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破损(Gl百合)——LuluOne

时间:2022-04-28 13:24:23  作者:LuluOne
  看着江南又抬起手来,还想敲下去,旁边的张艾琳连忙从身后抢过江南手里的烟枪,说道:“江南爷爷,这可是实心的。”
  江南看见王陞,就好像是看见自己的儿子小时候。儿子小时候这么教育,现在依旧照搬到了王陞身上。
  挨打的背后,还是像对儿子一般的疼爱。
  江南从张艾琳手里接过烟枪,别在腰间,伸手指了指旁边被王陞糟蹋的小树,叹了口气,说道:“也怪我没说清楚,这是树的崽,活的,砍不得。
  我们捡的柴火,是树上掉下来的不中用的枝子,从地上捡的,死的。”
  王陞的表情像是参透了什么大秘密:“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张艾琳在一旁附和道:“以后少看电视。”
  突然,空气里爆发出一声闷响。
  紧接着的是方正的一声大喊。
  “孟文君!”
  听了声音,众人连忙跑过去。
  张艾琳跑得最急,拉扯着方正:“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方正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手指指在地上:“他……他扑过去了。”
  “什么?”
  顺着他的指头,孟文君趴在前方不远处,一动不动。
  “喵。”
  还是小满打破了这沉默。
  小满从孟文君身下钻出来,连忙跑向旁边的那只死去的野兔旁。
  那尸体还在颤抖,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流淌出来,染红了毛发。
  孟文君抬起头来,看见小满没事,松了口气。
  站在不远处的方正也松了口气。
  江南对着林子里就是一声大喝:“孙大柱你个孙子给我出来!”
  良久,从一丛灌木中蹿出来了个人影,正急赶慢赶跑过来,对着江南点头哈腰地问候:“江南叔好。”
  江南抬腿就是一脚,狠狠地踹在这个叫孙大柱的中年男人身上。孙大柱结结实实地挨着,却不敢还嘴,拿手捂住屁股。
  “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啊?多少次了!你还弄枪!”说着,又恨铁不成钢地拍在他脑门上。
  “叔,叔,可不敢了,再也不敢耍土枪了,饿这是□□,木事就是打个野兔野鸡。”孙大柱连忙求饶道。
  “你刚才可差点打死人!”
  孙大柱看向还趴在地上的孟文君,说道“饿,饿也木咋想到他会突然扑上来嘛!
  额瞄那兔子捏,他还有老远,不知怎么,就要突然扑上来咧!这不是,饿滴枪法准得很,也木伤到他人嘛。”
  听了这话,江南气得又是一顿打:“你再说!你再说!”
  孙大柱连忙求饶:“不敢咧叔!再也不敢咧!”
  张艾琳从他们的三言两语中听到枪这个字,突然也明白了刚才空气中的那声闷响是什么了,连忙跑到孟文君身旁:“没事吧?”
  孟文君摇了摇头,学着江南的口音,笑着竖了个拇指:“好得很!”
  “还有功夫开玩笑,看来是真没事。”
  其他人也慢慢走了上来,王陞一眼就看见了那只刚刚被打死的野兔,蹲下身去看那野兔身上的枪眼:“这么大一兔子,这么个小枪眼就毙命了。”
  孟文君笑道:“别说是他了,换了你,你也一样。”
  “你也知道。”方正说道。
  随着他的开口,周围人都安静下来。
  “为什么要扑上去?”方正盯着孟文君,又补充道,“那可是会丧命的啊。”
  孟文君从地上爬起来,扑腾着身上沾的草屑和灰尘,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刚才野兔跑得快,小满好奇,忙着就去追。我已经看见了那人拿着枪,总不能就任由他打在小满身上。”
  “一只猫而已。”
  张艾琳连忙拉扯方正,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孟文君抬起头来,笑了笑:“小满不只是一只猫而已。”
  更是家人。
  这世上他唯一能坦诚面对的。
 
 
第62章 
  方正病了。
  从那天除草开始,就一直低烧不断,方正不愿意告诉别人,一直自己默默忍着,还是今天起床的时候孟文君看见他面色不对,一摸,额头烫得可怕。
  一大早,孟文君就忙前忙后的,除了照顾方正吃药,还替众人做了早餐。
  江南比平时的起得晚了些。他一直不用闹钟,靠着身体的自然规律,睡到自己睁眼。这几天忙着照顾孩子们,身体上疲惫,睡得时间就难免长。
  江南瞧着孟文君忙来忙去的身影:“哟,文君这么早就起了啊?”
  孟文君在打水的间隙里对江南挤出来了个微笑:“啊,不早了。”
  “你这毛巾干嘛泡在水里?”
  “方正发烧了,我给他覆在头上散热用。”
  “发烧了?”一听这话,江南忙着往西边的屋子里跑。
  一进门,就看着土炕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方正,头上还放着条孟文君刚刚替他换上的毛巾。
  身旁侧躺着王陞,身子压在方正的被角上,半打着瞌睡,半清醒。
  听见脚步声,方正忙着起身,也扯醒了王陞。
  江南上前两步,连忙按住方正,说道:“别起来,别起来,你好好躺着。文君说你起烧了,发烧多少度?”
  “不高,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才刚说完一句话,喉咙里的瘙痒使方正不由自主地干咳起来。
  江南又看向王陞,是询问的语气:“那是多少度啊?”
  王陞看看江南,又瞥了两眼方正,不是该如何是好。
  江南猛地一拍大腿,急切地说道:“说呀!”
  “三十九。”王陞吞吞吐吐地说道。
  一听这个数字,江南心里的着急又成倍数地增长:“这可不行,这可不行。三十九度,把我娃烧坏了!”
  “没事,已经吃了药了,先等等。要是烧还没退,就去打一针。您别为我担心。”强撑着说完这句话,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引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方正怕江南着急,强压着呕吐感。
  “娃娃,你等着,我去叫大夫来,你坚持一下。”撂下这句话,江南马不停蹄地走出了门。
  王陞端起旁边的茶碗,递到方正的跟前:“正哥,喝点水吧?”
  正巧孟文君端着新换的凉水走了进来,一边把水盆放在地上,一边说道:“那水都凉了,再给他添点热水。”
  “好。”王陞答应着,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快要满溢出来的那碗水,坐在床沿上,把脚套在拖鞋里。
  孟文君的箱子放在水壶的旁边,为了给方正找药,最外层装满药品的那层拉链开合着,又因为打水的功夫忘了拉上。
  “文君哥,你怎么带这么多药来啊?唉?这是什么?”王陞看见一个药盒的包装颜色艳丽,忍不住俯下身子去细看。
  方正连忙伸出手来,紧紧抓住王陞的衣角向后拉。
  王陞手里的碗没端稳,从掌心里跌落了出去,只听清脆一声响,碗碎在地上。
  “正哥,你干嘛拉我?”王陞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方正依旧拉扯着他衣服的手。因为用力,方正的脸色变得更虚弱了。
  “王陞,我手机,不是在你那里吗?”方正说道,又咳了两声。
  王陞一边弯下腰捡拾碎片,一边小声地嘟囔道:“跟我说一句就行,干嘛拉我,你看,好好的碗,摔碎了吧。”
  “你别动了,我来吧。”孟文君将碎片扫进簸箕,倒在垃圾箱里,碎片碰撞的时候响出好听的声音。
  方正侧过头目送着孟文君离开后,目光向下移动,瞥见他已经将行李箱收拾得整齐,才放了心。
  匆匆吃了早饭,除了留下王陞一人照顾方正之外,其他人已经早早地离开,和往日一样,前往集合点报道。
  江南拖着拉着村子里的医生到了家里,给方正挂上了点滴,由王陞在旁边陪护着。
  他坐在方正的旁边,低头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快速地上下滑动,嘴角不时勾起笑容。
  方正抬眼望着挂在头顶刚换上的药瓶,又望向王陞:“在看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王陞在浏览页面的空隙,抽空瞥了一眼方正,随后又将目光重新放在手机上,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啊?我没有啊。”
  方正笑了一声,佯装要起身偷看:“让我也看看?”
  王陞连忙将手机扣在床上,随后双手按在方正的肩膀上,示意他躺下:“哎呀,正哥,你身体不好,你就躺着嘛。我也没干什么别的,只是在选礼物而已。”
  “周舟吗?”
  王陞点点头,又重新拿起手机:“哎呀,咱们既然心里都明白,就没必要明说出来嘛,多不好意思。她生日快到了,我想着给她准备生日礼物。唉,正哥,你说,送女孩什么礼物比较好?”
  屋子里没有开灯,又拉了一半的窗帘,显得整间屋子格外地暗。手机屏幕的光照在王陞的脸上,勾勒出他面部的轮廓。
  眉清目秀的一个小伙子,只是傻乎乎的。
  也不是没有女孩喜欢,只是心里一直装着周舟。
  本来就傻,进入这么一段单恋之后整个人更蒙上了一层傻气。
  方正将目光从王陞身上收回来,望向天花板:“你要是问我的话,我只能想起来我母亲喜欢丝巾、化妆品、首饰,哦对,还有鲜花。”
  王陞连忙打开手机的备忘录,认真地敲下方正刚才说的东西:“根据正哥的意见,那么丝巾、化妆品、首饰、鲜花。”
  方正嗤笑一声,紧接着又咳嗽起来。
  王陞连忙跳下床,替他倒来温水,扶着方正饮下。
  “正哥没有喜欢的女孩吧。”王陞把碗放在方桌上,这么说道。
  “为什么会这么说?”
  王陞挠挠头皮:“感觉正哥不像是会喜欢女孩的人。”
  “你这话说的,我喜欢男孩不成?”
  “不会吧……?”
  “当然不会。”
  “如果说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那可能就是正哥一直给我们一种特可靠的感觉,我也说不清,就像是大哥、大叔、大爷那样,和你呆在一起,感觉特别有安全感,是我们的靠山的那种感觉。”王陞认真地说道。
  方正嘲弄地指了指头顶悬挂的吊瓶:“我也不过如此。”
  听了这话,王陞立马立起身子来,攥起拳头,在方正身上轻轻捶打了一下,不满地说道:“怎么能这么说?就算你现在躺在这里,身体这么虚弱,还是给我一种感觉:如果现在有什么事情发生,你立马就会掀开被窝挺起身子站起来往前冲。”
  方正愣了愣,不知道是出于心底里涌现的热流,还是身体生病虚弱的缘故,他感到自己的眼眶里又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打转,模糊了视线。
  他藏在被子里的手指抠着床单,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
  只能将千言万语融汇成一句:“谢谢。”
  方正没打完针,江南硬拉着医生不让他走,生生让医生喝了一壶茶,一直等到方正头顶上的吊针空了瓶,拔了针。
  “江南叔,你拉着我,诊所里又有病人该怎么办嘛!”医生收拾着药箱子,一面抱怨着。
  江南抽着旱烟枪:“不是还有两个大夫的嘛,这我才敢拉你过来,要不然,我万万也不能打扰你们工作的呀。”
  医生叹了口气,背上药箱:“也就是你江南叔的脸面大,饿才过来。行了,针也打完了,就照看着吧。”
  江南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毛钱和一包烟来,塞在医生怀里:“不知道少不少,你就先拿着。”
  医生连忙推脱,摇着头拒绝:“江南叔你这是弄啥!你这是打饿滴脸咧!”
  两人一直推脱到门口,医生假装接过了钱,趁着江南不注意,猛地将钱和烟重新塞回他的手里后,转身就跑。
  一阵风吹过来,江南没抓稳,手里的一把毛票被风吹散开,落得门口全都是。
  医生想回过身来替江南捡拾,又怕江南继续塞钱给他,冲着他摆了摆手后,就匆匆骑上自行车上了路。
  江南弯着累得酸痛的腰,费力地捡拾地上的纸钱。
  又有一阵风吹过来,原本已经落了地的毛票又被吹拂起来,换了位置,江南手忙脚乱的将纸钱抓在手里,能抓一张是一张。
  王陞正巧从屋里走出来,见状,心头一酸,冲上来替江南追赶被风吹得老远的纸钱。
  他爬到邻居家的柴火堆里,弯着腰把手努力伸进石头缝里,跳下水沟去捡藏在杂草里的。
  奔跑的每一步,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方才江南弯着脊背的样子。
  追赶了好久,他攥着一大把毛票又回到院落里,全部塞到江南的手里,他垂着头,说道:“爷,还缺一张,我没追上。”
  江南看见王陞的模样,鼻头也是一酸,伸出干枯的手掌,摸在他的脑袋上:“不碍事嘛,我娃不要为一张票票难过嘛。”
  “哎呦哎呦,怎么啦?堂堂七尺男儿,还掉泪蛋蛋。”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我们回屋,回屋去。”
  “哎呀!你别哭了嘛。怎么越说,你越委屈了哇!”
  打了针之后,方正的体温降是降了,可依旧保持在三十八度左右,还总是止不住地呕吐。
  江南看着方正难受的样子,心里更不好受:“莫再吐了,已经吐得不能再干净了。”
  方正擦了擦嘴,向江南挤出来个难看的笑容:“没事。”
  “你再胡说没事!都这么难受了!”
  语罢,扶着方正躺下之后,江南又连忙跨出门去。
  正巧,王陞端着刚换好的凉水走进来,差点撞上急急忙忙向往走的江南:“爷,你这是忙着干嘛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