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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山傍水(玄幻灵异)——延麟于骨

时间:2022-04-29 08:49:25  作者:延麟于骨
  只这一眼,就让他脸色倏然古怪起来:“……你这酬劳,还真不同凡响。”
  “宋先生说笑了,小小心意,您喜欢就好。”
  我可半点没有说笑的意思……宋承青终于正眼打量眼前的男人,啧,左看右看也瞧不出什么花来。“……你进来吧。”
  信纸上的内容只有他和吴文暄知晓,看二人的神情似乎大有名堂,至少殷责就从没见过宋承青这副模样。
  端茶倒水,嘘寒问暖,眼珠子都要黏在人家身上了……
  感受到宿主的异样,怨种蠢蠢欲动起来,汹涌而出的各种负面念头迅速占领了大脑,殷责闷哼一声,借着续杯匆匆离开了会客厅。
  离得远了,那股甜美的气息便淡了不少,殷责站在四面漏风的后院里,努力平息心底的汹潮。
  忽然间,他的目光被什么吸引了。
  那是……
  泥土半翻,显然是宋承青新栽的,光秃秃的枝干和其他树木别无二致,可殷责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正是那天在宝镜山和宋承青交流的那株花木。
  宋承青以为他看不见,他亦装作不知情,只是那天的一幕幕却始终萦绕心头。
  此时见到一模一样的植物,殷责不得不怀疑,这根枝桠是宋承青从“它”身上移植过来的。
  他挪动脚步,在两步之距停下,半晌才开口问道:“我在网上查过了,你是……天女花?”
  枝桠毫无反应。
  意料之中的发展,殷责并未感到失望:要是人人都能和植物对话,这世界可就乱套了。
  他转身离开,打算去看看宋承青和吴文暄谈得怎么样了。
  在他身后,天女花枝微微颤动,如同逗弄小辈的长者一般。
  待殷责回到会客厅,吴文暄已经离开了。
  宋承青正半蹲着身,挨个拉开药柜,仿佛在翻找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
  “找点防身的东西。”宋承青边说边继续找着。“你也收拾一下,咱们等会儿就出发。”
  殷责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蹙眉道:“去哪里?”
  宋承青古怪一笑,故意拖长了尾音:“去—接—生~”
  “咳咳!”
  殷责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呛了一口茶水。
  待缓过来后,他才惊疑道:“给谁接生?”据他所知,吴家这代只得了吴文暄一个男丁,而吴文暄,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同性恋。
  宋承青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闻言神神秘秘地凑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当然是帮他的小后妈们了。”
  “……”
  殷责这下是真的无语了。
  那位的年纪可都过了六旬,何况宋承青话里的“们”……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
  吴家庄园。
  阁楼向来是少爷的私有,即使此刻里面不停传出杯盏碎裂和争执声,静立门口的仆人也不敢打破规矩进去收拾。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从内打开,吴文暄沉着脸走了出来。
  他一路走下楼梯,楼下一众或美艳或娇弱的女人见了他一身暧昧痕迹,纷纷住了口,捂着半隆起的小腹低头作乖巧状。
  管家走过来低声说道:“少爷,照顾李小姐的小菊回话,说李小姐昨晚受了惊,至今高烧不退。”
  吴文暄慢条斯理地扣起衣扣,随口道:“查理来看过了吗?”
  “已经通知查理医生了。”
  “那就——”
  “不许给那个女人看病!”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娇叱,原本就安静的众女听了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又惹怒了这位大小姐。
  吴文暄没有理会吴文佩的话,仍旧吩咐管家派人去护理生病的李姓女子。
  吴文佩见状怒不可遏,蹬着十厘米高的水晶鞋飞快下了楼。
  “好,你不敢动手,我就自己来!”她边说边往外走,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自己父亲的小情人去的。
  吴文暄赶紧让人将她拦住,无奈道:“姐姐,我的客人要来了,你还是别闹了。”
  吴文佩闻言愈发生气:“你当我不知道,什么客人,不就是殷家那个弃子吗?”她突然瞪向了一众女人,冷声道:“滚回去,别在这儿碍眼。”
  “是。”众女细声应道,低眉顺目,飞快地走回了各自的房间。
  吴文佩看着她们,暗道一群狐狸精!她坐下来,继续说道:“殷少杰不过给了一条饵,你便巴巴地上钩了,平时的聪敏都去哪儿了?”
  吴文暄在她对面坐下,脸上噙着笑意,亲自动手为她斟了一杯茶:“姐姐别急,喝口茶吧。”
  从容优雅,俊美无双,俨然还是那个让诸多千金们芳心暗许的世家公子。
  吴文佩见了这样的弟弟,心里头的气也消了一半:“是我多虑了,我的弟弟何等聪明,怎么会瞧不出殷家的诡计。”
  “殷家想借我的手,玄门亦推波助澜,我便应下了又如何。”吴文暄叠手在膝,目光渐渐变沉。
  一事不从二者,盛天项目已有人料理,左右他家老头子折腾出的祸事也快瞒不住了,不如请宋承青来帮忙。
  以宋承青和玄门、权贵的关系,他丝毫不担心此事会被对手知晓。
  吴文佩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分寸就好。”忽而柳眉倒竖,冷冷道:“我倒要看看,这宋承青是何许人也,竟然勾引得好好一个世家公子为他叛离家族?”
  吴文暄心知她话中有话,对自己和俞帆的关系表示不满,当下便要反驳,熟料门外忽然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勾引?”
  吴文暄转头一看,果然是宋承青和殷责!他两手空空,肩上蹲着一只肥猫,不知何时进来,亦不知听到了多少。
  背后说人不是还被抓个正着,绕是吴文暄心计深沉,也不由感受到了一丝尴尬。
  只是吴文佩就没有这个感觉了。
  她晕染极深的眼尾上扬,上下里外打量着衣着简朴的二人,目光明晃晃地透露出不屑:“你就是宋承青?”
  “听到了吗?”宋承青亦学着她的样子转头看向殷责。“人家问你是不是宋承青——的—姘—头!”
  殷责:“……”
  吴文暄姐弟:“……”
  大狸适时地喵呜了一声,打破了一室寂静。
  殷责早就习惯了这人的疯劲儿,只当自己没听到,不带情绪道:“你积极一点,还能赶回去睡午觉。”
  切,无聊。
  宋承青撇撇嘴,带头大步走了进去,和出门迎客的吴文暄半途相逢,双双给了对方一个虚假的笑容。
  寒暄过后,就该办正经事了。
  吴文暄冲管家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一众美人就出现在了几人面前,个个孕肚高挺,惶惶不安。
  宋承青点了一下人数,嘴角微抽:“果真是老当益壮,一人敢戴七个帽。”
  一直面带不渝的吴文佩闻言不禁心喜,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些女人怀的都不是我吴家的种?”
 
 
第八十六章 蝉婴
  众女怎么甘心被扣上这么个帽子,立即辩白道:“大小姐,我肚子里的孩子千真万确是家主的血脉呀。”
  “要是小姐不信,大可等孩子出生做亲子鉴定。”
  “我也一样可以做,反正我问心无愧。”
  吴文佩踩着高跟鞋走近,伸出手,尖锐的蔻丹轻轻滑过其中一个女人的脸蛋,顿时吓得她脸色发白。
  哼,一群贪得无厌又没胆子的女人。吴文佩鄙夷道:“这么想验明正身,就统统给我去做羊水穿刺,嗯,谁先来?”
  闻言,众女立即闭上了嘴。
  羊水穿刺虽然能鉴定血缘,风险却不小,肚子里的可是宝贝蛋,绝不能因为这个伤了损了。
  吴文暄轻咳一声,问道:“宋先生,我父亲这几位红颜知己的孕期相差无几,属实令人生疑,所以才请您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家家主风流几十年才得了一双儿女,没想到临老春风播种满大地,倒把自个气出了病。
  宋承青没有直接回答吴文暄的问题,而是招唿殷责:“过来搭把手。”
  殷责顺势照做,被他按在椅子上的女人惴惴不安:“你们这是……”
  “小姑娘别怕,几秒钟的功夫。”
  他右手飞快翻出一根松针,看色泽长度,似乎是刚才进门时顺手在盆景松上拔下来的。碧绿的松针在孕妇裸露的肚皮上轻扎了六处,随即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迅速枯萎成灰。
  “不行。”宋承青抹抹手,下了结论。“是个送命的家伙。”他不带歉意地扫过一众美人,问道:“接生还是打胎,全凭你们的意思。”
  话音方落,立即有人叫嚷:“这是我的孩子,我选择生下来。”
  “我也是。”
  “我也一样。”
  “啪!”洁白杯盏在其中一人脚下炸开,溅起的瓷片划破了小腿,细细血丝蜿蜒而下。这一幕顿时吓坏了其他人,纷纷噤若寒蝉。
  吴文佩怒气难消,又砸了一个杯子:“想生下来?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小弟的地位超然,就是因为他是吴家唯一的男丁,她决不允许这群孽种夺了去!
  她的厌恶从来不掩饰,谁又猜不出其中原因?
  宋承青对这些人心里的弯弯沟沟毫无兴趣,冷淡道:“吴小姐,哪怕是家属也无权越过孕妇做决定,何况你还不是。”
  他还记着刚才吴文佩对他的不雅形容,瞧见她脸色难看,心里简直要乐开花。
  不过嘛,还是正事要紧。
  “直说了吧。其实你们都能感觉到,自己根本不是正常的怀孕,甚至对肚子里这玩意儿还产生了恐慌。”
  人群中有人渐渐低下头。
  “至于你们为什么要隐瞒,就与我无关了。”宋承青坐直了腰,正色道。“不过我是个有职业素养的人,该说清的还得说清。”
  他锐利的目光横扫过一排隆起的小腹:“你们怀的是蝉婴,俗称六月子。”
  方才反应最激烈的女子轻声问道:“……什么是六月子?”
  “意思是它生下来就只能存活六个月。”
  什么?!
  众人闻言神色不一,吴文佩喜意才绽放,就被宋承青一句话给打消了。
  “不过,如果硬要救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母体供养就行了。”
  在座的女人们既然能爬上吴家家主的床,就都不是傻子,宋承青话里话外的意思无不透露着母死子活!
  她们努力这么久,眼看就能一步登天,可要是没了命,再多的荣华富贵也享用不了。
  众女面露挣扎,片刻后,终于有人下定了决心:“这位先生,我,我选择流产。”
  有了人示范,剩下的几人也鼓起勇气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诚然有人不愿,但如今吴老爷子卧病在床不愿见她们,上下全凭吴少爷主持,她们就是不愿意又能如何?
  这位大少爷的脾气,可不似表面上的温和。
  吴文佩暗中松了一口气。
  宋承青满意道:“麻烦给我们准备一间空房,一盆清水,一篮云英蛋。”
  不等吴文暄吩咐,管家立即贴心地派人去准备了,生怕不够,还多弄了几篮子鸡蛋备用。
  待所有东西和七名孕妇都进入房间后,宋承青带着殷责也走了进去,大狸蹲守在门口,但凡有人靠近便出声威胁。
  吴文佩哪能受畜生的气?板着脸就要一脚踢过去,却被吴文暄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姐姐!”他忍不住呵斥。“眼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非得和自己过不去?”
  打狗也要看主人,宋承青是什么人他尚不了解,但从孙家一事也不难推断出,这绝不是一个温和大度的玄术高人。
  相反,他还睚眦必报。
  为了一只猫得罪人,吴家还真做不出这种蠢事!
  吴文佩回过味来,起初还有些懊悔自己太过冲动,可听了吴文暄的斥责,心里反倒怒起来。
  “我哪敢有什么不满?”她讽刺道。“你为了一个男人能公然顶撞父亲,何况我这个姐姐呢?”
  吴文暄听她提起俞帆,脸色瞬间变沉:“姐姐,你今晚有些失态了。”
  “……”吴文佩深吸一口气,咬咬唇,转身上了楼。
  外面的争执丝毫没有传入房间,宋承青拿起松针,在她们肚脐往下一寸的地方轻轻扎入,不一会儿,松针就枯萎了。
  他再次施为,一直到松针没有变黄为止。
  “鸡蛋。”
  殷责熟练地递了过去。
  宋承青用指甲在鸡蛋上刻了几个字符,往肚脐上一放,拍手道:“好了。”
  “……”
  众女面面相觑。
  “宋先生,这就可以了?”
  宋承青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抹抹头上不存在的汗珠,说道:“你们继续躺着,不要让鸡蛋掉下来就行,如果中途感觉不舒服就告诉我。”
  说完他一扯殷责袖子:“我休息一下,一小时后叫醒我。”
  几个动作看似简单,实则费了他不少力气。殷责看着他渐渐陷入安眠的面容,心里一动,闷声将将自己的肩膀送过去。
  “唔……”
  宋承青在梦里嘟囔一声,在他肩上动了动,似乎在寻找合适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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