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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山傍水(玄幻灵异)——延麟于骨

时间:2022-04-29 08:49:25  作者:延麟于骨
  “我会小心的,谢谢大叔了。”宋承青笑道。
  船夫这才偃旗息鼓,竹筏和小船擦肩而过,一南一北,逐渐拉开了距离。
  “现在的后生哎……”船夫感叹了一句,将船靠岸停下,正要跳下河岸时,忽然想起了什么,霍然睁圆了眼,嗓子也像被卡住了一般,“呵呵”个不停。
  半晌后,那口气才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船夫回过神,赶紧往回使劲张望,除了一江碧水,哪儿还有竹筏的影子。
  ……刚刚那个人,明明就没有撑竿,竹筏怎么会自己逆着水漂呢?
 
 
第一百六十一章 实验
  丝毫不知自己给船夫造成极大阴影的宋承青哼着曲儿,一路驱使着竹筏,漂至某处才停了下来。
  他把竹筏拖上岸,提起巨大的行李箱,顺着那座破损老旧的木桥走到了对岸,夕阳西下,远处的村庄里徐徐冒出了炊烟。
  宋承青被饭香勾起了馋意,忍不住往嘴里塞了颗糖,觑见四下无人,便慢慢向着悬崖前进。
  他走得并不急,到了悬崖下,天色已经完全变黑。在这种地方,伸手不见五指,距离人居处又远,根本不用担心被人撞见。
  宋承青打开行李箱,将里面新鲜的尸体抱了出来,反手绑在背上,试了试垂下的藤蔓便开始爬起来。
  还真是歪打正着,若不是自己心血来潮顶了俞帆的单子,恐怕这次他就得倒大霉了。
  俞帆那样谨慎平和的人,竟然也会被人算计?宋承青撇撇嘴,说不定那人还是俞帆的旧相识,料定了以他的性格不会向自己告状,这才有恃无恐。
  哼,等回去后,自己非得查清楚了。
  宋承青可不管什么私怨公仇,有胆子向他的员工下手,就得有本事承受败露的后果。
  虽是南地,入夜后的凛风却不比北方的小,冬夜暗沉无光,光滑峭壁映着下方河水,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
  宋承青抓着突出的石块,轻松地在峭壁间攀爬,越往上越觉阴寒,石壁中凿出的数个孔洞在夜里仿佛活了过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看什么看?都几点了还不睡觉。”宋承青不耐地说了一句。
  话音方落,孔洞中散出的阴冷气息瞬间消失了,石壁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没被凿过的处女地,宋承青赶紧掏出工具,哐当哐当忙活起来。待挖出了一个大洞,他才将背后尸体解下,团成一团塞进去。
  啧,现在的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他师父那样一个以唯心主义为事业的人都实行火葬了,这些人竟然还不满足于土葬,开始追求崖葬、水葬、穴葬……愣是把宋大高人给整无语了。
  好在这是最后一单了,干完就赶紧回家。
  宋承青拍干净衣服上的石屑,一蹦一跳地往下走,在跳到某处时,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忽然窜入鼻腔。他不由驻足,仔细分辨起腥气的来源。
  这味道……
  宋承青拧起眉头,这股腥气和当日褚海明所召巨狐身上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想来是刚才背着尸体,尸臭掩盖了腥气,他才没有立即察觉。
  确定了方位,宋承青迅速赶过去,在石洞中掏出了一具干尸。除了左下第三根肋骨不翼而飞外,尸身保存得还算完好。
  腥气的来源正是在第二根和第四根肋骨间,如果这人是九尾所害,那应该是在它抽骨时沾染上的气味。
  ……呵,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宋承青拿出手机,对着干尸全方位拍了几张照片,这才施施然离去。
  ——
  转眼又是年底,腊月刚迈开步子,人们就迫不及待地装点起来了。
  他回到时还未天亮,市政正在清理街道两边的积雪,一股寒风吹过,宋承青忍不住拉紧了外套,加快脚步往家赶。
  趴在墙头的花猫远远瞧见了他,抖了抖身上的落雪,喵呜一声。宋承青停下脚步,殷责竟然还没回来?
  这都快一个月了吧……
  他匆匆洗漱完毕,抱着大狸跑到了保卫科,在包子铺老板震惊的目光中买了两个包子,成为了保卫科今天第一个上班的人。
  “你知道这是多大的工程量吗?”
  “我当然知道。”宋承青往后一躺,椅子离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是能让我猝死的量。”
  覃传道:“我可以为你申请权限,但如今保卫科人手不足,你自己看着办吧。”
  ……要不要这么狠?
  宋承青立时僵住,据理力争道:“这可是关系到全人类的大事,你怎么可以放心交给我呢?”
  覃传充耳不闻,径自下了逐客令。
  宋承青撒泼打滚无用,只好灰熘熘地回了办公室。
  覃传的动作非常快,第二天下午就将历年来的失踪人口档案送到了他手里。望着那小山般高大健壮的文件,宋承青不禁潸然泪下。
  为什么这个时候殷责不在?
  抱怨归抱怨,该做的还是得做。如果石壁上的尸体不是偶然,那九尾在杀人时应该会将其肋骨抽出,除非死者无亲无故,否则这样的死法必然会造成恐慌。可这么多年来,也没有接过类似死因的报案,这只能说明被九尾杀害的人全都消失了。
  真正的消失在这个世界,连一点儿皮肉毛屑都没有留下。
  ——
  地下基地,S7深处。
  殷责全身连接着仪器,正在一群科研人员的注视下将怨丝注入隔壁房间的男人体内。
  那是一个死刑犯,在行刑前一周被带到了这里,怨种甫进入身躯,他便控制不住地微微发起抖,脸上接连闪过痛苦、不甘、悔恨、麻木,最后都定格为了愉悦。
  如此巨大的落差,让殷责不禁提起了心,不对,太不对劲了。
  “监狱”外的白衣男及一众科研人员却沉浸在喜悦中,眼睛根本不舍得离开被禁锢在实验床上的死刑犯,飞快地记录下他的每一个变化。
  “心跳三百二,肾上腺素……”
  众人兴奋之际,死刑犯忽然软倒在床上,与此同时,仪器也纷纷发出滴滴警告声!白衣男飞快道:“开始电击。”
  殷责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巨大的电流穿过死刑犯的身躯,那健壮的躯体肉眼可见地痉挛起来,旋即便再无反应。白衣男正要加大电流,死刑犯却忽然挣脱了所有束缚,从实验床上跳下来,一拳砸向这间房间里唯一的出口!
  “去你妈的!”
  死刑犯狂笑着又是一圈:“虽然不知道你们给老子注射了什么,但老子还是得感谢你们,这种感觉太他妈爽了!”
  特制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不到半秒便豁开了一道裂痕,研究人员连忙开启二重防御。
  “你们以为能拦得住老子吗?做梦!”死刑犯手臂肌肉一鼓一鼓,眼底布满了血丝,青筋如一条条长虫爬上脖子、脸颊。
  “唿,太痛快了,这就是神的感觉吗?哈哈哈!老子什么也不怕!”
  男人嘶吼着将特殊材料制成的墙壁撕开——
  眼看被怨丝附身的死刑犯就要彻底摆脱控制,殷责双眸一沉,毫不犹豫地将他的大脑洞穿!
  “砰!”
  男人的瞳孔失去了焦距,身体晃了晃,再次撕扯起来,只不过力道比起先前小了一些。
  即便如此,墙壁仍是被他撕出了一个双人大小的豁口。
  白衣男皱着眉,不停呢喃道:“怎么可能,仪器明明显示脑死亡了,为什么还能自主行动?”
  殷责似乎早有所料,平静道:“这个问题还是过后再说吧,现在要马上将他毁灭。”
  白衣男闻言果断拒绝:“不,我们还没得到任何数据,再等等。”
  “再等下去也是一样的结果!”殷责厉声道。
  男人被他的怨丝紧紧缠绕住,正奋力挣脱着,若是平时,殷责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撂倒,可是现在……事态明显不一样了。
  有别于殷责身为军人的冷静自制,男人是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这样的人,内心的阴暗残忍可想而知。怨丝吞噬了男人的血肉,被那作呕的恶念蕴养得越来越壮大,甚至开始引诱起了殷责释出的另一波怨丝。
  离开那个无能的男人,和我一起,享受堕落的快乐……
  殷责咬紧牙关,不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连对怨丝的掌控都变得岌岌可危,更遑论压制怨种了。
  虽然怨种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但殷责明白,这只是它在享受玩弄人心的快乐。
  ……他,要失控了。
  “不好,殷责要失控了!”白衣男身边的一个老人瞬间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连忙奔到一旁的指挥台,按下了按钮。
  屏障迅速降下,隔开了他们和死刑犯,刺眼的白光过后,死刑犯的身躯被光波彻底涅灭,连血迹都没有留下分毫。
  殷责夺回了主控权,重重舒出一口气,与此同时弥漫上心间的,却是连接不断的疑问。
  普通人类根本无法和怨种抗衡,那他,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如殷少泉所言,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吗?还是因为他人祭的身份?
  殷责疲倦地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一年前的那一幕。
  其实他一开始是想回去找宋承青的,落水也是一场意外,没想到地下河水却似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疯狂地堵住他口鼻埋入淤泥中,河床下密密麻麻的藤壶也齐齐蠕动过来,慢条斯理地享用着血肉的美味。
  时至今日,殷责也摸不清楚,自己当时究竟是侥幸活下,还是……死而复生?
  他只记得窒息前的不甘绝望,躯体被啃噬的怨憎痛苦,然后……然后呢?
  殷责想不起来,但他知道,这缺失的记忆一定就是宋承青有恃无恐欺瞒他的原因。
 
 
第一百六十二章 谣言
  原因?
  “哪来这么多原因?”宋承青霸气地一拍桌子,“你照做就是了。”
  “可是,哪有人往牛奶里面灌柴油呀?”大飞踌躇道,“这根本就不是人喝的东西。”
  不是人喝的就对了,宋承青一脚就把他踹了出去。
  他捏了捏酸痛的胳膊,望着面前一摞摞卷宗,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终于有点眉目了。
  如此,也可以让玄门参与进来,纵然讨厌,可宋承青亦不得不承认,玄门在虞夏的影响力可比保卫科大得多了,能动用的人脉也更广。
  甚至某些时候,行动起来可比处处受限的保卫科方便。
  这样好的工具,宋承青没道理放过。
  他整理了一下材料便去找覃传商议了,片刻后,办公室传来了大飞惨绝人寰的尖叫。
  “救命啊!”
  听到声音的宋承青心里一个咯噔,连忙凑到窗边往下看,和他做出同样举动的还有隔壁房、隔隔壁房……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衣衫不整浑身白色液体的大飞从办公室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条碧绿的藤蔓。
  所幸今天天气不错,那藤蔓追到了院中,被冬阳一照,瞬间缩了回去,只剩下办公室的门因为力道过大还在锲而不舍地甩动着。
  宋承青:“……”
  良久,他才从嘴里吐出不太文雅的一个字,音量很小,但还是立刻吸引了楼上楼下的注意力。
  眼看一个个探出窗外的人头都朝自己怒目而视,宋承青赶紧“啪”地关上了窗!
  “外面出什么事了?”覃传一边看着他整理出来的材料,一边轻声问道。
  宋承青摆摆手:“没什么,就是大飞被我桌上的东西吓到了。老大你是知道的,卷宗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看得完,只好借助一些外力……”
  覃传没搭腔,对他而言这些都是小事,不需要过多关注。
  只不过,绕是宋承青解释得再快、再完美,自那之后,保卫科还是传出了他因寂寞难耐,在办公室里豢养“宠物”的风言风语。
  “……”
  世事变化就是如此之快,前一秒的宋承青还在埋怨自家狗男人不顾家,下一秒他就恨不得殷责永远不回来。
  那早死早超生的师父呦,快快保佑,在我洗刷这冤名之前,就让殷责继续出外差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祈愿真的起了作用,一连数日,殷责也没有出现。宋承青庆幸之余又不免挂牵,更有隐隐的疑虑涌上心头。
  时间未免太久了,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但很快地,宋承青就没功夫再去思考殷责的动向了。要应付玄门轰炸式的追问,还要循线继续追查九尾,更得藏住褚海明身死的消息,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劳心劳力的事,愁得他头发都掉了。
  覃传捏着他递过去的薄薄一页纸,晃了晃,道:“你确定这样做能奏效?”
  宋承青也不太确定:“目前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
  九尾既然喜欢肋骨,他给就是了。
  覃传沉思片刻,提笔在纸上写上了同意二字。
  敌在暗我在明,诱敌之计确实可行,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这不上不下的局面中撕开一道豁口。
  天河谷已经换上了冬装,皑皑白雪中,仅穿着白衣的宋承青和周遭几乎融为一体,他唿出一口白雾,搓了搓手心,脚下生风,飞快往家赶。
  一声狼嚎自远处山顶传来,十几个灰白的身影迅疾俯冲而下,为首的那头健壮白狼用湿漉漉的鼻子拱了拱他的手心,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
  宋承青伸手打理白狼的背毛,道:“我有些事要做,血腥味会有点儿重,你们待会儿离远一些。”
  白狼定定看着他,旋即一声长嚎,带着狼群徐徐融入了雪色。
  宋承青进了屋,拿着铲子吭哧吭哧挖起来,很快便挖出了一个两米见方、五米多深的大洞,又将泥土抛干净,露出脚下一层灰白的石壁。
  石壁上绘着四幅情景诡异的画,宋承青将手咬破,血迹分别盖住画上的日月星辰。只听轰隆低鸣,石壁应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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