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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嫌弃omega的一生(近代现代)——叠叠

时间:2022-05-01 08:53:43  作者:叠叠
  唐沅被绑在椅子上,房间里还有很多和他一样被绑着的人,有大有小。
  唐沅只看了一眼就被吓得哇哇大哭,周围的小声啜泣变成了和他一样的大喊大叫。
  铁皮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穿着工装的人走进来用铁棍敲着墙面,“都他妈别哭了,过几天就送大家回去,这段时间都给我乖乖听话,不然的话这棍子就不是敲在墙上了。”
  哐哐哐的巨响吓着了房间内的所有人,哭喊声戛然而止,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敲击声的回音。
  之后的每天都会有人被带走,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再又一次带人走时有人开口询问:“前些天被带走的那些人呢,你们把他们怎么了?”
  工装男眼神凶狠,不耐道:“没回来的就是回家了,只要你们听话也可以像他们一样早点回家。”
  剩下的几天每个人都表现得很好,都在争取早一点被带出这个房间。
  唐沅等到了被带走的这天,在他身体里我能感觉到他此刻的兴奋。他乖乖的跟在那些人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他们就不送他回去了。
  他们把唐沅和一个成年人带到了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有着很多穿白大褂的人,正围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动作着。
  进了房间立马有人上前将两人按住,一个穿着白大褂花白头发的人拿着红色针管上前,被口罩封住的半张脸看不到表情,只留下一双凌冽的眉眼。
  他眼神里的情绪一变,针管朝下一扎,唐沅身旁的成年人就那么无力的倒了下去。
  在我还未缓神之际,躺在地上的人手脚僵直抽搐,青筋暴起,整个身体迅速胀大一倍,脸部逐渐呈现紫色,眼珠子像是要从那血红的眼眶中吐出来……他口吐白沫挣扎着抓住了唐沅脚腕,嘴里不停呜咽着……
  唐沅被吓愣在原地,连哭都忘了。
  地上的人很快不动了,眼前拿着针管的人用脚踢了踢说:“又失败了,拖出去埋了吧。”
  紧接着他又重新拿了一支蓝色药剂走向唐沅。
  倒在地上的人已经被拖了出去,双手双腿耷拉着的样子不停在眼前上演,那个死状惨烈的人立马会变成唐沅的模样。我怒吼着让他们停下,可没人能听到我说的话。
  唐沅颤栗着后退两步,可半路又被人薅了回去,双肩被人死死摁着,一动不能动。
  工装男人嘴里不耐烦地骂道:“你他妈老实点,再动就打断你的腿。”
  唐沅钉在原地无声地掉泪。
  针管一点点靠近唐沅的身体……我跟着唐沅绝望地屏住了气息。
  “你们在干什么!”
  在针头距离唐沅还有最后几厘米时,一道稚嫩声音打断了眼前人的动作,那双靠近唐沅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一双干瘦的小手把唐沅从工装男手里扯出来,唐沅被他挡在了身后。
  瘦弱无力的双臂张开拦着了欲上前的人,他怒瞪着拿着针管的人,没什么威慑力的吼道:“不许伤害人!”
  唐沅扯着他的衣角,可下一秒就被他拂下了手。他黑亮的眼睛直视着唐沅,小脸一皱就将人推了出去,“快跑!”
  上前追唐沅的人被那小孩抱住了腿,他整张脸皱成了一团,“你快跑啊!”
  唐沅丢下他跌跌撞撞地跑了。
  这个废铁厂是在山上,几乎在出铁皮厂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菩提寺。
  曾经和宫焕燊一起来过的地方。
  所以在这里和宫焕燊认识的人是……是我?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不可能会是我!最初与宫焕燊认识的人怎么可能是我呢?
  不可能的……
  唐沅到晚上都没能找到下山的路,天下起了雨,他在山崖躲雨时脚上勾到了石头,整个人滚进了一个山洞。
  山洞里比外面要暖和得多,他蜷缩在角落里藏了一整晚。
  第二天,找路下山的唐沅再次被人带了那个满是瓶瓶罐罐的房间,穿着白大褂衣服的人什么话都没说,拿着针管就插进了他身体。
  唐沅并没有像先前那人一样痛苦的死去,整个人都很清醒。面前的人扔掉针管兴奋地摁住唐沅双臂,那双眼睛瞪着问:“什么感觉?”
  唐沅手臂被掐得生疼,低头去咬那人的手,“放开我。”
  那人攥住我头发怒吼:“再乱动我打死你,我问你什么感觉!”
  唐沅哭着摇头,“疼。”
  “哪疼?”
  “脑袋疼。”他去摸被揪着的头发。
  “呵。”下一秒那支红色药剂注射进了唐沅颈间,半分钟后那人再次攥住唐沅问:“现在什么感觉?”
  唐沅抽泣着:“没……没感觉,不……不疼。”
  那人拉着唐沅左看右看,最后让人把人绑在旁边后又抓来了一个和唐沅差不多大的人。这次这人和先前的人一样,抽搐着口吐白沫死去。
  拿着针管的人饶有兴趣地盯着唐沅对其他人说:“关进隔壁房间,好生看着。”
  唐沅被关进了另一个房间,房间比之前的小很多,只关了一个人。
  过了很久,天黑了,门外有人在讲话,其中一道是早上那道稚嫩的童声。
  门从外面推开,一颗头冒了出来,早上那男孩把手放在嘴间“嘘”了一声道:“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他疯狂向唐沅勾手,“过来呀,快过来我放你出去。”
  唐沅傻愣愣地看着他,见唐沅不动他走进屋内牵上唐沅的手带着就往外走。晚上的山间黑得不见五指,他从包里掏出手电筒照亮了眼前的路。
  走到一条小路他把手电筒给了唐沅,“我就只知道这一条小路,你从这里下去应该能下山去的。”
  唐沅拿着手电问他:“那你呢,不和我一起走吗?”
  他绞着手指,嗫诺道:“他们不会伤害我的,我去放其他人离开,你先逃吧。”
  唐沅伸手拉住他不放手,“我们一起走,在这里会和那些人一样,会死的。”
  他拨开唐沅的手,“你先走,我不会死的。”说完他抛下唐沅往回跑了。
  唐沅拿着手电去追,可人还是藏不见了。
  唐沅顺着小路往下走,可又走到了他昨天藏身的山洞,四周都没了路,他左右看了看只能再次躲进去。
  有了手电筒,山洞里的样子就能看得清楚了,最里面有很多干燥的大石头,上面摆着很多竹片……
  这就是那个山洞,一点没变的山洞。
  怎么可能呢?
  我怎么可能是他,怎么可能是宫焕燊一直放在心里的那个人。
  那个人明明是小霜的,怎么就变成我了?
  小霜?
  唐霜?
  哥哥?
  小霜是我哥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五十章 被嫌弃厌恶的一生(三)
  ==========================================
  唐沅在山洞里转了几圈,后面拿起竹片看了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把手电放在石头上,捡起了地上能写出颜色的小石头。
  “不要写,不能写,你停下!住手!”
  可他还是拿着石头在竹片上留字了。
  ——我害怕。
  ——他们好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我,我好害怕。
  ——有人会救我吗?
  累了,他蹲在石头边睡了过去。
  我也累了……
  天亮了,唐沅离开山洞去找下山的路,可天快黑了都没能找到,其他地方不熟悉,他又原路返回了那个山洞。
  电筒微微发着光,电筒照射过去,他昨晚写下的竹片上面有了别人写的字。和“他们好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我,我好害怕。”挨着的是另一块竹片,上面写着:“半夜藏进被子里,双手捂住耳朵,这样就不怕了。”
  “藏不进被子。”唐沅咕哝道,“大房间里有床和被子,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唐沅又把肚子好饿写了上去。
  第二天的石头上就放了很多吃的。
  第三天唐沅又被抓了回去,他们拎着唐沅后颈说:“又被抓到了吧,我告诉你,我们不送你下山,你这辈子都走不出去。”
  知道逃不出去,唐沅蔫蔫地开口:“我不跑了。”
  再次被注射了两针药物,唐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被关进小房间后唐沅给手电筒充了电,充电口的角落边有一个狭窄的小缺口,唐沅望着那个小口自言自语道:“山洞里还有人……”
  半夜,他缩着身体从小缺口溜了出去,守在房门前的人靠着门打起了瞌睡,他很轻松地离开这个地方。
  山洞里又有了新的竹片,上面全是各种安慰人的话。
  ——别害怕,会出去的。
  ——我们都要好好的。
  ——我们是朋友么?
  唐沅在每一块竹片上都写了回复,回复完他立马奔走钻过缺口回到了房间。
  他们一直靠山洞的竹片联系着,后来两人见面了。唐沅在写回复时身后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
  “你是我朋友么?”那人问。
  唐沅回过头,那人正是帮了他两次的那小孩。唐沅拿着那竹片问:“这个是你吗?”
  “嗯。”那人点头。
  两人靠坐着和新朋友聊了起来。
  ……
  眼前和小唐沅坐在一起聊天的人只能是宫焕燊了。
  小时候的宫焕燊眉眼柔和,瞳孔透黑而清亮,是标准的亚洲人长相,可为什么长大后的宫焕燊会变成那样?
  难道是像云家那样,被人给调换了?
  ……
  两人离开前宫焕燊说:“你衣服上写着九号,我比你大,那我叫你小九可以么?”
  唐沅笑着:“可以呀,那你叫什么呢?”
  “我叫宫焕燊,妈妈说亲近的人都叫我阿燊,你叫我燊吧。”
  “好的,阿……阿燊。”
  ……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眼前的两人的确是宫焕燊和我。
  之后,唐沅每天除了被注射药剂外还会被逼着服下各种各样的药丸,他不再对药物毫无反应,在服药后的半小时内他会彻底昏睡过去。
  在睡眠时间越来越长药物还是没达到那些人期望时,唐沅被抛弃了。
  四五支药同时注入他体内,几乎是在瞬间唐沅就倒在了地上。我跟脑袋跟着昏沉,灵魂似乎在体内四窜游离,在听到那句“拖出去埋了”眼前的景象全部消失,周围黑暗死寂,我听不到也看不见,彷佛置于一片虚无。
  脸被冰凉的水滴打得生疼,我似乎不再困于别人身体内,似乎能触碰到实物了。
  蜷了蜷手指,握住了一把泥沙。艰难睁开眼,周围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不断哗啦啦的雨声充斥着耳膜。
  从泥沙中爬起来的下一刻脚勾到一个挡路的物体,我再次跌倒在地上。
  身体十分不利索,费力起身时我才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这是小唐沅的身体,现在正被我控制着。
  而现在在我脚下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走两步踩一具、走两步踩一具……
  被注射药物的人全都死了,被人随意丢弃在了山头。
  我侥幸活了下来……
  远处有人在往这边靠近,手电的光在下雨的夜晚中变得越发的明亮。
  必须得离开这里。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离开这个满是尸体的地方,为避免再次被抓回去,我尽量不弄出声响。
  山头很大,我不知道在这里转了多久,被雨淋过的头疼的厉害,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在天微微亮时我听到了车鸣笛的声音。
  我看到了希望,拖着又小又疲惫的身体朝声音的来源处走。
  脚在不经意间误勾上了石头,我一路滚着下坡。
  灵魂四分五裂,我再次被甩出体外。
  昏迷的唐沅被路过的警察抱上了警车,查出身份后警察联系了另一个城市的唐仪。三天后唐仪才姗姗来迟,进警局的第一件事就扇了唐沅一耳光。
  唐沅眼神木楞,呆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我知道,他这是被吓傻了。
  被接回去的唐沅始终不愿意开口说话,对唐仪的打骂也没什么反应,在唐仪再次扬手甩耳光时唐沅抬起了头,他怔呆着问:“哥哥呢?”
  唐仪的手顿住,不自然地顺着耳鬓的头发,“你哥哥他……他跟着好人家走了!从现在开始你没有哥哥了,好好跟着我就行。”
  唐沅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唐仪,一眨不眨。
  唐仪怒道:“看什么看,你哥哥不要你了你瞪着我有什么用!”说着她伸手推开唐沅的头,唐沅跌倒在柜角,额头瞬间冒出了包。
  “啊——”
  一声大叫后唐沅发了疯的大哭出声。
  “哥哥!我要哥哥!”
  嘶吼声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唐沅抱着脑袋倒在了地上。
  “别装死啊,快站起来。”唐仪上前用脚尖试探着点了点,
  在唐沅僵直着身体始终没有反应时唐仪慌了,她抱着唐沅往外跑,边跑边念叨着:“你这小崽子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哪有理由去找蒋柱宏!”
  外面唐仪疯了般的抱着唐沅在路上跑,而唐沅已经出现在了我面前。
  他环视完四周后把目光定在了我身上,还在抽噎着的小小身体朝我走近,他拉起我的手仰头看我,眼底一片清亮,“谢谢您在山上救了我。”
  “你是从天上下来的神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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