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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我更懂七五(七五同人)——小狐昔里

时间:2022-04-27 10:17:30  作者:小狐昔里
  “正三品的京官,督察院的一把手,人家写个折子,本官这县令就算是当到头了,你说这官大不大?”若是什么工部衙门,就算是工部尚书、礼部尚书,黄志雄都不会这么怕的。
  督察院那是什么地方,盛产职业喷子的地方啊,他这样的为官水平,随便一查,岂不是要晚节不保!
  这么一说,张三就完全听懂了,于是他也害怕起来:“这么大的官啊,那那那……我真的没绑啊!”
  “你说了不算,你得说服那黎公子!”
  黎公子?应该……不是那个拿匕首威胁他的人吧?
  黄志雄见张三犹犹豫豫,便知他没有完全说实话,可衙差搜遍了整个张府,确实不见藏人,故道:“张三,随本官去县衙一趟吧。”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不!我又没抓人,我为什么要去!而且我刚刚被绑,大人您不为我做主吗?”
  “你把那黎公子糊弄过去,多少江湖人本官都替你法办!”
  说罢,黄志雄就抓着张三,强逼人上了去县衙的马车。
  张三是真不想去啊,可他拗不过黄县令,心中又发虚,只能开口:“大人,那张颂德就是胡乱攀扯我,他现在死罪难逃,肯定是想拉我下水!”
  “倘若你有本事,也可以将这罪名推到他头上。”
  张三闻言,当即一拍大腿:“合该如此!黄大人,咱们须得这般说,这样张家财产,我再多分您一成,如何?”
  “两成。”
  这是抢钱呢,这老东西心就是黑,张三少心中不平,却只得答应了黄县令。
  很快马车就到了黄沙县衙外,张三少望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县衙牌匾,心中竟起了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害怕之情,他很想跑,可六个衙役围着他,他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张三,这是京里来的贵人,你可放机灵些,不要弄巧成拙,明白吗?”
  张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心中一直害怕这姓黎的是那个拿刀指着他的人,等他跟着黄县令进去,却见堂中央只坐了个一身青色劲装的英俊男子。
  怎么回事,现在的美男子都扎堆出现吗?
  “黎公子呢?”
  展昭抬头看向穿着绿色官袍的中年男人,这黄县令果然如黎知常所言面容刻薄、眼眉上挑,便道:“我家公子有事,先走一步,特地留我下来等您的好消息。”
  “怎么称呼?”
  “鄙姓展,黄大人可以称呼我展护卫。”
  黄志雄乍听这称呼,心里直犯嘀咕,这大宋朝大名鼎鼎的展护卫只有那一位,怎么这位……难不成是仿着取的名字?总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吧?
  虽说此人也是相貌堂堂,可穿着过于朴素,绝不可能是四品御前带刀侍卫。
  正所谓以己度人,黄县令很快打消了这个可怕的猜想,殷勤地开口:“展护卫,这位就是黄沙县的富户张三了。”
  张三忙作了自我介绍,又说自己不认得什么姓黎的人,更没有抓过,他一向与人为善,从不行律法逾越之事。
  “哦?既是如此,何不传那张颂德当面对质?”
  “这……展护卫你有所不知,那张颂德乃是要问斩的要犯,此人心性歹毒,为谋夺他人妻子,竟对黄屠夫狠下毒手,此人的话,断不能信。且张三并非要犯之身,若二者并列,传扬出去,怕是不好听啊。”
  黄县令这官腔打得很有水平,但展昭谁啊,京中跟着包公混的,什么样的官腔没听过,当即就贴心道:“这个无妨,黄县令此言也很是在理。”
  黄志雄闻言,便准备乘胜追击说下去,却没想到这姓展的话锋一转,竟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张三:“我们初来黄沙县,便耳闻张三少的大名,便多作了些调查,黄大人恐是被此人欺骗,他绝非什么良善之辈,大人请看,这是方才公子派人送来的证词证据,这些足矣证明这位张三少平日里鱼肉乡里、横行霸市,甚至肆意抢夺民女,此等行恶小人,还请黄大人公正裁决啊。”
  黄志雄:!!!!!!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张三一眼,张三恨不得跑上去抢过这些轻飘飘的纸就地销毁,可他刚才吹了不少冷风,这会儿头重脚轻,能正常说话,那都是凭着毅力在撑,哪还有什么旁的力气去抢东西啊!
  “这——”
  展昭将诉状及证据往黄县令面前递了递:“大人为何不接?这些可都是板上钉钉的证据,张三少恶行罄竹难书,此等恶人,岂非与那张颂德无异,如此,两人可以当面对质了吧?”
  黄志雄当官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骚操作的!
  张三更是整个人裂开了,他看到那一沓东西,若真的依着这个判决,他的小命就要玩完了,于是他拼命扒着黄县令:“大人,您可得给小的做主啊!”甚至,还比了个三成的手势。
  黄县令只当没看到,三成能买命吗?早知道牵扯这么深,就是给他十万两黄金,他都不掺和这事。
  “张三,休要作这般姿态,你若是清白的,本官定会替你主持公道。”
  展昭适时开口:“黄大人,您这般犹豫,难不成是受了这小人的贿赂不成?”
  “绝没有的事!待本官看过证据,便下判决。”
  展昭微笑:“那大人快看吧。”
  黄志雄接过证据,笑得一脸僵硬。张三见此,急得简直要跳起来了,他也管不了那许多,见黄县令不接他的茬,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大人,他不过就孤身一人,咱们这么多人,弄他又如何!您可不要忘了,我孝敬您的钱,在我那儿可都是有账本的!”
  “你——”
  “什么账本?”展昭状似惊诧道,“黄大人,张三,你们……竟是一伙的?”
  “住口,无耻小人!展护卫,这些证据本官看了,确凿无误,张三按律当判斩刑。”黄志雄心里简直后悔,他刚才就应该让张三直接冻死在外头,也好过现在这般的局面。
  展昭坐于堂上,看着两人互相攀咬,只觉得难怪包大人要找黎兄谈话了,这番心机,确实不同凡响。
  作者有话要说:  包黑黑:来开封府谈话呀。【拿来吧你.jpg】
 
 
第46章 判刑
  黄志雄和张三狗咬狗,一嘴毛。
  两人都不清白,一个为官不讲律法公正只谈金钱利益,一个做人贪婪自私好色无耻,皆不将他人的性命放在眼里,而如今祸事临头,为了自个儿的小命,却是智计百出,简直不堪入目。
  展昭从来嫉恶如仇,见两人露出这般丑恶的嘴脸,再难以忍受,可思及此次公差并未带官印官袍,只得依着黎兄的计谋行事,便道:“在下是相信黄大人为人的,只要大人帮我家公子找到錞公子,一切都好办。”
  黄志雄一听这话,这额头的汗水也不出了,腰板也硬了,对着张三就是一顿呵斥:“好你个张三,竟敢胡乱攀扯朝廷命官,来人,夹板伺候!”
  要知道这夹板可是黄沙县审问犯人时的拿手好戏,君不见连张颂德这等有秀才功名的人都被夹断了腿,张三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那是连第一层夹板都没熬过去,直接就哭着求饶。
  可惜黄志雄这会儿自觉得了倚靠,非要好好治治这张三,便命人收紧夹板,直到张三疼到晕过去,这才让人收了夹板,用冷水将张三泼醒。
  “张三,你从实招来,是不是你抓了人?”
  张三咿咿呀呀地已说不出话来,此等恶人,展昭完全不同情他,只道:“黄大人,此人心性狡黠,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如传那张颂德与之公堂对质,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既然已经决定将张三彻底法办,黄志雄也没再怕什么,大不了就判那张颂德无罪释放,反正他钱也拿了,他与张颂德也无私人恩怨,放了就放了,还能赚波民心,不算太亏。
  “来人,带张颂德。”
  张颂德刚刚被人带回牢里,还满脑袋都是疑惑呢,就又被狱卒拖了过来,只是这回不见那位黎望公子,却多了个形容狼狈的张三。
  “张颂德,你可认得此人?”
  张颂德心下虽然不解,可他也意识到这位姓展的兄弟是友非敌,他见黄县令坐于堂上对张三冷眼旁观,便道:“认得,此人是小生未出五服的宗亲,惯来有些龃龉,故而不常来往。”
  “方才你同我家公子说,是此人抓了錞公子,以此要挟你认下那杀害黄屠户的罪名,此事可是真?”
  “自然是真的!我是个大夫,倘若真要杀人,多的是能不让人发现的手段,为何要亲自开药方下那砒霜之毒,岂非是让人猜度到我要行凶杀人!况且小生与那黄家嫂子并无私情,还请二位明鉴。”
  黄县令当然知道张颂德是无辜的,因为从张颂德家中搜出来的砒霜本就是张三买的,根本不属于张颂德,听罢此言,便道:“这话,你从前为什么不说!”
  张颂德梗着头不回答,心里却道你个狗官让他说了吗,只会行刑偏私,若他不认,便要判那黄家嫂子谋杀亲夫的罪名,根本没有仔细断案。
  展昭见两人僵持,便一脚踢了踢张三:“你有个随从,叫钱昌,对不对?”
  张三不想回答,可他的腿太疼了,只能讨饶道:“是是是,是叫钱昌。”
  “黄大人,你看那堆物证的最后一页,上面有写这钱昌去县里的药房回春堂买过砒霜的记录,这砒霜乃剧毒,大城市的药店药房根本不准出售,但黄沙县小地方,据回春堂的伙计阿广所述,他们店里的砒霜只供给寻常人家作老鼠药,故而少有人买,近些日子,只有钱昌一个人买过。”展昭说完,拱手道,“大人,何不传那钱昌问话?”
  黄志雄:……好厉害的手段,这么短时间竟然查了这么多。
  “传钱昌问话。”
  这钱昌一到,他也是个怂人,都没上刑,直接就招了,说是张三为了谋夺黄屠夫的妻子霍秋娘,才命他毒杀黄屠夫,借此嫁祸张颂德,还能接手张颂德手里的张家祖产,可谓是一箭双雕。
  张三这下真的傻了,合着他倒腾这么一回,不仅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还要把自个儿小命搭进去?
  “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黄县令当即惊堂木一拍,命人给张三戴上枷锁:“大胆张三,竟如此行恶,天理难容,你还不速速招来,那黎錞公子,究竟被你藏于何处?”
  “大人明鉴啊,小的真的没有杀人,是钱昌善做主张,我也根本没有……”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
  黄志雄好歹当官二十多年,基本的断案水平还是有的,他很快判了张颂德无罪释放,又给张三下了斩立决的判决,就等下一个行刑日给张三一个痛快了。
  “展护卫,这姓张的嘴硬的很,黎錞公子的下落,本官一定会从他嘴里问出来,还请展护卫带话给黎公子,多替本官美言几句。”黄志雄送展昭出县衙,临了还自我发挥递了一兜子金元宝过去,展昭掂了掂分量,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黄大人放心,在下绝对把话带到。”
  黄县令见人收了钱,脸上当即安心了许多,又说会好好拷问张三,绝不会让黎公子失望,这才返回衙门。
  张颂德这大喜大悲,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直到他跟着人到了客栈见到希声兄,这才高兴地又哭又笑起来。
  “希声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此事都是小生连累你了。”
  黎錞已醒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这会儿脸色虽然还是不大好看,但人已经舒服许多,也用了些米粥,整个人精神状态还算不错,听张颂德这般自责,当即道:“小人行事,焉能以君子之行衡量他们!张兄行事磊落,若当真含冤而死,才是憾事。”
  张颂德一听,更是满面惭愧:“我不及希声兄。”
  黎望端着药碗进来,就看到两病号四目相对的样子,一个烧得起不来床,一个只能坐轮椅,真的是够拼的。
  “大哥,该吃药了。”黎望把碗递过去,又对张颂德道,“张公子,方才在堂上多有得罪,大夫还在门外,不妨让他先看看腿吧。”
  还未等张颂德拒绝,南星就妥帖地请大夫过来,他不好拒绝,只得被推着去了耳房看诊上药。
  “知常,是为兄托大了,此事不怪颂德兄。”黎錞生得偏英武,如果他披挂上阵,倒更像是一位将军,所以他惯常不爱带护卫,寻常走在路上,他不着书生衣衫,一般人都不敢招惹他的。
  黎望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事关至亲,人有迁怒总归是无法控制的事。
  “大哥你先喝药吧,如今张颂德已经被无罪释放,明天咱们就回汴京去。”黎望有些担心道,“这天越来越冷了,恐是要下雪,大哥你这回遭了不少罪,还得回去养一养。最近我在叶青士老先生那边治病,等到了汴京……”
  “当真?叶老先生竟回了汴京?”黎錞惊喜道。
  “自然当真,届时也请他老人家也给大哥瞧瞧,仔细落下了病根,明年三月就要下场,不能马虎。”
  黎錞听到这消息,却比自己得救还要开心。
  这边厢兄弟谈心,那边白五爷正跟展昭抱怨黎知常不是人呢。
  “展昭,你说他是不是不做人,那么多姑娘哎,他居然都丢给五爷,让我帮忙安置,简直岂有此理!”白玉堂从外头忙活了一圈,连口水都没喝,这会儿吨吨吨灌了三杯,这才不吐不快。
  展昭闻言,心中一动:“可是那些被张三强占的姑娘吗?”
  “对啊,也是些苦命人,那张三罪有应得,但黎知常说,这世道于女子艰难,能不留下案底就不留下,便让我去把人安顿好,那些外乡还有亲戚的,已经托白家和商家商行的人送走了。”
  “但那些供词和诉状……”
  “也有孤女,被那张三害得家破人亡,誓死拼上性命也要告他,这才有了那些诉状,展昭,你可得公事公办,务必让包大人铡了这丧尽天良的畜生。”
  展昭当即行了个江湖的抱拳礼:“展某必不会令五爷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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