女儿,不如便让哀家收婉君为义女,让哀家此生也享享有女儿在侧的清福。”
 
 
第69章 百官朝会(4)
  此言一出,全场愕然。
  楚天阔眸中亦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掩饰好,又恢复他那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云楚岫放下手中的酒樽,同楚墨痕所想一致,太后缘何突然有此决定?
  薛廉道瞬时犹如石化,呆愣在原地,显而易见并不愿女儿留在宫中这种是非之地。
  文武百官一时不知是否该道贺……
  建章宫因太后这番话,顿时寂静了下来。
  还是楚天阔率先开口:“既然母后如此喜爱婉君妹妹,那便收为义女吧。”
  薛廉道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唯一的女儿真要留在皇宫了,吓得他赶紧行跪拜大礼,慌张道:“皇上,太后,婉君自幼顽劣,不服管教,于德于行,皆万万配不上郡主之位,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薛廉道俯首贴地,全身都在颤抖。
  他是真的揣摩不透太后的心思,先是欲要赐婚,如今又是收义女。他薛廉道已然同荣氏一族一条心,难道太后还是对他的忠心怀有疑虑,要将女儿养在后宫之中来作要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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