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播放出一段极致暴力的视频,施虐者在践踏着被害者的身心和尊严,对其进行各种身体上心理上的欺凌侮辱。
受害人就像是只小白兔,不会反抗不会逃跑。
我试着共情受害人,却怎么也带不进去情感。
相反,施虐者的各种行为却能让我感到无比的兴奋。
他踩上小白兔的头,我想让他继续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他像是听到了我的诉求对着我笑出声,继而转向地上被折磨得不像人的小白兔,疯狂碾压疯狂踢踹。
这一切都让我兴奋到无以复加。
正当我看得正起劲时,画面消失了,刺眼的白光再次亮起,我生理性的闭上了眼,但还是被刺激得流出了眼泪。
缓了几分钟后我尝试着再次睁开眼,手脚的束缚已经不在,我尝试着坐起身,房间角落里出现了一只布偶小白兔,云湛声音充斥着房间,“去对它做你想做的事吧,做好了我会给你奖励。”
我走近那只小白兔,朝它伸出了手。
我学着画面中的样子,对它进行各种暴力手段,棉絮从它肚子里爆出,小兔子最终变成了一团破布,我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施虐的感觉太好了,是从来没体验过的感觉。
“做得很好,这是给你的奖励。”
伴随着云湛声音一同出来的还有浓浓的檀木香味。
这是云湛的信息素,是能让我沉醉的味道。
在满屋子檀木味中,灯再次熄灭了,更加血腥暴力的画面在墙上呈现着,我兴奋到血液都在奔腾。
末了,云湛声音再次响起,角落里出现了一只关在笼子里的活的小白兔,旁边的操作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布条、铁锤、匕首、剪刀……
云湛说:“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做好了依旧有奖励。”
我靠近那只受惊了的小兔子,朝他伸出我罪恶的手。
它极力躲避着我的靠近,可是笼子束缚着它,它再怎么躲也逃不了。
我把它从笼子里拿出来,用手轻抚着它的背,终于它不再害怕,乖乖窝在了我怀里。
我顺着它的毛,手从它脑袋处慢慢滑向它脖颈,软软的,毛绒绒的,手感很好。
它太过于美好,以至于我想毁掉它。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小白兔睁着一双血红的大眼睛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我看着那两颗光滑的血红玻璃珠一点点变成哑光雾面,破碎的美呈现在眼前,我真想把它们抠出来。
当我把手伸到它眼前时,两滴泪从它眼眶中掉落,泪水掉在我的手腕,由温热慢慢变凉,我再次看向它,它前肢交叠在一起上下扑腾着,犹如人双手合十求饶的模样。
与此同时,房间各处响着杂乱声,另一道声音突如其来,“唐沅,你快清醒过来!”
是朱林在让我住手,我停下接下来的动作。
我看着极力求生的兔子,和它对视着,透过它圆圆的眼珠,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个人,那个曾经懦弱到任人欺负的唐沅,他在那双红瞳里求着我放了眼前这只小白兔。
我听着唐沅的理由。
他说:“你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别再让它陷入这种痛苦。”
“放过它也放过你自己。”
“听我的,放了它吧,别伤害它。”
我看着红瞳里的那个人,渐渐放开了手。
小白兔在地上顿了两秒,而后跑到距离我最远的角落里去了,我看着它瑟瑟发抖的模样,心想它可真可怜,就和曾经的唐沅一样。
“没有达到要求,收回对你的奖励。”
话音刚落,屋子里的檀木香尽数消失。
“这是对你的惩罚。”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红,听不见声音,看不见色彩,我再次被置于虚空之中。
那种无力无意识感觉再次袭上来,我害怕的大叫着道歉:“我错了。”
良久,红色灯光消失,暴力血腥画面再次在黑暗中播放,我体内的死沉的血液再次活跃起来。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共情画面中的施虐者杀掉兔子,你能做到就能离开这个地方见到我。”
画面播放结束,兔子已经到了我脚边,我拉起它拿着刀向它说了抱歉。
温热液体顺着我五指滴落在地上,清亮嘀嗒声在这空旷的房间显得格外大,我心跳急速跳动着双手快速动作,小兔子很快没了动作呼吸。
云湛说:“做得很好。”
小白兔,实在对不起,云湛是我的一切,他说的我都会听。
门咔哒一声开了,我站起身看向门前的人,一身风衣,身材颀长,逆光傲视着房间的一切。
我对自己说:神明来我救我了。
不切实际的感觉消失,我重新存在过来。
我不顾脑袋的晕乎奔向他,在距离他两三米远时,我支撑不住身体脚步虚晃的倒在了地上。
没有放弃,我聚着精神一点点向他脚边爬去。
终于,我爬到了神明脚底。
用沾满鲜血的手拽上他裤脚,我虔诚抬头仰视他,告诉他:“我做到了。”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似乎看着神明为我蹲下了身,耳边若有似无有道声音说:“很痛苦吗?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你辛苦了……
来不及说出口的关心变成了心里话。
第四十章 被抓回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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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是在一张沙发上,睁开眼见到的就是云湛幽深的目光。
我起身弱弱地叫他名字。
他没什么表情,把手里的剧本丢给我,“第五十三场戏,你现在演一遍。”
“可是我还很难受,要不先等会?”
“唐如新,我的时间不是拿给你浪费的,”他死盯着我的眼神越来越阴沉,好似要把我看穿,“要么演要么滚。”
“你别生气,”我拿起剧本迅速看起来,“我现在就演。”
这场主要讲的是余赫带着小弟把荀光打成重伤的戏,云湛脱下风衣说起了台词,我渐渐被他代入到情景中。
荀光说:“我没有错,凭什么认?”
“没有错?”我拿下嘴里并不存在的狗尾巴草,象征性的吐了口唾沫,笑着上前用手里的剧本拍了拍荀光的脸,“你和你那病秧子弟弟天天吃我爸的穿我爸的你还没错?”
荀光直视上我的眼,愤怒的火苗在他眼里熊熊燃烧着,“你可以让他放我们离开。”
接下来不知怎的,我用剧本猛烈敲打着他的头部,他越反抗我越兴奋下手也就越重。
在我拿着椅子准备往地上苟延残喘的荀光砸下去时,地上的人猛地站起身抢过了我手里的椅子。
“够了!”
一声怒喝,我醒回了神。
门在这时被猛烈地踹开,朱林从一群保安手中挣脱出来,他身上凌乱不堪,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大战,门口站着的保安也没讨到好,身上全是被殴打的痕迹,看来朱林是赢家。
“汤圆,你还好吗?”朱林把住我肩膀,“没出什么事吧?”
我被压在手下左右转了圈,确认我没事后他才长舒一口气。
“我没事,而且我还能演出那种感觉了,”我把好消息告诉他,“身体也不会发抖了。”
朱林将我推到一边,我看着他双手握拳满脸青筋地朝云湛扑去,“我艹你妈!”
朱林动作太快,在我还未做出反应之际,他那一拳生生地抡到了云湛脸上。
“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知不知道他已经……”
“朱林!”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上前抱住他的腰把他扯开了,在他背后我哀求着,“你答应过我不说的,求求你别让他知道,也别打他。”
朱林背部僵硬,半响他扯开我的手,回过身红着眼眶看我,“他对你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你还护着他!你知不知道稍不注意你就会……”
会疯,我知道。
他摆摆手,“罢了,我不说了。”
“他在帮助我演戏,”我解释着,“不是在伤害我。”
“你真是……”朱林通红的面部颤抖不已,他梗着脖子说不出接下来的话,良久他收回眼神,甩手走向门口。
在门口时他停住脚步,“我先回去了。”
语气很平静。
又过了半分钟,他回头将眼神转向云湛,“你,记得送他回去,别在对他用你那些龌龊手段。”
说完,人消失在了门口。
小沫很快来接我,在车上她替云湛道歉,“对不起唐老师,老板说是要帮助你治好心理创伤,好不耽误演戏进程,但我没想到方法会是这样。”
我说:“没事,挺好的,我现在演戏顺利多了。”
回到酒店已经凌晨两点,朱林不在,电话能打通但就是没人接。
我固执打着,终于在第十八遍时,朱林接通了。
“你在哪?”我率先开口,“都这么晚了。”
他用沙哑低沉的声音问我:“回酒店了吗?”
“嗯,回了。”
“知道了。”电话被挂断。
半个小时后朱林敲响了我房间,他朝我递出两粒药,“该吃药了。”
我接过药吃下,他对我展开一笑,“好了,快休息吧,都这么晚了。”
他拿着水杯转身离开,我拉住他,“你还在生气吗?”
他拨下我的手,“没有,快睡吧。”
说完他回了隔壁房间。
朱林身上满是酒气,我点了份醒酒汤上来,送去他房间时他房门没关紧,我朝里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我端着汤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我摸索着打开了客厅的灯,客厅里没人,浴室倒是传出了声响。
我走近浴室,想让他洗完后喝了汤再睡。
浴室玻璃门内是阵阵压抑着的哭声,时有时无,猛烈的时候带着干呕声,和缓时是止不住的抽噎。
朱林在偷偷的哭。
因为什么,我大致清楚。
是我对不起他。
我整颗心都给了别人,没半点位置了。
没敢打扰,我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没把汤落下。
自私地装作不知道吧,这样我既不用面对也不会失去他了。
第二天我跟朱林提了一下让他去旅游散心的事,他笑着打趣我:“怎么,想把我支开去粘着你男神。”
他故作轻松的样子很熟练,云淡风轻还能开玩笑。
我说:“不是,是最近看你太累了,剧组每天上下班也没有其他事,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你什么样我还不清楚。”他把我推上车,“这种话以后不准再说了,再说一次我就把你秘密告诉所有人。”
“好吧,不去就不去。”
我的戏份在下午,但我还是很早到了片场,看云湛演戏是一大享受,不看可惜了。
云湛的样子实在太好看,我拿着笔忍不住在面巾纸上画下了他的一举一动,过往的工作人员见了无不夸赞一下,可他们眼神里的情绪没隐藏好,真实想法从里面泄了出来。
可朱林不一样,他看着那张面巾纸的目光是柔和的、羡慕的。我问他:“你喜欢?”
他摇头:“不喜欢。”
“还说也给你画一张呢,不喜欢就算了。”
他又改口:“喜欢,你画吧。”
我把云湛这张规整收好后又给朱林画,他呆愣地坐在石梯上摆着动作,一动不动。
这只是简单的一张随手画,而他却重视成了这样。
我为他感到不值得。
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呢,明明下贱又卑劣,无趣又恶毒。
灵魂都早已腐朽烂透,他为什么偏偏喜欢上我了呢。
他打断我的走神,“快画,我手脚都快酸了。”
我又开始动笔。
当初说的替宫焕燊解决完事后就不会再碰画笔,我再一次打破了原则。
看,我就是这么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好不恶劣。
把画拿给朱林时,他眉宇间全是笑意,宝贝似的看了很久才小心翼翼收好。
很快到我的戏份,云湛经过我身边时停了一会,我听见他说:“别浪费我时间。”
但我还是浪费了,虽然身体不再控制不住的发抖,但我下手却没了分寸,只想着把人往死里整,导演忍不住发火了,“你收着点行不行,你是准备真让顾胤死在你手里?”
我欺辱的只是荀光,不是顾胤和云湛。我求助地看向云湛,他冷着脸丢给我一个无语的眼神,而后找导演谈话去了。
接下来再拍戏的时候导演把剧组的Omega工作人员全部清走了,我还疑惑着就被云湛拉着站到了镜头下。他清冷的声音带着不耐烦的警告:“再不行,你就收拾东西回你金主那去吧。”
我想说我没有金主,可我这角色怎么来的所有人都清楚,解释也是徒劳。
导演喊了开始,我渐渐代入情景,余赫叫着一帮小弟堵劫荀光,说不上两句就开始暴力行径,荀光的脸在余赫脚底摩擦,即使如此他始终不吭一声。
为了让他叫出声,余赫在小弟手上抢过啤酒瓶,威胁地在荀光头上敲了敲,脸上是属于胜利者的笑,“你开口求我,我就放过你。”
荀光:“休想!”
余赫脸上的笑越来越阴毒,酒瓶毫无预兆地破了荀光的头,还闲不够他用碎掉的酒瓶去刮拉荀光的脸和脖颈,在即将下手的那一瞬一声“唐如新”从身下的人传出。
我放不掉玻璃碎片,那道声音继续在叫着我醒过来,声音伴随着檀木香窜进我身体。
我绷紧的身体渐渐软下来。
地上的荀光渐渐褪变成云湛,而我拿着酒瓶口用参差不齐的玻璃尖锥对准他的喉间,手只要再用力一点云湛大动脉就会被我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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