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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GL百合)——勤劳码字姬

时间:2022-04-30 11:16:31  作者:勤劳码字姬
中午吃饭时,江谣忍不住给余舒打电话。
“你以后别来接我了。”
她虽语气平静,但要是余舒有心,就能听出她隐忍的埋怨。
但余舒是不会有这个觉悟的,她就算发现了,也不会承认自己错:“怎么了,你调班了?”
“不是,”同事在旁边,她一急就顺口发泄出来:“你很烦,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
挂了电话她才觉得说出心里话舒服多了。余舒该好好反省自己,她的占有欲和控制狂非常病态,一旦江谣不听话,就用那种所谓的惩罚,暴力的方式让她服软求饶——拜托,这不是原始社会,她这样只会让她更加反感,也更觉得她不可理喻。
余舒真的没再打来电话,一个短信也没,江谣一下午都心不在焉,心烦意乱。下班后平时和她关系较好的男同事拦住了她:“谣谣,回去那么早干吗?一起去玩吧。”
江谣看了眼手机,风平浪静。她满怀心事地点头。
她走出门就看见那辆显眼的车停在外面,余舒还是来了,而且像完全没感受到她的脾气似的,一如往常搂住她:“怎么这么晚才下班?”
身边同事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如同一根根针刺入江谣心中,她赶忙避嫌地推开她,余舒被推得踉跄一步,笑容敛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
“你能不能注意点儿,这是在我公司,同事都看着呢。”
余舒面色冷下来,她强硬地拽起江谣的手把她往怀里带,两人拉扯着,这时刚刚约江谣的男同事出来了,江谣一紧张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余舒,手还不小心打到了她的脸。
“啪。”清脆的响声,两人都怔住。江谣心中的负罪感很快在朋友奇怪的眼神中压了下去。她冷冷地对余舒说:“你先走吧,我要跟我同事去玩。”
余舒看向那男同事,又看着她,双眼黑沉沉没有一丝波澜,像无底的深渊,盯得她心里发毛。
“他是谁?”
“我朋友。”江谣移开目光,不想跟她对视,“我先走了。”
她走出一步,发现她的手腕被余舒死死扣住,根本无法移开步子。余舒的力道快要把她捏碎。两人像在暗中较劲,余舒什么都没说,就那么阴郁又带有警告地看着她,可她的手还是死死地拽着她,蛮横又无助,好像怕一松手江谣就会消失,再也不属于她了似的。
江谣挣脱不开,另一只手去掰她的手,耳边听到她低低的声音,带有一分凄凉的味道:“你想离开我了是不是?”
江谣甩开她的手,彻底爆发:“你每天只会这一句话,烦不烦啊?能不能别老拿分手威胁我?我有自己的生活和交际,不可能围着你转的好不好?!”
余舒的手攥成拳,她一字一顿咬牙:“是你在威胁我。”
江谣在同事看笑话的目光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听到有人在说:“她就是同性恋,还傍了个有钱的女朋友,啧,看她女朋友长得挺漂亮啊,怎么想不开喜欢女的......”
她第一次感觉这么抬不起头来。
高档餐厅光线宜人,环境幽雅,江谣味同嚼蜡地吃着饭,满脑子都是刚刚她跟余舒闹矛盾,她仪态尽失的狼狈模样。她从来没对余舒说过这么重的话。
“谣谣?”对面男同事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你在想什么?怎么一直心不在焉?跟我出来吃饭不高兴吗?”
江谣挤出一个笑:“没有,我只是有点累。”
这时,服务员推着一个放置着一大束玫瑰的餐车走过来:“您好,先生,这是您订的浪漫之约吗?”
见江谣一脸不知所措,服务员耐心地解释道:“在本店点这份套餐可以赠送配套的‘浪漫之约’九十九朵玫瑰花,这位先生刚才预约了。”
男同事对服务员点了点头,取走玫瑰,娇艳欲滴一大束花海就盛放到了她面前:“谣谣,我喜欢你很久了,这次出来就是想跟你表白,做我女朋友好吗?”
他突如其来的攻势让江谣措手不及,怔了许久才推开花,向后挪了挪:“呃...我......”
“给我一个机会,不要那么快拒绝。”男同事直接来了个先下手为强,让她即将说的话又堵了回去。
其实江谣也早发现了男同事对自己的好感,在公司里他总是很照顾自己,也有事没事就献殷勤。无疑,她要是个异性恋,这个男人会是当伴侣的不二人选,但她有了余舒。
余舒...她又想起来她临走时余舒那恨之入骨又心如刀割的样子,她似乎对她太过分了,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依她不可理喻的性格,很有可能。这个猜测让江谣立刻紧张起来,她后悔不已,想现在就回到余舒身边,确认她没事。
“谣谣,我暗恋你很久了。我真的觉得你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我想照顾你。”男同事见她不回话,以为还有计划,自顾自地表白,“别人说你是同性恋,我不相信,你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是同性恋?”
江谣皱起眉,有被冒犯的怒意。她抬头看着男同事,他言辞间对同性恋抱有的歧视让她很不舒服。
“你对同性恋有什么看法吗?”
“啊,也没什么看法,就是挺不能理解的。我觉得...很变态,可能这种人是心理有什么疾病吧。”
江谣缓缓起身,离他和他的花远远的,而后语气郑重,一字一顿道:“不好意思,我就是你口中说的同性恋。我有女朋友了,并且跟她吵了架,我现在很担心她的情况,我先走了。”
男同事一脸不可置信,又把花扔到一边,恼羞成怒。江谣从包里拿出钱,放在桌上:“这是这顿饭的钱。有句话叫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不能接受同性恋我能理解,但你这种什么都不了解就妄加评判的人,我不能苟同。”
走出餐厅江谣觉得连空气都清新多了,虽然现在越来越开放,但是性取向始终还是讳莫如深的小众话题。她不求世人能理解,但明目张胆贬低到她头上她就不能忍了——同性恋有病?他看不起她们,可知她们又看得起他?
 
 
 
第8章  叛逃
 
走了没几步,她的脚步就定住了,因为她看到前面正站着余舒。她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长发被风吹得一塌糊涂,她脸上泪痕斑驳,看起来非常憔悴和脆弱,再也没了平时的从容自若,优雅自持。
江谣从没见她哭过,她一直觉得她是个很从容淡定的女人,失意颓唐也会用各种笑容来掩盖,从来不会暴露脆弱的一面。
而现在,她定定地看着江谣,眼神空洞。眼泪从她眼中一滴滴掉落,但她的神情极为平静,像在置身事外,冷漠而隐忍。
江谣内疚不已,她每一滴泪都流淌在她心上。她快步跑过去,余舒扯动嘴角,强颜欢笑:“你是来跟我说分手的吗?”
江谣还没张嘴,余舒就神经质地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了,你还是要离开我了。”
她喃喃自语着,转过身:“你们都在骗我,全都是骗人的。”
她怪异的举动让江谣警铃大作,她抓住她的手,余舒像在梦中,恍恍惚惚,她挣开她,脚步不稳地后退两步,而后江谣就看到她手中多了明晃晃的东西。
江谣大骇,那是手术刀!
余舒一刀一刀割着自己皮肤,血肉,血汩汩地冒出来,在她裸露的手腕处,还有几道刚刚造成的血痕清晰可见。她像感受不到痛似的,机械麻木地朝自己身上割着,似乎通过皮肉上的痛苦才能消减心里无法言说的痛。
江谣吓坏了,赶忙阻止她,她似乎是魔怔一样,只无意识地伤害着自己,江谣抵不过她的蛮力,只得拽住她肩膀死命抱紧她。两人紧贴的身体都颤抖着。
“阿舒,你醒醒,我是江谣,我没有想离开你,我没想跟你分手!”
余舒在她怀里急促剧烈地喘息着,许久才爆发出哭声,手中的刀掉在地上。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太害怕失去你了......”她哭得断断续续,“我怕我伤害你,只能选择伤害我自己。你要是离开...我也许会杀了你...再杀了我自己......”
江谣全身僵住,心惊胆战地听着她说这些话。恐惧的凉意从后背升起,蔓延到了全身,渗入骨髓。
“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余舒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欣喜中,她用鲜血淋漓的双手紧紧抱住了江谣的背,深情地倾诉衷肠,“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离开你。”她的声音宛如魔音,无穷无尽,“我爱你,谣谣。”
江谣开始感到了窒息。
 
“心理医生可能自己会有心理疾病吗”打出这几个字,江谣在网页上搜索。
她真的被上次的事吓到,而余舒之后则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也不敢再提,更不敢再做出什么事刺激她。她每天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余舒再次崩溃又拿自残吓唬她。
现在余舒是不对她施虐了,改对自己施虐了。这种病态的心理让江谣不寒而栗,无法理解,越是和余舒深入交往越发现她这个人好像有双重人格,她危险的另一面,隐藏在她完美无瑕的表面上,谁也发现不了。
江谣一方面想逃离,一方面又想救她。
这也是她跑到老妈的住处,来冷静一下的原因。
老妈推门进来,端来水果:“谣谣,查什么呢?”
江谣把网页关掉:“没什么。”
“快去洗漱,该睡觉了。”
别墅的每间卧房都很大,但江谣没兴趣去享受这种优待,而是跟老妈睡一屋挤一张床上。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射进来,洒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
江谣翻来覆去,毫无睡意。她一意孤行跑到老妈这里,类似于离家出走,虽然跟余舒商量了,但余舒不是很乐意,她也没顾及她自作决定。从早上来到这里,余舒到现在都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她开始有点担心余舒会不会生她的气。
新城区的夜很静,听不到一点声音。她睁着眼看窗外,看了不知多久,就在她刚刚有了睡意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像是硬物摩擦的声音又让她一下清醒了过来。
哪儿发出的声音?她心里疑惑,这儿是别墅,上层下层都没人的。突然想起老妈曾说的地板底下有声音,她浑身发寒,仔细地捕捉着那声音。
又有响动,她听不清这响声是什么,响声一直断断续续的,又很微弱,持续了大概十分钟。江谣全身紧绷,心砰砰直跳,转头看老妈,她好像早已习惯,睡得安安稳稳。
那尖锐的声音消失,取而代之是很细微的,很低沉的,如蚊蝇叫的声音。嗡嗡嗡。江谣稍稍坐起了身,听清楚那是在哭,幽幽的,如泣如诉的呜咽。
她环顾四周,房间里空荡荡的,房间外边还有房间,一层套一层,愈显得幽静寂寥。
这儿明明只有她跟老妈两个人住,怎么会有其他人的哭声?难道...这偌大如迷宫似的别墅里还有她们不知道的人?
江谣轻手轻脚下了床,趴在地板上,俯身下去,那哭声仿佛就在自己耳边一样。真的是从这下面发出来的!
地板底下怎么会有人的声音?余舒知道吗?一时间众多谜团笼罩在她脑海,江谣心乱如麻。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她也忘了自己多久睡去的。
第二天老妈出去,江谣独自一人呆在屋里,坐立难安。干什么事都要时不时看看身后,看看四周,因为昨天晚上的怪事,她生怕别墅里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白天那声音不复存在,只有晚上才会响起,她趴在地板上听,寂若似水,仿佛昨天晚上只是自己的幻听。
她还记得那哭声听起来十分凄惨,像是遭受着什么折磨,而且凭声音的细柔能辨别出是个女人。深夜,哭声,地底下,这不明显是鬼片的套路吗?她浑身一打颤,又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怎么办?总不能让老妈总受到影响,而且跟余舒说吧,她也不会相信。眼下还是要找到那声音的源头具体在哪。
江谣走出客厅,在如城堡一样的别墅中穿梭,一会儿到了那个阳台,一会儿摸到了那间卧房。有的常年没有住过,一打开就是呛人的霉味,还有浮尘和蜘蛛网。她不适地咳嗽着,有点后悔没跟余舒要个别墅地形图,现在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最后说不定还会迷路,连最开始的客厅和卧室都回不去了。
“谣谣,谣谣?”下面传来老妈的叫喊声,正处在二楼的江谣赶忙趴在栏杆上应:“妈!我在这儿!我这就下去了!”
可是各个房间串连,哪里才是出口呢?江谣四处乱转,总算找着一个楼梯,扶着就下去了,然而却并不是通到大厅的,是通向最偏僻,独立于所有相连的房间外的一个小屋子。
她满怀好奇地推了推门,门上了锁。她使劲推,门锁坚固,一动不动。
“谣谣,你在那边干吗呢?”老妈催促。
“哎,妈,你有这扇门的钥匙吗?”江谣朝底下的老妈喊。
“没有,那应该是个地下室吧,你捣鼓那个干吗呢?赶快回屋吃饭了!”
江谣不死心地又狠撞了一下,心里暗叹奇了怪了。
看门上的锁已经生锈,显然也有好些时间了吧?吃饭时江谣一直在猜测,那屋子为什么会被锁上,难道里面有什么宝贝的东西?没准是余舒和她前女友的定情信物。余舒把最珍视的回忆锁起来,不让任何人玷污,自己夜深人静思念如麻的时候再回来看看,留个念想。她想着,心里一阵酸涩。
 
 
第9章  窒息
 
“你想多了,那曾经是她的屋子,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后来我们分手了,我就把钥匙一并扔了。”
几天后,从来接她的余舒那儿得到这答案后江谣撇了撇嘴,并不意外,早知道她会避讳地回答。
见江谣还不死心的模样,余舒低声问:“你就对这个,这么在意?”
她语气有些不悦,这在江谣眼里就是被戳中秘密的心虚。
“我才不在意,你们爱藏什么藏什么,那是你们的自由,你把你桌子上那跟她的合照藏进去我也管不着。”
她语气里浓浓的吃醋和嫉妒让余舒一下笑出来,她揽过她:“那你跟我拍结婚照,我就把咱俩的照片天天摆在办公室,摆在床边,摆在我眼前。”
她的手顺着江谣的衣服里滑进去,江谣意识到这还是在车上,不由打掉她的手阻止她的禽兽行径:“还有,你以前住的时候,那栋别墅里有没有怪声啊?就上次我跟你说的,我这次去跟我妈住,我也听到了。”
余舒不以为意:“什么怪声?”
“就是...有人发出来的那种动静,还有一个女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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