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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奸臣怀了我的崽(古代架空)——竹瑶君

时间:2022-04-29 08:36:50  作者:竹瑶君
  周仪一直维持着笑意点头道“好”,与他们挥手作别。
  为官做宰到了他这种地步,也当真没什么遗憾了。
  直到人群散去一半有余,才有个穿官服的微胖中年男人带着几个皂服小吏一路小跑着过来,跑到周仪跟前时,头上官帽都歪了。
  他气喘如牛,连帽子也来不及扶,就满脸惶恐地道:“元英迎接来迟,还请周大人担待啊。”
  周仪打量他这一身官服,思索片刻,问他:“你可是现任泽州知府蒋麒?”
  他边喘边受宠若惊地道:“正是,原来周大人知道下官,元英在周大人离任后从洪洞知县任上调来接任了泽州知府一职,此次周大人重返泽州,元英未能尽到接待之责,深感愧疚、深感愧疚啊。”
  “无妨,我本也是打算悄悄路过,未曾想弄出如此大的阵仗,今日这些百姓,还请蒋大人莫要怪罪。”宽慰蒋麒的同时,周仪还不忘为百姓们说话。
  蒋麒忙道:“周大人您这可真是折煞下官了,您唤下官元英便是。这些百姓本着一腔感恩之心才会来此见周大人,这也是周大人在泽州为官时积下的功德,何错之有,又谈何怪罪。”
  周仪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如此便好,那就多谢元英了。”
  蒋麒忙又道:“哎哟这可如何使得,周大人若是不忙,可否移步舍下,让元英一尽地主之谊?”
  周仪婉拒道:“元英的心意周某心领了,不过日前已在泽州盘桓一日,如今还有要事在身,只能辜负元英这一番好意了。”
  他们在马车外头你来我往,马车里夏京度过了最初的震撼后,已然等得有些不耐烦,此时便高声催促:“有完没完,到底还走不走了?”
  这薄怒的声音把正欲继续挽留的蒋麒吓了一跳,抖着手指向车帘未开的马车,面露惊恐:“周大人,这这这是……”
  周仪侧身靠近他些,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对他道:“这位啊,姓夏,你可得悠着点儿,惹急了连我也落不了好。”
  “夏……”蒋麒喃喃念着,恍然大悟,“可可可是那位?”
  周仪笑笑不语,不过这样一来,蒋麒也确实不敢再挽留了:“下回周大人再来泽州,定要让元英一尽地主之谊!”
  周仪点了点头,鼓励他:“元英只需好生治理泽州,优容百姓,陛下会知道的,期待来日能在京城见你。”
  蒋麒听了甚是激动:“周大人放心,元英定不负期望!”
  “好,就此别过了,元英也回去吧。”
  “哎,周大人与……大人一路顺风,这就不远送了。”
  如此,周仪便登上马车,重新启程。
  车里夏京似笑非笑调侃他:“看来周大人在泽州民望高得很呐,当年来这里下放一遭,倒也是件好事了。”
  周仪自动略过这茬,反道:“多亏你及时出声,否则那蒋大人恐怕还要纠缠。”
  “周大人话里话外与他这样推心置腹,夏某还以为你对这位继任者甚是看好呢!”
  周仪笑笑不说话,不过官场上你来我往说两句场面话而已,那蒋麒如果当真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自会好生对待泽州百姓,如此若能做出政绩,未必不会有升迁至京城的机会,所以他说的那些也不算瞎话。
  几句话就能让泽州百姓实实在在吃到福利,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见周仪不接话了,面带笑意不知在想些什么,夏京强自按捺了一会儿,终极还是没能敌过心里的别扭再次出言:“怎么,不看看那客栈东家特地给你的信里写了什么?昨夜都那么晚了,不还出去见面了么?”
  周仪讶然:“你知道?”
  夏京瞥他,张口就把自己摘干净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况且我也没说你们什么呀,就是单纯好奇。当然,若确实不能让夏某知道的,周大人也可以不说。”
  周仪摇头轻笑,还是当场拆了那封信看起来,不过一路看下去,面上原本那点浅笑便逐渐消失了,等到看完,他皱着眉叹了口气,看向夏京迟疑不决,一副拿不准是否要直言相告的模样。
  夏京也不逼他,只静静地等着他的说辞。
  周仪思虑再三,还是把信递给了夏京,既然信里的内容无关大局,他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况且此事确实是他从前做下的,无可辩驳。
  他既然敢给,夏京就敢看,当下伸手接过信纸,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起来,看完,面上便只剩了冷意,果然他昨日的直觉还是对的,兜兜转转,结果依然如此。
  纵然心里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但是面对周仪,他如今就是极其沉不住气,当下便将信纸扔回周仪怀里,高声叫了停。
  马车依言停下来,夏京冷冷说道:“周大人还是回自己马车去吧,换柳商陆回来诊脉。”
  “你……”
  不等周仪说完,夏京的声音不只冷还更冲了:“周大人昨夜难道没有听柳大夫说什么吗?还不走,等着夏某人把这马车让给你不成?”
  此时此刻周仪实在无话可说,只能等夏京消了气再想法子好言相劝,把柳大夫换回来也好,以免他当真气坏了身子,于是便掀开车帘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
  夏京见他果然这样实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狠狠朝车厢捶了一拳,周仪已经走远没有察觉到动静,倒是把外头的夏川和车夫吓了一大跳。
 
 
第34章 “我成了这样,你很高兴?”
  周仪为了安抚夏京的情绪,  避免他像昨日那样大动肝火,“听话”地撤离,反而让两人之间的氛围愈发陷入“冰点”。
  不过很快他们就顾不得这么点小小的别扭了,  个人的悲欢很容易就被更加宏大的情绪所占据。
  一行人进入河南境内以后,  逐渐被当地的饥荒惨相震慑,  而且越往南,  这种现象便越严重。
  哪怕他们早有准备,  在离开山西时采购了足够多的水、干粮和夏京需要的药材屯在两辆马车里,可是一路南下一路分发,等走到南阳时,  水和干粮几乎所剩无几。
  此时,距离他们离开京城约莫小半个月,从繁华热闹的大城来到这种哀鸿遍野的地方,对比之惨烈堪称触目惊心。
  此情此景就血淋淋地铺陈在众人眼前,  不同于奏报上那些僵硬冰冷的描述,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谁也没有心情再去计较那些小情小爱,  但凡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便想要为这些同类做些什么,  况且他们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  队伍中两位一品大员的规格配置,  足够他们采取一些行之有效的措施。
  夏京来此主要是为“查证”属下舒齐家中是否囤积米粮哄抬粮价之事,  周仪一是为“监督”夏京,  二也是为实地探查河南灾情,回去与户部商议新的赈灾举措。
  两人心照不宣,在客栈安顿下来以后,  第一时间前往各米粮商号查看情况。为此,  夏京还换下了身上的紫色锦袍,  改换一身看起来没那么富贵扎眼的素色袍服。
  非常时节,商号内外守卫众多,尤其是这种米粮商号,更要防备饥民变暴民,引发哄抢乱相。
  两人接连问了好几家商号,包括舒家粮号在内,这些商号的米价确实上涨许多,而且从前都是买得越多价格便越便宜,取个薄利多销之意,现如今买越多还越贵,他们亲眼看见有个富户带着一帮守卫买了两袋米骂骂咧咧从商号里出来,明显被商家狠狠宰了一顿。
  这还只是家中有余钱买米的情况,没有余钱与商号交易,便只能挨饿,街头卖儿卖女的景象十分普遍。
  城门守卫极严,进出都要遭到详细盘问,周仪一行人看着衣着完好、还有马车代步,这才能一路通行,那些面黄肌瘦、衣衫褴褛一看就是饥民的人,连城门都不让进。
  地方官员确实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不过也不能完全怪到他们身上,如今的情况下大量饥民被放入城池,势必引起城中动乱,更加不好管控。当然,如果有贪墨赈灾米粮的情况,那就另当别论了。
  对比之下城内的情况还算好的,哪怕卖儿卖女,起码还能活命,城外大小村子三年没有收成,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路有饿死骨已经照进现实。
  他们一路走来就帮忙安葬了不少随意丢弃在路边的尸首,有些尸首甚至缺胳膊断腿,令人不忍直视。
  但是灾情之下,这些景象都是常态。
  朝廷如今已经从每年改为每半年拨下一次赈灾米粮,看情况依旧是杯水车薪,治标难治本。
  打探了一日返回客栈,两人连晚饭也没有用,就屏退众人关进房间商议眼下情况。
  夏京面色凝重:“眼下这情形,你怎么看?”
  周仪心中早有成算:“朝廷拨下来的米粮都是按照民籍计算过的,若全部被用于赈灾,百姓绝不至于如此,看来我先前得到的消息还不尽完全,这些米粮商号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内里的水深着呢。依我看,恐怕不只恶意联合哄抬米价这么简单,官府怕是也牵涉其中了。”
  夏京抬眼看他:“你的意思是,官府扣下了部分官粮,借由商号的名义高价卖出,借此敛财?”
  “极有可能。”
  “如今舒齐之罪已然无需继续查证,我这个领侍卫内大臣的连带之责也是坐定了,自证清白已成一句笑话,你离京前说有法子让我将功折罪,现下可以说了吧?”
  周仪拧眉沉思片刻:“这样吧,明日又是官府的施粥日,粥棚会搭在各个城门门口,我们先去看看再做决定,如何?”
  “好。”夏京一口答应下来。
  这几日两人都累了,事情既已商定下来,周仪便起身道:“我去让客栈摆饭,你吃完晚饭早些休息吧。”
  “不必了,我没胃口。”夏京想起近在眼前的灾难景象,神色厌厌摆了摆手,“你自己吃吧。”
  周仪看了他一眼,也没劝,直接出了房间,不过他很快就端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里是两碗粥和两碟佐粥小菜。为节省米粮,南阳的客栈里早已不提供米饭了。
  周仪将其中一碗粥放到他面前:“吃还是要吃的,否则你身体就先撑不住。”
  粥碗都端到跟前了,在这个地方浪费粮食愈发显得可耻,夏京也就没说什么,默默端起粥和着两个小菜吃起来。
  两人各自喝着粥,期间连交流也无,喝完了粥,依然是周仪收拾,出门之前,他意味深长地留下一个问题:“若是为此地灾民献出些钱财,你可愿意?”
  ******
  城墙脚下不起眼的角落里,三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饥民”陆续从不同的方向赶过来,相同的是,他们怀里都保护着一碗刚刚从城门口粥棚里打来的粥。
  周仪和夏京各自接过这三碗粥查看,果然如此,每一只碗里面都只是满满的一碗米汤,以及可以数得清楚的几粒煮烂了的米而已。
  如果每一次官府开棚施粥施的都是这样的米汤,也难怪城外的百姓会出现饥饿至死的情况了。
  据扮做饥民的夏川和两个车夫说,他们问过此地百姓,几家粮商每每施粥时,拿出来粥也就是这种货色。
  如此便证实了两人先前的猜想,官府与粮商勾结,利用朝廷下拨的赈灾米粮大肆敛财,粮商甚至还以这种施粥“善举”获得朝廷批准,减免商税。
  简直欺上瞒下,蛇鼠一窝!
  怪不得他们出了山西南下经过河南各府县,一路看下来,只有南阳及其附近的情况最为严重!
  做完这些回到客栈,夏京便提出要捐献国库拨给河南半年的米粮用度以抵消失差之责,他手里产业众多,这么些米粮虽消耗甚多,他也还负担的起。
  周仪原本替他想的法子也就是这个,所以昨日才会问他是否愿意为此地灾民献出钱财。
  不过他突然这样大方,倒叫阿窈吃惊不小,再加上一路上他都安分得很,除了时常与周仪闹个别扭冷战几日,其他时候都没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她信守出发前与周仪的约定,对夏京的态度改善不少,虽算不上亲近,倒也不再一口一个“大坏蛋”的叫人家。
  南阳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目前就缺一个拿得出手的证据。
  好在这个证据很快就来了,按照早前的安排,再过一个多月便是朝廷下一次下拨米粮的时间,他们只需在此处等着米粮运到,便能想办法找到官商勾结贪墨官粮的证据!
  周仪当即便回房去草拟奏折和书信,将在南阳这边的探查情况和夏京的想法报给明德,同时也将自己等人的打算告知,希望明德这边不要轻举妄动,另外也将他亲眼看到的河南饥荒情况在信里与何老大人详细说明,也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此次的书信十分重要,便由阿窈亲自送到埋在山西的暗桩手上,通过秘密渠道送往京城大学士府,再由周松出面递到明德和何老大人手上。
  书信送出,周仪这边就暂时没有别的事情了,只需隐藏好身份静待即可,他倒没有闲着,等阿窈回来后,就带着她去南阳府附近的其他府县探查了解情况,隔几日回来修整一下。
  夏京也开始行动起来,连日来忙着派夏川四处联络分散在各地的产业,一封封手令从南阳发出,暗中从各地调集银两收购米粮,提前做好准备,只等南阳这边的事情落定、明德那边也同意,就能把赈灾的米粮运来。
  书信来往很耗时间,这一忙就忙了一整个月,等到明德同意书信中所请的旨意送来,夏京的肚子都快三个半月了。
  两人这段时间各自忙于手头的事情,交流不多,难得聚首,谈的也都是正事,至于上回温岚那封信带来的尴尬,最近都只字未提。
  这日戌时周仪收到风,说是朝廷下拨的米粮已经在路上,南阳府的份额要不了几日就要送达,他现下左右无事,便去敲了夏京的门,打算与他商议一下往后的行动。
  门被敲响的时候,夏京刚刚擦完身,将一件紫色绸缎的贴身袍子披在身上,勾勒出隆起愈发明显的腰腹。
  这地方旱灾严重,相应的水源就十分宝贵,他本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可来了这里,沐浴都成了奢侈,只能隔几日弄些水擦一下身。
  他白日里衣着整齐,腰带再系松一些,还能勉强掩盖一下,此时只着贴身袍子,不同于以往的肚腹便完全遮掩不住了。低头瞧着自己明显走样的身体,他有些懊恼,于是回应的声音也带了些许烦躁:“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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