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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归(古代架空)——氨茶碱

时间:2022-04-27 09:45:23  作者:氨茶碱
  云楚岫看着无清本就瘦削的身材因为照顾自己而更显柔弱,心间不知滋味,他不由得将熟睡的无清用力朝自己靠拢,吻着他的耳畔呢喃道:“我发誓,以后断然不会再有此种事发生了……”
  翌日,风和日明。
  扬州刺史府。
  薛婉君自从有了身孕以来,孕吐明显,常扰得她夜不能寐。
  每日常至日上三竿时,她才沉沉醒来。
  她坐在床边扶着发胀的额头,问道:“素心,夫君呢?”
  素心回:“姑爷一大早便出去了。临走时嘱咐婢子,让小姐中午不必等他用膳,他不回府。”
  薛婉君心事重重地走向铜镜,坐在前面拿起当日在京城买的胭脂。膏体已见底,连带着海棠香气,亦消弭殆尽。
  她知道夫君是在躲着她。
  自从小公爷出任江南黜置使,在扬州遭遇刺杀后,夫君总是对她不冷不热,完全没了当初新婚时的欢欣之情。
  她隐约感觉到父亲似乎与夫君之间有不可言喻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仿佛关系到了小公爷。
  她始终惴惴不安,不祥的预感总在她脑海中萦绕——或许不久的未来,她将会面临两难的境地。
  密室内。
  赵大嵘、梁才与薛廉道齐聚一堂。
  梁才于楚墨痕抵达扬州后,不日也悄然而至。
  薛廉道率先沉重地开口道:“上次的计策彻底失败了,我派去的探子回报,云楚岫不仅苏醒,而且现下都能下地行走,恐怕不出数日,他便恢复如初。”
  赵大嵘恶狠狠道:“这小子命真大!白枉费我一番心机,终究没能结果了他的命!”
  薛廉道担忧地看向梁才,“出了这样的事,云楚岫身边定会戒备森严,我们不可能再有机会出手。梁兄,接下来该如何是好?铁矿已然被他们发现,尽管我们堵住了那群山匪的嘴,可……”
  梁才悠哉地呷口茶,道:“薛兄不必如此惊慌。”他停顿一下,继续道,“他江南黜置使要想给我们定罪,就得拿出证据。一无人证,二无物证,他又能奈我们何?”
  话虽如此,可薛廉道心间始终忐忑难安。
  梁才将茶盏放回桌上,心生歹计,“墨贤王由圣上亲自指派来扬州彻底督查此事,我们已经打草惊蛇,这二人是万万动不得。接下来必须找人将罪名顶出去,我们才能躲过此次的风波。”
  薛廉道:“梁兄,说起来容易,我们又能把这种事栽到谁身上,谁又能心甘情愿顶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一抹奸笑略过梁才的唇边,“薛兄,后院的地牢中不是关着一位现成的大官儿吗?”
  薛廉道惊慌失措:“万万不可!那可是杨太傅之子杨仁!如此忠正耿直之人,即便我们将他推出去,全天下百姓又岂会相信?”
  在一旁许久未出言的赵大嵘忽而出声道:“薛大人,这年头只要有张能言善道的嘴,便能把事实变成谣言,谣言变成事实。”
  梁才夸赞道:“公子不愧是荣氏未来的掌权之人,下官正是此意。”
  二人一唱一和倒把薛廉道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赵大嵘勾唇道:“杨仁在扬州待了半年之久,利用监察御史一职欺压当地父母官,越权勒令百姓私自开采铁矿,盈利而中饱私囊。见事情败露,为躲避黜置使大人的问询选择逃跑,最后为不牵连杨氏一族,畏罪自裁。”
  “二位大人,这个真相可好?”
  梁才认同道:“甚好。如此一来,我们只需坐实杨仁的罪名。”
  薛廉道仍然认为此举冒险,他犹豫道:“墨贤王能信吗?”
  赵大嵘握拳道:“事已至此,无论信不信,我们都要去做。要不然莫说荣氏,但凡曾经参与过此事的,都要万劫不复!”
  “薛大人不妨想想令嫒安宁郡主,为了您唯一的女儿,您也要去搏这一把!”
  薛廉道一想起自己的夫人和女儿,便下定了决心。他起身作揖道:“下官即刻去办!”
  在炎热的夏季中又恍惚度过了半月余,云楚岫的伤势彻底痊愈了。
  午后,他坐在庭院中梧桐树下纳凉,只见有人鬼鬼祟祟地猫着身子溜了进来。
  云楚岫循声辨方向,扬开羽扇,径直朝那人飞去。
  云峥机灵地躲过,却还是被羽扇的利刃削落几缕发丝。
  他心疼地捡起乌黑发亮的秀发,那可是他日日用鲜花汁水养的发!云峥怒道:“云楚岫!老子帮你治病,你却想要了老子的命!”
  云楚岫懒洋洋地睁开眼,无清手腕上的伤这笔账他还没和这厮好好算算呢!
  他起身瞬间擒住云峥的手,压在院落中的石桌上。
  云峥还以为这人同他嬉笑玩闹,戏谑道:“少主,您这身子刚好,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本公子行鱼水之欢?本公子看在少主禁欲了这些时日的份上,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不过呢……”
  他将声音压低,悄悄道:“咱俩人的事可千万不要让你那小郎君知道,显得本公子偷了别人家的食一样,有点毁清誉……”
  还未等他说完,云楚岫擒他的力度加大,引得云峥连连喊疼,“本公子好歹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你就不能温柔点?”
  云楚岫彻底被此人激怒,他不知哪来一把匕首,刀背落在了云峥的左手腕上。
  云峥这才醒悟,他还以为少主同他调情,搞半天还是想要他的命!
  受制于人,云峥立马认错,哭嚎道:“少主我错了,我再也不欺负你家的小郎君了……少主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也救治您的份上,饶恕我吧……”
  他鼻子一把泪一把地哭着,惊醒了在内室的无清。
  无清还以为又有刺客突袭,急忙跑出来,却看到了云峥狼狈不堪的一幕。
  他上前劝和:“这是怎地了?知还你先将云峥先生放开……”
  云峥见大救星来了,立刻呼救道:“小郎君,快来劝劝他……”
  云楚岫本就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云峥这厮还一口一个小郎君的唤着,极其刺耳。
  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关键时刻,云峥悄声冒出一句:“我我……我找到医治寒症的方法了……”
  云楚岫挑眉,显然信了三分。
  云峥长舒一口气,心虚道:“你……你先将本公子松开……”
  云楚岫不情不愿地放开,愤恨道:“你小子长本事了。”
  只不过片刻,云峥又恢复了先前得意的面孔。
  他堂而皇之地坐在云楚岫方才的摇椅上,俨然一副大老爷模样,指挥道:“来得匆忙,口渴了,还得劳烦少主给本公子倒口茶喝。”
  云楚岫忍下眸中的怒火,“你别得寸进尺!”
  无清在一旁道:“我去给云峥先生泡壶上好的茶,有劳云峥先生再为知还搭搭脉。”
  云峥满意道:“还是小郎君懂事……”
  话音刚落,云峥便觉左手臂似乎有点麻木,继而酸胀,这种不适感还在蔓延扩散。他当下便意识到定是少主方才在压制他时动了手脚。
  云楚岫惩治云峥这种恶人还是颇有一套心得,他摇着羽扇,道:“云峥,这左手臂舒服吗?”
  云峥举手投降,认栽道:“我算是怕了你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捉弄小郎君了,若有违,定让我孤寡终生。”
  他看向仍旧气定神闲的云楚岫,仿佛对他发的毒誓依然不满意,于是委屈道:“不是吧少主,我都把我和莺莺的幸福赌在这上面了……”
  云楚岫睥睨着他,道:“以后不许再唤他小郎君。”
 
 
第82章 百“鬼”夜行(1)
  不过一个称谓,少主也能吃醋。如若不是知晓他身家有多少,云峥都有十足的理由怀疑少主家是开醋坊的!
  “不唤便不唤,又不是什么大事……”云峥嘟囔道。
  云楚岫当下便解开之前趁机封住他的两条筋脉,酸麻胀痛感顿时消失了。
  云峥清清嗓,正欲开口医治寒症之道,只见楚墨痕走进了别院中。
  云峥不知为何,从第一眼见此人便只觉浑身不舒服。他便如同尚在沉睡蛰伏待机的猛兽,时候到了,必会掀起一股子惊涛骇浪。
  云峥本就一闲散人士,哪怕大周亡了都与他无关,他只醉心于医术与美色,此种人更是能躲则躲。
  他撇下一句话:“本公子今夜再来诊脉。”旋即离去。
  楚墨痕对这副面孔倒有些印象,仿佛是知还的郎中,他坐下下意识道:“此郎中竟生得如此年轻……”
  云楚岫玩笑道:“管用就行。”
  等到无清将茶泡好出来,石桌旁已然换了人。
  无清给二人倒上扬州本地的绿杨春。
  只听楚墨痕道:“找到杨仁的下落了。他在刺史府后院的地牢中,现在正被薛廉道囚禁着。”
  云楚岫未曾意料到薛廉道府邸中竟还存在着地牢,“仅仅是私设地牢,他这刺史亦是做到头了。”
  楚墨痕摸着茶盏边缘的花纹,道:“在寻找杨大人的过程中,还有些许意外收获。”
  “云影发现赵大嵘与梁才亦在扬州,就在刺史府中居住。平素三人便在密室内会谈。”
  云楚岫恍然忆起先前在矿洞在截杀他的黑衣人,那人张口便知他是新到任的江南黜置使,定与京城脱不了干系。现下看来,黑衣人定是受赵大嵘与梁才指使。
  这下案子愈发地精彩,扬州的私营铁矿,竟牵扯到了京官。
  之前云笙探听到的消息,如今一一得到了印证。
  他将此推论讲与小皇叔,楚墨痕亦是十分认同,“除此之外,扬州城中现有流言传出,言监察御史杨仁向当地官员索要贿银,品行不端。百姓们现在皆对这位杨御史怨声载道。”
  “这简直是胡言乱语!”云楚岫怒道。
  楚墨痕从袖口中掏出几封信,摆在他面前,“这是近日来本王收到的扬州当地官员检举杨仁的信。”
  云楚岫一丝不苟地翻看着这些信件,倏尔冷静下来,道:“薛廉道这是想找个替死鬼。”
  楚墨痕认同道:“本王亦是此意。”
  忽而一道灵光从云楚岫脑海中闪过,他沉重道:“恐怕薛廉道要对杨仁出手了……”
  杨仁不仅是扬州铁石一案的关键证人,更是大周的股肱之臣。
  楚墨痕是绝对不会放任薛廉道等人阴谋得逞,急道:“知还,我们定要将杨大人救出来……”
  话正说着,顾小瑞吃着糖葫芦大摇大摆地回来了。脸上不知被什么胭脂水粉抹得没个人样子,眼眶下两行鲜红的血泪,像极了厉鬼,自己却浑然不觉,倒把胖茸吓了一大跳,在一旁疯狂吠着。
  楚墨痕被有趣的顾小瑞吸引了,将其唤来,问道:“你这厮又去哪里耍了,脸上涂画得如同阴间的恶鬼。”
  顾小瑞乐呵道:“墨王爷,小王爷,您二位可不知,这扬州城里来了新戏班子,专唱地府之事。”
  “这倒是新奇,旁的戏班子多吟唱男欢女爱或是家国英雄,这家戏班子都唱些什么戏文?”云楚岫好奇道。
  顾小瑞正愁无人分享他今日之乐,滔滔不绝道:“这家戏班子请了个写书的先生,专门写新戏文。就拿今日唱得戏来讲,听说是他家最叫座的阴兵借道。”
  阴兵借道四个字再次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云楚岫不禁蹙额。
  只听顾小瑞继续道:“这写戏文的先生很会捕捉扬州城的志怪异事,他知晓最近扬州城阴兵借道一事沸沸扬扬,于是便赶出来这个本子,唱前晋的高将军执念残存于世间,一生想要报国,可惜最后还是被阎王手下的黑白无常发现,最终将他的阴兵部队索了魂去,还大周一个和平安宁。”
  他挺胸抬头自豪道:“小的这妆便是混进戏班子里,让妆娘照着台上阴兵的模样给小的涂抹的。王爷,您瞧好玩吗?”
  他还特地做出一个恐怖的表情,来逗乐两位主子。
  楚墨痕只当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呵呵一笑,并未放在心上,对顾小瑞道:“你这厮别再贪玩了,还不快去洗掉,省得吓到旁人。”
  顾小瑞还没玩够,可主子命令又不敢不从,只好悻悻而去,打盆水洗着脸上的恶鬼妆。
  楚墨痕回首同云楚岫意味深长的目光对上,只听他道:“小皇叔,既然这阴兵借道同我们如此有缘,不妨我们当一次这阳间的阎王,好好审审扬州城中这些装神弄鬼的小人。”
  夜里,云峥守约来到。
  他这人向来手脚不老实,来到便动手摸向少主那张绝世的容颜,被云楚岫用扇柄毫不留情地打掉。
  云峥甩着被打红的手,不敢发出怨怼,最后小声道:“你被树枝刮伤的脸是本公子治好的,摸摸还不行吗?”
  云楚岫转着羽扇,道:“云族养的母猪还都是你接生的,怎么你也要娶它负责终生吗?”
  云峥在心里暗自咒骂着他。
  云楚岫从怀中掏出一张药方,是临行前胡太医交予他的那份。
  他将此方拿给云峥,云峥瞧了一眼,皱眉道:“此方是何人所拟?”
  “京中胡太医。”
  “那便不奇怪了。”云峥点评道,“此方虽然对症寒疾,增强体质,可用药小心谨慎,起效也慢。倘若碰上个体质虚弱的主儿,还没等药物发挥作用,他便在同寒症的抗争中消磨殆尽了。”
  他不屑道:“宫中太医,察言观色保住项上人头才是最主要的,那治病救人往往是其次的,所以用药小心翼翼,生怕惹祸上身。往往民间一代名医成了太医后,研究之心也都没了,久而久之还得从民间学习新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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