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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我更懂七五(七五同人)——小狐昔里

时间:2022-04-27 10:17:30  作者:小狐昔里
  “我的要求很简单,素闻裴少庄主杀人不眨眼,我这人呢,天生受不得半点气,这金钱承诺就不必了,我只需——”黎望伸手指向后头站着的马雄,“裴少庄主出手杀了他,这药钱就算是付了。”
  展昭一听,就忍不住皱眉:“黎兄,你——”
  “我敬黎公子是个正人君子,黎公子为何如此咄咄逼人?”裴慕文的语气,已经不善起来了,可见他身处上位太久,根本不懂得如何“平易近人”。
  黎望多会阴阳怪气的人啊,当即就站到五爷身边开腔:“咄咄逼人吗?不过就是个仆人而已,裴少庄主今日不也因为气愤,随手杀了两个丁家仆人吗?”
  “这丁家好歹也是尚书府,尚书府的仆人你随手就杀了,怎么你裴家庄的仆人,就比别家的高贵吗?”
  艹,这黎知常的嘴巴可真是太会说话了,这要是借来跟人吵架,哪还有吵不赢的啊。
  裴慕文脸色瞬间难看:“黎公子是来替那丁家叫屈的吗?那丁继武纵马驱赶玉奴,以至玉奴失足坠落山崖,他丁家如此家教,我没杀了他,已是便宜。”
  “丁家与我有何干系,少庄主这般顾左右而言他,可是不愿意杀了此人?”
  马雄跟在他身边多年,裴慕文自然不会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还请黎公子换个要求,不知黎公子是否记得,当初你师父金头太岁甘豹能够成功金盆洗手、归隐山林……”
  黎望却很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不用提醒,这事儿我刚好知道,可这事同我问你要药膳钱,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
  裴慕文被怼得哑口无言。
  “再说了,此事是裴老庄主于我师父的恩情,就算是要报恩,那也是向老庄主报恩,你有什么脸面竟敢提我师父的事情?”道德绑架?什么玩意儿啊。
  马雄却听得气愤,当即站出来道:“小的对公子无礼,是小的错了,但你不许侮辱我家公子的名声,否则天下第一庄不会放过你的。”
  白玉堂一听,当即呛声回去:“你们天下第一庄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就这么喜欢施恩图报吗?对展昭是,对那侍卫张龙也是,对黎知常还是这套,就没有一点新花样吗?还是说你们裴家庄,就是靠着别人报恩壮大的?”
  “住口!”裴慕文怒斥一声,随后转头看向展昭,“展兄,你就这么任由你这些新朋友胡言乱语吗?”
  展昭卡在中间,当真是哪边都不敢劝,黎望见他两难,当即十分“贴心”地开口:“此事,又与展昭有何关系?难不成他与我们交朋友,还要管我们开口说什么吗?少庄主这不是在强人所难嘛。”
  黎望话锋一转,当即犀利起来:“素闻裴少庄主是个英雄人物,如今竟连杀个乱了规矩的仆人都不愿意,可见不大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看来今日这药膳钱,黎某是问错人要了。”
  “既是如此,等石姑娘醒来,黎某与她要便是。”
  黎望说完,抬步就要离开,可事情一关联到石玉奴,裴慕文的理智瞬间就被冲翻,他当即一个纵跃拦住了黎知常的去路:“不,此事与她无关,若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必与你黎家不死不休。”
  天下第一庄势力巨大,与朝臣和勋贵都有来往,且在武林中如定海神针一般,可惜啊,恐怕这些很快就要成为过去式了,有这样一位掌舵者,破败恐怕只是时间问题。传闻初代庄主裴英不受功勋、避走江湖、低调行事,才遗泽后代。
  可如今这位新任庄主行事可半点儿不讲究低调,这出口张口全是天下第一庄,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可这恩情总被人提起,即便是光明磊落如展昭,恐怕心中也会有疙瘩,只是展昭为人仁厚,不会在意而已。
  “裴少庄主,石姑娘一届柔弱女子,你觉得我会对她做什么?小生好歹出身福书村,受正统儒家教育,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去欺负一弱女子吗?你是信不过我黎家的名声,还是信不过我甘师父教人的能力?”
  黎望缓了口气,才继续道:“方才激你杀了这仆人,不过是想试探一番裴少庄主罢了。”
  白五爷闻言猛回头:咋地,黎知常你居然怂了?!
  裴慕文听罢此言,也觉得这黎知常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他刚要顺着说上两句,却听得此人竟又开口,说的却跟前头的话没有任何关系,却直戳他的心肺。
  “裴少庄主,你可知道为何这石姑娘对你的示好避而又避吗?”
  裴慕文当然知道,玉奴是觉得他们两人门第相差太大,又有寡妇这个身份挡着,他父亲和母亲俱是不同意,她不想他在中间为难,才会甘愿离开。
  一切,都是为了他啊。
  黎望见裴慕文一脸感动悲戚的模样,当即够了勾唇:“看来裴少庄主并不知道,一个时时身处湍流会被冲走的人,如果拒绝一根浮木,那只能证明这根浮木并不是她所求的那根浮木。”
  作者有话要说:  黎汪汪:简单点,人姑娘不喜欢你,懂!【敲黑板.jpg】
 
 
第37章 收回
  石玉奴并不是一个难懂的人,她的苦痛和自卑都写在脸上,同样的,她对裴慕文的拒绝也写在脸上。
  可惜这裴少庄主自视过高,以为只要他喜欢,全天下的女子都会喜欢他。殊不知感情这种事,最不讲规矩,任凭你受多少名门贵女的青睐,你付出多少真心和努力,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黎公子,你不必拿这种话激我,马雄对你无礼之事,他日定会上门致歉,今日你送汤之事,天下第一庄也会给出该有的诚意,至于其他,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
  黎望听罢,却轻笑起来,这裴慕文也挺有意思,既然委婉的话听不懂,那他可就直说了:“裴少庄主何必自欺欺人呢,男欢女爱,本该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石姑娘既已表示不愿意同你在一处,你又何必死缠烂打,没的伤了体面。”
  “黎公子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要以为我不敢同你动手!”
  白玉堂一听,当即拦在黎知常面前:“动手就动手,五爷正好试试你天下第一庄的武艺。”
  “我不过是看石姑娘一介弱质女流,出于同情说上两句罢了。”黎望一副“我是仗义执言”的表情,“裴少庄主近些日子的动作,我也有些耳闻。我想石姑娘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都不会选择同少庄主在一处。”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隐射我家少庄主不值得托付终身吗?”
  黎望当即摇头:“非也非也,天下第一庄乃武林名门,家资极厚,少庄主又生得一表人才,武功才学样样出众,更难得的是,至今未纳妾室,对感情想来极为专一。但少庄主可曾听过齐大非偶这四个字?”
  裴慕文闻言就是不屑:“门当户对,不过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才会讲究的东西,我裴慕文自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那裴老庄主夫妇反对个什么鬼啊?!
  “那裴少庄主可太为难石姑娘了,你不在意,凭何替她决定不在意呢?”黎望当即犀利开口,“那石家夫妇逼良为娼,确实可恶,可若他们犯罪,也当有律法惩戒他们二人,你一言不合就杀人,我想但凡是个正常姑娘,都会只想远离你。”
  “你——”
  “我猜裴少庄主未杀那石樵二人,想必就是石姑娘不想再看你杀人,对不对?”
  马雄瞪大了眼睛,因为事情确实如此人所说啊,难不成……那石玉奴真不喜欢他家少主?可这怎么可能呢?他家少主为她做了那么多事!
  “看来我说中了,此次少庄主越狱二度杀人,你猜石姑娘心里,是怎么想你的?”黎望慢慢踱步,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拿话扎裴慕文的心,“恐怕就是个动辄杀人、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江湖名门狂徒罢了。这样的人,裴少庄主觉得可堪良配?”
  “以你的身份能力,本该有无数种办法能拉她出苦海,可你看她现在,宁可去死也不愿活于人世,这难道还不够少庄主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吗?”
  艹,这话好扎心,可是……却又无比真实。
  白玉堂忍不住看了裴慕文一眼,啧啧啧,这脸色可太难看了,太难看了。不过话说回来,他原先还当这两人是一对有情人呢,没想到……事实竟是这裴慕文一厢情愿。
  这也未免……太打击人自尊心了,特别是像裴慕文这等心高气傲的人,恐怕这辈子都没栽过这么狠的跟头吧。
  正是此时,叶青士推门出来,说是施针成功,石姑娘的命救回来了。
  裴慕文闻言,当即一喜,刚要说什么,却听得那黎知常又开口:
  “黎某的药膳汤,只有第一次喝才有方才那般的效果,石姑娘的命现在是救回来了,但若是裴少庄主还这般一意孤行,恐怕结果不是你想看到的那样。”
  黎望转身,行了一个道别礼,最后说了一句:“叶老先生救人不易,还望少庄主行事多考虑别人一些,石姑娘是,展昭也是,还有裴老庄主,忠言逆耳,黎某说话惯来不好听,这便告辞了。”
  说罢,他就看了一眼展昭,揪着五爷和丁继武就出了山谷。
  展昭回了一个点头,他方才不是没有机会打断黎兄的发言,可越听他的心就越沉,这些话他难道不想讲吗?他当然想讲,只是因为他没有黎兄那么利落的口才和无所顾忌,所以才至今未讲。
  希望经此一事,慕文兄能有所改变吧。
  但很显然,裴慕文在意的点,和展昭在意的完全不同,他只在意……石玉奴宁可去死,也不愿同他在一起,他甚至没注意到丁继武被黎知常带走了。
  因为这个事实,对他来说完全无法接受。
  为什么呢?难道他不够好吗?
  石玉奴正在昏迷中,并不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而另一头,白五爷老大不情愿了,他还想跟那裴慕文一较高下,把人踩在脚底下问其服不服气呢。
  “你拉我做什么!你没见那裴慕文嚣张的模样,你居然还好声好气告辞,你还是不是黎知常啊?”
  “那真是抱歉,小生还真就是黎知常,五爷你觉得方才那场面,打得起来吗?”
  “怎么打不起来?”
  黎望爬上马车,让车夫掉头回汴京,坐定后才道:“展昭在呢,你不是最近同他关系很好嘛,他为人如何,你应该是知道的。”
  “可五爷我心里很不爽,天底下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丁继武跟个小鹌鹑似地猫在车厢角落,听着两人对话,说实话方才院内那场面,可真是……太刺激了。
  可他即便努力缩小存在感,心情不大好的五爷还是拿他开火:“丁继武是吧?你很能耐嘛,纵马驱赶无辜弱女子,现在知道怕了?”
  “大侠大侠,我真的知道错了,当初我就是同她开个玩笑,谁知道她当了真,一失足就坠落悬崖,我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找了,可是没找到啊。”
  “那你怎么不报官?”
  丁继武很怂地又猫紧自己,那还不是怕他爹拿藤条抽他嘛,谁知道会闹得这般大,早知如此,他宁可去报官了。
  黎望没兴趣替人教孩子,进了城直接就把丁继武送去了开封府。
  却没料到这会儿开封府正在上演一场三方博弈戏码,分别是包公、裴老庄主和礼部尚书丁中,起因自然是因为丁家两个仆人被杀、丁继武失踪一事。
  本来三方成焦灼之势,要不说当爹不易呢,裴老庄主都封刀了还得大老远赶来开封府替儿子斡旋脱罪,而丁尚书也不得不因小儿子贪玩担惊受怕,包公作为中间人,那叫一个难办啊。
  所以这会儿丁继武平安回归,可算是把包公从两难中解脱出来了。
  丁尚书看到小儿子毫发无损,脸上的担忧也去了大半,倒也没再同裴老庄主争锋相对,只拉着小儿子到一旁低声问了两句,才开口道:“多谢黎世侄将我儿平安送回来。”
  黎望心想你儿子皮成这样,还让包大人知道了,就算平安回来,那开封府的板子也得叫他屁股开花,不过这种摆明了得罪人的话,他也不会没眼色到直接说出来,只是说了两句场面话,便要告辞离去。
  “知常且慢,你能将丁继武带回,可否见到那越狱而走的裴慕文?”
  包公问话,黎望自然不敢不回,不过看这场面,他倒有些羡慕在外等候的五爷了:“见到了,不仅见到了裴少庄主,展兄亦也在,相信再过不久,展兄定能将他带回。”
  随后,他也简单说了一番石玉奴的遭遇,和他为何能将丁继武带回的原因。
  “那石玉奴,现在安危如何?”
  “叶青士老先生出手,已经平安无虞。”
  包公也很同情石玉奴的遭遇,可同情不是放过裴慕文的理由,此人仗着天下第一庄的能量,一而再、再而三地杀人,公然挑衅律法、目无公门,若此事轻拿轻放,那他这乌纱帽当真是不戴也罢。
  他必须秉公执法。
  裴老庄主见包公这边门路实在走不通,听口风竟是要严判,他可就这一个儿子,当即就要进宫去求官家,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下慕文的性命。
  只是他到底并非官场人物,递帖子进宫明日才能入宫面圣,只是这帖子递上去后,他这心里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打鼓,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而这股不祥的预感,在第二日就成了真。
  朝中六部尚书,礼部和工部向来没其他四部有能量,但要论秩序礼法,就算是督察院都辩不过礼部的人,礼部尚书更是其中翘楚。
  自己儿子闯了祸,那是自己儿子不对,但你天下第一庄肆意杀害他家仆人,又掳走他儿子,丁尚书能忍下这口气,才叫怪了。
  一群武夫,仗着先祖的那点遗泽,就这般横行无忌,君不见这汴京城里头多少跟着太祖起家的勋贵,现在能威风的屈指可数。
  丁尚书又从儿子丁继武口中得知那裴慕文德行有缺,当朝就参了这天下第一庄一本,一言裴家人行事作风已不堪“天下第一”的名号,二则又说裴家新任庄主耽于情爱、强逼民女,若有先祖遗泽的人家都如他这般行事,置天下律法于何地。
  读书人说话,损起人来,那真是方方面面俱全,丁尚书从头论述到尾,到最后图穷见匕:“如此种种,裴家庄已不配‘天下第一’的名声,请陛下收回天下第一庄的御赐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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